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万花筒写轮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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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看着二人的气氛，找了个理由溜远了，实则躲在角落悄悄观察。

寻斐也开始有了女孩子的样子了，总算是提着花灯，捞捞金鱼，没有了当时在岚之国抗着98k嘎嘎乱杀的样子了，可以说是突然温顺了不少。

她蹲在地上捞着金鱼，还从未参加过这样的活动，难免有些兴奋，嗓子又冒上一股血腥味，因为不想扫了兴致，强行咽了回去。

身后传来轻声叹息，佐助揉了揉她的头说：“该回去了，你很容易困吧，明天要是起不来我可不管你。”寻斐背对着他，不知不觉笑了起来，是像暖阳一样的笑容。

“我知道。”过了几分钟她站起身，转过去看着等她许久的……某人？但他们之间好像还有着一层隔阂，未真正让对方听见的隔阂。佐助无言，向她伸出手，寻斐的手伸出来，又缩回去，再伸出来……还想缩回去的时候已经被那人抓住间隙，往他的方向拉了拉。

“慢死了。”

寻斐偏过头避免与他对视，显得极其不自然，却没有反抗似的挣扎。

走的时候，她微不可查地将余光瞥了过去，佐助没有察觉到，只是将那只手握得更紧了。

要是能永远抓着这只手就好了，要是能永远接住她就好了。

手臂几乎是贴在一起的，哪怕隔着衣料，寻斐也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体温，热乎乎的。

“二柱，”她又换了个称呼，佐助转过头看她，她满脸都是轻松，说的话却能让他猛地怔住“我要是在哪一天挂掉了怎么办？”

“不许再说这种话，你说过你不会死的。”佐助报复似的将那只手捏了捏，一点也不温柔。

可他万万没想到，差点将寻斐推入死亡的不是病症，而是他自己。为了爱的人，力量重要吗？用心爱之人性命换来的力量，真的会使用的那么心安理得吗？可是目的是为了保护心爱的人，简直太矛盾了吧。

寻斐笑出了声，这难道不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吗？“算啦，让我稍微玩一会儿吧。”不知不觉走到旅馆了，她往身旁人的身上靠了靠，闭上了眼睛。

然而佐助却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刚想开口，寻斐却又一次站直身子，抽出了手，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她往台阶上踩了几格，扶着扶手转过身，低头看着台阶下的人，笑道：“要是我有这么高就好了。”

要是她有那么高，那她就可以挡住掉下来的一切了。

可是她似乎很容易摔倒，平路上都能摔死狗，更别说台阶了，所以必须要有个人接住她才行。

寻斐的古怪让佐助感到了不习惯，他刚想问什么，那人已经上了楼，他不得不跟上去防止超出距离。

她上去快速收拾了一下就睡着了，入眠的时间仅仅两分钟，好像经历了什么让她非常疲惫的事情，黑眼圈也重了不少，身体在白色的被单下微微起伏着，黑发与脸色形成对比，将脸衬得更加苍白。

她病了。

佐助悄悄在她旁边坐下，手指轻轻玩弄着乌黑的发丝，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

“你到底怎么了？”佐助不知道现在是在问谁，只是在她身边躺下，手臂从背后环住她，触了触她冰凉的手背，这让他诧异了一下，随后就用自己的手裹住那双手，尽可能将体温传达给他。

在这一刻佐助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身旁的人确实还在活着，甚至可以听见她呼吸的声音，可是体温却低得快跟死人差不多，好像只有那点细微的呼吸声还证明她的生命是存在的。

她病了，病的很重，搞不好寿命已经所剩无几，佐助的手紧了紧，这样明显的举动却没有惊醒她，她睡得非常沉，眼皮重得不得了。

寻斐怪异的问题放大了佐助的恐惧，与他曾经见到兄长愤怒隐忍的模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感觉，不，更像他那时看着寻斐消失在原地时，那种惊慌错乱的感觉，那时虽然被强制洗去了，可现在想起来竟能再次唤醒那种感觉。

那人的肩膀突然颤抖起来，接着就是浓厚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开。

她半睁开眼，感觉到身后的异动，可强烈的睡意压着她，她不得不由着鲜血从她口中溢出，最后淌到地面浸湿了一片地方。佐助将她抱在怀里，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小心顺着她的后背，动作生涩却尽力保持着温柔。寻斐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捂着嘴的手帕很快被鲜红浸透，失去了原有的洁白。

她紧闭着眼，身上冒着冷汗，包着一边眼睛的绷带也因为情绪的波动而透出了血迹。

她的体温却很低，佐助就这样抱着她，脸颊贴着她的额头给她取暖。

“别做……多余的事啊。”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抓住了佐助的衣襟，想靠他近一点点，想把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佐助皱了皱眉，低下头用唇封住了那张带着血迹和血腥味的嘴唇，寻斐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也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更紧了。

“啰嗦。”又被最亲爱的你看见了，她最狼狈的模样。

“还有…多久？”

“……”

“回答我，寻斐。”光是他的声音就能让寻斐妥协。

“…两年吧。”寻斐缩了缩身子闷声道，她又提出了一个请求，但她并不抱什么希望，“佐助，可以的话…一起回木叶吧。”

佐助愣了愣，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眼里的花纹快速旋转，三个勾玉转成五芒星的图案，在他下一次眨眼就变回了原先的黑眸，“算了吧”这样的话却被卡在了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口，说出来的却是一句寻斐没有想到的“我会考虑的”。

寻斐缓缓闭上眼，平稳地呼吸着，头靠在佐助的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手也松开，垂落在胸前，她又一次陷入漫长的睡眠。佐助看着怀中的人，眼里的新花纹再一次浮现，一道鲜血涌出顺着他的脸滑下，正好滴在了寻斐的衣领上，渗了进去。

“这是…万花筒写轮眼啊。”佐助感觉到了眼睛的异样，真是奇怪啊，她明明还在这里吧，还在他怀里好好地睡着，怎么会突然开启这双不详的眼睛了呢？

大抵是所谓的“两年”为他带来的恐惧吧。

……

第二日，佐助为房间布下结界，安顿好熟睡了的寻斐后，快速和水月前往天善的住处，夺走斩首大刀，又回到旅馆接走她。

寻斐睡得非常沉，连佐助将她背起都没有察觉到，他也不觉得麻烦。

从未把她当做累赘。

她中途的时候醒了，却将脸埋得更深，将脸贴在佐助的肩膀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清醒了半个小时又睡着了，到了大蛇丸的一个基地才醒过来。

“ok，我可以走，我不是小婴儿。”寻斐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没问题，佐助看她的气色被太阳晒得好了不少，才同意下来。

这个基地多少有些阴暗，寻斐盘坐在沙发上，和水月一起等待佐助。

两个人谈话半天才出来，香燐已经深深沉迷在佐助的爆表颜值里无法自拔，看见寻斐时不由得整个人僵住了。佐助指了指寻斐，转过头对香燐说：“你能治好她吗？”

香燐走近寻斐，低头看着她，稍微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人除了经常打哈欠，其他好像都挺正常的？但是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有点病恹恹的，可她的查克拉非常温暖，好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舒心。

她遗憾道：“我不是医疗忍者，我的查克拉只能治疗战斗中受到的伤害和查克拉损耗，这个我没办法。”

佐助的脸色有点变化，透着点失望，又很快收了回去：“我知道了。”他没有再露出其他的表情，好像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宇智波佐助，可是冰冷的皮囊下却有一颗火热跳动的心。

寻斐从沙发上下来，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正是她的轮回眼，脸上浮现一点笑意，道：“那这个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塞回去吗？第一次瞎眼不是很熟练。”她用着很轻松的话语，一点也不像得了病的人，反而笑嘻嘻的，比任何人都有朝气。

香燐傻眼了一会儿，第一次见轮回眼有点激动…不过这个她还是会的，依言帮寻斐用简单的手术把轮回眼安了回去，她清楚看见查克拉自动连接上轮回眼，以惊人的速度修复。

有这样的能力？那为什么会患上这么严重的病症？香燐不理解。寻斐说了道谢的话，就催促佐助赶紧去找下一个目标，说不定有办法把咒印的束缚解除掉。

然后佐助有点后悔了，其实不解决也可以。

但他意识到了更重要的，他从未对寻斐提过他要寻找的同伴是谁，但她好像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也没有出手阻止或者是对着他无理取闹着要回木叶，而是就像在恳求一样——“可以的话，一起回木叶吧。”

可是佐助无法原谅木叶，他又该怎么原谅木叶？她只是笑眼看着佐助，说着“一路小心”这般的话语。

她的轮回眼一安回去就能用了，很奇怪的查克拉，怪不得会被大蛇丸盯上……香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查克拉。

寻斐坚持要自己走，说是要锻炼身体，不然身体要生锈了。她就走在佐助身侧，好像走在那个人身旁的资格只有寻斐一个人拥有，她的身边同样也会只有宇智波佐助一个人。

可是就算这样，她会趁那人不注意的时候停下脚步，就这么站在原地，颤抖地抬起手挥了挥，像是在道别。

……

北方基地的装修高档了不少，比香燐看守的，寻斐和佐助之前呆的条件好了不少。

“重吾在这个方向。”香燐指了一个方向，带着身后三人朝着这个方向走。

寻斐却开口道：“不对吧，查克拉的波动明显在另一边，往这个方向是死路。”她指了身后的方向，轮回眼安回来后，感知能力也被扩大很多。佐助没说话，调转了个方向，香燐欲哭无泪，水月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却遭到一记重拳。

（香燐：早知道不给她安了，我心很栓。）

佐助把一路上遇见的实验体全部释放，寻斐只是笑眼看着他，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