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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忖思间,忽觉背上一凉,砭肤的寒气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炙痛。我一声呜咽,忙咬紧了身下锦衾。
他低声道:“这药初敷时是有些疼痛,不过药效极好,你忍着点。”手上劲力却轻柔多了。
待到炙痛过后,倒有些丝丝凉凉的感觉,我顿觉舒爽了许多,伤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这才松了口中衾角,微微吁了口气。
他边敷药,边道:“朕都有些迷惑了,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看上去苒弱不堪,却胆敢当众忤逆朕,居然还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宫女硬挨上一百鞭,你莫不是疯了?”
我苦笑道:“我自然没疯,也知道犯了大逆不道之罪,这一百鞭,已是皇上宽赦。只是,有些事,即使我明知不能做,也终会忍不住去做。就如我从前,明知国事政务紧要,却还是一味放任地纵性纵情,去吟花弄月,去抚琴吹箫,终导致亡国。”
他轻叹道:“你分明对政务没有半点兴趣与能力,只合作个文人雅士,却被时世推上帝座,倒也是造物作弄了!”
我黯然不语。
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一一敷了药膏,还有几鞭却偏了点准头,亦或是行刑之人不忍再鞭上重叠的伤口,抽到臀上去了。他伸手去掀我的亵裤。
我急欲阻拦,被他恶狠狠瞪了一眼,只得将脸埋进衾中,羞愤难当。
腰下一凉,我揪紧了枕褥,竟浑然不觉药力渗透开的炙痛,只感到那粗糙的指腹掌心,在我臀上缓缓游走、摩挲。敏感处的肌肤,如抚如灼,一片片酥麻开来,微微颤栗着。而我也辨不清了,那轻风拂柳般,飞花沾水般,微微颤栗着的,究竟是我的肌肤,还是他的指掌?
只闻胸臆间搏动之声,如擂鼓般砰然作响,混合着他逐渐粗重的气息,不断曼延、弥散,充溢了整间内室。
急促的呼吸声中,他的指,沿着起伏的臀线,似不经意间,抚过我的隐秘之处。
我不禁浑身一颤,终于抑不住一声柔靡的低吟逸泄而出。
他猛地一震,倏然顿醒。急急为我掩好衣衫。
只是举动异常急燥了,反倒带了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我羞愤欲绝,他尴尬不已。
一时间,一室寂然,只有清冷如银的月华,幽幽地洒落一地。
他有些坐立不安,不知该说什么似的,我亦是心乱如麻,胡乱道:“我……口渴得很……”话音甫落,便惊觉语中指使之意,是大不敬。
他却意外地没有怪罪,起身倒了杯水,甚至扶起我的上身半倚着他,将水送到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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