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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欺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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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加急的文书一封封送往朝廷,朱传嗣的书信在日渐减少。

施乔儿虽不知前线情况,但从自家老爹越来越沉默的表现中,可以看出战况不容乐观。

但她实在想不明白,如果雁行哥哥没死,那他为什么要来假死这套?如果他当真死了,那,二姐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回想当日爹爹恍然大悟后落泪的样子,孩子父亲分明没有第二个人,可也未曾和她细说点明过。

施乔儿感觉自己的眼前就跟蒙上一块云彩似的,对待周围,开始怎么都看不真切了。

不真切归不真切,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第三个人,总觉得非同小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连沈清河,她都是犹豫过后没有选择张口。

夜晚时分,夫妻二人上榻,沈清河搂着娘子,手掌包住她小巧的肩头,细细摩挲道:“三娘近来怎么了?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可是管家太累了?”

施乔儿舒舒服服靠在他怀中,懒洋洋地轻声细气说:“还好吧,毕竟最让我头疼的账本子都由你帮我对完了,剩下的也都没什么了,可能还是有点对当今的战况太紧张了,我不信蛮人能杀进来,但我爹最近的脸色你也看到了,他肯定是得知到了些消息,而且不是好消息。我每日对着他,想活泼也活泼不起来。”

沈清河没再出声,沉吟片刻道:“后日里是清明,我们去看完母亲以后,在外面多逗留些时候吧,春日里韶光正好,山花烂漫,到处走走,也能让你心情好些。”

施乔儿心中一暖,毕竟被在乎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会腻,便仰面亲了沈清河一口,甜甜答应:“好。”

转眼到了后日,春光明媚。

夫妻俩一大早乘马车出城,约在日上三竿时到了城南山岭。

施乔儿把带来的一大包纸钱一张张往火中燃,蹲在墓前小声絮叨:“母亲在那边好好的啊,缺什么就给我们托梦,自从您走以后,我们俩还没有梦到过您一次呢,清河很想您,我也很想您。乌衣巷的家近来也重修得差不多了,样子和以前一样,偶尔回去看一眼,到了后院,就好像您一直都在一样。猴儿长高了不少,已经像个大孩子了,刘妈还和以前差不多,只有头发又白了几根,清河一直很好,我会好好和他过日子,和他白头偕老,永远不让他孤单,您放心。”

沈清河从后望着她,看她蹲在那里小小一团,嘴里没个停的时候,神情专注认真,仿佛在与母亲面对面说话。

他一颗心柔软到无以复加,上前扶起她说:“腿麻不麻?”

施乔儿咧嘴笑着:“有一点。”

沈清河望向一旁随行带来的小木凳:“去歇着,剩下的我来烧。”

施乔儿点点头,感觉也该留他和母亲说说话了,便回到小木凳上坐着,眺望四处的风景。

沈清河说得没错,出来走走,的确能让她心情好上不少,别的不说,光看着四处开阔的风景,吹着山间略带清凉的春风,施乔儿就感觉心中闷了好久的那口气一下子顺了。

供祭完以后,两个人又亲自动手给坟添了些土,待忙完一切,已是到了下午时分。

沈清河先是领着施乔儿在山间逛了逛,带她闻了些过往没见过的山花,摘了几颗野果尝鲜取乐。下山以后也并未着急回家,又到了山下的山村继续游玩,尝了些农家饭菜,少饮了些小饭馆中自酿的清甜米酒,当作清明酒来吃,图个新鲜好玩。

施乔儿喝过不少花酒果酒,米酒还是头一回,意外的清香可口,要不是有沈清河拦着她不让她多喝,今天弄不好得不醉不归。

开饭馆的夫妇俩认出沈清河是教儿子念书的那位沈先生,说什么都不收饭钱,见沈夫人甚是喜欢他们家自酿米酒,临走了又装了一大罐给他们带上。

沈清河没怎么推脱,暗中将银钱放在了柜台上,拎着酒坛子领着娘子,出了饭馆,慢慢走在出村的小路上。

傍晚天色渐暗,天际霞光灿烂,彩云间红通通亮眼一片。

施乔儿因饮了酒的缘故,两颊也红通通的,颇为不好意思地捂脸道:“哎呀,在外吃个饭,钱一分没花,还白得一坛子酒,怪羞人的。”

沈清河望着她笑:“那咱们再还回去?”

施乔儿抱住他胳膊,傻乎乎咧嘴乐:“不要,羞人就羞人吧,横竖是沾我相公的光,谁让他人那么好,一出去大家都愿意和他结交。”

沈清河心里暖暖熨帖着,路上不便搂她亲她,便捏了捏掌中小手,略微纾解一下欢喜。

没过多久忽然变了天,沈清河感觉有场大雨要来,便没再继续逗留,拉着施乔儿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

但到底晚了一步,马车刚到城里便逢天降大雨,雨点子又密又急,砸在掌心跟被石头锤了一般。

沈清河干脆也不为难底下人冒雨赶马,反正已经回到城中,客栈是遍地都是,便提议不如在外借宿一夜,等雨停差人往国公府报个平安便是。

施乔儿是没什么意见的,她因喝了那几口甜米酒,眼下虽说不上醉,却着实有些犯困,只想快快上榻歇着才好。

客栈小二眼尖,见门外停了马车,手脚利索地上前把伞递了过去。

伞面大半倾在施乔儿那边,待到客栈,沈清河半个身子险些湿透。

施乔儿这下困意没了,到了二楼房中便去扒沈清河衣裳,蹙着眉头嗔怒过去:“怕我受了风寒,就不怕你自己受风寒了?我等会便要他们烧上热水熬上姜汤,你将你身上的寒气泡泡,把姜汤趁热喝下,一口不许留。”

沈清河本想说娘子过于兴师动众了,话刚要出口,便被施乔儿一记眼刀杀了回去,立马半个“不”字不敢说,只管笑着点头。

少顷,热水抬来,沈清河褪衣沐浴,顺带将施乔儿递来的姜汤一饮而尽。

一碗喝完,满口辛辣,身上热气直出,白皙如玉的脸颊都生出些绯意。

施乔儿知晓姜汤难入口,这一口没剩属实是为难他,接过碗放回桌上说:“我知道难喝,但你不保重着点自己怎么行?我可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你可不能到老了成个病歪歪的小老头,我还指望你背我到外面看山看水呢。”

沈清河忍俊不禁,看向施乔儿时眼中氤氲着湿润的雾气:“还是三娘想得久远,不过你放心,即便到了七老八十,我都是能背得动你的。”

施乔儿放完了碗,噙着笑意,转身朝他走去,从后面环住他,双臂搭在他肩上,唇瓣贴着他耳朵道:“我信你的呢,等真到了七老八十的时候再说吧,你若背不动,我就当着儿孙的面笑话你,说你年轻的时候谎话连篇,惯会欺负我这个老实老太太。”

沈清河转脸对着她,目光落在那张莹润的樱桃小口上,声音有些微微哑涩:“我何时谎话连篇?何时欺负你了?”

施乔儿垂眸略作思忖,轻笑道:“谎话连篇这个再说,至于欺负我,你……你今日不还拦着我不让我喝酒喝尽兴来着,你看,你这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沈清河虽有笑到,但也不想去同她计较她这黑白颠倒的小玩笑,只是顿了顿,重新认真看着她说:“那不叫欺负。”

施乔儿扬了眉梢,眨巴了下眼说:“怎么样算欺负?”

沈清河一倾身,在她唇上小啄一下,道:“这样算欺负。”

施乔儿抿了抿唇,双手捧起沈清河的脸,双眸亮晶晶的带着笑意:“那我可得欺负回去。”

片刻,二人双眸俱是湿润迷蒙。施乔儿头昏脑涨之际,站直身子正想喘两口新鲜气,便感觉腰被往里一擒,待反应过来,便是水花四溅,全身湿透。

“混蛋。”她骂他,“都没个换洗衣裳,你让我明日光着身子出去?”

沈清河的指尖拈起她腰间鸳鸯绦,指腹摩挲一二,拉开。

“我早起给你买身新的。”他的鼻尖在她颈窝中蹭着,“多买几身,你选着穿。”

施乔儿消了气,却仍软软乎乎骂他:“混蛋,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嘶……”

窗外雨势渐凶,一如两年前二人坦诚相待的那夜。

从大年夜得知雁行去世开始,施乔儿这几个月来一直兴致泛泛,沈清河知她心情,一直没有强求过,只静静陪她从那段悲痛中走出。

这回久旱逢甘霖,怕是要把那几个月忍的一次全讨回来。

施乔儿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消停的,总之耳朵都能听到鸡鸣了才在她的催促中堪堪收尾。眯了眼睛没过多久,半梦半醒的,又被摁着弄了一回,害得她做梦都没别的了,横竖到哪都逃不了他沈清河的手掌心。

这一睡再醒,到了大晌午。

施乔儿从美梦中悠悠醒来,一转头便看到了整洁叠放在枕畔的一身新衣,从里到外都有了,样式清雅大方,上身一试,连贴身小抹都正合适她,可见沈清河那双手比尺好用不少。

换完衣服,刚下床,开门声便响起,循着一望,只见她那衣冠整洁好似翩然君子的书生相公慢条细理推门入内,手中端着食案,上面摆了些她素日早起爱吃的清粥小食。

见娘子醒来,沈清河笑意立马溢满眼眸,嘴角也不经意扬起,温柔道:“倒省了我叫你了,热水早就打好了,眼下应当正温着,正好梳洗。”

多么温和,多么正经。

谁能想到这家伙昨夜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了多少荤话。

慢悠悠梳洗完,施乔儿揉着腰坐下喝了两口粥,沈清河夹了块点心放到她碟中,又给她剥了颗白嫩嫩的鸡蛋,递去轻哄道:“吃吧三娘。”

施乔儿本要接过鸡蛋,听到“吃”字,脑海中轰然响起句——

“喜欢乔儿,乔儿哪里都是香的,想吃掉乔儿。”

潮湿的夜晚潮湿的床榻还有她潮湿的相公……

救命,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太久没有过了吗。

沈清河见他娘子久不接过,面上神情还有些难以言喻的羞赧,顺着娘子的视线细一端详,顿时略感狐疑道:“三娘何故对颗鸡蛋脸红?”

施乔儿:“……”

施乔儿:“闭嘴吃你的。”

晌午过后,回到国公府。

施乔儿刚下马车,便见父亲要上轿辇,忙追过去道:“爹爹要去何处啊?”

施虎乍一见一夜未归的女儿,也没有多少话要叮嘱,毕竟人家有夫婿跟着,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便就事论事回答:“唉,你爹我一出门除了往皇宫钻还能去哪啊?漠南那边真不大好了,陛下把我们几个老的召到宫里,准备来个萝卜开会呢,边听消息边出主意,看谁还能有点大用。横竖我这几日八成是出不来了,家中你多照看着点,你娘近日该换药吃了,平时多想着点。你大姐那边呢,先瞒着,若她问起漠南,你就说你也不知道。若我连续十天半个月还不回来,便赶紧去请你母亲,让她到皇宫捞我去,弄不好就因为说错句话被打入大牢了,这可了不得。”

施乔儿直点头:“我知道了爹爹,还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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