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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会是怎么样的？每天每天，都是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吗？这些会只是开始吗？

……这是时沅最开始所期望的吗？

他恐慌得不敢往后看，秦砚却主动绕到他的身前，轻轻拍了一下他血管绷起的手背。

“给我，好吗？”

“不好……”时沅听见自己说，“不要！”

他往后靠，撞翻了盘子，玻璃撞击地板发出丁零当啷的碎裂声。

时沅好像不愿意再装成听话的小狗宝宝了。他没有立即道歉，更没有做出其他类似于小狗晃尾巴转圈的举动哄主人高兴。

秦砚一条腿压上了床，身体前倾握住他攥紧的拳头，似乎要硬生生掰开他的手指，将小金鱼抢过来。

时沅的臀部还在隐隐作痛，脑袋也逐渐发涨，但他不知道从哪里又借来了力气，从秦砚的手中挣脱，缩到床脚，双目发紧地盯着秦砚。

秦砚没有继续上前。

他俯视着被惹得炸毛的小狗，说：“宝宝之前和我聊天的时候，说小金鱼是宝宝送给喜欢的人的礼物。是迟笃吗？你的喜欢，是迟先生的吗？”

时沅摇头，“不是……不是的。”

他还想说什么，就被秦砚打断。

“那为什么不能给主人呢？难道宝宝不爱主人吗？”

不……不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时沅侧过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床上砸。

小狗宝宝不能有复杂的情感，它们只能依附于主人，对主人施予与惩罚表示简单的高兴与难过。

但时沅不是。时沅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