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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章听风 (第2/2页)

对于下面发生的事,男子慵懒的支着脑袋看着。

锦时在吃饭,有人便忍不住来搭讪。

那人拱手作揖,礼貌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锦时还未作答,愣愣地看着来人。

那隐匿气息坐在男子旁边桌的遮掩容貌默默看着的人瞧见驼篱,皱眉,手上茶杯重重落下,发出的声音引得那名男子朝她这边看来,梁幼七心中不悦,看了那男子一眼,只觉得他是凡间侠士入修,是不认识的人,没有过多在意,拿出手帕擦了手,继续看向一楼,想要知道驼篱想对锦时做什么。

锦时其实并不想理这人,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因为很累。何况走访十九个宗派,那些莫名其妙的热情和暗里的绊脚已经够他烦的了。

只是无论如何礼数是要做足,于是锦时也起来,面上并无一丝心中被打扰的恼怒与不喜,向来人拱手道:“听风崖白锦时。”

锦时声音不大,在场修士却是皆入耳。听得锦时名号来处,细声碎语不绝于耳,锦时听到,一时红了脸,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他自知听风崖在外名声不太好,只因师父对门派名誉不甚看重,任由外人诋毁编排,也未出面澄清解释过,世人多是如此,觉不说便是事实,若是没有发生过,又何苦不解释,是怕,抑或是惧。

这么多年广弘两位师侄在外以听风崖名义游历讲学,也是行有余力不足,他二人怎有法子改变天下所有人想法?可听风崖也是修仙界数一数二的门派,有头有脸,虽弟子稀零,却也不是那般不堪样子,否则不会以天下宗门第三排名在溪南宗与上清门之后。

他人不了解说一两句也就罢了,锦时在听风崖听见其他师兄师姐师侄们说起这些事时,也有为这些人辩解过,他不曾经历过,也就对此云淡风轻,不是过多在意,可如今要真真听见,心里还是许多不满。

锦时尽量说服自己这事与驼篱无关,但周围太多不好的声音争先恐后钻进他的耳朵,他没有办法不把这份情绪带到驼篱身上。受此情绪影响,锦时多多少少对驼篱的印象不太好。

就说不能理这个人。锦时整个人都不大好,他不喜欢这种被他人过度关注的感觉。况且这些人都是他不认识的,他们听见他的来历,开始对他的身份进行猜测,对他这个人的人品进行审判,让他与他们所认识的听风崖其他弟子进行比较,指手画脚,高高在上。他真的不喜欢这种感觉。

“原来是听风崖上弟子。在下乃散修驼篱。”

驼篱一身干净道袍,与其年轻脸庞毫不相符的头发雪白,他对着锦时一脸亲和之像,只是那透着丝丝毒意的笑容却是如何也不能让锦时喜欢起来。

他明明也已经听见周围人对锦时的评价议论,仍旧将他的身份复述一遍,且着重音于“听风崖”三字,锦时对他这个做法感到不满与困惑。

道貌岸然之徒。不知为何锦时心中想到这话。

“敢问那……梁幼七与阁下是何关系?”驼篱差点脱口而出心中所想,发现说错之后立马改口。

锦时心中另有想法,待人却是一等一实诚,点头实话实说:“那是我七师姐。怎了?”

驼篱自来熟,在锦时旁边坐下,他走路姿势有点怪异,脚与肩在走路时一高一低,明眼人都知他是腿有问题,他又竭力装作自己是正常的,好似可以借此来麻痹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人的事实。

锦时看见,心里知道他是个跛脚,移开了视线。驼篱察觉锦时已经发现他的怪异,微不可闻的收拢残废的那一只脚。他垂下眼帘,神色是有些不正常的。

自斟自饮一杯茶水,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茶杯中茶水微起涟漪,随着他的动作,只听他道:“原来如此。在下与你七师姐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与你七师姐认识很久了,你可知她做的事情?”

“什么?”

七师姐做了什么事他怎么会知道?他又不是七师姐肚子里的蛔虫。锦时皱眉,对驼篱的话有些发蒙。他只直觉感到驼篱此番是属于黄鼠狼给鸡拜年,就不着痕迹稍微挪远了,挪了之后又觉得这样不好,表情变换再三,变成犹豫,后又给挪回去。

驼篱瞧见锦时的小动作,想要装作没有在意,可他一瞬的冷脸与阴鸷又出卖了他,他袖下藏着的手蜷成拳头,脸上挂着灿烂笑容问锦时道:“这是你第一次出听风崖?”

锦时一时拿不准驼篱真正想干什么。

知道我的来历,还装作自来熟的样子,这人究竟想做什么?

锦时不想在回听风崖前再惹什么事情,不敢大意。

前阵子就有人拦他去路,要劫他法宝,追着他跑了很远,甩都甩不掉。锦时对那帮狗皮膏药似的修士颇为怨恼,他年轻气盛,单纯得紧,初见对方,对方就甜言蜜语,一口一个小白师兄的喊他,追捧他,他被吹得有些飘飘然,导致差点上当。

后来对方显露意图之后锦时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回想自己竟然傻傻的差点上当,没气得差点砍了那几个人,和那几个人过了几招,后他偶然遇见前往溪南宗的王师姐,那些人惧于王师姐的实力深不可测,不想继续与他纠缠下去,跑了。

王师姐叮嘱他几句也走了,但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点背的原因,刚走了一波,又不知哪里又来了十四五个黑袍人,锦时看了对面数量和预估对方实力之后确定自己打不过那么多人,赶紧加速跑路。

那一帮黑袍人十分奇怪,团团将他围住,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但又不劫他法宝,也不打他,只是对他说着一些奇怪的他听不懂的话,在他尚迷糊时,眼里闪现幻觉,长河门的黎师兄出手解围,他差点就要就此沉入那群奇怪之人所设幻境当中去了。

现在又来一个散修驼篱,而且看样子还是和七师姐有关的,锦时心烦,他近来果然点背,忌出门。

能不能放过他啊,他都要回家了。

“想来也是,”见锦时不回答,驼篱自问自答道,“早听闻有个听风崖弟子走访十九个宗门寻已失踪一年多的梁幼七,而且走访那弟子是听风崖掌门的直系,年纪轻轻,气度非凡,不喜欢与人交流,看着也容易被骗。想来便是你了。”

这又褒又贬阴阳怪气的,锦时咬筷子,心里愈加不大畅快。

“你听谁说的?”锦时问。

“修仙界总共就那么大点地方,听风崖直系弟子极少出山门入世,一出山门下山,还走访十九个宗门,谁不知?”

这话锦时都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其他,隐隐觉得有那点意思,又差点,毕竟修仙界小和听风崖直系弟子极少出听风崖这是事实。

驼篱见锦时发呆,双手交叉背撑下巴笑着问他:“你有兴趣和我玩游戏吗?”

闻言,锦时当即脱口而出就是:“没兴趣。”

锦时不懂这个人怎么那么喜欢自说自话,他看着面前的菜,向唯一的一盘肉伸出筷子。哪知驼篱偏偏要讲,他抓住锦时拿筷子的手腕,手上使力,锦时手上筷子与肉掉落,锦时吃痛。驼篱脸上微笑倏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凶狠的神情:“你不玩也得玩。”

锦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用眼神瞥驼篱,他先前怎一点感觉都没有?

看见驼篱抓他的那只手漆黑干枯,极其有力,锦时皱眉,猜测这手怕不是原装。

这个人到底和七师姐什么关系?

锦时装作镇定自若,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小虫子咬了一下,顶多半个时辰你就能动了,不要担心,就是请你陪我玩一个游戏。”说完,驼篱从锦时身上引回指甲盖大小的虫子装回狭小的木盒子里。

锦时抗拒:“我说了我不玩!”

难道在场不曾有修士吗?为何不来帮他一把?锦时心中想到这层,疑惑不解,而且驼篱怎么敢违背凡间法律,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杀他?玩游戏,锦时并不觉得驼篱想和他玩游戏,单看驼篱眼中仇恨,锦时就一个哆嗦,心里是有些埋怨梁幼七的。

一个月,没找到七师姐就算了,被戏耍,被抢劫,被嚼舌根……现在临近回家了,还被与七师姐有怨的修士捉弄,搞不好命就交代在这了,锦时对自己这首次出山门感到既失望又充满怨念。

“嘘。”驼篱食指抵在唇上,压低声音道:“你难道不知你如今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吗?既然你七师姐不出现,那就别怪我对她的小师弟下手了。”

“她躲了一年,我就寻她将近一年。半年之前我才知道她是听风崖的弟子,我正想去找她报仇,但苦于找不到听风崖的入口,就算找到,也无法进去,我便放弃了。

我做了一年的准备,也不想功亏一篑,我进不了听风崖,但只要她出来就行了吧?终于,我蹲到她再次出门游历,我追踪她又两个月!可是她就像条泥鳅一样狡猾!”驼篱目眦欲裂,愤怒不已。

接着驼篱又说:“正巧有人告诉我你也出了听风崖,是听风崖掌门的第十二个徒弟,与梁幼七感情甚笃。听风崖弟子相比其他门派弟子稀少,而且直系鲜少入世,何况是和梁幼七有点关系的。

既然我抓不到梁幼七,抓你总可以吧?我要用你换梁幼七!听风崖要么答应,要么我杀不了梁幼七,杀了你也行。自从知道她出自听风崖,我发誓,我要杀了每一个我遇见的听风崖弟子。”

锦时没有在意是谁跟驼篱说的他和梁幼七的关系,反而抓住驼篱对梁幼七的仇恨问他:“我七师姐对你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你那么恨她?”

闻言,驼篱看向锦时仇恨的眼睛从清明和黑暗之间转化,他人看不见驼篱变化,锦时离得近,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这个散修竟然有堕魔趋势,锦时眨眨眼睛,很聪明的适时闭嘴,没有说出他看到的景象,以免惹恼这个疯子。

驼篱不介意跟锦时甚至在场所有人说自己的遭遇,揭穿梁幼七的虚伪。

他环看客栈一圈,没有人有动手的打算,他知晓这个客栈当中聚集八方修士,不肖其他普通人间客栈。他心中暗自奇怪为何的同时,警惕起来,耳听八方,眼观四方。

转身,想起往事,浑身害怕与不甘,他表情狰狞,语气比刚才恶劣七八分不止:“她毁了我的一切!她让我与唯一的女儿反目成仇,永不相见,还毁了我原本光明的前途!原本我是有机会进南山的,那是所有修士都渴望进去的地方,明明它在某一时刻与我而言触手可及,可是都是她!是她让我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才让贵人离我而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与刚才嘲笑锦时的私语不同,他们开始叽叽喳喳辨别驼篱这话的真伪。

南山?南山真的存在吗?

驼篱所说,让在暗处的梁幼七握紧拳头,梁幼七对此恼怒,驼篱怎么可以这么恶心人呢?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会一直记得,那是七个月以前,发生在清湖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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