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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漠南番外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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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瑶心里下意识一恼,扬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秦盛语气悠然:“你要是果真睡着了,我进来的那刻你便该惊醒才对,如此淡然自若,不是装睡是什么?”

施玉瑶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他还能这么了解自己,干脆坐起摊牌:“别急着睡,我有话问你。”

秦盛铺着毛毡,回应道:“尽管问。”

施玉瑶:“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会去阴山?”

秦盛:“我并不知你今晚会去,只是从你满大街教孩子童谣开始,就知道你一定会去,所以提前几日便到那里守着。”

施玉瑶心里莫名塌软下去一块,抿了抿唇又道:“那你……怎么知道我来嘉峪关的?”

秦盛轻嗤一声:“明知故问?”

“夫君客死异乡?小寡妇无依无靠?这都是从谁嘴里说出的?我在嘉峪关镇守了这几年,从没听过这种风言风语,偏等一个狐狸眼小妇人一来就有了,我能不知道是谁?”

施玉瑶本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仔细一品反应过来,又将枕头一捶道:“你从那个时候就知道我来了!那为什么不去找我坦白!”

秦盛打好了地铺,坐下抬起眼睛,眼神直勾勾在施玉瑶身上绕,十分讨打的语气:“我想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施玉瑶这下终于忍不住了,掀开被子跳下榻,摁住秦盛便是一顿胖揍,咬牙切齿道:“这下你满意了?开心了?所有人都被你蒙到鼓里去了!你等着吧!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我看老头怎么收拾你!”

秦盛也不求饶,由着她发泄,点点头说:“我也在等那一天。”

和他做出判断时的果决相比,只要一想到家里人,他就在不安,一直不安,怕老父亲出事,怕施玉瑶出事,怕整个国公府乱了套。

明明最不想在这个地方看到玉瑶的,可现在看到她,反倒前所未有地安心下去。

“其实我今晚多得是办法护你周全,不该现身的。”他喃喃自语。

施玉瑶累一身汗,被揍的那个面无表情,她倒忍不住大喘气,颇有些恼怒道:“那你还出来干嘛!”

“忍不住。”

施玉瑶没了话,别过脸喘了半天气,冷不丁憋出一句:“你真够狠的。”

一声招呼不打,说假死就假死,家不顾了,朝廷也不顾了,什么忠将良臣,只要他想,他随时敢做乱臣贼子。

秦盛转过脸,视线停留在那张美绝人寰的侧颜上,附和道:“嗯,我也这么觉得。”

说完这句,他的声音莫名低沉了下去,少了轻松:“敢用十个城池做葬,我何止是狠啊,我是丧尽天良,罪恶滔天。”

轮到最后一个字眼,咬字已经用力。

施玉瑶瞬间明了,这怕是他在心里问候过自己无数回的词。

他不是圣人,可也全然当不成混蛋。

施玉瑶突然感到很可悲。

不是为他可悲,也不是为那些无辜百姓,是为朝廷。一个泱泱大国的朝廷,何至于因为失去一名武将,而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秦盛似乎很是令人发指,可说到底,他也就是装死而已,活着的人可还有千千万呢,怎么就到了全然指望他一个人的地步了?

似乎看出施玉瑶心情有些郁结,秦盛出言提醒:“早些睡吧,夜够深了,明日随我早起,我把你送回去。”

施玉瑶顿时扬了眉梢,转脸盯着他狐疑道:“你不带我一起走?”

秦盛更加狐疑:“我何时说了带你一起走?”

施玉瑶一愣,刚消下不久的火气又噌一下冒出来了,但懒得再和他纠缠那些有的没的,气得攥紧拳头砸了一下他,阴沉着张脸上榻休息去了。

秦盛捂着被她砸过的地方哭笑不得,好声解释说:“你见过有谁打仗带自己女人的?何况我这还不如打仗,打仗是和人争命,入了大漠腹地便是和天争命,我敢带兄弟们去闯,但是你,想也别想,老老实实回客栈待着去吧,只有一件,不准再和别人说你是寡妇。”

“吵死了!”施玉瑶背朝外,一扯嗓子道,“把灯吹了!睡觉!”

秦盛摇头笑了两声,满是无奈,起身将油灯吹灭了。

帐中静下来了,可施玉瑶的心静不下来。

她在想,秦盛这死东西跑漠南玩诈死她尚且能追上一追,可若是在沙漠腹地里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怎么追?往沙漠里跑?那是不可能的,命就只有一条,她不会再折腾了。

算了,自求多福吧,爱怎样怎样,困里面回不来也是他自己选的,和她无关。

“我不会回不来。”

静谧的黑暗中,冷不丁响起这么句。

施玉瑶心一惊,心想这家伙别是会读心术吧?

没管她回应不回应,秦盛接着道:“相反,我把人带到就得立刻赶来,让他们领军驻扎在那是为防止蛮人逃向漠北,这前提也是阴山可以攻下,否则如此大费周章有何用处?我一定要回来,同守备军并肩作战。”

施玉瑶烦了:“知道了知道了!睡觉吧!知道你和你手下弟兄们情深义重了!睡觉!”

气氛再次静谧下去,施玉瑶强行平息怒气,想赶紧早睡着早解脱,可正当她刚刚再次沉下心,她就已经上身一轻,连人带被子一同被捞到一个怀抱中去了。

秦盛在她耳边道:“若说情深义重,又有谁比得上你对我情深义重,大雪纷飞的时节,你连漠南都敢来,你让我今生该如何报答你这份情意?”

施玉瑶面上滚烫,想推开他,偏手脚都被拘在被子里,便呲牙咧嘴道:“谁说我就是单单为你来的?我就是闲得慌,我在家里待够了,我就想走个远门玩一玩怎么了?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自作多情!”

“对对对,我自作多情。”秦盛忍不住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么?好了,老实片刻,我想抱你一会儿,从你来到直至现在,我都还没有抱过你。”

施玉瑶不情不愿消停下来。

随着时间过去,气氛越来越静,哪怕二人之间隔着一条厚被子,可好像还是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也直到这个时候,施玉瑶拉扯的内心才能够平复安静。

她觉得,秦盛依旧很讨厌,但秦盛的怀抱不是很讨厌,她缩在里面,好像就能不想别的了,能歇一歇,暂且不管外面的风风雨雨。

不知过了多久,秦盛松开她,拍了拍她的肩道:“好了,不抱了,再抱下去要违反军纪了,好好休息——”“夫人。”

施玉瑶睡眼朦胧,没太留意秦盛最后对她的称谓,她单纯感觉这厮果真在男人堆里待惯了,以往瞧她三妹夫拍三妹的肩,给人的感觉就是柔情蜜意,轮到他一拍,跟过命兄弟交待后事似的。

施玉瑶倒头就睡,没再做噩梦,一夜安眠。

……

第二天晌午她回到客栈,生意正好。

本来白艳艳在与南来北往的客人说笑,一见她回来,脸色一下便垮了下去,天儿也不聊了,迎面便冲施玉瑶快步走去。

施玉瑶心中默默叹口气,心想肯定是要被下逐客令了,也没太大关系,再找一家客栈住着便是了。

她被做好被白艳艳迎头质问的准备,结果对方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拽到楼梯拐角寂静出,一脸忧心忡忡道:“妹子,你跟姐说实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昨日里那群当兵的来我店里盘问了整整一个下午,全是在打听你,那一生气,差点就要把我给带走了!后来又来了个当兵的,两方人反正不知道私下里说了什么,又二话不说撤了,这让我心里又没底了,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其实我也跟你坦白吧,我根本不太信你是什么柔柔弱弱的商人妇,你这一看就是金银窝里长大的人物,出个远门身边却连个丫鬟侍从没有,来漠南的路可不好走,你怎么来的?靠什么来的?只不过觉得咱们毕竟萍水相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而不愿多嘴问上两句罢了。”

一番话太长,施玉瑶还得消化一下想想怎么回答。

白艳艳心里却已经过百转千回,仔细思忖一二果断道:“我觉得你待在这还是不太妥,你毕竟一个女人家,身边又没个人,昨日还好你不在,往后他们若再找上你麻烦,你该如何应对?这样,眼下你先回到房中躲着,这两日暂且不要露面,我给你雇上车马随从,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给送出嘉峪关,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说。”

施玉瑶万没想到这姐已经为自己打算到如此地步了,心中暖了暖,笑道:“艳艳姐别慌,你听我慢慢和你说,昨日里原是场误会,往后他们不会再来了。至于我的身份,我的确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商人妇是真的,可我确实是来这找我夫君的……”

施玉瑶本想照着之前现编的简单一句带过,但脑海中嗡一下响起秦盛昨晚那句“不准再和别人说你是寡妇”,随即舌头一拐:“我夫君也没有死,是个大活人,只不过迫于身份,不太好与我见面。不管怎么说呢,我骗了你都是真的,你若烦我,我现在就收拾了东西再去找一家客栈住着,不留在这给你添堵添麻烦。”

白艳艳先是松了口气,又皱眉:“瞧你这话说的,我们生意人虽都势力眼儿了点,可也是什么大风大浪都历过的,哪里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将你避如豺狼虎豹?既然昨日那场都是误会,那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今日起你什么事都不要管,安心在我这里住着,住上一年半载才好呢,眼皮子底下有这么个大美人,我看见我就高兴。”

施玉瑶便笑:“看见艳艳姐,我也高兴。”

二人说笑半晌,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施玉瑶才回到房中。

被秦盛太早叫醒,她急需补回笼觉,能撑着聊那半天已是极限了。

可人呐,心思一旦重了,即便困也难以睡着。施玉瑶已经忍不住去想秦盛什么时候能回来了,那死东西没给她承诺期限,她也没张口问,现在心里就是一整个没底。

不过他必定会在蛮人攻城之前赶回来,她有那个直觉。

窗外人流喧闹,让施玉瑶更加睡不着。

放在以往,她必定恼怒,恨不得下去将所有人的嘴都缝上。可现在她没那个冲动了,她只觉得难过。

一场腥风血雨就要来了,没有一个人是知情的,他们说着笑着,幻想着以后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不知死期也在随着他们的期盼,渐渐逼近。

谁能来救救他们。

施玉瑶将脸迈入枕中,被子没过头顶,企图逃离底下的声音。

……

又过了些日子,忽有一天,店里来了个斯斯文文的青年人。

白艳艳打眼一瞟,见那气度模样,便知是从中原来的,又联想到这个月朝廷派来漠南坐镇的贵人也到了,想必是同一茬。

她这些年做梦也想攀上些厉害关系,好将她在中原的那包烂账摆平,眼下这说不定也是个机会,立即来了精神,不必伙计招待,亲自上前嘘寒问暖。

朱传嗣还挺意外,本以为自己换了身寻常行头到外面得吃冷板凳呢,没想到老板娘这般热情,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本来只想要碗牛肉面尝尝鲜,没承住人家三两句好话,点了一桌子好菜,还顺道要了壶好酒,按理出来吃独食该低调的。

白艳艳笑靥如花,报完菜名又回来亲自给他斟茶水:“我这双眼睛看得可多了,郎君这般偏偏儒雅,定是出自大户人家,寻常子弟不及您万分之风采。”

朱传嗣边乐边摆手:“哪里哪里,穷着呢,不穷谁外出务工,待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

白艳艳一听,心想哟呵,这是提醒我他有妻有儿让我不要出些非分之想呢。

茶水斟好,白艳艳仍是堆笑,借着他落下的话茬道:“能配得上郎君这般一表人才,贵夫人定然千万般好吧?”

朱传嗣咧嘴也笑:“千般万般还是一般二般,能娶到她便是我高攀。”

白艳艳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干咧着个嘴角道:“郎君真是能说会道,有这样一张巧嘴,在官场必定左右逢源,大有前程。”

朱传嗣:“希望如此,谢大姐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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