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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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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即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开门见山地说,当有人见到这篇单章发布时,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写遗言这种行为在我看来曾无比可笑,可直到真的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自己却再没有笑出声的勇气。

奈特,你究竟是怎么了呢?

视线不自觉地瞄向屏幕右下角,现在的时间是2021年6月9日的凌晨3点,而再过几小时,我大概就会受到一条来自网贷软件,提醒我银行卡余额不足的短信。

啊,原来是我太废物了啊。

虽然很想做作地说,“第一次借钱是为什么,早已遗忘了”这种文青范儿的话,但很遗憾,我至今都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第一次借钱,是为了买一台能玩3A大作的电脑,然后就入了网贷的坑,从支付宝的借呗里取了5000,并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买了自己人生中第二台电脑——

戴尔G7.

我相信但凡懂点电脑的,都知道我花一万块买个垃圾笔记本是非常蠢的行为,可我是个电脑小白,一不会装机,二又觉得自己租房子住,搞个整机以后不方便搬走,所以就一时冲动,到淘宝上挑了个看着还算顺眼的,也是由此我首次享受到了超前消费带来的快感,最后一步步拉低自己的底线,变成不愿意努力的废物。

还记得写《我,铁血工造》那会儿,拿到第一个月稿费后,我发了条朋友圈:

“原来努力真的有回报啊?”

第一次因写书而引人注目,第一次因赚到钱而在家人面前扬眉吐气。

那时的我,离如今不过短短两年,我仍坚信着付出就有收获,敢于拼搏定能成功。

我知道,《我,铁血工造》之后,我再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作品,甚至连“奈特”这个名字也一并从“码字机”变成人人喊打的“死太监”,对此我无力反驳什么,只想趁这次机会,解释一些过去留下去的遗憾与不甘。

曾经有读者朋友和我说,“奈特呀,你不要有事没事在书里倒苦水,大家是来看书的,不是来看你那些破事的”,这是大实话,同时也是扎心的话,当那位读者朋友在群里这么跟我说时,不管我心里到底怎么想,表面上还是只能说“以后不会了”,然后不了了之。

但其实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在书里倒苦水不仅对现状不会有任何帮助,甚至会使事态更加严重?

而我知道,又明知故犯,这之中的原因又在哪里?

很简单,那就是我没有“朋友”。

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容易给人我想博取同情的感觉,如果有人觉得是,那便是吧,但现在,在我已经“不在”了的时间点,我只是想说出事实。

从我在网络上连载自己的第一篇小说《盛开在奇迹边缘的黎明》开始,我其实一直处于“半单机”状态。

如何解释这个半单机状态?即,我的书伴随更新,各种数据都在涨,但唯独两样东西不涨,一是评论数,二是书友群的人数。

说穿了,直到我在SF写《就算成为了兽娘我也是主人哦》之前,我写的书,看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每个读者的留言和鼓励都被我视若珍宝。

我不知道多少人有过这样的体验,在我写《盛开在奇迹边缘的黎明》时,有幸收获了一众关系不错的书友,我们时常在群里讨论剧情,讨论人设,交流某个情节换个写法会有怎样不同的展开,如此热闹,如此令人缅怀,那实在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最快乐的时光。

也是因此,从写《盛开在奇迹边缘的黎明》以来,我便自然而然地将所有书友都视作我的朋友,理所当然地向大家分享自己的感想,不开心时还会开单章倾诉。

是的,这并不是个好习惯,因为所有人都是自己朋友的想法无疑太天真,况且我也不可能永远都保持一颗纯粹的创作之心,这自然为之后我的膨胀和傲慢埋下了伏笔。

如今回想起来,所有未完成的书,最根本最直接的原因,无非都是自己没有坚持下去罢了,黎明,兽娘,铁血工造,UMP45……这些都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的懒惰,自己的无能,过去的遗憾整天压在心头,反倒“债多不压身”了起来。

很难说清楚,是什么导致我变成了现在这个糗样,但在我决定离开时,估摸着觉得,或许是轻易不劳而获积累的麻木,使我变得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了吧。

我有个习惯,是写类似时光胶囊的便条,等沉封数年或是数个月后,鼓舞未来的自己。

第一次的契机,是我读高中时,偶然翻看到一本小学时的涂鸦画册,里面大体就是一些小时候的作文,乱涂乱画,说穿了就是黑历史,可当我看到,其中的一篇作文提到,长大了要当科学家后,我感受到内心受到强烈的震荡……

在那时,我正深陷严重的校园霸凌,住宿的蚊帐和内衣被人用烟头烫坏,洗澡时被人闯入拍照,导致我整个高中都背上不洗澡的臭名,同时家里人对此毫不知情,张口闭口只要我好好学习——当时,我曾将这些事报告给老师,但老师也只是口头骂了那些作恶的学生,然后不了了之,于是年幼的我认为报告于事无补,所以没有告诉父母——来自小学时的憧憬,成为了我活下去的依靠。

自杀这种事,在那段时间曾想过无数次,甚至有一回,因为实在无法忍受宿舍恶霸的欺负,想在半夜偷偷割腕,但好在当时拿的剪刀不够锋利,最后只好作罢。

这么看来,我从小就是意志不坚定的人,如今24岁又“旧事重提”,好像也不意外了。

麻木,是我觉得特别契合我如今处境的词语。

从幼时第一次的离家出走,到在刺猬猫骗稿费被冷夏揭发,再到如今坦然地计划着自己的死亡,我总是刻意地排斥外界能伤害我的东西,久而久之,竟然变得漠然了。

从小到大,印象中没有听到父母对我的任何表扬,有的只是他们的呵斥和恨铁不成钢,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有种“表现欲”,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他人的关注,希望自己能够得到爱。

很讽刺的是,我父亲总是语重心长地和我说,你身为独生子女,以后出门在外能靠谁,还不是只能啃老靠父母,靠自己的其他亲戚?

然后动辄和我说些要孝顺父母,要尊敬长辈,家长都是为你好之类的套话。

曾经,我试图反驳,我没有从家庭中感受到任何爱,为什么一定要求我去爱你们。

但反驳换来的,永远只有打骂和冷嘲热讽,久而久之,我不再和父母进行任何沟通,或许这也是我逐渐变得麻木的根源吧。

我今年24岁,2021是我的本命年,我室友总是乐观地跟我说,一切都会变好的,只要你还想继续写书,那就写下去,实在不行就回去跟父母坦白,说自己过得不好,大家都会理解你的,不要想不开,努力,接着干。

但其实,我怕的并不是回去见父母,而是失去现在这种随心所欲的生活。

写《UMP45,在我背后,微笑着活下去吧》的时候,有个读者朋友自己开了本书,书名是《我家人形穿越过来了》。

在某章的末尾,这位读者朋友向他的书友安利了我的书,其中有很多人表示,“奈特,那个死太监?”,“什么家人去世,全是因为他自己膨胀的锅”。

之前本想借着更新,慢慢把自己的名声赎回来,但现在看来这已经成为了奢望,所以便尽最后的努力,将一些事情交代清楚吧。

我,曾经无比痛恨自己的家庭。

我不知道大家对“感到被爱”的理解是什么,至少在幼时的我看来,“被爱”是能和自己的爸爸妈妈一起睡觉,“被爱”是能骑在爸爸的肩膀上抓着他的头发……

它可以是一本精装的《十万个为什么》,一个可以变形的玩具机器人,一句“考得不错”的赞扬,一份那个年代还很饱满的肯德基全家桶。

可在我的记忆里,这种爱是割裂的。

许是时间的缘故,太过幼时的记忆我已经遗忘,只记得,幼时的母亲非常强势,父亲则在深圳务工,我则和爷爷奶奶一起住。

当时,我每晚8点必须准时睡觉,超过这个时间妈妈就会大发雷霆,甚至有次因为进了她房间弄坏了什么东西,我已经和奶奶在床上躺着准备睡觉,她竟然还把我拖起来打了一顿。

所以从小,我便对不在家的父亲抱以憧憬,觉得每次回家都会带好吃的,好玩的回来的父亲,比母亲更好——记得有一回,父亲回家后没几天就要回深圳务工,我当时的愿望就是能和父亲晚上一起睡觉,但却被母亲阻止,直到父亲离开,我都守在窗台上远远地看着,为自己没能和父亲待在一起而感到遗憾。

我渴望被爱,如同我晚上睡觉时总是想着要抓点什么。

小时候,我手里经常抓着的,是奶奶的耳垂。

奶奶是个非常慈祥的老人,至少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生过气,比起总是板着一张脸的爷爷,我从奶奶手里要到零花钱(通常是一枚5角硬币)的次数大抵是要比爷爷高的。

虽然小时候因为妈妈不肯让我和她一起睡,导致我总是因奶奶打的呼噜而睡不着觉,但比起那个暴脾气的妈妈,我对奶奶却是没有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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