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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 铁善寺巧设绝户计 莽甘虎蒙混立首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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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表杜氏弟兄回归懒龙沟,单表叱海金牛于恒于宝元,顺着山坡往南行走,走了不远往西一拐,就是山口,刚拐过山口来,抬头向山口一看,就见山口的西面,高搭起脊的席棚,一概都是蒜辫儿席,搭就的这个席棚,起脊也起得好看,四个角上有四个大云头儿,正当中用席做出来的五福捧寿,底下是木头杉杆拿绸子裹好,不让他露着木头,底下是用绸子做好的咕噜钱的围子,在席棚两旁做出来的慢八字儿的短墙。再往棚口内一看,里边迎面八扇围屏,在围屏的前面设摆着三张八仙桌儿,上面铺着红毡子,桌子上面摆着的物件,离着甚远看不很真。每一张八仙桌的后面,放着一把金交椅,在下首椅子上坐定一人,若要站起来身量高大,真是肩宽背厚胳膊粗,身上穿着青绸子大褂,脚底下看不见,有圆桌挡着呢。往脸上观看,青虚虚的脸面,头顶上黄发莲蓬,剪子股儿的小辫,奔勒头,两道粗眉,一双怪目,秤铊鼻子,火盆口,唇边龇着板牙,在旁边有一个木头架子,上面架着一条三停分水狼牙钏,上首里坐着一人,也是身躯高大,身穿蓝绸子大褂,往脸上看,长的更透着凶恶,也是面发黄青,前面有个大奔勒头,在脑袋后头又长出一个大肉瘤子来,由远处一看,这个脑袋好象蚕豆,黄头发剪子股的小辫,两道狮子眉,一双怪目,大鼻子头,火盆口,额下鬓须连腮半部黄髯,在旁边也有一个木头架子,上面也架着一条三停分水狼牙钏,在木头架子两旁,一边站着二十名彪形大汉,一个个俱都是蓝手巾勒头,身穿蓝布裤褂,白袜洒鞋,抄包扎腰,两旁站立,威风凛凛。惟有矮墙的两旁,用席圈着一个席圈,里面还有不少席棚子,就在矮墙北面栽着一个椿橛,在椿橛上吊着一个簸罗,在椿橛的环子上,拴定正是金睛雪花驼,上面皮搭子内,明露着降魔宝杵。牛儿小子定晴细看,在席棚内正当中,端然正坐,非是别人,正是霹历狂风甘虎虎儿小子啊!于恒看着发愣,他那里知道虎儿小子,单有虎儿小子的事情。

只因甘虎与牛儿小子分手,骑定金睛雪花驼,向正西跑下去了,他越叫吁,越站不住,赶到骆驼跑乏啦,虎儿小子也想起叫搭喝搭喝,骆驼也就站住,虎儿小子也累的够了劲啦,由骆驼上下来,自觉着两腿酸痛,骆驼累的是遍体是汗,满嘴的白沫。虎儿小子拉着骆驼向前行走,找着了一座镇店,先找大店,到了店里头,叫伙计先把骆驼刷洗喂养,皮搭子里头有的是银子,虎儿小子在店里头足吃足喝,次日由店内起身,打听明白道路,再往下赶路。虎儿小子并非是真傻,他是把傻长到外头啦,就是这样儿,虎儿小子一路之上,稳稳当当的来到狐儿山,头天他就到啦,住至在村中的店内。今天是九月初九,一清早先把骆驼喂饱了,自己打完了早尖,把店账开付完了,问明白了道路,他才由店内起身,天气仍然尚早,一直来到了铁善寺的头道山口,看见西面席棚之内,悬灯结彩,他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可骑着骆驼站在山口往西面观看。就在这个工夫,就见由西边席棚之内,出来四十余人,为首的老少二位英雄,带领四十名大汉,迎接上来,虎儿小子虽然长的傻,他的心眼更多,他反倒不慌不忙,倒要看个水落石出,就见一干众人,离他不远,就听那年老的这个人,向他高声叫:“前面莫非是黄风鬼燕凯燕二寨主吗?你老人家可把我们等急啦,你老若是再不来,我就要到庙里头去回话去啦”。甘虎闻听心中想道:不问可知,他们是认错了人啦,其实虎儿小子真猜对了。书中代言,如今铁善寺请来的老少英雄,来了不少位,以至到了初八,庙内监寺僧铁面伽蓝怫济源,设摆的十条绝户计,最要紧的就是头道山口,这就是以先预定聘请来本庙的弟子,乃是洞庭胡的老少二位寨主,他们二位是亲父子,老寨主名叫赵远峰,外号人称多头太岁,少寨主斑头太岁赵小桥,皆困他们洞庭湖有二百名长箭手,真可称得起弓硬箭长射的准,父子以此长箭手成名,庙内老方丈去的信,叫他们父子先派二百名长箭手,改扮客商陆续而来,不必带弓箭,所有应用本庙里头全有,为什么单调这二百名长箭手呢?恐怕的是童林童海川,侯庭侯振远,暗地派人探听铁善寺的机密,如若有奸细来到,就命二百名长箭手将奸细围住,一阵乱箭齐发,攒成刺猬一般,不能让他探了捎息去。第二条绝户计,就是预备的是毒茶,童林等一干众人到此,命小和尚献茶,里面暗藏毒药

,把童林等众人麻倒,把宝刀宝剑留下,后山早就刨好了坑啦,顶备着活埋侠客。第三条绝户计在三道山口,是用蒙汁药酒,蒙汁药菜,只要是童林手下人中了计策,也是一样的活埋。第四条绝户计,就是在头道山口密藏二百名刀斧手,只要是本山的人进来,冲着门头僧一摆手,方准放行,若要不冲着门头僧打手势,必是童海川手下的奸细,暗传密号,刀斧手一齐冲出来,乱刃分尸。倘若是机关不密,这前面四条绝户计被童海川知道了,闯进了铁善寺,再用第五条绝户计。是按着本庙的规矩,所有铁善寺请来的人,俱都在西廊下列坐,所有童海川镇东侠,他们约会来的,俱都在丹墀的东廊下列摆群雄的坐位,不怕童林与镇东侠他们来到,先把他们稳住了,然后方丈请童海川镇东侠,大殿谈话,所谈的无非是,童海川果然有意灭铁善寺的山门,那就得当面立决雌雄,童海川若不敢承认灭铁善寺,方丈明着只得与童林言归和好,可并非是真好,乃是假意,对神圣与童林焚香盟誓,以明各人之心,然后请童林东廊下入坐谈话,然后再把香根请出来,应当搁在大雄宝殿铁香炉内,这个香根不搁在铁香炉内在铁香炉的前面,用砖砌出一个香池子来。池面上铺上一层香灰,底下俱都是薰香,这个薰香乃是本庙的徒弟,五毒真人张玄教,与他徒弟瘟黄童子何敬春,在本庙里头配成的蘸香,这个香根若往香池子一搁,薰香一定沾火就着,薰香烟往外一冒,只要童林等众人闻见,当时薰倒,还是将宝刀宝剑留下,后面的坑中活埋。那么他们本庙的人就不怕薰香了吗?所以就为的是这个事,先预备配好的解药,本庙里有多少人,连外请的全都算上,是每人一小包解药,一并装在大捧盒之内。这个责任可全都在头道山口上,方丈与监寺僧紫面伽蓝佛济慈,铁善伽蓝佛济源,二人命法铎把赵远峰父子二人,唤至在大殿之内,又叫法本把这盒子解药拿出来,还有一本大账,这本大账里面是所有铁善寺聘请的英雄豪杰,各人的名字全在上面,铁面伽蓝佛济源叫道:“赵远峰,我把你们父子约到庙内,头一样儿,用你的长箭手,如今你在头道山口不是已然安置好了吗”?赵远峰说道:“已然设备停妥,只要有奸细到此,决不能让他逃走,请老师只管放心”。铁面伽蓝佛闻听将头一点,遂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这里有一本大账,所有本庙请的各路英雄的名字,都在上面写着,如若那位来到的时候,在他的名字上边,圈上一个圈,他就算来到啦,没来的在他名字上边,点上一个点儿,赶到把事情过去,谁来谁没来,咱们庙里头好有个分派。还有一件事情,也得你们爷儿俩分神”。济源遂就把前山的四条绝户计,与太雄宝殿焚香前后的用意,从头至尾细对赵远峰父子说了一遍:“没有别的,你们爷儿俩个替我多多的分神吧”。赵远峰闻听此言,不住摇头说道:“老师,这个事情我们爷儿俩个,可不敢负责任,可并非是我们爷儿俩偷闲躲懒,皆因这里面有几个情由,头一件,本庙所请的各路英雄豪杰,我们父子是一概不认识,第二件我们爷儿两个连一个认识字的也没有,你替我们想一想,您的事关重大,我们爷儿两个,若把你老人家这个事给办糟了,岂不是亏负了您的美意?有这两件事情当头,我们爷儿两个不敢承认此项责任”。济源听赵远峰说的有理,有心要不用赵远峰父子把守前山的山口,怎奈二百名长箭手无人担负此责,有心要用赵远峰他们爷儿俩,这个条件有点不好办,头一样他们爷儿俩不认识字,第二样儿他们不认识天下的英雄,真要是有点儿舛错,那时怎么办呢?济源左思右想,回头看着杨法本说道:“这个事情你看应当怎么办”?杨法本早就看出老师的这个心思,遂即说道:“老师,弟子倒有个主意,仍然命赵氏父子带领长箭手为头条绝户计,今天正是九月初七,据弟子我想,黄风鬼燕凯燕二寨主,大概今天不来,他明天准到,头一样儿请天下的英雄是他撒的请帖,凡所有请来的人他全都认识,再者说,他又认识字,他若是来到的时候,就叫赵远峰父子把他留在前山帮忙,也好助他父子一臂之力,据弟我想,大概绝无差错”。回头又向赵氏父子说道:“赵寨主,您听我这个主意怎么样”?赵远峰闻言说道:“这个主意好倒是好,无奈我们爷儿俩,与燕凯燕二寨主没见过面儿,我们小认识他吁”!法本闻听含笑说道:“这个人最容易认识,黄脸膛,大身才就是他”,赵远峰带笑说道:“黄脸膛大身材的人有的是,倘若认错了人,可有莫大的关系呀”,法本说道:“此人绝不能够认错了,皆因他坐下骑的是白毛儿金眼睛的骆驼,使条降魔宝杵,天下的绿林道就是这么一个,骑白毛儿金眼睛大骆驼的,这个骆驼的名字叫金睛雪花驼,若足骑着骆驼,使降魔点金杵的大个儿,一定无有舛错”。赵远峰闻听沉吟好久,心中想了一想,这才说道:“那么这位顶到初九来不到怎么办呢”?法本闻听低头一想,遂即说道:“不要紧,如到初九此人不来,赵寨主赶紧往庙里面来报信,我再派别位,决不能够误了事,你快去照着这个办法去办,不要紧,勿论什么事都有我哪”。赵远峰万般无奈,只得点头应允,带着自己的儿子赵小桥,够奔前山预备。书中代表,这位赵远峰并非是不慎重,这么大的重阳会,就皆因前面山口这个事情一含乎,才引出双猛搅重阳,就是这么一点错处,叫两个浑小子把重阳会搅了个乱七八糟,这是书中的代言。

单表赵远峰父子由庙内出来,来到达山的山口,这席棚里面,单有人伺候,后面是二百名长箭手,就住在这席圈里边席棚子之内,也是单有人照管,赵氏父子在前边有小头目伺候着,第一天初七没把燕凯等了来。到了第二天初八,整整的又等了一天,并未见这位燕二寨主回来,若要依着赵小桥,可就打发人到庙里头去送信,赵远峰想着明天初九燕凯必得回来,到了明天再说吧,就这么耽误了一夜。次日可就是初九,并未见黄风鬼燕凯到来,赵远峰心里可就沉不住气啦,心说如若是天下英雄到此,我们父子一不认识人,二不认得字,这不是临时给庙中误事吗?因此这才与他儿子赵小桥商议,派人给庙中送信,就在这么个工夫,旁边的头目用手往山口外边指着说道:“老寨主您看那不是来了一个骑骆驼的大个儿吗”?赵远峰顺着这个小头目的手,往正南山口外边一看,果然是一个黄睑膛的大个儿,骑着金睛雪花驼,皮搭了里头明露着降魔点金杵,不问可知,这位一定是燕凯燕二寨主无疑了,回头向赵小桥说道:“我儿你来看,那燕凯燕二寨主他来了,咱们父子求着人家的时候,必须要带着伙计们迎接他老人家才是”。赵小桥一听他父亲说得有理,急忙站起身形,带领着手下的头目喽兵,随着他父亲直迎到山口,赵远峰这才高声叫道:“前面来的莫非是黄风鬼燕凯燕二寨主吗”?书中暗表,对面来的这位,就是霹雳狂风甘虎。虎儿小子坐在金睛雪花驼之上一听,就知道他们是认错了人啦,遂口说道:“你们冲着我叫燕凯,但不知你们可认识那燕二寨主吗”?虎儿小子说这句话,为的是试探试探他们是真不认识燕凯,是假不认识燕凯,若是真不认识燕凯,他就是队错了人啦,我就蒙上前去,虎儿小子是粗中有细的人,他虽然知道他们是认差了人啦,他还要慎重慎重。那赵氏父子闻听说道:“我们本不认识你老人家。我们是听法本师兄告诉我们的”。甘虎说道:“二位在此等我,但不知有何事故?在下还不认识你们二位哪”?赵远峰闻听,遂即说道:“我们是亲父子,在下姓赵名叫远峰,外号人称多头太岁,这是犬子赵小桥外号人称斑头太岁,我们父子奉方丈之命,在此管理前山,皆因我们父子二人全不认识字,方丈叫我们父子在此等候你老人家,其实我们父子也不认识你老人家,皆因庙内的少师傅法本告诉我的,院你老人家骑金腈雩花驼,黄脸膛儿,大身量,就是你老人家,本庙所请的天下英雄,都是你老人家去请的,一定您全都认的,因此我父子奉方丈之命在此整整等了您两天,方才把你老人家等来,没有别的,你老人家请下骆驼来,帮我们爷儿俩一个忙儿吧”?虎儿小了这才听明白了,心说:这可是活该,既是你们认错了我啦,没有别的,我就跟你们鬼混一场。想到这里,遂含笑说道:“我的事情一时实在办不完,这是刚办完了,又接上你们爷儿俩个在这里等我”,说着话下了金睛雩花驼,遂即说道:“你们爷儿俩怎么就会知道我骑骆驼呢”?赵小桥站在旁边答占说道“里面少师傅杨法本他老人家,说您是骑金睛雪花驼,天下绿林道,就是您这么一位”,虎儿小子一听,心里头明白,知道他们拿自己当了黄风鬼燕凯啦,大概这个骆驼的主人,就叫燕凯,遂口中说道:“怨不得呢,你们爷儿俩多受累吧,我的骆驼还没喂呢,您把这个骆驼拴在棚口,给我喂上,我得看着他,这是我心头之爱物,要拴在别处我不放心”。(其实虎儿小子他倒不是为看着骆驼,他是怕人家看出他的破绽来。到那时候他好预备着逃走,)遂又向赵远峰说道:“我还未曾打早尖,你们这里给我预备点儿酒饭吧”,赵远峰说道:“您先请到席棚里面,回头吃完饭,您再看公事”。虎儿小子闻听说道“那么着也好”。说着话跟随赵氏父子进了席棚,转过六扇围屏,后面是一间虎座儿的席棚,迎面设摆八仙桌,四周围的椅子,先请甘虎入座,随后命手下人预备酒饭,说着话有喽兵擦抹桌案,放好了杯箸,甘虎在上首落座,赵氏父子两旁相陪,工刻不大,把酒菜上齐,虎儿小子,左一杯,右一盏,喝着酒虎儿小子细问庙内前后的情由,虎儿小子将话听完,暗含着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想道:好厉害的十条绝户计呀!多亏撞在我的网兜里面,若不让我遇见,我师傅他们若要来到的时候,焉能知道这些个事!必然得受了他人的暗算。虽说虎儿小子心中这么想,在表面上还要让赵氏父子看不出来。工夫不大,用完了酒饭,赵氏父子请虎儿小子到前面,等候天下的英雄,甘虎只得跟随,来在外面。

甘虎吩咐将三张八仙桌儿并在一处,为的是办公宽阔,赵远峰立刻吩咐喽罗兵,把桌案并在一处,把椅子都搬过来,虎儿小子举目观看,骆驼也喂在上首栅口,虎儿小子这才落坐,赵氏父子陪着他落坐之后,赵远峰用手指着桌案上放着的捧盒说道:“这盒子内乃是解药,是咱们庙内请的人,是每人一包”,又一指案子上那本大账,遂口中说道,“所有本庙请的各路英雄的名姓,都在上面,您打开看看吧”?虎儿小子举目一看,桌案上放着文房四宝,一看这本大账上面写着一个红签儿。书中代表,虎儿小子可不认识字。甘虎顺手把这本大账打开观看,刚要看的时候,就听赵远峰说道:“燕寨主您看我们爷儿俩够多难,只因幼面失学,连一个字也不认识,这多亏是你老人家赶到了,不然够多么糟啊!请人也是您请的,您又认识字,您看怎么办就怎么好,方才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是来到的人,在他的姓名之上画一个圈儿。没来的点个点儿,您看看这本大账,与您所请的人相符不相符”?虎儿小子把大账揭开,左一篇儿,右一篇儿,越看越生气,因为什么生气呢?连他也是不认的一个字,这就叫不认识字的,冤不认识字的,赵远峰在旁边说道:“您看着对不对”?虎儿小子带着气说道:“这账内都是我请来的,怎么会不对呢”?说着,虎儿小子假装斯文,往砚池里头倒了点水,故意的磨墨。就在这个工夫,猛听得山口内,有马蹄的声音,就见由打山口外冲进无数的马匹,为首的是一个大和尚,骑着一匹黑马,这个和尚跳下马来,身躯高大,身穿青僧衣,大领阔袖,外罩棋子布的毗芦褂,青中衣儿,白袜僧鞋,往脸上观看,面如镔铁,黑中透亮,两道花儿绞的眉毛,一双环眼,大鼻子头儿,四字方海口,新刮的胡子楂,前发齐眉,后发盖颈,头陀的和尚,黑发搭甩二肩头顶额角上勒着二指宽的皮条,还有个金月牙,大耳垂肩,面目长的凶恶异常。在马上,挂着一条禅杖,后面跟着几十名小和尚,催马直奔二道山口去了。多头太岁赵远峰用手指着方才过去的这一干人,向虎儿小子说道:“燕寨主,这可是咱们庙中请来的人吗”?虎儿小子摇着头说道:“是我请来的我都认识,这个不是”书中代言,方才过去的这一帮和尚,乃是广东五指山,昆仑寺的和尚,名字叫法雷,外号人称铁面如来,带着自己的弟子,进了二道山。所幸的事,燕凯请人的时候,把前山的机密,什么蒙汁药茶、药酒,药菜等等,俱都告诉了他们,不然进了庙碰上绝户计,必然有性命之忧,这是书中的暗表。这一拨刚过去,又来了一拨,前面八匹骏马,后面跟着二十余人,也都骑着马,前面这八个人,俱都是五短的身材,每人穿着一身白绸子的裤褂,蓝绸子大褂,往脸上看,俱都是形容枯瘦,在鞍桥后面,俱都勒着一个小包袱。书中代言,这就是红桃山的八猴,袁氏哥儿八个,袁天江、袁天海、袁天志、袁天荡、袁天有、袁天亮、袁天鸿、袁天声,外号都以猴为名,哥儿八个的外号叫蓝面猴,金睛猴,登山猴,越岭猴,蹿山猴,跳涧猴,多爪猴,鹿耳弥猴,眼看着这一干众人也撞进了二道山口。这一拨刚过去,由山口外面来了一人,虎儿小子举目一看,非是别人,正是叱海金牛于恒于宝元牛儿小子,虎儿小子一看见牛儿小子,暗含着吓了一跳。细一看牛儿小子抖起来啦,穿着一身绸绵儿,直目瞪眼直奔自己而来,虎儿小子恐怕牛儿小子叫出他的名来,赶紧高声向牛儿小子喊道:“牛寨主你可认得我黄风鬼燕凯吗”?说完了活,用手指着自己的鼻梁儿,此时牛儿小子将才转过山口来,看见甘虎坐在棚子的当中,心中正白纳闷,忽听虎儿小子叫他牛寨主,问他认识黄风鬼燕凯吗?牛儿小子这可占了嘴笨的好处啦,他本打算把话全说出来,他一着急,可就把末了那一句说出来啦:“我怎么不认识你呢”?甘虎闻听,赶紧向于恒点手说道:“你往这里来,你不要跟我说话,我知道你的来意”,牛儿小子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走至在桌案之前,一语不发,赵远峰向甘虎问道:“这是那座高山的寨主”?甘虎听赵远峰这么一问,不由得心中着急,口中遂说道:“这位是牛头山的寨主”,甘虎这句话,是被赵远峰挤兑的没了法子,他想起于恒叫牛儿小子,他才想起牛头山来,所以说他是牛头山的寨主。赵远峰又问道:“这位牛寨主的名字在那一篇上哪?把账上面给他圈上一个圈儿吧”?甘虎遂即翻开账本,只因他也不认得字,他也不敢说那个名字是,赵远峰问的甚紧,甘虎是真着急,用手一指账本说道:“这不是牛头山的寨主吗,,?赵远峰瞪着两只眼睛还往账上看哪,其实他连一个字也不认的,遂说道:“那么着您就在这个名字上,面上一个圈吧”。甘虎拿起笔来,就在这个人名字上,大大的画了一个圈儿。书中暗表,这个人名字,正是塞北娑彦峙老寨土,孤独野罕,还有他三个徒弟,大弟子叫金咕都,_二弟叫银咕都,三弟子叫铁咕都,今天被虎儿小子用笔一圈不要紧,到后文书才有双猛打死四寇的目录,就是这儿倒霉笔给勾的。赵寨主看着他在名字上圈完了圈,遂即说道:“这位牛寨主即是咱们庙里边管请来的,您就把前山的事,告诉告诉他,再把解药给他”。虎儿小子遂向于恒说道“你进二道山口的时候,若有小和尚献茶,你可别喝,那里边有毒药,你要喝可活不了啦!你进了二道山口冲着小和尚一摆手,他就知道你是庙里边的人啦,你要进了三道山口,如果有小和尚献酒敬菜,你可别吃也别喝,若要吃下去,那里面有蒙汗药,你还是活不了,进了三道山口到山门,还是一摆手,你就进去,是咱们庙里请来的人,俱在大雄宝殿的西廊下,是童海川,镇东侠请来的人,都在东廊下入座,若要到大雄宝殿焚香的时候,你可留神砖池子里的薰香,我这里有解药,给你闻在鼻子上,就不要紧啦”。说着话伸手把捧盒打开,里面都是小白纸包的解药,伸手抓了一把说道:“你接着”,牛儿小子伸手把大襟的衣裳撩起来说道:“你多抓两把”,赵寨主在旁边答言说道:“燕寨主您别给他那么些个,那是每人一包,若要再来了人,可就不够咧”。甘虎说“不要紧,他们牛头山的人多着哪,让他们大家去分去”。说着话向着牛儿小子一摆手说道:“赶快进去吧,旁边咱们的人多着的哪”,牛儿小子闻听,看了看甘虎,转身形大踏步,够奔山口里边去了。

来到二道山外止住了脚步,开言向童林说道:“童贤弟,你看这铁善寺用尽了三毛七孔的心计,欲害你我弟兄与天下的英雄,这就是心狠意毒,上天不佑,也是他用人不当,头道山口这么重责任,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叫虎儿小子给撞上啦,虎儿小子虽然不认识字,他还要蒙不认识字的,这不就是神差鬼使,天意该当吗?真要是不叫甘虎遇上,你我弟兄岂能知晓这里面这些个鬼鬼崇崇呢?叫你我弟兄如何防范?今被虎儿小子说破,你我弟兄不得不加以小心,咱们所请的天下英雄,甘虎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倘若他不认识,若要到了里面没有解药,岂不误事”?童林闻听说道:“那么依着见长应当怎么办呢”?镇东侠说道:“依劣兄的愚见,咱们在这等候,计算好了咱们约来的人有多少位,若是没有解药,咱们给他,告诉明白了他们,再让他们进去,不知贤弟以为如何”?童林听镇东侠说的有理,只可点头。弟兄二人就在这二道山口以外,等候各位英雄,工夫不大,就见各位侠客及众位英雄,陆续来齐,侯庭挨次问过,也有有解药的,也有没解药的,侯振远俱都嘱咐明白了众人,让他们各自小心。镇东侠一计算,众人全都到齐啦,将要进二道山口,就在这么个工夫,由南面来了几个人,侯振远举目一看,吓了一跳,来者非是别人,正是贝勒爷带着五小,赶到二道山口,侯振远姐得往上相迎,遂向贝勒爷问道:“你老人家怎么也跟来啦?我不是求您老别来吗?在店中等候。因何你老人家也到此处”?贝勒爷含笑说道:“哎呀老侠客,这么大的重阳会,焉能够剩的下我呢?方才我在头道山口遇见了虎儿小子,山内的事,他已经都告诉明白了我啦,解药我们是有了,咱们一同进庙吧”。镇东侠闻听贝勒爷之言,也就无可如何,只得转身陪着贝勒爷进了二道山口。一进山口,就见西面高搭着席棚,也是悬灯结彩,里首有五个小和尚,前面有一个小和尚,托着一个黑漆盘儿,盘内放着几盏香茶,笑嘻嘻的将要向前面递茶,镇东侠冲着小和尚一摆手,和尚早就明白啦,知道这是本山里请来的,赶紧说道:“既不吃茶,请众位往里请吧”,镇东侠也不答言,童林陪着贝勒爷带着五小,直奔三道山口而来。来到三道山口,举目观看,就见西面也是高搭着席棚,里面悬灯结彩,棚里面有二三十名小和尚,和尚见众人进了山口,单有两个小和尚,每人托着一个黑漆盘儿,前面走的这一个和尚,盘内放着几杯美酒,后面这个和尚托盘里头是四碟素菜,里面放着筷箸,单有一个小和尚在旁边高声说道:“众位英雄爷台,清晨至此,我们方丈恐怕众位没打早失,在此预备酒馔,请众位英雄吃杯酒,休息休息再走吧”。镇东侠明知道是蒙汗药酒,蒙汗药菜,遂对小和尚一摆手,小和尚一看,知道是本庙请来的人,不敢往下多说,身形往后倒退,让众人过去。贝勒爷带领众人向前走了不远,抬头一看,迎面一个大红的迎壁,转过迎壁再一看,前而是平坦地,满地的浮沙,北面是山门,这个庙与别的庙不同,要是别的庙,都是三座山门,惟有这座庙就是当中一个大山门,上面有一块横匾,写着五个大字,写的是敕建铁善寺,四周围是莺不落的红墙,隔着墙往里观看,里面全是一行一行的苍松翠柏。书中代言,这座庙方圆占八里地的地方,诸人来到山门,在山门下有两个门头僧,镇东侠对着他们两个人一摆手,小和尚就知道这是本庙请来的咧,就不传密号,刀斧手可就不出来啦。众人进了山门,往里面观看,当中的通路,两旁边一边一根桅杆,底下是夹杆石,打着三道铁箍,下面是汉白玉的底坐,桅杆是珠红油披麻挂漆,一概朱红色,上面风磨铜的旗杆顶,上面挂着面大旗,鹅黄绸子作地儿,红火沿,红蜈蚣走穗,上坠金铃,被风一吹哗啷啷的乱响,一边儿一面大旗,被风吹的行舒就卷,明显着黑字,写的是古刹铁善寺。众人往里走,里面方才是穿堂殿的头道山口,迎面供着欢天喜地的弥勒佛,众人进了穿堂殿儿,弥勒佛身后供奉着**韦驮,手捧着降魔宝杵,众人走过穿堂殿儿,当中还是甬路,两旁一边儿一个月亮门几,月亮门儿上面有一块横匾,东面写的是东来院,西边儿写的是西来院。书中代言,所有庙内挂单的和尚,俱都住在这两处,这里面有禅房,里面应当住五百挂单的僧人,迎着面儿的穿堂殿儿。贝勒爷众人进了穿堂儿殿,举目观看,供的是四大金刚,这四大金刚就是魔家四将,脚底上踩着八怪,塑画得庄严,走过二道山门,当中也是甬路,院落宽阔,东西各有穿堂儿大殿一座。暗中交代,这两边供奉的是诸天众圣,迎着面的正殿,可就是罗汉堂,贝勒爷与众人到里边一看,里面是五百尊金身罗汉,穿过罗汉堂,再往里边观看,地势非常的宽阔,当中的通路,两旁的丹墀下栽种着苍松古柏,直冲霄汉,左右一边儿一座碑亭,里边是汉白玉的石碑,左右的配廊,一边是七十二间。书中暗表,这配廊里头并非供的神佛,东边配廊里边一概是粉壁。在粉壁墙上绘画的完全是拳脚谱,由古至今所有遗留下的拳脚武术,一套一套全都绘画在墙皮子上面,为的是按潜习学,这是东配廊的里面,外面看但都是整槽珠红隔扇,西面儿配廊的里面,也是粉壁墙,墙上划善各种的兵刃谱,也是一套挨着一套,及各种的招数,这是书中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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