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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太子总在梦中对我求而不得 > 凛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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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 (第2/2页)

“她还捂着脸呢,不敢见人吧。”

“听说她前几天才被太子殿下当众罚跪,看来没长记性,又不懂规矩,又讨人嫌了。”

“她要懂规矩,能和令狐公子私会吗”

冬书气得回头狠狠瞪过去。

女孩们纷纷加快脚步。

冬书握住明容的小手。姑娘的手很凉。

转角处拐了个弯,路旁站着两名才十五、六岁的小太监。他们不赶路,就在那儿候着。

冬书全神戒备。

其中一名小太监走过来,笑脸迎人的套近乎“两位姑娘请留步。外头还有一队新选入宫的宫女,主子们出去的路上许会碰见。若图个清静,不如随奴才抄近路。”

明容漠然道“我不要。”

冬书想起上一个毛遂自荐的热心人。那宫女故意引她们去虎园,害的姑娘差点送命。

她气不打一处来,“闪开,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安的热乎乎的好心肠啊奴才的一颗真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小太监痛彻心扉。

冬书瞪他。

明容懒得搭理这个烦人精,闷头走了几步,停住。

前方闪出一道颀长身影。

那人一袭华贵锦衣,凑近了看,却是御赐的金绣云纹蟒袍,腰系玉带,足以显示身份之贵重。

她认得这人。

不久前,她跟着问竹去梅林,路边的惊鸿一瞥。

两名小太监走到来人身后,恭敬的唤他“干爹。”

要不是心情实在太差,明容可能会笑场。

沈大人最多当他们的大哥哥,世上哪儿有那么年轻的爹啊

沈令止步,站在她跟前。

小丫头精神不振,像没睡好。脸色过于苍白,眼睛还有点肿。那一对乌溜溜的眼珠冲着他瞧了会儿,小脸突然红起来。

她垂下头。

沈令微微弯腰,问“不想走近路”

明容说“不、不认识你们。”

本来是不会结巴的。

怪他语气太温柔,害她一紧张,咬到舌头。

她再一次提醒自己,问竹姐姐说过,这个人是玉贵妃的亲信,是那朵刻薄的富贵牡丹花的绿叶。

沈令笑了笑,“我是谁,那天问竹姑娘没告诉你”

明容想,就是告诉了,所以你更不可信。

她不说话。

沈令道“怀里的药是抹脸的么伤这么重。”

明容一愣,揪紧衣领,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她心里发誓,以后东西一定藏袖子里,就算容易掉出来,也绝对不揣在胸口

她又生气,又羞恼,跺了跺脚,“一个个的都往哪里看呢,懂不懂礼貌”

两名小太监憋笑。

“是我唐突了。”沈令说,“你”

“送去未央殿的。”明容打断。

沈令一怔。

冬书轻轻拽了下明容的袖子,明容便不再开口。

“忘记宫里的事。”沈令缓缓的道,“安心回家吧。”

明容看向他。

沈大人实在是一个温柔得令人如沐春风的男人,不、不是,男太监。

温柔又可靠,是她最喜欢的大哥哥的样子。

如果这是在现代,她一定会邀请他去她家玩。可这是在古代,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她不敢信他。

她真讨厌这个世界。

“今日是你的生辰,你的爹娘定在家中盼你归去。”沈令凝视她,“为何垂头丧气”

明容不可思议。

他,竟然知道她的生日

她睁大眼睛,“你为什么”

沈令轻描淡写“宫外进来的人,身世背景都在我手上过一遍。”

他说着,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终于伸出来,递给她一只蓝色的蝴蝶纸鸢,语气是哄孩子的耐心和柔软“外面的天地也很好啊。”

明容接过纸鸢,抱在怀里。

沈令蹲下身,与她平视,“有人问起,就说宫里的娘娘赏的。”

明容狐疑地看着他。

“你不说出去,我就替你送药给未央殿的公子。”沈令屈起小指,对她笑,“做交易么”

冬书轻声道“姑娘”

明容犹豫一会儿,慢慢地勾住他的手指,很快便放下。她才降温的脸又火烧火燎的,急忙别过头,强调“要治寒疡的。”

沈令笑,“好。”

他直起身,吩咐一旁待命的小太监“十四,送明姑娘。”

直到坐上马车的一刻,明容仍感到恍惚。

她撩起车窗的帘子。

阴沉的天,视线都是灰蒙蒙的。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儿奔跑起来。

庄严的城楼、巍峨的宫殿和禁宫之中的人,都在目光中远去。

她的任务,她远在天边的亲人,她本该拥有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在离她而去。

明容抱紧怀里的纸鸢,总觉得自己也成了断线的风筝。

一只失败的,无依无靠的风筝。

“冬书。”

冬书看了过来,“姑娘”

“你”明容的声音枯涩。

她扯动僵硬的唇角,努力挤出一丝笑。

“你能抱抱我吗”她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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