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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三国历史星空璀璨之羊祜大将军 > 第1章 待业中年羊祜的门第人望

第1章 待业中年羊祜的门第人望 (第2/2页)

“奇怪,奇怪,羊叔子乃草野之人,官长如何知晓我的行踪?”

“贤士不出门,盛名天下知。野王县令郭大人在那厢专等,羊相公您请。”

羊祜一想和野王县郭大人并无交往,加之还要等着去洛阳会见好友杜预,便推辞道:“羊叔子乃草野之身,岂敢烦扰郭大人。”

那班头模样的公人尚未答话,从大树后转出一个贤士打扮的中年人朗声吟诵道:“鸣者应和,行者相接。前不绝贯,后不越序。齐力不期而并至,同趣不邀而自聚。当其赴节,则万里不能阻其路。”

羊祜一听此人吟诵出他《雁赋》中的句子,连忙近前施礼道:“长者相貌清癯,衣冠飘然,莫不是郭泰业先生尊驾到了?”

太原高士郭奕,表字曰“泰业”。这“泰业”不是那“太爷”,郭奕取字“泰业”,显示着自己的精神上的特异独行。

当下郭泰业见羊祜认出自己,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哈哈大笑说:“然也,然也!”

时间倒回十八年某日某时,十五岁的羊祜走马弯弓,正在泰山州平阳县汶水边官道上和羊发等一干弟子练习骑射。

众人方下马小憩,时在而立之年的郭奕骑驴路过,看见羊祜便下驴对其仔细端详一番。

羊发觉得此人举止蹊跷,便不客气道:“过路的,你如此看人是何道理?”

郭奕对羊发颔首致歉,转而对羊祜微微一笑说:“能告知足下名讳么?”

羊祜对郭奕拱手道:“客官动问,不答不恭。小子姓羊名祜,表字叔子。”

郭奕连连颔首道:“好一个羊叔子,我入泰山州便有耳闻。尔孝思过礼,笃志好学。今日颜子,来日当为帝君的佐命元勋也。”

羊发以为郭奕是算命先生要讨彩头,便不客气地对他摆摆手手说:“去去去,诈人钱财也不看看地方。”

“这就去这就去。羊叔子记着,在下太原郭奕,字泰业者是也。”

羊祜当时虽不信郭奕的信口开河,但还是礼送了郭奕十几步远近。

十八年之间,羊祜和太原郭奕虽未再谋面,但太原郭奕“忠毅清直,立德不渝”的清名还是耳熟能详。于是,在郭奕设下的晚宴上,羊祜借着酒酣耳热之际给郭奕敬了一杯说:“好叫泰业先生知道,羊叔子已经三十三岁,至今还是草野白身。”

“哈哈哈……,老子言,‘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你羊叔子为《老子》中这段话的注解是,可为可不为,不为。不可为而为,亦不为。无为而无不为,大有可为之为也。”

郭奕一段夹缠不清的话语,说破羊祜“审时度势,伺机作为”的内心。黄金易得,知音难求,羊祜当晚酩酊大醉。

唐代诗仙李白在《将进酒》中,描摹了“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的豪放不羁。若拿郭奕在野王县款待后生羊祜的豪放不羁,陈王曹植的“斗酒十千恣欢谑”则成了小巫见大巫。

也许郭奕和羊祜相见兴奋的忘乎所以,也许羊祜几次推脱不了郭奕的盛情。自在野王县边境迎到羊祜起,郭奕没日没夜地陪羊祜在野王县境内游玩了半个月。白天指点江山唯我独尊,晚上揎袖磨拳酩酊大醉。临别之际,他执手送羊祜三十里外。

郭奕一连陪羊祜游玩半个月,动静弄得实在太大。他的政敌以他半个月不到县衙视事为由去皇帝那里告了一状,郭奕因此被罢官免职。

太原高士郭奕实在是高人,多亏他这么一闹,羊祜的名声在朝野都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彼时,司马昭委屈地担任着高贵乡公曹髦①的丞相,立即征辟羊祜为丞相掾史。因不想走裙带关系出仕,羊祜婉拒了司马昭的征辟。

司马昭没生羊祜的气,建议曹髦以公车征召羊祜为黄门侍郎。这次,羊祜应征出仕了。

明确一下,羊祜出仕之年已经三十四岁。

①曹髦是曹魏政权第四个皇帝。因与皇太后、司马昭不合,在宫内作乱被杀,殇年二十岁。曹髦被杀后以平民身份下葬,故史家以其登基前的高贵乡公身份贬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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