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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含冤入狱的老师8 (第2/2页)

以至于现在,他独自吃饭,会有觉得有些……孤独了。

父母早就离世,亲戚、朋友、以前同事和学生,都因为他犯罪而淡了联系。

独自一人背井离乡地生活在陌生的城市里,因为犯罪记录无法融入光鲜亮丽的环境里,加上他自身害怕他人的眼神、害怕与旁人接触,便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边缘者。

只要知道他的身份,人们便厌恶他,排斥他。

向他伸出了手的女孩,好像成为了他跟外界之间的唯一联系。

所以,他珍惜每一次能跟她交流的时刻。

手机微信响了几声。

【老师,我早就说过您很适合做视频嘛,没问题的,别怀疑自己。】

【第一条视频效果不就挺好的么。】

【可以多跟网友交流两句,反正谁都不认识谁。】

【也可以白天出去溜溜弯晒晒太阳,小区里绿化挺好的,跟大爷大妈们聊聊天也不错。】

【您在现在太闷了,多跟外面接触接触,习惯习惯就好了。】

何纾言眼眸低垂,注视着刚发过来的信息,睫毛轻颤了颤。

时浅渡不是漂浮在水面的救命稻草,而是一直在岸上,努力把他从泥泞中往外拉扯的人。

把他拉上岸,让他可以自己走路。

而她就转身离开了。

他明白,时浅渡是希望他能渐渐地回归从前的正常生活,希望他可以敞开自己,主动去与别人接触。

但她有感觉到吗?

他在小心翼翼地迈向她。

……

何纾言有把时浅渡的话放在心上,所以下午读了三个小时书后,便开始到厨房准备晚饭。

他提前从网上查了关于时浅渡所在的大学和研究所。

国大作为全国核物理专业绝对的领先者,培养和吸收了大量人才。研究所是跟国大合作的单位,作为深度合作的研究机构,坐落在国大校园一角。

每天会有几名博士、硕士生出入其中,跟着导师做研究。

只有专业里的佼佼者才能被选入。

研究所每天的规定工作时间是早八点到晚六点。

时浅渡收拾东西坐车回家,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如果不加班的话,六点半左右就能到家了。

但还是留出加班半小时的富裕吧。

何纾言行动力很强,做事悠然又稳妥

他很快就按照计划开始准备晚饭。

他是安静的。

牢狱生活让他习惯了专注做自己的事情。

不被外界打扰,也不打扰外界。

他不听歌也不会说话、哼歌,就专注地做事。

小三居里偶尔响起清水冲洗蔬菜、刀落案板的声音。

一下、一下,很清晰。

不会叫人觉得死寂,反而有一丝惬意的人气。

说来奇怪。

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明明只想躲在没人认识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生活,不与别人来往,最初对时浅渡也是比较排斥的,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和边界。

现在时浅渡不宅在家里、要天天去研究所了,他反而……不习惯她离开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他一边做饭,一边在心里跟自己说了两句玩笑话。

他又想,这没准还真应了前几天查的周公解梦。

根据他梦里的情形,从网上查的解梦说,他是因为受过伤栽过跟头,所以害怕跟外人接触,总把自己缩在壳里,但实际上还是需要跟外界的交流。

梦到类似的事情,说明他正逐渐适应外人的存在,慢慢打开自己,会恢复到从前最好的状态的。

是的,他这个学物理的,现在还信周公解梦。

这要是放在六年前,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这些玄学的。

何纾言的思绪略有点儿飘,胡思乱想了一阵。

不知不觉中,晚饭已经准备地差不多了。

他洗干净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七点了。

时浅渡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初冬时节,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路灯一盏盏地亮着,照亮了小区里的路。

从厨房的窗户往外看,刚好能看到这栋楼的居民们回家的必经之路。

他一边用小火温着刚做好的食物,一边往外张望了两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眼见着过了七点,还没有把人等回来。

他心说,应是时浅渡请假在家这段时间落下的东西有点多,需要她多留一阵。

于是他把弄好的食物调成保温状态,从次卧拿了本书读。

这栋房子是自供暖,每家每户自己调节壁挂炉控制供暖时间和地暖的温度。

时浅渡怕热,不喜欢温度高的环境,所以地暖温度常年保持在18度。

白天这个温度很合适,到了晚上会有点儿凉,加上家里没多少人气,就更显得清凉了些。

何纾言规规矩矩地坐上沙发,拎了个薄薄的小毯子盖着。

合租不像是自己家,他从来不会脱掉拖鞋,把脚放在沙发上。

最多就是像现在一样,找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半倚在一侧。

起初,他一口气读了四十分钟的书,才抬眼看看时间。

然而注意力集中的时间越来越短。

到最后,他每隔五分钟,就要抬头看一眼,没办法静心下来。

期间他给时浅渡发了个微信,却一直没有等到回复。

墙上挂钟的分针不知不觉间绕了两圈。

已经九点了。

房间里静静的,只有壁挂炉每隔一段时间,就“嗡嗡”地响上一小阵。

客厅大灯把房间照得如同白昼,清亮又冷寂。

“……”

手指微微用力,捏在书脊上。

时浅渡不会回来吃东西了吧?

临走前的话,应该就是跟他开了句玩笑。

他竟然当真了。

感受很微妙,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鼻尖有一点点酸涩。

他想,再等半个小时,如果她不回来,就草草吃点东西,把餐具厨具收拾干净了吧。

何纾言把书放在身旁,闭上双眼,摘下眼镜放好。

揉了揉太阳穴,又打了个呵欠。

监狱里十点统一熄灯睡觉,现在已经到了他每天的洗漱时间。

加上昨天睡得晚,此时困倦一点点上涌,他便把灯光的亮度调低,拉着小被子往上盖了盖,靠在沙发边闭眼小憩起来。

许是今天太累了,他的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

这时,放在身边的手机轻轻震动一下,屏幕亮起来。

【老师,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是一进门就能吃到好吃的吗?】

时浅渡一直没有收到回信。

她背着包走进家门,先往客厅里望了两眼。

只见昏暗的灯光下,身量修长的男人规规矩矩地靠在沙发上,盖着个薄薄的被子。

他眼皮瞌着,一看就是睡着了。

而眉头轻轻地拧起,似乎睡得不算安稳。

厨房里一直处于保温状态的电器,在黑暗中亮着红色的光,异常显眼。

她换上拖鞋,到厨房溜了一圈,很快就确认,何纾言做了不少好吃的。

而他自己,直到现在还没有吃晚饭。

一直在等他,等到了快十点。

她心中多少有点儿感动,蹲在沙发前,戳了戳何纾言软乎乎的脸颊。

他面容清俊,高鼻梁,薄嘴唇,因为戴一整天眼镜,鼻梁上被压出两块小小的印子。

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眼尾不太明显的细纹,让他看起来略显疲倦。

整个人窝在沙发的一角,捂在薄被之下,看起来有点让人心疼。

“老师?”

时浅渡小声唤了两声,何纾言眉头动了动,但没有真的醒过来。

看起来睡得比较沉。

说来也是,每天这个时间,他差不多要睡觉了。

昨天又熬了夜,今天肯定累。

她便没想把人叫醒,打算直接把他抱到次卧里去,让他好好地睡一觉。

然后么……她就自己在餐厅享受大餐啦!

她卷起毯子把何纾言大半个人裹起来,左手穿过他的膝盖下面,右手去揽他的肩膀。

正当她就要把人抱起来的时候,何纾言猛地睁开双眼。

他大吼:“滚!”

那声大吼声嘶力竭,身子也在同时往后缩去,呈现出一种极端的排斥。

他对面前的人怒目而视,整个人情绪紧绷,跟从前表现出的文儒模样判若两人。

倒是跟他被混混逼在ktv里的状态差不多。

双手紧随吼声,从薄被里伸出来,一话不说就死死抓住时浅渡的手臂!

这一切都是下意识地连带反应,像是炸了毛的刺猬。

“离我远点!不然我叫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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