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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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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那天华筵散场时大家按照家里距离纷纷打车回城区,  其中包括陆离铮,他白日里喝了罐啤酒,到晚上八点,  吹气连酒精度都测不出了,依然不碰车,自我对交通规则严苛到了交警听了都得表扬几句的程度。

钟浅夕家的方向与两位好友都相反,但季舒白的母亲开车来接,  坚持稍上她,先送她回去。

关车门前被喊住,  车窗将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进来,  虎口的黑痣显眼,  指间勾着个保鲜袋,  雾白的袋子里满是艳红。

钟浅夕怔然三秒,  终于反应过来那是袋剥好的石榴,沉甸甸地压着掌心,  她其实是忘了的。

“到家了说一声。”陆离铮低哑讲,“关窗吧,风大。”

石榴又大又甜,大号保鲜袋装了八分满,每颗果肉都饱满充盈,连半点儿微小的黄褐色果皮都没参杂。

拿勺子往嘴里送,吃一口齁一下,食用进度缓慢,好在很耐储存。

一直甜到了十一假期结束的那天清晨。

钟浅夕推开窗,秋雨带寒,碧空如洗。

破壁机工作的声响扰人,  剩下的小半袋石榴粒被打成果汁,就着丰富的早餐填满五脏庙。

除开固定的书包外,她还多准备了只粉红色的手包,往里面塞满零食点心。

今天是晚自习开始的头天,不知道寻旎小宝贝儿会不会又半途叫饿。

防盗门关了又被钥匙扭开来,钟浅夕懒得换鞋,直接踩地够到玄关最内侧忘了装进来的西柚薄荷糖。

长假过后大家都找不到什么状态,晨读时哈欠声此起彼伏,无论老钱怎么活跃气氛,都只有精力充沛如徐鸣灏能迎合。

寻旎果然踩着迟到的铃声从后门猫着腰溜进来,边撕桌面的年轮蛋糕边千感万谢两位好友。

“……好吃吗?”钟浅夕转着笔托腮问。

“超好吃啊。”寻旎大口吞咽含混回。

季舒白把牛奶吸管插好喂到她唇边,叹气同情讲,“我跟浅浅投喂那么多,你是怎么做到挑出徐鸣灏放的的?你昨天不发朋友圈说和他不共戴天?今天怎么就吃人嘴短了?”

寻旎艰难的吞下去,绝望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居然让敌人给我上糖衣炮弹迷惑我?”

季舒白莞尔揶揄,“那么多吃的,浅浅还特地给你带了牛肉馅包子,谁想到你能吃这个啊,说起来你俩出什么矛盾了?弄得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因为你没教他说单口相声?”

“怎么可能?”寻旎咕嘟牛奶顺过气,拍桌忿然讲,“因为我支持皇家马德里,而他力挺巴塞罗那,我们的足球信仰有本质性区别,道不同不相为谋!”

钟浅夕莞尔,“那没事了。”

她把剩下小半块年轮蛋糕拿起来,为寻旎铺台阶,“崽,张嘴,我不许你浪费粮食。”

“我这是看你的面子才吃的哦。”寻旎叼走了剩下的蛋糕。

徐鸣灏见她吃完,终于如释重负的扭过头,从桌洞里摸出整整一大包年轮蛋糕,祈求讲,“好了姑奶奶,我不气你了,好吃你就多吃点儿。”

寻旎冷哼,“你拿走,我不会因为蛋糕而屈服的。”

“啊。”徐鸣灏灵光一现,“可立场不同你不就更应该报复性吃我小蛋糕了吗?”

寻旎凝思片刻,沉着冷静地看向两位好友,“好像有点儿道理唉?”

“嗯嗯,有理。”季舒白捏起只蛋糕撕开,掰了一半分喂给钟浅夕,“还有个鬼故事,今天早自习老钱代敏姐考了英语单词,你没考,下午跟我去补考。”

苦瓜脸寻小旎忍痛暴饮暴食。

钟浅夕旁边的椅子仍旧空下来,陆离铮没来,可她在大课间的时候看到条微信消息。

更类似报备。

llz:[我有辆车到,要提车和试跑,今天不去学校了。]

有错愕于陆离铮这种桀骜如风的人会发这样的消息,却抑制不住心跳的回他。

她回:[知道了,我的小多肉看起来快开花了。]

llz:[嗯,那我明后天去看看。]

校园里的树木种类繁多,操场的枫叶与银杏对秋日感知最明显,率先开始变色呈出颓势。

钟浅夕歪头看梧桐叶泛黄的卷角,又温柔抚摸多肉的叶片,柔声哄,“你要开最漂亮的花花哦,因为。”

她想了想,浅笑补全,“因为我最喜欢你啦。”

整个高二在鬼哭狼嚎里结束了第一天的晚自习,为了防止有学生跑路不回校,校领导特地把高二自习的时间延长,与高一放学时间错开。

也不能像中午那样去小吃街自选吃什么了,外卖成了唯一的可口选项。

铁栏内伸出的手仿佛业火中苦熬的凡人,路人不知道缘由,看到往往被这场面惊诧。

有没有晚自习对钟浅夕来讲倒没什么大影响,入秋后天晚的早,她本来也不怎么回福利院吃完饭,聚集起来写作业效率更快。

附中的算盘没打两天就直接被教育局下红头文件痛批叫停。

据悉举报方是一中校领导,一中矗立在市政府后身,直线距离不超过两百米,备受监管,不能抢跑,干脆举报别家学校违规开始抢跑。

滑铁卢被对家造就,校方的愤怒无处宣泄。

阎王周一升旗仪式讲话时说的还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到周三下午把整个高二在自习课拉去礼堂,讲得已经是问句了,“期中八校联考有没有信心压倒一中?”

冷场的尴尬。

阎王面无表情的又质问道,“你们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没有冲劲儿?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依然没什么人回应他,这年纪的学生是体会不到那种和学校荣辱与共的感觉的,不用上晚自习开心还来不及,哪那么多苦大仇深?

但就跟海明威所写无差“一个人诚然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来了来了。”清冽微沉的嗓音回荡在诺大的礼堂里,众人纷纷回眸。

少年黑衣黑裤,身姿清隽,指尖把玩只金属钥匙,懒散地靠在庄严肃穆的大门口,掀眼皮倦怠讲,“我有信心,能散了吗?”

“……”钟浅夕怀疑如果不是陆离铮捐了楼和最新的新媒体器材,阎王现在就能让他滚出去。

不过这句调侃意味占了大部分的话倒是转移压力间接拯救了她。

钟浅夕长期屠戮成绩榜单,阎王刚刚问大家,更多实际是在问她。

她是不敢应答的,十岁以后钟浅夕就再不敢说“绝对”这两个字了。

来到沐城后的所有考试或比赛,她都会抱着尽力而为的心态做,许是小时候家里人要求必须拿头筹,光环带久了,不愿摘。

可更多的时候都还挺随缘的,直面现实丢什么人呢?

有人居高楼,名师围绕划重点,有人住危房,明天还得去打工。

非要和后者说是因为你没前者努力所以没前者成绩好,张口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听了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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