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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 第49章 公子世无双(11)

第49章 公子世无双(11) (第2/2页)

出手次次直击要害。若公子纾出事,如今的宁王又哪里有逐鹿天下之才。“伯国要换利益,必不会太过苛待公子。”叔华沉吟道,“如今就是不管花多大的代价,都要将人救出来。”可即便救出了人,宁伯联姻就此破裂,鲁国又被撤兵,多年心血一朝也是一朝化为乌有了。“是。”侍从应道,“先生,跟随公子前去伯国的昌先生已亡。”“可惜了。”叔华拂在绢帛上的手指一顿。不论有多深的计谋,在刀剑面前有时候是无用的。面对如此情景,他竟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地图铺开,叔华看着其上山势走向,他看了许久起身道:“车架继续前行。”“先生还要前往霖国?”侍从惊讶问道。“公子落难,我必要救助。”叔华在小童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道,“此前计谋无用,但霖王未必没有逐鹿之心。”伯国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但它也夹在宁霖两国之中,虽是没了伯国,宁霖两国就会接壤,但是若想统一天下,伯国迟早要被抹去。宁国不能退,一旦退了,功亏一篑,如今之计,只能兵行险招,或许还能挽回一些。……宁伯两国对峙,双方各派使臣,却一直谈不拢,战事拖延,深夏入秋之季,一封信帛递到了奉樾的面前。“不想见他?”宗阙坐在他的身侧看着他沉吟的神色问道。“不,只是在想他会说什么。”奉樾跪坐端正,思绪不断往复。叔华果然是极通纵横之道的人,此时若只扑在公子纾身上,以往谋算全部都会功亏一篑。“他的目的是为了宁国大计。”宗阙说道。不管说什么,终点只在一处。奉樾转眸看向了他,轻笑道:“确实如此,我的目的则是霖国之事。”不管以往过节如何,涉及国政时有些私人恩怨是可以暂时先放在一边的。他此时求见,确实有见一面的必要。奉樾传召,叔华也再度踏入了霖国宫廷。朝阳初升,群鸟纷飞,叔华看着沐浴在朝阳中的霖国王宫心中轻沉,比起宁国王宫的厚重,霖国更加的生机勃勃,包容万象。走过长街,停在殿门,侍从通传,叔华入殿行礼:“叔华参见霖王。”他弯腰行礼,垂下眸的一瞬已看清了殿中君王,玉白君服的君王仍是温润如玉,却多了几分君王的屹立之感。此行艰难,未必会如他所愿。“免礼,你们先下去。”奉樾看着面前虽是衣冠整齐,似乎并无半分赶路艰辛的人,仍从他的眉宇中窥见了些许疲惫,“请坐。”“多谢霖王。”叔华走于右手侧落座,桌上茶点已备,却未有人在此侍奉,明显是想不想暴露今日的谈话。“你我是旧相识,不必拘礼。”奉樾看着他笑道,“请用茶。”“多谢。”叔华捧起茶杯,细细品茗,唇角露出了笑意,“此茶极清冽甘甜,似乎是菡萏。”菡萏为霖国王室用茶,取菡萏出淤泥而不染之意,名副其

实。“樾也是难得碰上懂茶之人。”奉樾笑道,“当年与叔华品茶论道,如今想来仍是美谈。”“叔华亦有同感。”叔华放下了茶盏,微微沉气道,“只是叔华此次来,却并非为了品茶之事。”多年前他仰慕公子樾才华,即便各为其主,品茶论道时也感慨君子之交,只是如今时移世易,身份地位不同,处境也不同,求人之人自是被动。“叔华若说宁国之事,寡人只怕爱莫能助。”奉樾放下了茶盏道。“叔华并非为宁国而来,而是为了霖国。”叔华转身,伏地行礼道。奉樾眸光微动,抬手道:“叔华不必多礼,寡人愿闻其详。”叔华起身,思绪微定开口道:“六国之中,宁霖两国实力最强,伯国处于其中,看似为天堑,实则腹背受敌,而此时正是良机,大王不必说自己对天下无意,若真无意,您不会见叔华。”“宁国两国对峙,两虎相斗,寡人自可坐收渔翁之利。”奉樾淡淡说道。“大王能想到这一层,宁伯两国君主又岂会想不到,强邻在侧,两国未必会起战戈,反而一旦谈拢便会收场。”叔华腰背挺得笔直,“霖国若入局,可与宁国同攻伯国,直接分割,比之鲁沂二国,伯国铁矿必可使霖国兵力再上一重。”“你能代表宁王?”奉樾问道,“若我霖国兴兵,而宁国退却,又有黍国在侧,腹背受敌的将是我霖国,而公子纾却可安然脱身。”“叔华不能代表宁王,却可代表公子纾。”叔华看着他道,“不管宁伯两国联姻为何破裂,前事种种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可否扩充宁霖两国版图,大王虽主和,亦有逐鹿之心,只是从前霖国兵力不足,大王又无职权兵力,需数代而为,但叔华以为良机在前,若是放过,一旦宁国吞并伯国,霖国同样失去屏障,腹背受敌。”奉樾深深看着他,他对叔华亦是欣赏的,有些际遇确实百年难遇,六国之间征战,小打小闹的多,大动干戈的少,如此局势,虽是他们一手布置,但能这么快找上门,叔华之才不可小觑。“寡人承认你言之有理。”奉樾轻笑道,“此事确实对霖国有利,但是却是为了解宁国之困,霖国攻打伯国有利可图,却是我霖国士兵出力,宁国又能出兵多少,让利多少?伯国割裂划分,又如何划分?说是为了霖国,若霖国不帮忙,公子多年心血尽皆化为乌有。”叔华垂在袖袍下的手收紧,努力平复着这种被勘破心思的紧张感:“叔华帮大王解太烨山之困时,大王曾允诺叔华一件事,若能做到,必定相帮。”这种事情此时提来像是威胁,但公子樾厉害,他已经无计可施。“寡人的确应承过,但是霖国宗室权重之事六国皆知,寡人未必有这个能力。”奉樾轻轻叹气道。“盛武君把持朝政,叔华愿替大王除去此人。”叔华说道。“宗室盘根错节

,岂是除去一个盛武君能够成行的。”奉樾说道,“若只是要他的命,寡人有无数方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或是宫中侍卫,或是宗阙调配的药,都可以轻易要了盛武君的性命。他在意的是公子纾的力量里,有能够轻易杀掉霖国鼎盛权贵的存在。“分割之事可双方商谈。”叔华对上他的目光,有一种看不清的感觉,“大王想从叔华此处获得什么?”“名单。”奉樾看着他道,“宁国派往霖国的所有名单,想必你手中有一份。”叔华呼吸颤抖,心脏都在轻轻颤栗,宁国能迅速收集各国消息,自然是派了无数人,若将其递出,以后再面对霖国便是全瞎全盲,而一旦递出一人,牵扯无数。曾经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上下筹谋的东西,一经交出,必定筋骨大伤。“寡人问你,便是手中已有一些名单,若是对不上,公子纾能不能从伯国活着离开,也就是未知数了。”奉樾看着他道,“霖国动手,伯国不必承担干系,但有这道天堑在,宁王即便再怒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攻下伯国,必会筋骨大伤,而宁国失了公子纾,寡人自不必畏惧分毫。”叔华沉默良久,轻轻泄气,伏首道:“此事叔华一人不能决定。”“在决定之前,你可先暂住宫中。”奉樾传唤道,“来人,为先生安排寝殿,切勿怠慢。”“……多谢大王。”叔华行礼起身,跟随侍从踏入殿门,步伐略有踉跄,被搀扶住时轻轻摆手,垂在袖袍下的手轻轻痉挛,竟有无处着力之感。叔华出了殿中,一应侍从撤下已经冷掉的茶水,奉樾起身,看着远行青年似乎略有佝偻的肩背,肩膀被从身后伸开的手扶住了,身侧传来问询:“在想什么?”奉樾转眸,看着扶着他的人,唇边笑意已现:“在想他的鸿愿怕是不能达成。”他欣赏对方,引为君子之交,虽然有些事情不能妥协,但心生可惜之感。“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变数很多。”宗阙说道。筹谋天下,错一步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宁国就是例子,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步都不会行差踏错。“也对。”奉樾转眸道,“在霖国出兵前,我们需要除掉盛武君。”攘外必先安内,若内部不安,内忧外患便足以冲垮霖国。“嗯。”宗阙应道。奉樾闻言,转身轻拥入他的怀中笑道:“与人斗心计确实累。”“小憩一会儿,我给你按一下头。”宗阙拥着人道。“先抱一会儿。”奉樾长舒一口气道。其实不累,叔华要说的话他早已反复推敲无数遍,他只是想借题发挥。“好。”……“大王,听闻宁国谋士叔华入宫,此人居心叵测,筹谋六国,大王切不可受其蛊惑。”有大臣上奏道。“多谢爱卿提醒,叔华与寡人曾是旧识,多年前也曾救过寡人,如今只是应邀前来,暂居而已,爱卿不必忧心。”奉樾轻声说道

。“是。”那人退下。又一人出列道:“大王,叔华此人曾与公子纾有断袖之交,如今居于大王身侧,未尝没有蛊惑,败坏君王名声之意。”“叔华乃君子,不屑用此事,爱卿忧心。”奉樾轻轻敛眸道。“大王与叔华并无龃龉,但大王后宫空无一人,百姓总会妄加揣度。”那臣子行礼道,“大王已过婚龄,请为霖国江山万代考虑。”“傅大人言之有理,臣附议。”盛武君出列道。“臣附议!”其它臣子皆是跪拜,唯独宗阙静立。有人仓促抬头,不明所以,盛武君抬头看向道:“长襄君不同我等一同劝谏吗?”“我若说不,你可会认为我对江山有异心?”宗阙平静道。盛武君沉了一口气:“在下只是以为长襄君忠君爱国,必然是赞成此事的。”“不赞成。”宗阙说道。1314探头,跟宿主同仇敌忾:【他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群臣哗然,奉樾更是略微瞪大了眼睛,方才因群臣建议的不悦慢慢散去,轻笑道:“长襄君可否细说缘由?”“宁伯二国对峙,极有可能牵扯霖国,大战一触即发,后宫之事不急于一时。”宗阙行礼道。“即便有战事,也不影响大王娶妻。”有臣子道。“若要娶妻,必然铺张浪费。”宗阙说道。“长襄君管制的官盐让国库颇丰,难不成还不足以支撑娶一位王后?”盛武君看着他道,“长襄君如此阻止,难道是另有私心?!”朝堂静寂,奉樾看着静立平静的男人开口道:“盛武……”“是。”宗阙应道。奉樾手指微收,气息一时屏住。盛武君眉头紧蹙,两眼却在放光,他冷笑道:“看来宫中流传之事并非空穴来风,长襄君与大王同殿而居,同榻而眠,竟是对大王怀了不轨之心!”“那又如何?”宗阙看向他直言道。这种事其实不该在朝堂上谈论,但此事不说,充实后宫的言论便永远不会停止。“你!你当真是奴隶出身,竟敢对大王心存妄想!”盛武君转身参奏道,“大王,臣曾调查过,大王当年遇袭本离淞都不远,正是此子带大王一路往伯国之地前行,远离淞都,就是想趁大王危难之际患难与共,有所图谋,且其与大王居于沂国时,在外人面前更是以夫妻自居,小小奴隶以下犯上,实在是肮脏至极!”“你如何知道沂国之事?”奉樾审视着面前的人道。“臣派人调查,那间屋舍如同囚笼,大雪封山,大王只能与他共处,长此以往,必定生出情谊。”盛武君抬首,脸上肌肉轻轻抽动,“臣已替大王焚毁了此房屋,请大王勿要被此人蒙蔽,早下决断!”奉樾的目光落在他的头顶,其中一片寒凉冰冷。烧了!“你烧了?”宗阙声音平静,盛武君抬头时却感背后一阵汗毛直竖,“怎么?长襄君敢做不敢当吗?”“你无非是想宗室子女嫁入宫中,想必

制盐的利润也让盛武君眼馋心热了很久。”宗阙看着他道。心思被当众戳破,盛武君神色略有扭曲:“你休要血口喷人!”“不管你有没有这个意思,只要我在一日,你就别想沾上一厘,你的女儿也别想进入后宫之中。”宗阙神色平静道,“宗室必然要在你的手中垮塌,你所有的心血都会白费,日日看着一个奴隶凌驾在所有贵族的头顶。”“竖子,你不过是区区奴隶!你……”盛武君心气大动,左右寻觅着刀剑,狰狞着脸从侍卫手中拔出刀,朝着宗阙冲了过去。一切只在瞬间,所有大臣皆是未料到如此变故,宗阙脚步未动,奉樾从座上站起,流毓已乱:“宗阙!”刀落在了宗阙的面前,在所有人瞪大的视线中,那握着刀的人满目通红,却是突然止住了步伐直接滚在了地上,身体抽动几下,仿佛上不来气般想要说什么,却是蓦然蹬直了双腿。刀身落地,响了几下,君王流毓还在轻动,扶住的侍从可闻君王急促的呼吸声,可一应臣子皆是屏住了呼吸,直到有侍卫上前探查,殿中气氛才缓缓流动了起来。“盛武君如何?”奉樾站直问道。“启禀大王,盛武君已气绝身亡。”侍卫回禀道。群臣哗然,皆是看向了静立原地的宗阙,一人开口道:“臣记得长襄君颇通医术。”“请医师来。”奉樾重新落座,气息微沉。【宿主,你家大王生气了。】1314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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