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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生殖障碍的雄虫 (第2/2页)

阿莫斯肚子里怀着虫蛋,帝国以繁衍为重任,雄虫的尸体短时间内不会腐烂,抽取他尸体里剩下的血液,足够撑到虫蛋出生。

阿莫斯肚子里的虫蛋会继承他的一切财产,虫蛋的雌父也会照顾虫蛋而留下,血脉得到延续,就连他的雌父阿麦德斯也能继续留在军部。

这是多好的结局,然而阿莫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救了他。

当他从快要窒息的水里被雌虫搀扶出来,冰冷的身躯抵在雌虫温暖的脊背上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雌虫犹如擂鼓般的心跳。

他那样紧张、那样无措,连带着心如死灰的雄虫那毫无波澜的心脏都跟着微微颤抖。

那时候的他想,如果他就这样死了,这只雌虫会不会为他难过呢

曾经的阿莫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当他跪在雄虫身边的那一刻,他为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因为雄虫的声音太过虚弱,因为他冰蓝的眼睛太过迷惑人心,又或者是因为他在暗夜里微微喘息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软。

一直到时过经年,他才明白,原来那是未曾说出口的喜欢。

可他来不及开口,楚倦便看着他继续轻声道。

“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因为你放弃离开这个世界的愿望;怎么会哪怕在星际中流亡,饱受过一切痛苦和侮辱,还期望能够再见你一面;怎么会,仅仅因为只是看见你和他站在一起的画面,就疼到呼吸都难以为继。”

他曾经是这样热烈的,不顾一切的爱过他。

“可是阿莫斯,”病弱的雄虫看着面前眼眶通红的雌虫,一只手温柔的落在雌虫的脸侧,一只手捂在自己心口,好像每一个字都在消耗他为数不多的生命力,“我们之间,是不是总差了那么一点缘分”

“在我想要和你好好走下去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我最多只剩下三年的时间,我当时想,如果我能走到你面前,就让你留下来,那天夜里我一遍又一遍扶着墙壁艰难站起来,无数次摔倒了又自己爬起来,可最后,还是差了那么一步。”

如果他能活下来,他可以庇护阿莫斯,他如果注定要死亡,那么阿莫斯在他死后将再无依靠。

在明知自己已经无法活下来以后,他已经不能那样自私,他们之间永远差那么一点缘分。

“就像我,终究没能走到你面前,”他想努力的笑一笑,然而最终却无法弯起嘴角,“就像当初我让你走的时候,其实只要你说一句不愿意,我就会让你留下来。”

他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虫神将阿莫斯带到了他的身边,可当他想要留在阿莫斯身边的时候,却甚至没有力气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

他们之间永远差了那么一步,那样犹如天堑一样难以跨越的一步。

阿莫斯不敢告诉他,他不愿意走,他不敢告诉阿莫斯,他想要他留。

是阴差阳错,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刀一样刺进了阿莫斯的心脏,他愿意代替他的雄主承受一切一切的痛苦,可他知道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他紧紧的握住雄虫冰冷的手掌,虔诚的放在自己的心口,那颗已经在历经战场上千锤百炼的心脏此刻激烈的撞击着胸腔,让他每一个字都虔诚到颤栗。

那把磨到坚韧的帝国之刃用满是祈求的哽咽声音说“雄主,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以后,以前、以前没有缘分,不代表以后没有缘分。”

“您不需要走,您就在这里,无论有再长的路,我都会走到您面前,好不好”

他已经是帝**部的实际掌权人,再也不是当年无能为力的罪雌,他不需要他的雄主再为他受任何的委屈,再向他走任何一步。

千万星河他都能走到他身旁。

雄虫冰冷的手掌贴在他炽热的胸膛,却仿佛是一块永远无法捂热的寒冰,再也无法为他生出任何暖意。

阿莫斯却固执的不肯松手。

他抬起头,那双灰绿色的眼被咸涩的液体所占据,他用了最高规格的礼数,不再是单膝而是双膝跪地,一如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雌奴。

“雄主,我对不起您,可您是否愿意让我用余生来偿还我所犯下的罪孽”

“赫尔卡星还在,艾克斯和我都在,我们能不能,从头再来”

景依旧,人还在。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让我用余生侍奉您,陪伴您,照顾您,直到陪着您一同回到虫神的怀抱。”

楚倦剩下的时间不会太长,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虫核破碎,基因毁坏,就是再用心呵护也长不过几年。

阿莫斯愿意与他同归虫神怀抱,这是同生共死的誓言。

虫族生命漫长,普遍可以达到两百岁到三百岁的寿命,阿莫斯正处于黄金年龄,不仅是年龄甚至事业也是如此,假以时日,他会真正在星际当中开创出属于他的时代。

但一切跟楚倦相比起来都已变得不再重要。

“我会为您寻找一切活下去的方法,也会始终陪伴在您的身边,如果您一定要陷入永恒沉眠,我也绝不会让您孤身一人。”

他是如此的虔诚而热烈,几乎要把前半生所有积攒的爱意都在这一刻展现出来,只为了祈求雄虫一刹那的垂怜。

楚倦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剖白,看着他吐露出曾经那些不可企及的誓言,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摇了摇头。

“阿莫斯,无论你信或不信,以前我都从未想过将你扔下。”

无论是让你离开赫尔卡星亦或是逃避一般前往利厄斯星,他都从没有想过彻底将他的雌虫扔下。

“我信的、我信的”

无论说什么他都愿意相信,虫族种族的天堑让他充满了对雄虫的不信任,让他不敢生出攀折月亮的心,可到了如今他才知道,他到底在不经意中失去了多少。

“可是阿莫斯。”楚倦轻声喊他的名字,将那双已经捂得温热的手重新收了回来,这山间的风太冷了,好像只是瞬息那温热的温度就消散于无形,只剩下彻骨的冰了。

他张了张口声音那样轻,阿莫斯却听得那样清,他说“我们回不去了。”

不是任何事都能从头再来,也不是任何伤害都能一笑抿恩仇。

那只收回的手,颤抖着在虚空里按下了某个按钮。

一道早已录好的视频投影在半空中播放,楚辞原本俊美的脸庞因为狰狞而变得面目可憎,扭曲和疯狂在他眼底疯狂涌动着,像是要拉着所有人一起走向毁灭的深渊。

“阿莫斯你以为让我身败名裂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吗你以为你能把一切掩饰过去吗别做梦了,不可能的”

像是早已料到在揭开真相时阿莫斯必定会在现场,他疯狂的声音带着恶毒的恨意和再不掩饰的快慰。

“楚倦你这只可怜虫,你以为他对你很好吗你以为当初你得到那样的下场,他没有出手吗他真的跟他说的那样一无所知吗我告诉你,他有帝国上将,甚至还有推波助澜”

“是他疯狂的想把你拉入泥沼,是他想要把你拉下神坛,是他想让你永远爬不起来”

“是他阿莫斯想要你跌进泥潭,永远做他的奴隶”

充满恶意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是楚辞逃亡的最后时刻,被军部逮捕的前夕,用尽了最后的一丝能源,动用家族加密通道发送到楚倦的通信器,会在楚倦醒过来的第一时间投影到他的大脑,只为在这一刻重创阿莫斯。

既然他没办法活得好,那么所有人都也别想活得好。

他没办法得到他最想要的,那么阿莫斯和楚倦,也休想在剩下的时间里获得一刻安宁。

世界在此刻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雄虫眼底再无一丝光亮,很久,阿莫斯才听见楚倦的声音,轻的快要淹没于风里。

他说“如果他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永远这样,犹如救世主一样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骗我一辈子”

在奴隶市场救他于水火,不嫌弃他肮脏破烂,治愈他一身顽疾。

“你其实知道帝国对我的迫害,你只是想要让我沦为你的奴隶,你跟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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