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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第2页）

“在看什么？”秦砚问。

时沅没有搭理他。

他只是在想，他现在没有被铁链箍着了。跳下去的话，会不会成功呢？

秦砚上前环住他的腰。

“……太紧了。”时沅出声道，“要喘不过气了。”

“抱歉。”秦砚嘴上说着，却只是稍稍放松了些手臂上的力度。他不敢确认放开手后时沅是否会从窗户里跳出去，这后果是他难以承受的。

他用温热的胸膛贴上时沅瘦削的脊背，将手中拿着的一件薄外套递都时沅怀里，“怎么穿得这么少，会着凉的。”

时沅弯着眼笑了一下，倒映在雾蒙蒙的玻璃上的脸蛋却仍是僵硬得叫人心生尴尬。他问，“关你什么事呢？”

仿佛有一颗浑身是刺的球卡在嗓子眼，噎得秦砚吐息艰难，无法开口。

感受到身后人胸膛抑制不住的起伏，时沅心中暗笑。他拉过秦砚放在自己腰间的一只手贴近自己的脸，又推远了一些，引诱般地说，“你生气了吗……那你打我吧，惩罚我好不好？”

秦砚苦笑道：“你知道我不可能再做这些。”

时沅终于愿意将视线从细雨蒙蒙的半空中挪回来，放到秦砚的眼睛上。他忘了遮掩忘了恐惧，只是定定地盯着秦砚，说：“施虐会让你带来快感。这几日你都没有打开调教室，难道不会很难受吗？还是说，你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觉得倒胃口，起不了兴致？”

“……我舍不得。”秦砚说，“时沅，我爱你。”

秦砚此时将跪坐在飘窗上的时沅搂在怀里，时沅轻飘飘的，能毫不费劲地拎起来，像一团瘦弱的濒临死亡的小动物。可秦砚恍惚间却认为时沅是一只被踩到尾巴后张牙舞爪的猫，非得要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才会罢休。

“……爱？”时沅忍不住笑出声。他们背贴胸地靠在一起，时沅颤抖的身体连带着秦砚胸膛里那颗心脏也压抑地震动。

时沅问：“我配说爱吗？我的爱太掉价了不是吗？”

时沅哭不出来。他只觉得困倦，置于春日却想要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