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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为你情根深种[快穿] > 第204章 师尊水端稳(10)

第204章 师尊水端稳(10) (第2/2页)

”头顶传来声音。乐幽松开了他的衣襟,后退一步,离开了那处垂眸拱手:“师尊。”“你剑道未成,气力不济,动用灵气实属正常,但不该失了武器还以命相碰。”宗阙说道。乐幽垂眸,此刻竟不敢与他对视,他自不会以命相碰,这是示之以柔弱:“是。”“为师虽教你不可畏战,出剑之时不可犹豫,但明知必败还上前,便是将命交于对方手上。”宗阙看着面前垂眸的青年道。他知他满腹心思,但以颈碰剑,以命来赌,若他没来得及收起剑式,若非他,不说送命,也必要受些伤。“弟子知道师尊必不会伤到徒儿,才敢战至气力皆尽。”乐幽轻轻抬起弥漫着雾气的眸,本以为此话能软化一二,却在与男人对视时头皮后背皆在发麻,“师,师尊……”“将命交于他人之手,便如时时行走在悬崖边缘,一次不慎便会粉身碎骨,勿将命交于任何人手中,包括我。”宗阙敛眸说道。乐幽轻怔,想要说什么,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从来相信自己的命只属于自己,旁人不可取,但他可以命博,而他博赢了一次又一次,若输了便是万劫不复,他都是有准备的,亦没得选。如今有人教训他不可行此道,他本该恼怒,因为此人不知他经历,凭什么教训于他。可这并非是说于他听的,这是说于原身的他听的话,他于平安之中长大,要惜命,不可以命相博,要将命好好攥在自己手里。“可能听明白?”宗阙看着垂眸不语的青年道。“弟子不明白,师尊再讲一遍。”乐幽在想,他或许是有些羡慕与嫉妒的,羡慕有人能被这般悉心教导,而他却一无所有。为何他那时遇上的不是此人?为何是他,却是两种不同的命运,他非他,的确非他。上天让他重回,是想让他再料理一次自己的仇人吗?非也,图他体质者甚多,便是戮遍整个修真界,也还会有新的一茬长起来,只要还有修士,他的仇人便是不绝的,杀遍诸生,那还真是要累死了。宗阙看着面前抬起眸,其中蕴了几分纯粹的青年,语气略微缓了些:“凡事勿以命博。”“那若被逼到绝境该如何?”乐幽问道。“绝境之时另论,在此之前,可尽一切力量避免自己被逼入绝境,未雨绸缪,若非无奈,勿将自己置身其中。”宗阙说道。力弱之时实属无奈,力强之时,便要思虑以后,防微杜渐,而不能只顾眼前,以免时时身涉险境,以命相博。“是,弟子知错。”乐幽执礼道。“禁闭一月,小惩大诫。”宗阙说道。乐幽蓦然抬眸道:“还要罚?”“既是犯错,自然要罚。”宗阙看着面前惊讶的青年道,“有何不满?”“没有。”乐幽只是惊讶于要受罚这件事,堂堂夺晦尊者什么时候被人罚过禁闭,但区区一月,也算不了什么,还不比闭关的时日长,“弟子认

罚。”“此一月不可动灵气,不可修剑道,只好好记住自己错在何处。”宗阙说道。“是。”乐幽应道,“弟子去何处禁闭。”“你的房间。”宗阙转身离开道。乐幽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洞府,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此处不设结界禁制,亦不封他修为,这也叫惩罚?这人还真相信他会乖乖在这里待一个月?他若是不乖乖遵从而跑出去,或是动了灵气剑道,他也未必能知道。乐幽看着无任何结界禁制的地方,手碰上了门,半晌后默默松开,罢了,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态度,自然全凭自觉。若他不自觉会如何处罚?乐幽坐在榻上,轻倚在了一旁,看着此处静室,不可动灵气,不可磨剑道,亦不可出去,若真要睡觉换过去了,只怕原身是要出去的,如此静坐,他轻轻动了动腿,莫名觉得有些焦躁。身姿轻换,柔美的衣袍在榻上逶迤,露出了白皙光洁的手臂,乐幽垂眸看了半晌,他这一身的皮肉还是生的极美的。他从榻上蓦然起身,欲张开水镜时滞了一下,然后从房中寻了一面镜子,端详着镜中人,眉眼自是极美,领口虽规整,却比平日多露出一丝,这脖颈自也是好看的。在合欢宗多年,他虽不必使什么手段便可让不少人前仆后继,但也观察了不少合欢之人的做法,如何能让自己这一身风情发挥到极致自是知道的。此一世养的更是细腻,眼角眉梢总是会留有一抹青涩,更是动人,这样的颈子他自己都会忍不住摸上一把,那人竟一点儿不动心,还罚他关禁闭!……另一静室之中,宗阙盘腿静坐,周身气息微平。【宿主别生气了,乐乐就是有点儿调皮捣蛋。】1314劝慰道。这么多年,宿主可没有真罚过小徒弟,一般一个眼神,乐乐就知道听话了,以前也没有这么调皮捣蛋,乖的很,现在竟然逆天到能把宿主惹生气了。【嗯。】宗阙应了一声。他能认错,便已经达到了目的,生气便不必了。虽是阴面,但他就是他,若说的在理,还是会听话的,这一点很好。【乐乐在照镜子哎,他在摸自己……】1314实时转播,但还没有说完,就被丢进了小黑屋里看向了安静待在一旁的01,【为什么?!】01:【……】宗阙闭目,平复心神,无论是哪一面,他需要的都是一位师尊。……乐幽很焦躁,是的,焦躁,虽无任何身体上的惩罚,甚至拉开门便能出去,但就是因为如此,反而更焦躁。明知能出却不能出,便是靠自己的自制力约束自己,比设了结界还难受,若有结界,他还能敲上两下,求饶两声,而现在却只能看着那门反复挣扎。不能修炼,不能动剑道,不能提升实力,这原本看起来宽敞的房间此刻看起来狭小至极,反复踱上没几步好像就到了头,看一切都不顺遂,倒是可以躺

着,但来回走都难耐,躺着更是无聊。正道果然比魔道的更会折磨人心!乐幽反复踱了数圈,在脚磕碰上椅子时忍住了一脚踹过去的幼稚举动,拉开椅子坐在了那处,随手翻了翻其上摆放的一些书。虽是修士,读的书却不少,除了戒中有,房间里摆放的书橱里更是放满了竹简,玉简以及无数的书卷。乐幽翻了两下桌上的,又翻了翻戒中的,没翻到什么好看的,他实在有些静不下心,索性起身走到了书橱边上,一个个看着竹简上的标签,有剑谱,杂文,君子礼仪,市井怪谈,一样样分门别类,涉猎颇多。乐幽对礼仪之时没什么兴趣,只翻看着那些怪谈,结果看了两个,却都是哄孩子的,吓唬人都不够。竹简放回,乐幽翻向了书卷,从其中抽出了不少,又放回不少,直到看到那橱中一扎扎放好的宣纸,将其抽了出来,却看到了其上的鬼画符。墨汁浸染,完全看不出写了什么,乐幽仔细辨认着,本以为是什么秘术,当翻看了几页时却好像是字。“写的还真丑。”乐幽一页页翻看,他幼时不识字,后来学功法十分吃力,但他的悟性不错,入了修途,仙家之物轻而易举便可换成凡尘之物,一株寻到的灵草便可让他入学堂,时不时再去蹭一蹭内门弟子统一的课程,字迹绝对比这个好看。他面上含笑,却在看到其中一页时停下了手。前面皆是鬼画符,但这一页之上却是笔锋辽阔,苍劲有力,修士的笔迹天然便有灵气蕴藏其中,这样的字修真界中人必会抢着要,可其上却描绘着简单的笔画,一步步拆解着那些字。乐,幽。其后字迹仍不规整似鬼画符,偶尔却会端正一些,有锋芒,却又受了些力道影响,带着些微偏离。窗外风景极美,风声轻轻吹动纸页的边角,幼时临窗前,幼童初识字,长者则坐于身旁亲自教导,自己写了模板,任由幼童照着模仿,实在不尽人意时便握着那小手一笔一划的教他。乐幽手指微微收紧,将那些翻开的纸页放回,重新放回了原处。他见过原身的字,再不似幼时那样毫无力道,反而与刚才看到的字有五分相似,只是不及其沉稳大气,还透着青年的锋芒正气。书橱关上,乐幽转身躺在了榻上,枕着手臂安静了下来。此事本为寻常,父子之间,师徒之间,凡间此事甚多,也不只是原身一人有,他曾入学堂也是被教导过的,即便是多名弟子皆在,也是乐的轻松,省的管束。有人坐在身旁看着习字,想想便觉得紧张至极,若是写不好,说不定还会被批评,无甚可羡慕的。可他……确实没有。若是旁人便也罢了,他有一天竟是会有羡慕自己的时候,若被人知道,怕不是会笑掉大牙。若他的师尊是他就好了……乐幽蓦然睁开眼睛,唇角勾起了笑容,从榻上起身。从前便也罢了,

如今那位正是他的师尊,既是不可躲,认下又何妨。他非他,又是他,师尊自己都辨别不了,左右是收他为徒,集于一身,无甚区别。至于原身愿不愿意,乐幽思索了一下若百年后的自己与自己抢,他自是不愿意的,但比起出逃或是对师尊有敌意,他必然更愿意他留在此处。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理由,他就是想要。乐幽沉下心起身,翻看着那些字迹,既要长留,字迹还需模仿一二,而有身体记忆在,再加上神识强记,字迹已能模仿出十分。一月之期似乎没了那般难熬,时间一过,乐幽收好笔墨打开房门时,却看到了立于屋外的男人。此番再见,已觉亲切:“师尊,弟子的禁闭结束了。”“嗯,身上衣衫换了。”宗阙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将托盘递给了他。乐幽眸光轻动,捧过了他递过来的托盘,看着其上的衣袍,手指轻抚过了其上的云丝纹路:“多谢师尊,弟子马上就换。”“嗯。”宗阙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乐幽捧着托盘入内,将那衣袍打开,却是眸中微亮。云丝为底,此衣衫虽莹泽却不扎眼,可它并非纯白,其上腾飞着赤羽火凤,身形优美,凤眸狭长有神,似真的腾于云间,手指拂过羽毛,竟似真的一般。他只说过一次,他便放在心上,原来那个时候他说知道了是那个意思。衣衫更换,白色为底,火凤翻飞,其上又有其他赤色纹路装饰,镜中青年再不似从前那般一片纯净,却仍是风华绝代,不染尘埃。这是赠予他的,只赠予他的,原来被人偏爱是这般感受。房门打开,乐幽走出了洞府,在看到那凉亭中人时走了过去。旁边略有脚步声传来,宗阙转眸,在看到那一身华服,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将凤凰之灿烂与天空明媚之景皆拢于一身的青年时,眸中一时竟被刺到了。“师尊,好看吗?”乐幽近前,看着打量着他的人笑道。“极好。”宗阙看着他说道,确实极好,白色纯净,红色极艳,在他身上却无半分喧宾夺主,反而让青年敛尽天边风景。“师尊的眼光很好,弟子极喜欢。”乐幽看着端坐此处,平静的眸光中只有些许欣赏之意的人,执了弟子礼,“多谢师尊。”“喜欢就好。”宗阙收回了目光问道,“接下来有何打算?”“弟子许久未见师尊了,很是想念师尊,接下来打算在师尊面前侍孝一段时日。”乐幽笑道,“好不好?”他从前皆是试探与揣度,如今倒是真当一回弟子了。宗阙抬眸看了青年一眼,取出一枚新的杯盏,倒了一杯清露放在了旁边:“莫耽误修行。”“是,弟子知道。”乐幽看着那杯盏,坐在了对面端起道,“多谢师尊。”清露甘甜,乐幽一饮而尽,将杯盏放于桌面时轻轻推了过去:“师尊,弟子还要一杯。”此番举动,他可会纵容?宗阙抬眸,看着青年愉

悦试探的神色,又予他倒了一杯:“喜欢此物?”“嗯。”乐幽端起杯盏应道,桌上因男人抬手而出现了数瓶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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