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妖王之威 (第2/2页)

张凌见此情形却冷笑一声，悠闲地坐回了凳子上，看着那只妖说：“谁告诉你，只凭我一个人了。”随即他大喊了一声：“原浩，快上！”

妖怪对面的床上突然被子飞了起来，窜出一个黑影，那是原浩手拿着道符，大喊着：“道爷，我记住你教我的符咒了。云篆太虚，浩劫之初。乍遐乍迩，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余。天真皇人，按笔乃书。以演洞章，次书灵符。元始下降，真文诞敷。昭昭其有，冥冥其无。”一边喊着  他一边拿手攥住道符，往剑上一摁，一瞬间一道白光如流星般闪烁了一下，屋子内被照得通亮，白光过后，那剑也没了动静。

张凌突然抽出了配剑，直指那妖怪的头颅，表情凶狠地说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花招？昨天吃饭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是你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我们吧。到了晚上你又用迷药，把这一客栈的人迷晕，就开始装神弄鬼，想偷偷潜入我们客房，却没想到撞上了半夜想上厕所的原浩。我还知道你这把剑名为花音，是东海有名的匠人所做，能感知花季，发出百音。你就是用它震伤了我，看来你也是别有一番情趣的人，对不对？你一定不会为了不死药而执着，但听你早上突然醒来大喊救你妻子，看来这其中一定有你的隐情。现在，老实给我交代，不然我一剑断了你的阴魂，叫你再没法回去见你妻子。”

那妖怪阴冷的笑声渐渐消失了，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声，慢慢又成了痛哭流涕，他大哭着喊道：“没用的，你是打不败他的。现在我就告诉你，你们人间有你们人间的秩序，我们妖界也有我们妖界的秩序；你们有你们的人王，我们有我们的妖王，就是妖王指派我来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妖，阴差阳错我来到了人间，现在已经在人间居住了几百年，我爱你们人间的花草阳光，那都是我们妖界没有的东西，我学会了饮茶，学会了作画，而这一切直到五十年前我遇见了她才有了意义，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一起雪月风华，可人寿终究不及妖，她早一步撒手人寰，只留我一个人，从此以后我费尽心机一定要弄到不死药。那一夜妖王突然召唤我，在黑暗之中，我甚至没有见到他的面貌都已经恐惧的瑟瑟发抖，他告诉我只要抓到你  拿到不死药方，他就有方法帮我炼制不死药……后来我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你。”

……“反正她都已经离去，没有她，我再活几百年也是白活。”……“哈哈哈～”那妖怪开始了一种疯癫的笑，他开始歇斯底里：“快，给我一个痛快，让妖王知道了我失败，他也会弄死我的！你我是打不败他的。”

张凌收起了剑刃，转身过去背对着他。

……那妖怪停止了笑容，周围又恢复了安静。“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我?你破了我的局，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他变得有些不解，甚至难以置信。

月光之下，张凌偏了偏头，半边脸对着他说：“你想要不死药，我炼制了给你，至于那妖王，只要是存活的生物，那一定有弱点，我要你加入我们，然后帮我一起……杀了他！”

那妖怪有些惊讶，看着月光下那道身影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原浩蹲在地上摁着那把剑，抬起头开始月光下张凌被照得发亮的身影，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心里有些害怕，又有几分佩服，默默地想：“道爷……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张凌把剑收回了鞘中，转身问那妖怪：“你意下如何?”

妖怪一动不动，十分平静地回答：“只要我还有机会救我妻子，我一定会去的，我同意了。”

黑夜很快褪去了它的颜色，阳光又带来了光明。三人安心地睡了一夜，直到清晨时分，大家还在睡梦的时候，三个身影已经风尘仆仆地走在了大路上。

“道爷，咱们去哪呀？”

“先去铁匠铺给你拿斧头，然后……”张凌伸出了右手，大手一挥，指向了东方，“去东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