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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没有办法吗……”叶定迁几不可闻地重复后，低笑一声，专注地看着她：“所以，让我先说吧。”

“好啊，你先说，”蒋漫也认真地看他，笑了笑，“这次我可以接受是对方先提。就是可惜，从不被甩的记录要结束了。”

等待下文的时候，叶定迁拿出一个东西。

精致的酒红色小盒子。他放到桌上，打开盖子。黑丝绒的内衬里，嵌着一对尺寸有差异的素戒，余晖下，银光流转。

瞳孔微微放大。蒋漫张了张嘴，半天才讲出话来。

“……我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我有说过，要和你说同一件事吗？”看到她措手不及的表情，叶定迁扬扬嘴角：“文字游戏确实很好玩。”

蒋漫失笑，轻轻耷拉下肩膀：“被摆了一道啊。”她眼神在盒子上凝了几秒，才去看他：“真有你的，想出这种招，在我提分手前求婚。”

“我其实不喜欢求婚这个词，”叶定迁轻松道，“请求，不论怎么说，都像乞求施舍一样。”

“多浪漫的词，怎么到你嘴里，变得那么凄惨。”蒋漫笑，也以轻松的口吻说。

“漫漫，你知道吗，”叶定迁轻唤她的名字，神情认真，“爱其实是求不来的，能用乞求换来的，也不是爱。所以，我更乐意把这当作一种表白。”

蒋漫看他一会儿，垂下眼笑：“哪有这种表白。”

“说起来，我们从认识到在一起，也没什么正式的表白。顺理成章得很仓促。”

“好像是。噢……所以这算弥补。”

“不。那时候没有表白，是因为没什么想说的。”

“好。我在听。”

“你问过我，你为什么‘特别’，”叶定迁说，“我觉得是因为，你改变了我，影响了我，你变成我的一部分，存在在我的身体里。”

此前，他虽然过着顺遂的生活，却时常感到身处洪流，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他有时会恍惚，叶定迁是谁，叶定迁是什么样的人。但不过一瞬，他就抛之脑后，因为和数不清几个零的长串数字来比，这些想法似乎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