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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 第48章 公子世无双(10)

第48章 公子世无双(10) (第2/2页)

自己留下后路,趁此机会逃离。”宗阙回视着他平静道:“其它国家护不住他。”“那自然只能寻我这个欠了恩情的人。”奉樾轻笑道,“他既与公子纾离心,我自然该护他周全,届时他私下扰乱霖国内政也好,传递消息也好,又或是公子纾拿下伯国,以讨要人为由起兵戈也好,也都有了理由。”“嗯。”宗阙应道。不需他多少点拨,君王足以看透其中内幕,纵使只是猜测,也是八九不离十。“你打算怎么办?”宗阙问道。“他既然行此计,必是胸有成竹。”奉樾笑道,“我不妨踩入,既是浑水摸鱼,如今已勘破局势,我们是清,他们是浑。”“此计也可。”宗阙说道。“你如此肯定,倒不像是我二人在谋事,而是你在考我。”奉樾轻轻笑道。“这种事情你自己也能参透,不是考你。”宗阙说道。奉樾侧撑着颊看他,轻笑道:“多谢长襄君夸赞,但我有时觉得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有时候又觉得你似乎有一窍不开?”“嗯?”宗阙有些疑惑。“没什么。”奉樾起身,搂上了他的肩颈,被轻扶住腰身时垂眸笑道,“这样就很好了,太过于开窍也不好。”“你高兴就好。”宗阙看着他说道。他神色平静,话语却很认真,在旁人说来会让人误解的话,奉樾却知道他是真的如此希望,他低头轻轻靠近道:“宗阙,我想……”唇在咫尺之间,宗阙扣住了他的后颈将人带入怀中,轻吻碰上,略微分开,再相拥时已是深吻。殿中情.意绵绵,快马已从城外疾驰而来。“长襄君,宫外急信!”殿外汇报之人说道。“半刻。”殿内传来声音。半刻之后殿门打开,那道高大的身影从殿中踏出,接过了急信看了一眼,转身行礼道:“大王,臣有要事先告退。”“去吧。”殿中传来声音,宗阙带着人匆匆离开。殿外步伐远去,奉樾手撑在桌案上轻轻低着头,气息未匀,喉结轻动。他二人已定情一段时间,日日相处,同榻而眠,纵是略有摩擦,也正是情.热之时。本已有过肌肤之亲,再行鱼水之欢也是正常,可是自那日他拒绝使用药玉后,便只有浅薄解决,尝过了与他两情相慕的滋味,如今虽然似乎不影响感情,可似乎总觉得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始终觉得不足。总是火起又忍耐,偏偏那人丝毫不觉得此事有什么要紧。他分明有相爱之人在侧,难不成真要日日用冷水沐浴,又或是真要用那药玉?奉樾手一松,头枕在胳膊上,耳垂已红的剔透。“大王?”殿外侍从听到其中动静小心询问道。“无事。”殿中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温润。“是。”侍从应道。……“长襄君,各国都已发现盐田,尤其是黍国。”手下在宗阙踏入时蹙眉汇报道。“人抓到了没有?”宗阙问道。“抓到了,发现时他想带着儿子直接逃离

淞都。”手下挥手,已有人带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过来,扔在了地上。锁链落地,跪在地上的男人满脸都是惊慌,跪地磕头道:“大人,大人我只是一时行差踏错!!!求您饶我一命,不不不,饶我儿子一命就行!!!”“哇……爹!”旁边幼子同样身负锁链,早已哭的涕泪双流,不断往男人怀里蜷缩道,“爹,我害怕!”“大人……”“他家中只有这两人?”宗阙问道。“是。”侍从说道,“其九族只剩下他与一儿子。”“今年几岁?”宗阙问道。“回大人,四岁。”侍从说道。“大人,我儿子才四岁,他是生病了,我实在没办法!”男人搂着哭的声嘶力竭的孩子,不断磕着头道,“求求您,我是一念之差,幼子无辜!您对我要杀要剐都行,放过他,求求您放过他!”声音凄惨,宗阙回眸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道:“已过了午时三刻?”“是,大人。”侍从道。“非正阳时不宜杀人。”宗阙说道。男人闻言,已呼吸颤抖着谢恩:“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多谢……”“先收押,明日午时拉至菜市口,五马分尸。”宗阙平静的话语在这本就阴凉的刑狱中格外严寒,“届时请百姓观看。”旁边侍从手指都有些微僵,抱拳行礼道:“……是。”男人呼吸一滞,已濒临晕厥,却在孩子的哭叫声中面色狰狞的谩骂道:“宗阙,你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不怕死后下地狱吗?!你不愧是奴隶,脏心烂肺……”男人的嘴被堵住,却是连几个侍从都险些拉不住他。“别让人死了。”宗阙走出此地时说道,“否则与他们同罪。”“是。”几个侍从纷纷应道。决议已下,消息并未隐瞒,第二日的朝堂之上再度开始了群起而攻之。“大王,长襄君已下令今日要在菜市口将那父子二人五马分尸!”参奏大臣扬声道,“既要诛其九族,又连幼子都不放过,五马分尸之刑还在菜市口,不知要引多少人惶惶不安,实在是泯灭人性!”“大王,虽然此事还未行,可已定下时间,长襄君更是邀请百姓观看,若大王还不处置,只怕会闯出滔天大祸来!”“大王,幼子无辜,霖国例来没有如此严重的刑罚!”“大王,此事断不可行!”撤去宗阙贵族身份的话语滔滔不绝,宗阙未动,座上君王同样未动。“大王,若您不处决长襄君,老臣即便今日撞死在这殿上,也要为大王的名声考虑。”那为首参奏的老臣跪地,脸上已布上青筋,“大王!!!”“长襄君。”奉樾开口唤道。“臣在。”宗阙行礼,看向了一旁满是愤恨的老臣道,“诸位可知他泄露为何事?”“长襄君不说,我等又如何知道?”一臣子说道。“是盐,制盐之道,将海水晒制成盐,我霖国将再不缺精盐,百姓人人都可食,国库也可丰,诸位也有俸禄可拿。”

宗阙神色平静,“可此人将此事泄露于他国,诸位为其说话之人,莫非与他国也有勾结?”殿上一时寂静,那要撞柱的老臣脸色一时都有些青白错愕,狼狈不堪。“你休要血口喷人!”一人扬声道。“此事老臣亦不知如此严重,但长襄君,长襄君……”那老臣话语未尽,却不知该如何言说。“照长襄君的话说,那就是制盐之法已经泄露。”盛武君肃立道,“可见长襄君订立的协议并无震慑,不是长久之道。”“因为有人心存侥幸。”宗阙行礼道,“如今制盐工序只有一道,对方有些着急,真正的工序并未泄露,但诛九族之刑必须进行,才能震慑天下。”盛武君眉头一蹙,奉樾开口道:“诸位爱卿谁还有异议?”“大王,诛九族之刑是否太过残忍,幼子无辜。”盛武君行礼道。“盛武君的意思是置我霖国于不顾吗?”奉樾开口问道,“你可知若他国学了去,拢于国库,兵力日增,于我霖国将是大患?”盛武君一时不能开口。“此事按长襄君说的办,既能做出,便不能有酌情的地方,而尔等为其求饶之人……”奉樾声音清润,“不若在家中歇息一段时间,既有勾结他国的嫌疑,也该避嫌。”“大,大王……”那老臣抬头,却说不出求饶的话来。勾结他国,那可是重罪,便是不会诛九族,也是要掉脑袋的。“盛武君以为如何?”奉樾笑着问道,“寡人处理可还合心意?”“臣惶恐,大王抉择就是!”盛武君跪拜道。“如此,将此事前因后果读于百姓听。”奉樾起身道,“退朝。”……日头还有些偏东,却已经炙烤的大地火热,以往此时冷清的菜市口处却是挤满了人。“五马分尸?”“就是用五匹马分别套上四肢和头,齐齐拉动。”“真是残忍!”“可不是,怎会下这样的命令?”“据说是长襄君下的命令。”一片议论声中,宽敞的马车前行至此,车门打开,在众人视线下,那极高大修长的男人从车上下来,金丝博带极显贵重,可那颈后的奴隶印记也清晰的落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参见长襄君!”守在那处的侍从纷纷行礼。百姓也纷纷跪拜,本要出口的窃窃私语也因为跪下而咽了下去。“平身。”宗阙走于监刑的位置上坐下道,“快到午时,将人带上来,宣读此事。”“是。”侍从得令,匆匆去报。不过片刻,侍从拖着满脸都是伤痕血迹的男人和幼子走出,将被拖的抽动的男子捆在了五匹马的绳索之上。“这打的真是惨。”“都快没气了。”“那孩子怎么了?这孩子还这么小,真要处以这样的刑罚吗?”“此人乃是长襄君招募去制盐之人,入府之时便有协议签订,一旦泄露诛九族。”侍从展开了绢帛道,“此制盐之法若能实行,必能解决霖国百姓食盐之事,可此人签字画押却仍

将其方法私通他国,虽真正制盐之法未泄露,可此事不能姑息,长襄君定其诛九族之罪,大王恩准。”“食盐之法?”“当真人人都能吃上盐吗?”“竟私通他国,当真可恶,该杀!”“杀了他!我霖国百姓还未吃上盐,竟与他国私通!”“杀了他!”侍卫将绢帛张贴,宗阙看着民声鼎沸的场面道:“行刑。”“行刑!!!”五匹马被同时抽动,中间满脸血污被堵着嘴的男人似乎挣扎抽动着,却抵不过五马其奔的拉力,四肢与头颅飞出,血液喷洒在地面上。马匹嘶鸣不止,百姓沸腾之声却已然停下了,甚至有人发出了作呕的声音。男人已死,那被侍卫随意扔在地上明显已经晕过去的孩子同样被捆上。“孩子是无辜的……”有人小声说道。“他既已知犯此事会累及孩子,此时勿要妄言。”有人小声提醒道。五马分尸之刑,长襄君虽是奴隶出身,却绝非易与之人。马匹再拉,那小小的“孩童”同样骨肉分离,血液溅了一地。【宿主做的真逼真。】1314探头道。因为是医生,了解人体结构,头是头,肠子是肠子的,看着贼吓人。“既已行刑完毕,收拢尸身葬在一处吧。”宗阙起身离开道。“是。”在场侍从纷纷行礼,百姓跪了一地,无人敢多言半分。尸体收拢,一并装入了布袋中,淅淅沥沥的血液在地面蜿蜒,五匹马同样牵走,只剩下了地上干涸的血迹,招惹了无数苍蝇。此事无需谁动手,不过半日便已传遍了整个淞都城,更由探子传递到其它国家。“手段真是狠辣。”黍国君王坐在王座上,只觉喉部不适,背后发凉。“公子樾心软,长襄君却凶悍至此,此招一出,制盐之法恐怕无人再敢给出。”沂国君主看着信帛蹙眉道。公子纾车架已行,消息送达时他坐在马车中沉吟良久,只给出两个字:“枭雄。”乱世行非常之道,实力强横而野心勃勃,公子樾得此人,如虎添翼。叔华看着信帛却给出了另外一词:“言出必行。”此法一出,六国之人都会知道长襄君言出必行,若再有政令下达,当会令行禁止,霖国权贵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公子,长襄君如此厉害吗?”小童问道。“嗯。”叔华应道,坐在窗边久久不语。有长襄君在侧的公子樾,会是公子纾一生之大敌。……五马分尸之刑已过数日,淞都城内以及朝堂中惴惴之气长久不散,曾经参奏之人暂歇后便再未回来,盛武君不言,朝堂之上再无人敢参奏宗阙一句。“他如今对你倒是颇为忌惮。”奉樾与宗阙并行在回殿的路上道。“制盐之事对他有利。”宗阙说道。不仅是贩盐还是税收,都有极大的利益可图。“他不咄咄逼人,我也可缓缓行之。”奉樾问道,“那两人你可送出淞都了?”两人并行说话,身后侍从离的极远,无人敢

靠近半分,宗阙应道:“嗯,此生不会再回淞都。”“你布的这个局,只怕吓坏不少人。”奉樾回眸看了一眼远远不敢近前的侍从道。从甄选人到故意让其送出假的制法,再配合演一出戏,却可震慑天下人。“等鱼上钩太慢。”宗阙说道。与其真的时时防备等候有人传递消息出去,走到必须要将人诛灭九族的那一步,不如自己找人,计划好每一步来的快。“我虽知是假的。”奉樾侧眸靠近轻声问道,“但你可否告诉我,你是如何让那假人如真人一样有动静的?”他眸中全是好奇,宗阙开口道:“腹中塞了活鱼。”看着样子已经打了半死,一条活鱼足以解决一切动静。奉樾轻怔,眉眼中带了笑意:“我近日应该都不想吃鱼了。”“那就不吃。”宗阙说道。奉樾慢行一些,袖袍接近时牵上了他的手,宗阙垂眸,握住了他的手:“不怕被人知道?”“何惧人言。”奉樾笑道。这个人虽是面冷,心却并非冷的,乱世当用重典,他却在尽力避免伤及人命。外人畏惧他如虎,只有他知道这人是何等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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