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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携酒上青天36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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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行简并没有注意到许怀谦, 他先前跟许怀谦攀交情没有攀上,确实气馁了一阵子。后来,他在县衙碰到陈烈酒, 试着叫陈烈酒几声婶婶,陈烈酒没有反驳后, 他胆子就越发大了起来。东边不亮,西边亮。没有叔叔还有婶婶嘛。而且这个婶婶的枕边风还特别厉害,搭上婶婶的路子,比搭上叔叔的路子, 更加有用!陈烈酒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方天禄身上。“这……确实可以, ”方天禄反应慢是慢了点,但人也不笨, 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从麦子加工到面条,他们仅仅只是需要付出一点人工, 就能把三文钱的麦子,卖到十三文到十六文, 这中间的差价, 足够他们大赚一笔了。“有了面厂,盛北又即将迎来一大波商人, ”陈烈酒见方天禄答应开办面厂,又给方天禄规划,“我们再鼓励百姓开面摊,这样到盛北来的商人们是不是就有吃饭的地方了。”“……”方天禄被陈烈酒说得无语, “照你这么说, 我们再单独收拾几个帐篷, 就有商人们的客栈了。”“哎,对咯。”陈烈酒抬眼看了下方天禄,有些意外,他今天竟然开窍了,“商人是什么?”“商人是有钱人呐!”陈烈酒现在一听到商人两个字,眼睛放光,“我们衙门现在穷到一个铜板都抠不出来,要是再不想办法,挣点税收,盛北怎么发展?”陈烈酒的策略就是,不能光指望着商人们来盛北交易那点儿税收,还得主动创收。留住商人让他们消费,或者开办能够让他们消费的东西,这些都是目前他们可以做的。只有盛北的经济运行了起来,盛北才能进入高速发展。“破帐篷人家肯住么?”方天禄皱眉,他们盛北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还是军中的帐篷,都是破破烂烂缝缝补补的,看上去就是那种乞丐住的,能来盛北的商人手头上都不会缺钱,人家干嘛委屈自己住在这样破烂脏的地方?“外面丑点没关系,内里咱们弄舒服一点就行了,”陈烈酒不在乎,“现在我们的砖烧出来,不是拉去修水库就是修堤坝,房子都没建几栋,总不能让商人住我们县衙来吧。”“他们没地方住,只能住帐篷,只要我们能把帐篷弄舒服一点,他们会付钱的,就当体验个新鲜了。”陈烈酒代入自己,想到一开始他住帐篷的时候,还觉得挺新鲜,后来住久了腻了,这才想起砖瓦房来,尤其是冬天天冷的时候,那偶尔透过帐篷缝隙钻进来的冷风,看着他家小相公瑟瑟发抖地躲在他怀里,他就格外的怀念砖瓦房。现在大夏天的,又不冷,把帐篷帘子撩起来,夜里还有山风吹拂,可舒服了。没准前来做生意的商人们,抢着要住帐篷呢。“行吧。”陈烈酒的嘴太能说了,方天禄说不过他,只能答应他。

他的目光向陈烈酒身后的一男一女看过去,见这一男一女都捧着一支炭笔一个宣纸裁剪而成的本子,一脸崇拜地看着陈烈酒。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到底谁是县令!谁是县丞!“谈完了?”许怀谦等了一会儿,见他们不再说话了,敲了敲门,问了一声。“许大人!”屋里的人看到许怀谦,全都站起来,恭敬地给他行了一礼,包括陈烈酒。没办法,他官位大。“不用不用,我以私人身份来的,”哎呀,缙朝哪里都好,就是大家都太客气了,许怀谦摆摆手,指了指陈烈酒问道,“你们谈完了,可以下衙了吗?下衙的时间到了。”陈烈酒上衙可敬业了,按时按点,许怀谦接他也是按时按点。“都弄好了。”陈烈酒收拾了一下自己桌上的东西,想了想,没想什么遗漏的,这才跟方天禄说道,“方大人,那我就下衙了。”刚还被叫老方,现在就变成方大人的方天禄点了点头:“……”真是有事老方,无事方大人啊,利用得彻彻底底。领着陈烈酒从县衙出来,许怀谦问他:“跟着你那两个人怎么回事?”许怀谦可没有忘记,方行简那一声惊为天人的“婶婶”!“你说冬菱和小简啊。”陈烈酒出了县衙们就拉上了许怀谦的手,听到他问,解释了一下,“冬菱是跟着我们从丰良县回来,我看她读过书,识过字,会管人,胆子也大,便让她做我的副手。”“后来县衙缺人,这不是,连主簿等人都配备不齐,我就让她暂时在县衙来帮帮忙。”反正,方天禄都接受了他一个哥儿县丞,再接受一个女子主簿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等他用熟了人,他还舍得换?”许怀谦一眼就看出了陈烈酒的意图,一个县衙的主簿官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平时看起来无关至要,但是一旦用数了,熟悉了县衙的各个流程,尤其是盛北这种从无到有的流程,各类数据张口就来,这时候就算换一个人,他已经熟悉了前面一个人的办事风格,肯定是无论如何也不习惯换的,除非他能再找到一个能力更强的,能够立马上手并熟悉他的办事风格的。“试试嘛。”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别人肯定不会适应,但这可是盛北,被水淹没过,一切都得重新来过的盛北,百姓们刚劫后余生,正在为自己未来的生活拼搏,哪有工夫管这些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的事,等他们熟悉了,或许就见怪不怪,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你心里有成算就好。”许怀谦要做的事,陈烈酒从来不反对,相同的陈烈酒要做的事,许怀谦也同样不会反对,见他有自己的计划,并不会过多的插手。毕竟,他作为一个男人,想要提高女子、哥儿的地位,只能从旁协助,而真正的想要自己的地位提高,还得他们自己立起来才行。若是他们一味地沉溺在几千年封建□□男女就

不可能平等的思想里,连一丁点的努力和牺牲都不愿意做,那么他就算做得再多,也白搭。“我不是问你这个,”许怀谦低头与陈烈酒说话,“我是说那个方行简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要回京城了么?”陈烈酒给许怀谦解释,“我看他会得挺多的,就请他来接我几天班,正好他以后也是要当官的,有他爹手把手教导,以后不是上手更快。”“这个我知道,”自陈烈酒去衙门上衙后,事无巨细的事都给许怀谦交代,时常让许怀谦哭笑不得,他对老婆绝对百分之一百相信,“我是想问,他为什么会叫你婶婶,明明你还年轻得很。”二十七岁,正值风华正茂。“按照辈分来说,他没有叫错,”陈烈酒抬眸看了眼许怀谦,刚见他抿唇,还以为他不喜欢他和别的男人一块共事,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一个辈分不开心,“我与他父亲一块共事,他理应这么叫我。”“把你叫老了。”许怀谦不开心的点在于,婶婶一听,年纪就很大了,“而且婶婶是叫女性的。”陈烈酒身为一个哥儿,可他的身体与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他都把他当男人看的。突然听见别人叫陈烈酒婶婶好别扭的。“没关系的,只是一个称呼,”陈烈酒丝毫不在意,哥儿地位低下,并没有单独的称呼,都是根据女性的称呼来叫的,“而且我比他大了快一轮了,这样叫也没什么错。”说完他看着许怀谦紧抿的唇:“你不喜欢啊。”“我就是觉得我俩还没有到叔叔婶婶的年纪。”一直以来,许怀谦都觉得自己还挺年轻,挺小的,至少心理上觉得自己还没有长大,或者一直在逃避长大。但是当看到与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开始叫他高一个辈分的时候,他就会有种自己也不小的感觉。就好像,有种被逼着成长的感觉,很不舒服。“人都有这么一个过程的,”陈烈酒侧过头去看许怀谦,他好像有点理解他为什么不想要小孩了,“总归是要长大的。”说着,他晃了晃许怀谦的手,朝他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我家阿谦比我小好几岁,可以一直不用长大。”“你就宠我吧。”许怀谦看着陈烈酒脸上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他老婆真好。“我就你这么一个相公,”陈烈酒与许怀谦十指相扣,“我不宠你宠谁?”“就我这一个小相公?”许怀谦回味着陈烈酒的话,“你还想要几个小相公?”陈烈酒笑:“就要你一个!”陈烈酒给县衙规划到了方向,方天禄很快就实行了下去。由于商人们要来盛北买蚯蚓肥和麦子,他直接在衙门前,挨着仓库区的地方划了一块地做互市街。等商人来了,直接在这片区域交易,不仅方便商人取货卖货,也能方便衙门收商税。要是遇上什么事儿,他们衙门也能及时处理。有了互市街,不能没有吃的喝的,他又从

衙门的登记簿上,找到以前家里做吃食和开客栈的商人们,鼓励他们重新开铺子。起初他们和方天禄一样特别懵:“方大人,我们手头上什么也没有啊,这铺子怎么开?”对此方天禄早好了对策:“能搭帐篷的就搭帐篷,能搭草棚子的就搭草棚子,能摆摊的就摆摊,没有正经的铺子,就不能做生意了?”“要实在缺什么,可以给衙门说,衙门能帮上忙的地方都会帮的。”衙门现在哪里有钱,这些百姓开铺子要的钱,还是方天禄从自己的俸禄里抠出来的。索性,大家也知道现在衙门没有钱,提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还尚且在方天禄的承受范围内。他就当是他个人借钱给衙门了,等商人到了,真如陈烈酒所说能够把税收收起来,他借给衙门的那点钱,分分钟就能够还回来。就这样,盛北一县的衙门口拉起了一条极为简陋的互市街。除了气派的县衙,一眼看过去,全是用草木棚子搭的各类铺子,还有帐篷作的客栈。破是破了点,好歹样样俱全了。原本从各地来盛北的商人在路上还挺忐忑:“我们现在去盛北做生意,不会风餐露宿吧?”毕竟,盛北才建设一年的时间,能够把土地打理好,让土地丰收已经不易了,总不能还把县城给建设了起来吧。他们来盛北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走了,至少都要待个十天半个月,把手头上的货物卖完,再买些蚯蚓肥回去。这要是十天半月都风餐露宿在野外,这一趟挣的钱,很有可能还不够他们回去去医馆治病的。好在他们的担忧是多虑的,盛北现在破是破了点,该有的都有。一进入盛北,就有热情的各店类小二,上来迎接他们。“客人,到我家帐篷居住吧,我家随时都有热水供应,您这一路披星戴月的辛苦了吧,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休息一夜,再慢慢做买卖,旁边就是县衙,您也不用担心您的货物会出什么事。”“我们家虽然没有热水供应,但我家的帐篷都是用艾草熏过的,保证夜里没有蚊虫叮咬,洗个热水澡固然舒服,没有烦恼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更舒服。”“卖饼嘞,卖饼嘞,新鲜出炉的紫花麦饼,又香又甜,好吃不贵!”“刚到的客人,俗话说得好,上车饺子下车面,吃碗面图个吉利嘛。”商人们走在这条简陋而又五脏俱全的街道上,松了一口气,有地方住,有吃的,他们不用担心来盛北会风餐露宿的生病了。放松下去,手头上又有钱的商人们,开始消费了起来:“那什么紫花麦饼给我来一个。”帐篷不急着住,面条外面到处都是,只有这个什么紫花麦饼,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着都得尝尝。“好勒,”卖紫花麦饼的是一对夫妇,他们见商人们将马车停在他们家摊子口,忙不迭地从锅里捡了几个烫手的紫花麦饼,拿洗干净的树叶

包好递给他们,“客人,我这紫花麦饼是用我们盛北新长起来的紫花苜蓿和新收的麦子做的,可香甜了,保你吃得满意。”“满不满意,得尝过了才知道,”商人们拿着夫妇俩递过来的紫花麦饼,轻咬了一口,顿时麦子的清香混着紫花的熏香在口齿中绽放,满意地挑了挑眉,“味道不错。”“客人喜欢就好。”见商人们利落地付了钱,夫妇俩利落地收了钱,又开始招呼起下一拨客人来。商人们在街道上吃饱喝足,这才跟着那些吆喝帐篷的小二住进帐篷里,赶了好些天的路,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帐篷里睡上一觉,给个神仙都不换。一整天,方天禄都带着何冬菱和他儿子在互市街待着,看互市街的反馈,顺便等天黑的时候,把税收收了。衙门的互市街是不收摊位费的,都按照铺子收税收,小生意,一百税一。一百文收一文钱的税,收到多少税,就能计算出互市街今日一天商人们的消费。“三百五十文,”何冬菱家以前是开钱庄的,数铜板数的可快了,三百五十文的铜板几乎是一入手就掂量了出来,张口就报出了数目,“也就是说今日来的商人们花费三十五两银子,这还是超过百文收到的税收,没有超过百文的铺子也不少,我估摸着他们今天一天的开销有四五十两。”一天四十五两,一个月下来也有一千三五百两,怎么都能收到十到十五两的商税,不少了。而且百姓手里有了钱,就像陈烈酒说的,经济也能够转起来了。“走,我们找地方办面厂去。”夜幕降临,店家和商人们都休息了,方天禄又带着何冬菱和方行简去看了看办面厂的地点。他想把这面厂建在水磨坊旁边,这样取材也方便。考察过水磨坊旁边的地不错后,他向自家儿子道:“明儿找人过来建厂吧。”方行简有点傻眼:“爹县衙哪有钱啊?”他爹可真行,衙门上刚收上来三百五十文的税收,他就敢拿这三百五十文建厂,“婶婶不是说了,等税收都收上之后,再建面厂么?”“等到税收收上来再建,黄花菜都凉了。”拿自家的钱补贴衙门,做过一回的方天禄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先拿咱家的钱建,让衙门打借条,务必让这些商人走之前,让他们再带些面条回去。”方行简想了想,他家本就不富裕,先前他帮着衙门把互市街给建起来,已经借了家里不少银子了,现在又借,这是要把家底儿都给掏空啊。但写习惯写借条的何冬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掏出纸笔,写好了一张欠条:“方大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签字画押给钱,欠条正式生效。”见他爹快速地签好了借条,方行简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在心底期望他们新面厂的面条大卖。只要面条的面条大卖了,他们家的钱就能回来了!来盛

北买蚯蚓肥和麦子的商人们络绎不绝,这就也就意味着盛北百姓的生活,终于能够走上正轨了。彩凤是一个在水灾中失去丈夫和家人的女人,原本她还有个孩子的,但是由于她的孩子太小了,最终孩子也没有活下来。全家只有她被骁勇军给救了下来。一开始,她也不想活了,她一个没有家人,没有孩子,没有依靠的女人,就算被人救了又怎样,最后依旧难以生存下去。是陈大人,陈大人组织了一些人手,日日来劝说她们,好死不如赖活着,全家人就你一个活下去的,你就要带着全家人的那份一块活下去。她这才没有轻生的。后来,许大人和陈大人又让她们捻羊毛线、织毛衣,自己挣钱。一个冬下来,彩凤挣了将近有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她在家时和当家的手中都没有过这么多的钱。不是家里没有银子,而是她一个新媳妇,嫁进婆家还没有到能够管家的时候,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婆婆掌管着,有多少银子也不清楚。她和丈夫手里的存银,就只有刚成婚时,她娘家给的一两百文嫁妆。就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大一笔钱了,准备攒着将来给儿子做身衣裳来着。只是没有想到,一场灾难,把这一切都给毁了。现如今,她手上握着比当初的嫁妆钱还多得多的银子,彩凤心里就没那么慌了,好歹有点保障了。就算是没有田地,有了这钱,她一个能够生存很长一段时间了,至于往后,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算不了那么长远的。但她没有想到,一两银子只是一个开端,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许大人给他们这些盛北遭了灾的女子、哥儿,每个人都分了五亩地的田地!一般女子、哥儿,哪儿能有田地分,他们都是赔钱货,生下来就是给家里增添赋税的。只有男子才是宝,生下来,过了十八岁,家里就能多十亩地了,如此当然是男丁越多越好,只要一家老小有十几位男丁,家里就有几百亩地,一跃从贫穷变成中农甚至是富农,成日里在苦日子里泡着的贫民们,谁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因此,他们这些嫁人的女子、哥儿也希望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是男孩,是男孩,熬过了前头十八年,日子就好过了。是女孩,就还得专门为她准备一笔嫁妆,留着到婆家好交赋税。不然嫁到婆家还得看婆家眼色,一旦被休弃,就再没有立足之地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女子、哥儿也能有五亩地的田地,每年的赋税他们自己就能交。不论自己肚子里生下来的孩子是男是女还是哥儿,都可以不用叫做赔钱货了!这里外地的商人来盛北收麦子了,五亩地交给赋税,留足自己今年到明年要吃的八石麦子,她拿了十石出来卖。商人很爽快,一石麦子三百文钱,十石给了她三两银子。不少了。搁在以前,全家人的田地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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