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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司徒朗经营玲珑岛 童海川身困镇海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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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陪着童海川,李昆在头前引路。众人进了九宫连环堡,来到了大厅,北侠命罗喽兵搭坐,工夫不大,将座位调好。北侠让众人落了坐,手下人献茶。茶罢搁盏北侠不容童林开言,自己高声说道:“如今这件事情,错就错在太极公他的身上。皆因他不听我的良言相劝,以至落在这种地步。今当海川与众位侠客在此,听在下把他二人的秉性说与大家听听。海川他这个人,向来是个直爽的人。今天这是赏给我一个脸儿,海川可也不是怕事的人。今当众位侠客在此,受多大的委屈,也得看在众位的身上。可有一样儿,我不能让海川心里头糊涂。我说说也叫他心里头开豁开豁。自从我由打铁善寺来到八卦山,一切的情由,我要当众发表,然后再商议解决二小的事情。”北侠就把自己来到八卦山,与李昆义气相投,要依着自己办法,绑二小献出翡翠鸳鸯镯,请罪在童大弟的面前,后太极公又划策,意欲与童大弟等,试艺五绝,也与他那七位盟弟商议好啦。“谁想人心难测,现在放走二小者,非是别人,乃是四庄主法禅,五庄主贺永,七庄主韩忠等所为。李太极并不知道此事,我敢担保。”众人一听,这才明白。此时可就有人要与北侠帮忙啦,有一人答言说道:“既然事情已然说明啦,究竟二小逃往何处去了呢?快快的派人打探,咱们好设法捉拿呀。”李昆一看,非是别人,正是王十古。李昆遂又抱拳向众人说道:“千错万错,都错在我一人的身上。既蒙童侠客与众位成全在下,我焉敢不尽心竭力,办理此事。既是童侠客容我的工夫,我这就惭愧无地了。我是即刻就派人前去打探。”说着话,遂向手下人说道:“你们赶紧去四外打探,探明回报。”手下人答应一声,下了大厅。其实手下人不必调查,他们全知道这个事,就是李太极一人不知道。韩忠命罗喽兵在西山坡,预备小船儿的时候,手下的人全知道。皆因他们都是下人,主人如不问,他们谁也不敢多言。今听李太极一分派大家,遂一同出了大厅,各人一递眼色,这才出了九宫连环堡,找了个僻静的所在一商议,有一位年老的说道:“莫若咱们应回明了大庄主吧。如其不然,咱们李大庄主也是不能答应。”大家都以为然,这才来到了八义厅,请安说道:“启禀庄主得知,我等奉庄主之命,打探二小的行踪,业已打探明白。原来是四庄主,五庄主,七庄主,在西山坡下,预备了一只小船儿,带领着小粉蝶韩宝,闹海蛟吴智广,入地金鳌贸豹,铁臂猿雷春,还有刘洞、韩庆乘小船儿逃往玲珑岛去了。请庄主定夺。”李昆闻听,向手下人一摆手说道:“再探。”此时童林闻听玲珑岛三个字,遂向北侠说道:“秋老侠客,这个玲珑岛是何所在?小弟我倒要请教。”北侠又对李昆说道:“李贤弟,但不知玲珑岛是何人占据为首,那三位庄主逃到那里,投奔何人?望贤弟明言示下。”李昆闻听,面上现出了一种难色,似乎不好明言。北侠又连问了两句,李昆实出无奈,只得长叹了一声,就把玲珑岛前后的情由,遂向众人滔滔不断的细说了一遍。众人一听李昆之言,都替李昆为难。

书中代言,原来玲珑岛的大寨主司徒朗,是李昆的亲师兄。当初若没有司徒朗,李昆也学不了艺。司徒朗原籍是云南府,昆仑县李家庄的人。不幸幼年克去了父母,只剩自己孑然一身。长到二十岁,自己在本村的西村口儿,开了一座一条龙的小酒铺儿,后头院儿单有南房三间,是他居住之所。酒铺的买卖很好,皆因他烹调的菜蔬得昧,酒是由打烧锅里取了来,原取原买。故此本村的人要是用酒,都由他这里买。酒铺的字号叫一顺居。司徒朗生平好练,在武术上好用功夫。这一天清晨,自己将一切的事情,全都安置停妥,将要在后面练习武功。就见从打外面来了一个老道,司徒朗一看这位道爷,乃是高大身村,真是仙风道骨。身穿黄布道服,腰中系着一条绒绳儿,肋下悬挂着口宝剑,足下白云袜履,蓝布的底衣儿,月色的衬袍。往脸上观看,鹤发童颜,真是发似三冬雪,鬓赛儿秋霜,生得慈眉善目,鼻直口方,大耳有轮。手中擎着拂尘,头上是杨木道冠,竹簪子别顶。一进门儿,坐在旁边小桌儿的后面,要了一壶酒,两碟儿菜,老道自斟自饮,在前面喝酒。司徒朗在后院儿练武。这一套拳尚未打完,就听前面的老道呼唤,司徒朗遂来到前面,先问了问仙长还要酒不要,道爷遂说道:“酒倒是不要啦,就是今天贫道没带着钱,这一壶酒两碟莱儿,就算是我募化了吧。”司徒朗闻听,一看这位道爷实在没钱,只得说道:“仙长,这一壶酒两碟菜,算我候啦。”这位道爷闻听,遂即走去,赶情不是一天,一连就是三天,皆是如此。皆因司徒朗贪着练功夫,可就没跟这位仙长计较。自己仍在后院儿里用功,其实这位仙长没走,喝完了酒,由屏风门儿绕进了后院儿,观看司徒朗练拳。就见司徒朗打完了这套拳,累的通身是汗。仙长看着,不住的点头赞叹。司徒朗遂向仙长说道:“道爷,您看我练的怎么佯?”仙长闻听,含笑说道:“你的功夫倒是不小,可惜未得其门而入,岂不是枉出这么一身汗吗?”司徒朗闻听,心中有些个不服,遂说道:“您看我这么练,不能强筋壮骨吗?您怎么反说我不得其门而入呢?”仙长闻听,含笑说道:“阁下所练的武术,不过就是多消化点儿饮食。身体累了,多睡会儿觉。若要练功夫的时候,不伤了内气还则罢了。若要伤了内气,够了年岁,不但不能身体强壮,反倒百病缠身,终成痨病。若要是真正练武术的大家,要将武术练成,能够吸精导气,借天地的精气,日月的光华。可免生老病死苦,若要大丹已成,可能永为地仙。怎奈俗人,焉能参透奥妙呢。”司徒朗闻听仙长之言,说得津津有昧,遂说道:“道爷您既然能说,必然能练。今天我请教请教你老人家也练一趟,我也可以开开眼界,但不知您可肯赐教吗?”仙长闻听,含笑说道:“练一趟拳脚倒是不必,要按练武术的说,不用说打趟拳踢趟腿,就是一攒拳,就知道是花拳不是花拳。莫若我献一手你看看。”说着话将右手一伸,往下一啥腰,将五指戳人地内,一拳手指,由地下抓起一块地来。遂向司徒朗说道:“你看这一招儿怎么样?”司徒朗不看则可,一看早就吓得目瞪口呆。心中想道,这个地乃是三合土砸成的,硬如铁石。幸亏这是抓地,这要是抓在人脑袋上,还有命吗。遂向仙长说道:“老师的神术,世间罕有。弟子乃是肉眼俗夫,实不知道你老人家是世外的高人。这几天我多有冒犯,望您恕过。弟子有意拜体老人家为师,不知休老人家可肯收录吗?”仙长含笑说道:“那有什么关系,我就收你作个徒弟吧。可有一样儿,我有几句话嘱咐你,我就在你这后头院儿里住着,日日我传授你武术,你可不许对外人言说。你若一对外人言说,必又与贫道我招出许多的是非。是这么着,我就收你,不这么办,我可不敢收你。”司徒朗闻听,赶紧爬在地下磕头,口中说道:“老师在上,弟子司徒朗给老师行礼。并请示老师的法号,和您的仙山贵观。”道爷闻听,遂说道:“贫道乃是江西信州龙虎山,悬天观的道士。邱祖龙门派,娘家姓庄,双名道勤,江湖人称太虚上人。如今我告诉你,你可不准对外人言讲。”说着话,司徒朗将仙长请到屋中。仙长并不客气,由此就在司徒朗酒铺的后院儿居住,

到了次日传授武术的时候,是司徒朗所练的那个武术,都不让他练啦。仙长先教给他站架子,到了晚间,教给他打坐,吸呼吐纳之法。架子站好啦,方才教给他开势打拳。司徒朗早晚用功,白天照旧作卖买,全村中的人均不知道。整整的练了一年多,司徒朗的功夫可就长的多啦。这一日,司徒朗与本村的李庄主李昆家中前去送酒。前文书已经表过,是本村中财主用酒,都是司徒朗送。都知道他的酒好。今天与李昆宅中迭了十斤酒,放在厨房之内,背着酒篓出来,正从大厅前面经过,正赶上李昆带着四个家人,在大厅前面练武。皆因司徒朗自己会武术,又最爱习武术,未免要站住了看看。那个时候李昆将才习练武术,刚学会了一套大红拳。司徒朗他所学的拳脚乃是剑客所传,拿李昆这个拳脚来比,司徒朗如何看得上呢。看李昆练的拳不是拳,腿不是腿,未免的一阵冷笑。可巧被李昆看见啦,一看是酒铺儿的掌柜的司徒朗,李昆又不肯说他什么,皆因都是老邻居,自己只好收住了架式,向司徒朗带笑说道:“你看我这拳脚不好看吧?”司徒朗本是直性子人。又不会辩别着说,遂说道:“据我看也不甚好。”李昆闻听,虽然心中不愿意,睑上可是还带着笑,井不露出怒容来。遂说道:“这么办,司徒掌柜的,你既是看出我这个拳脚不好,你一定也必是会练。你露两手儿我也看看。果然好的话,日后我还要跟您习学习学呢。免得我一个人练也找不着门路。”司徒朗也是一时的高兴,遂把酒篓放在地下,遂说道:“李庄主,我可练不好,我练练您看看就是啦。”说着话,袖面儿也不挽,衣裳襟儿也不掖,往前一上步,先用了个虎行三步就仿佛脚底下打夯一样。跟着练了一趟黑虎拳,最后的一招儿名叫“鹞子翻身”把架式收住。李昆虽然初学乍练,一看司徒朗练的这趟拳,可着这一方,也没有这么一趟拳脚,功夫也没他实在。容司徒朗练完,李昆遂问道:“阁下这趟拳跟那一家老师学的?”司徒朗究属是年轻,不懂得慎重。遂就把在酒铺儿之内巧遇老师庄道勤前后情由对李昆说了一遍。李昆本是个聪明人,就知道司徒朗遇见高人啦。自己所练的武术惧都平常,我何不乘此时托司徒朗,把这位道长请到家中跟他习学。这个机会我可千万不要错过。想到这遂向司徒朗说道:“既然阁下与这位仙长学艺,我打算也跟他老人家学学,把这位道爷请到我的家里来,传习传习我成不成呢?”司徒朗闻听,摇头说道:“不行,就是我在外面私自练拳,要叫我那位老师知道,连我都不教啦。别说是还请到你的家来。除非这么着,你要心地至诚,套上了轿车,休跟着我前往我的酒铺儿,见着我的老师,跪倒身躯苦苦的哀求。他老人家若是慈悲,你们师生若是有缘,或者可以到你的家中,收你做门人弟子,传习你的武术,亦未可知。可有一样儿,他老人家的脾气特别,若要说出不教两个字来,那我也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李昆他闻听,遂说道:“既然如此,我情愿听阁下之言。还得求您从中周旋。”

二人将话说完,告诉家人预备车辆,一面问司徒朗拳脚的奥妙。司徒朗又说了些所学的一切。二人正在谈话之际,就听外面家人进来禀道:“车辆业已备齐。”李昆命家人替司徒朗背着酒篓。他们二人谁也不肯坐车,跟着车辆来到西村口,酒铺儿的门首,此时,司徒朗也就说不上不算来啦。自己明知道,必然得罪了老师,人着胆子带着李昆,走进了酒铺,来到后头院儿。先命李昆在屋子外面等候,自己启帘笼进去。见老师先行完了礼,卫与老师斟了一怀茶。庄老仙长见徒弟如此恭敬,心里倒是很欢喜。遂向司徒朗说道:“方才你给哪一家送酒去啦。”司徒朗一看教师面带喜容,遂就把往李宅送酒与李昆相见,彼此练拳,李昆要请老师前后的情由细说了一遍,庄道爷不听则可,一听此言,把脸儿往下一沉,将要申斥司徒朗。就在这个工夫,李昆由外面进来,其实李昆早就看见仙长啦。一见道爷真是仙风道骨,世外的高人。这才进来,双膝跪倒,口称老师在上,弟子李昆与老师叩头。遂卫把自己倾心好学,无处求师,愿请老师至寒舍赐教前后的情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原先庄道爷一听司徒朗之言,心中大大的不快。今见李昆苦苦的哀求,卫听他说话朴实,司徒朗又在一旁百般的谏劝,道爷被缠不过,只得点头应允。李昆并请恩师法驾起身,外面车辆备好。庄道爷只得跟着李昆、司徒朗一同乘车来到李昆的家中。可徒朗的酒铺儿,李昆命家人照料。以至庄道勤来到李昆的家中,李昆殷勤侍奉。庄道勤爱惜李昆聪明伶俐,这才在李昆的家中传习他们武艺。后来李昆也不叫司徒朗开酒铺儿啦,就叫他在家一同学艺。也就是半年之久,庄道勤又与司徒朗、李昆收了一个师弟,也是本李家庄的人。火神庙的小老道儿,娘家姓吕单字名瑞,道爷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吕德兴。为什么庄道爷收他作徒弟呢,就困为此人的秉性最善。到了夏令的时候,他走在路上,都陷把蚂蚁踩死。终日戒杀食素,庄道爷这才收他作徒弟。日子一长了,三个人在一处用功,庄道爷越看司徒朗的面容越凶,皆因他这两个耳朵,名日箭翎耳。他这个耳朵没有耳朵边儿,一说话耳朵就动,又兼他长得形若猿猴。这种人只要他有了能为,杀人不眨眼,皆因是他的相貌长的凶恶。庄道爷可就没敢把真能为传给他,怕的是艺传匪人。司徒朗天生来的聪明,也看出老师这个意思来啦,他也会装着,他把自己暴烈的秉性,满都收藏起来,就是说话比平常人都和平。就这么样儿整整的三年多,日子一长了,庄道勤细一品司徒朗他的秉性,原来他长了个恶相貌,心地却是最良善的。这一灭师生四个人,坐在了一处谈论武艺。道爷向司徒朗说道:“徒儿,你与我学武艺几年啦?”司徒朗赶紧说道:“恩师若问,弟子蒙恩师传艺已三年之久了。”道爷闻听,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说道:“徒儿呀,你虽然与为师学艺三载之久,为师我对不过你。”司徒朗闻听,含笑说道:“老师待弟子,情同父子,有什么对不过弟子的地方呢?”道爷说道:“这三年之中,武术的密诀,我是一招儿也没传给你。所传授的就是李昆、吕德兴。为什么我不传授你呢?就因为你的面貌长的太凶恶,所以我又调查你三年。原来你是貌恶心善,因此我对不过你。从今以后,你好好的用心,我将绝艺传授与你,你可要好好的用心。”司徒朗闻听,赶紧的跪倒,遂说道:“恩师既肯赐教,弟子焉敢不用心呢。”道爷闻听,点头称善。自此爷儿四个将话说明。道爷用心传授这三个徒弟绝艺。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瞬间就是二十年之久。这二十年他们三个人能为可就全练成啦。皆因吕德兴是个善人,不忍杀生害命,才传了他一个最厉害的暗器。其名日“五鬼铁葫芦”。这个葫芦里头装的五毒滚蜡鹅眉汁五毒水,若要打在人的身上就得烂。除非百草霜不能医治。为什么传给他这么一个厉害的葫芦呢?因为他平日老实。他若用此暗器击伤那个人,受伤的那个人的性质,就可想而知啦。故此仙长才教给他这么一个厉害的暗器。惟有李昆,为人精巧伶俐,还是最忠厚不过。这才将太极十三式,传授于他,教给司徒朗这个能为,可又厉害啦。掌中使一对五行轮,并传授他暗掌打穴的绝艺。何为暗掌打穴呢?这手儿功夫,当时打上不要紧,也不显伤重。可有一样儿,他打完了人,他准知道被打的那个人,那一天死。皆因他把人家的穴道给打闭住啦。这一手儿工夫,乃是天下绝艺。司徒朗武术虽然练成啦,他的脾气可就又回来啦。自己将小包袱一背,由李昆的家中出来,云游各省,闯荡江湖绿林道。他这一转弯儿不要紧,他把那无知练武术的打死了足有二百多个。简直的他就是打死人不偿命。怎么叫打死人不偿命呢?皆因司徒朗勿论走到何处,如有练武术的把式场子,他就前去拜访这个教师。如果本场子教师看的起他,款待他酒饭,恭敬于他,那就算没什么说的啦,只要是一个看不起他,必然是得过招儿领教。司徒朗便按着穴道,打那人一掌,就是人家再款待他,他也不在人家这里住着啦。司徒朗只要一走,过几天司徒朗一预算,被打的这个人几时死,果然那个人就死啦。因为什么他算计的那么准呢?皆因他打的穴道都有规矩。被打的到了这一天,他那穴道的气头儿,俗呼为人神,走到受伤的地方,就过不去啦。焉有活命之理。因此司徒朗所到之处,只要有人跟他一交手,他便用暗掌打穴。故此司徒朗打死足有二百多人。这就叫打死人不偿命。

阅者问道,你这部书说的太悬啦。练武术的还有这一招功夫吗?阅者如若不信,我说说解释您的疑团。此事年限不远。在前清光绪年问,有一位董老师,他老人家有一个徒弟,名叫马维祺。外号叫“煤马”。皆因他原先练功夫的时候没有钱,他师傅给他开了座煤铺,故此别人都叫他煤马。他就练的是暗掌打穴。他的功夫练成了,围着四路飞虎厅,转了一个弯儿,串了串把式场子,被他打死了四十多位,就用的是暗掌打穴。以后这位马老师傅的结果,可不大甚好,皆因他手底下太黑的过处。咱们也就不必说啦。说这么两句话,就为的是证明暗掌打穴的功夫。

闲言少叙,再说司徒朗。他打死了这么些个人,他还不满意,他还要打算成名天下,称为第一绝艺。这么一来,绿林中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九尾宗彝”。什么叫宗彝呢?就是昆仑山出这么一种猴儿,名叫宗彝。主一“孝”字,因为什么鲜果子要熟下来,小猴儿不敢吃,先献与宗彝。宗彝吃完了,小猴儿们再吃。司徒朗一有了这个外号,自己更肆无忌惮啦。他这个名声可就传到庄道勤的耳朵里头了。这一日庄道爷与李昆吕德兴说道:“如今司徒朗在外面的行动,甚是可恨。所伤害的人命,足有二百多个,总算是为师不明,艺传了匪人。为师打算告辞,寻找你那无义师兄。若要见着那司徒朗,誓必将他结果了性命。为师诛恶人,即是善念,决不能令他殃及同类。”李昆吕德兴一闻此言,赶紧双膝跪倒,口中说道:“恩师息怒,想您既已教之,何必诛之。我等不肖,与司徒朗同堂学艺,乃是恩师的传授。恩师若将司徒朗结果了性命,我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我弟兄二人,情愿在恩师你老人家的面前,替我师兄司徒朗领罪。”道爷闻听,遂说道:“看在你弟兄二人面上,我饶恕他就是了。”

不言他师徒三人,单说司徒朗有了这们大的名声,他还要习学特别的技术。自己由打云南鹿耳门,绕道走出了边界,够奔大西洋,自己装聋作哑,来到了大西洋的机器厂里去做苦工。日子一长了,在机器厂内擦油泥,自己习学西洋八宝转心螺丝消息埋伏,各种的走轮转弦,自动的机件。说来也真难为他,日夜施行苦力的工作,好在西洋人都不避讳他,知道他是个废人,无非他是有份子力气能工作。因此机器厂的人都很欢喜他。也没把他搁在心上。众人这一不在意,司徒朗可就得了意啦。在机器厂内学了整整的二十年。他就把机器厂内所有的机器,全都学成。这才暗暗的回奔中国,仍由鹿耳门进云南,这数十年的工夫,司徒朗已然七十来岁啦。自己打算奔昆明县,探望师弟李太极。以至来到了李家庄一看,李昆早就迁移啦。自己向村中的人一打听,这才知道李昆结拜了一盟哥把兄弟,一共哥儿八个,称为江湖八义。皆因躲避官家的势力欺压,才占据了八卦山,虽然不抢劫,也总算是占山为王,落子草莽之中。自己这才由李昆家中起身,直奔八卦山而来。来到八卦山的江沿儿雇船进山,船家均不敢渡。自己虽然会水,又不好意思的浮水进山。只得将自己来历说明,船家这才敢渡。以至司徒朗来到八卦山的山口,可就被喽罗兵给拦住啦。司徒朗说明自己的来历,喽兵赶紧往里面通禀,李太极闻听自己的大师兄到来,遂带领着七个兄弟,摆队欢迎。弟兄二人多年未见,真是另有一番亲热。李昆又知道师兄秉性刚暴,未免就得加意的款待,设宴接风。弟兄二人高谈阔论,各叙离别之情。在酒浓之际,司徒朗要看八卦山的山势,李昆只得率领众人陪着司徒朗。观看八卦山_的山势。司徒朗一看,这座山生得天然险要,暗古着八卦的形势。司徒朗遨向李昆说道:“师弟,你多花几个钱,我将你这八卦山,完全制成消息埋伏。这座山要将消息作好,就是有千军万马,也难以进山。”司徒朗暗含着要显显他的能为,让李昆看看。其实他倒是一番好意,皆因李昆说话直爽,可就把个司徒朗给得罪啦。李昆说的是什么话呢?李昆说的是,“小弟虽然占山为王,并不作抢劫的行为,不过就是躲避官家的欺压,小弟在此开垦种地,何必用消息埋伏呢。”司徒朗闻听李昆之言,他可就多了心啦。遂向李昆说道:“你占山用不着消息埋伏,一定你是一位好人了。我劝你制造捎息埋伏,一定我是落草为寇的性质了。既是这么着,我也不便在你这儿住着啦。恐怕把你这个好人也给染坏了,我还是当时告辞。”李昆也知道自己一时失言,遂赶紧拦阻,无奈怎么拦也拦不住。李昆知道他性情偏左,他就不加深拦啦。司徒朗这才告辞。

李昆给他预备一只小船,可徒朗坐着小船,出离了西山口,并不奔江沿儿。吩咐水手抢着上水,直往正西而来。走了约有四十余里,就见前面有一座山岛。猛听得前面锣声震耳,水声响亮,前面有许多战船,拦住了去路。司徒朗用目观看,当中一只虎头大战船,两旁一边儿十只小船儿。上面密布着喽罗兵,各擎刀枪。扬威呐喊。再一看大船头上,有五十名喽罗兵,排列在两厢,一个个精神百倍,怀抱着兵刃,当中两把金交椅,上面坐着二位寨主。一看下首这位寨主,乃是大身材,细腰扎臂。双肩抱拢。身穿青绸子裤褂儿,白袜云鞋。往脸上观看,黑紫的一张脸膛,半截的眉毛,两只吊角儿眼,大秤铊的鼻子,火盆口,在唇边露着两个板牙。一双大耳无轮,颔下连鬓落腮的半部钢须。在他的身旁,有两个喽罗兵,扛着他的兵刃,每人扛着一条分水莲花夺。在上垂首这位寨主,比下垂首这位寨主长的还凶。身量高大,腰圆背厚,身穿蓝绸子裤褂儿,足下白袜洒鞋,打着裹腿。往头上观看,也没用绢帕绷头,黄蓬蓬的头发,剪子股儿的小辫儿,生得顶平项圆。青虚虚的一张脸膛,一脸的红糟疙疸,眉如一字,目若金铃,大鼻子头儿,在鼻子当中,有一个小窟窿,天生来的三个鼻子眼儿,锥子的耳朵,口若血盆,一嘴的黄牙,短茸茸的黄胡须,扎煞在腮边。在旁边儿也有两个喽罗兵,抬着他的十三节龙头杖。在船头之上站着个喽罗兵的头目,手擎着扑刀,口中说道:“呔,不怕王法不怕天,终日酒醉在江边,就是天子由此过,也要留下买路钱。哪叱由此过,留下一金砖。牙崩半个说不字,一刀一个命难全。孤雁儿的绵羊,快留下买路的金银,放尔过去。如若不然,把脑袋留下。”司徒朗看了看使船的水手,并不着慌。又看了看对面的贼船,不由得一阵狂笑,口中说道:“这可应了俗语儿啦,打杠子的遇见套白狼的啦。”说着话,遂向对面儿的贼人说道:“列位寨主别生气,既要是行路之人,遇见山大王,岂能轻轻的放过呢。实不相瞒,我是贩买红货的客人,我的船上金银倒没多少,就是有点儿翡翠珠宝钻石等物。一共有八十余箱,要奉献与寨主,也不箅少吧。可是我倒是愿意留下,怎奈我有个伙计,恐怕他不愿意,我只要与他商议好了,我们两个人商量的同了意,所有的珠宝不难献上。他要是不愿意,你们无论多么厉害,可也拿不了去。”这个喽罗兵的头目闻听此言,遂说道:“那么你跟你的伙计商议商议去吧。”可徒朗闻听,遂把自己的小包袱打开,里面取出自己的一对五行轮,又把包袱包好,围在腰间。把五行轮往怀中一抱,用手一指五行轮,向对面儿的头目说道:“这就是我的伙计。叫你们寨主过来,我跟他商量。”这个喽罗兵头目一看这个光景,遂说道:“你这个老头子真会说俏皮话,你别忙。回头叫我们寨主结果你的性命。让你知道知道我家寨主的厉害。”

说着话,回头向寨主说道:“启禀寨主得知,前面的绵羊扎手。”寨主闻此言,一转身形,由喽罗兵的肩头之上,接过了十三节龙头杖。往手中一擎,走至在船头之前,高声喊道:“前面的苍把子,你是老合吗?”皆因这位寨主看出司徒朗是绿林人来啦,这才向他调坎儿。司徒朗闻听,心说这小子看出我来啦,莫若我跟他装傻。适方才在八卦山,发生了一肚子闷气,我不如拿他们开开心,消消我胸中的闷气。遂向对面的寨主说道:“我不是合字的,我是斗字儿的。”那位寨主闻听,遂说道:“阁下莫非是线儿上的朋友吗?”司徒答道:“不是,我是绳儿上的弟兄。”寨主一听,明知道他不肯说实话。遂说道:“朋友你不必装傻,说明白你的名姓,咱们二人在船头之上,再为动手。”司徒朗闻听,往后倒退了两步,仰面狂笑不止。遂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问我老朽复姓司徒,单字名朗。江湖人称九尾宗彝。”司徒朗一说这句话不要紧,就如同半悬空打了个霹雳相似。司徒朗的名声,真可称得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寨主久已闻名,焉敢再动手呢。遂将龙头杖往船上一抛,遂说道:“原来是成名的老英雄,恕我弟兄等无知,多有冒犯,望老英雄多有海涵。”说话之间,遂在船头之上,与司徒朗行礼。司徒朗这个人性,向来就好戴高帽儿。这位寨主这么一恭敬他,自己不知道说些甚么是好啦。遂赶紧将脚尖儿一点船板,腰眼儿一叠劲,小船儿离大船有两丈来远,司徒朗脚底下一用力,可就蹿上了大战船。将两轮往怀中一抱,赶紧伸手相搀,口中说道:“适方才得罪了寨主,显着我不对啦。今既蒙寨主抬爱,可谓道义相投,休要太谦。”说着话,只见上首的寨主,向司徒朗说道:“小可姓蒋,单字名雄,号叫英甫,外号人称‘万古听提兽’。又甩手一指下首那位寨主说道:“你过来与老人家相见。”遂又向司徒朗说道:“他是我一位盟弟,姓徐名钧字小侠,江湖人称千载波泥象。”徐钧赶紧与司徒朗行礼,司徒朗用手相搀。遂说道:“你们弟兄因何在此占山,我倒要请教请教。”蒋雄遂将弟兄二人占山的情由,细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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