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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恐怖游轮(三合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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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然在他面前痛苦地挣扎,何屿菩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愣愣地呆在原地,脸色尽失,蔚蓝色的眸底徒留挣扎。

上个副本如果没有沈巍然的存在,他估计已经死了,而这个副本也是同样的,沈巍然救过他太多次了。

但真的要救沈巍然吗

可是他来这个游戏,核心**就是为了在现实世界中活下去,而如果现在就因为系统缘故而被抹杀,他在现实中也会跟着死去。

那他濒死时拼命学方术,按捺住恐惧在副本中的表现又有什么意义

何屿菩死死地闭上双眼,收紧的指尖掐得血肉生疼,逼迫自己转身离去。

身后的水波逐渐微弱下来,他不可控地留在原地,抬头看着被封死的紧急通道。

何屿菩可以利用方术离开这里,却带不走沈巍然,而他一走,对方必死无疑。

他眼神渐冷,视线落在悬浮页面上。

玩家是否花20000积分购买氧气瓶

何屿菩在水中发不出任何声音,抬起指尖往是上面探去。

算了,就当欠他的。

而此刻悬浮页面弹幕在飞速掠过。

老婆在干嘛,怎么也不救人,就用手指在那点来点去

不会船长也有悬浮页面跟系统吧,他不是nc吗,怎么回事

好怪,再看一眼。

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起了疑心,身份卡也在发出微弱的红光,好似下一秒,铺天盖地的警报声就会卷席而来。

系统将他彻底撕碎,连同灵魂一起湮灭。

何屿菩的指尖快触到是时,紧闭的紧急通道发出声响。

他指尖顿住,几乎是克制不住地抬起头。

紧急通道上的铁片缓慢地左移,露出一道阶梯,直通赌博大厅。

何屿菩伸手拉过半昏迷中的沈巍然,双腿并拢如同鱼尾,飞速向紧急通道游去。

他单手撑在阶梯上,整个身子借力跃起,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将另一只手紧握住的沈巍然拉上来。

何屿菩将沈巍然仰卧躺在阶梯上,伸手解开对他衣领和腰带,跪坐在其旁,给对方进行了三十多次的心脏按压。

对方陡然咳嗽一声,将肺腔中的积水吐出,大口大口地摄取的氧气,勉强半睁着眼睛,强迫自己别晕过去。

何屿菩整个倒坐下去,指尖因为劫后余生而微微发颤,心脏急剧地跳动着。

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带着少许戏谑“别紧张,沈巍然没事。”

何屿菩心脏几乎骤停,死死地抿住唇,控制自己不要露出慌乱的情绪。

他迟钝地转过身去,只见谢璟言逆着光影,在无数玩家的拥簇中,垂眸看他。

对方脖子上还有狗项圈,但此刻却像船长一样受人拥戴,如同降世的神明般高高在上。

“呛”

短刀出鞘的声音,在安静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谢璟言用短刀挑起了他的下巴。

狼狈貌美的船长孤坐在长阶上,红唇皓齿,脖颈白皙而修长,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任人可欺的落魄感。

他平静地看着谢璟言“船的方向是你改的吧”

谢璟言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玩的事,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屈下身来“是又怎样,我的主人。”

何屿菩看向他身后的玩家们,似是警告地说道“这是玩家排行榜第一的欺诈师,他说的话你们也敢信”

谢璟言饶有兴味地俯视着他,像是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用指腹抹去对方脸上的水痕,眸色渐深。

身后的玩家见谢璟言不说话,胆子也大了起来,朝着何屿菩恐吓道“你一只小狗,居然敢当着主人的面说谎,小心舌头被割掉。”

“就是,再说欺诈师怎么可能来这艘资源贫乏的轮船上。”

“啧啧啧,排行榜前百的玩家都嫌不够排面啊,还妄想让欺诈师当你主人呢”

何屿菩睨着他,微蹙了下眉,猫眸中带着点困惑“主人”

沈巍然有些虚弱地躺在地上“你走的时候,谢璟言把你们的身份对调过来了,这群蠢蛋深信不疑。”

何屿菩“”

妈的,不愧是欺诈师,直接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谢璟言单手撩起对方的湿润的白发“亲爱的主人,我陪您共进晚饭,总得奖励点什么吧”

何屿菩冷着声道“陪分明是我在喂你。”

谢璟言很轻地笑了笑,冰凉的指尖肆意地在何屿菩耳后掠过,“是又怎样,偶尔也得让我任性一下吧,拜托您答应我的请求。”

他以极具侵略性的姿态,将指骨关节扼在对方脆弱大动脉上,似是警告。

何屿菩的身份卡在发着白光,弹幕随之浮现在半空中,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念着

我的小狗难得会撒娇,正是让人高兴。

听着,不管他接下来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都会尽我所能满足他。

我会让他崇拜我的,等着瞧吧。

话语刚落,谢璟言就跟着道“主人,跟我对赌一场吧,压上你的身份牌,还有维斯纳亚之钥”

弹幕的指向非常明显,何屿菩必须应下这场战,否则人物直接ooc,系统将会采取抹杀手段。

何屿菩知道他是不满自己改了行驶路线,想要改回去,

他抬头直视谢璟言,几乎是冷笑着回答道“好啊。”

何屿菩披着侍者递过来的外套,身上都湿透了,眼尾与指尖被冻得有些通红,看上去有种风吹就倒的羸弱感,但眼神是敛不去的冷意让人无法轻视他。

他拨开人群,往前赌场走去,袖子被轻轻地拽了下。

只见沈巍然虚弱地咳了声,神情认真地对他说道“这场赌博你必输无疑,别去。”

何屿菩瞥了眼发红悬浮页面“没事,我会小心点的。”

他现在受身份卡限制,原船长非常宠溺谢璟言,几乎是对他有求必应,倘若现在何屿菩拒绝了赌博,会直接崩坏人设。

到时候系统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谢璟言见沈巍然仍然不松手,平静垂眸看着两人,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淡淡的杀意在狭小的空间内环绕。

“你疯了吧,都说了会输还去赌”

沈巍然不爽地往谢璟言的方向瞪了回去,捏住何屿菩的手腕更为用力“赶紧回来,凭什么听这只狗的话啊”

何屿菩不想在这闹起来,他还得维持船长高逼格的形象,只能试图转移话题“那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可以帮我预言下命运吗”

如果知道他不会死,总该放手了吧

沈巍然沉默了会,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何屿菩也不期待对方的应答,见他不再坚持,转身就想走。

他再次拉住何屿菩,眼神有些视死如归,干巴巴道“就一次我从不轻易帮人预测未来的。”

沈巍然咬着牙,眼睛猛然闭上,双手隔空合十,中间悬浮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玩家已发动技能堕神预言

技能介绍选择某个物品生物,可以通过水晶球指定它未来中的某个状态,堕神会帮您将它保持20分钟。冷却时长3h

他来到了虚无的黑暗之中,面前只有十四寸大的小屏幕,正放映着这位年轻貌美船长的未来。

画面中,何屿菩手中握着砍骨刀,眼神空洞地躺在血泊里,白皙的皮肤纵横着触目惊心的伤痕,毫无生气的模样尽是令人心疼的破碎感。

几具丑陋的人鱼尸体围绕在他附近,像是被这个死去的美人生前所杀。

整个赌博大厅凌乱无比,到处都是残肢与玻璃碎片,玩家们在怪物追捕中失声尖叫。

唯有谢璟言坐在高台之上,愉悦地看着众人逃亡,唇角的笑意优雅而轻慢,周身带着股压迫人的劲,像是主宰一切的神。

沈巍然没有使用技能,在虚无的空间内沉默了许久,最后才手脚僵硬地回归到现实中。

他想起了作为新人时,帮其他玩家预言后,那些人按照固定的时间跟姿势惨死在他面前时,总会迟钝地怀疑,这究竟是已发生的事实,还是技能决定他们死,这些人就必须死

沈巍然看着毫不知情的何屿菩,喉咙哽了哽,半晌说不出话。

何屿菩本来是有些新奇,但看着沈巍然欲言又止、甚至是有些自责的表情,顿时就哑巴了。

草,还真死了

沈巍然的预言向来准得出奇,可以说是一言定生死。

这也是玩家们害怕他的原因之一,一但得到了不好的预言,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失败,甚至死去。

何屿菩倒是平静得很,想起以前重病在床时,找了无数知名专家院士,甚至连神婆道士都请了过来。

但这些人无一例外地说,你活不过二十岁。

这笃定的话像是把箭,轻而易举地将他钉在必死的命运上。

可惜的是,他从不信命。

即使被下了最后通牒,也不会轻易束手就擒,所以才会在濒死之际利用方术逃脱死亡。

他早该在进入游戏前就因心脏病而死了,但现在不也好好地站着么

沈巍然艰难地看向他,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何屿菩对他笑了笑,转身离去,他走在人群的最前端,领着众人去到赌场。

赌博厅的霓虹灯都熄灭了,无数追光灯对准高台之上的赌桌,将它存在感拉到最高,所有人的视线都不自禁地落在台上的两人。

谢璟言本身的美貌并不是讨好性的,而是带着高雅与主导,此刻不再压抑着气场后,逼迫的姿态足以侵略任何人的心理防线。

何屿菩毫不畏惧,他们沉默地对峙着,犹如两只露出獠牙野兽,无形的气场将台下的观众压得不敢大声喘气。

赌场寂静得诡异,最后还是谢璟言打破了僵局,出声对荷官道“把牌里的其中两张a摘掉。”

底下的玩家倒吸一口气,大家出千都是往双a上出,但只要由另一人跟着出千双a,那就平局了。

所以谢璟言这等举措,无疑是ass掉平局的可能性,要一局定生死。

荷官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抱歉,维斯纳亚没有这个规定。”

“现在有这个规定了。”

何屿菩唇角的笑意虚伪,眼底尽是冰冷“荷官,按照他说的来做,把双a剔除。”

客人想要尽性地赌一场,身为轮船的主人怎么能拒绝呢

小狗想要玩,那就陪他玩。

船长都发话了,荷官再不满也只能服从命令,将扑克牌的黑桃a与方格a剔除,剩下52张牌重新洗牌。

她专业地说道“请出示各自的赌资。”

谢璟言淡淡地看何屿菩一眼,将30亿积分化为一片极小的筹码,按压在赌桌上。

他不太走心地笑了下,就像是放上了微不足道的东西。

而何屿菩几乎是用尽办法,才从玩家身上搜刮了二十亿积分。

底下的玩家被震撼住了,视线像是粘在了那一小片筹码上。

“我没看错吧,怎么总能给我一种积分是津巴布韦币的感觉。”

“额其实到了一定程度,积分就已经没用了,许长眠不也跟他一样,直接把家当抵上去了。”

“动点脑子信不信,怎么可能一样,许长眠那sb攒了十几年才攒了2亿多,把筹码当唬头,而台上的燕叁大人就像随手玩玩。”

“你很牛v我200积分看看实力。”

“”

何屿菩看了他一眼,把维斯纳亚之钥抵上,还附带着一张身份牌。

荷官从其他船上员工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亲眼看着何屿菩交出将维斯纳亚之钥当赌资,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她接过赌资,试图从无情的船长大人身上看到一丝动容,但对方神情冷漠,安静而决绝。

荷官不由地有些怨恨谢璟言,洗牌时控制不住地加大了力度,扑克牌“啪啪”作响。

“等等。”

谢璟言看着对面的船长美人,指腹擦过被狗圈割伤的痕迹,眼神中似乎涌着暗潮“我要追加赌资。”

荷官洗牌的手顿住。

谢璟言声音低哑,轻轻地笑了一下,带着极强的挑衅性“我追加的赌资是命。”

全场哗然,所有玩家控制不住地睁大眼睛,看着台上这个疯子。

虽说这个休息站的船长实力并不强悍,但前几句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邪门得很,怎么能这么轻敌。

何屿菩怔了下,随后脸上的冷意消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意味不明的嘲弄。

这家伙,竟然在意之前的驯化

但暗爽的同时,心理也不自觉掠过迟疑。

对方怎么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总不可能是因为沈巍然刚才的预言吧

他仔细地观察着谢璟言的表情,但对方神色没有变化,眼神倒是越来越有重量,几乎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荷官接过新追加的筹码,再次洗牌,扑克牌在她的指缝间只剩残影,快得肉眼难以捕捉。

她将牌放在两人面前“现在是揭牌时间,请揭牌。”

何屿菩接过扑克牌,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将手上的红桃a和黑桃k换成了梅花a与红桃a。

他原本的牌数其实也不错,但在21点的玩法中,牌数的大小只能排第二。

第一是双a,这是每个玩家把牌接到手后,都会第一时间换上的牌数。

何屿菩单手执着扑克牌,眼皮轻轻抬起,眼神冷淡地看了下谢璟言,似乎是想看穿他的牌数。

对方也会换成双a的吧

然后出的牌小了,胜利自然是属于何屿菩,但如果谢璟言也出了双a,那两人就撞牌了,被判定为出千局。

按照维斯纳亚的规矩,撞牌局的胜利也应当属于何屿菩,而且是以十倍的赌资的形式。

谢璟言的神情是平淡的、轻慢的,甚至是有些饶有兴趣,就像是在看以及捕获在手的猎物,以上位者的姿态,戏谑地看着对方挣脱的模样。

仅仅对视一眼,何屿菩就知道对方看穿了自己出千的事实。

但是为什么不阻止甚至是有些似是而非的纵容。

何屿菩并不认为这个疯子会将胜利的皇冠双手递上。

但究竟是为什么呢,是在酝酿更坏的阴谋吗

谢璟言的态度让他琢磨不定。

荷官问过两人了,都没有追加牌的意愿,于是她先收起谢璟言的牌,将它高高举起,背对着大家。

台下看着她手上的牌,没有起哄欢呼,而是难得的沉默。

他们特地用上道具观看比赛,好在最终胜利时,用最真实激烈的语言来恭喜新认的神,为对方欢呼。

但他们使用道具后,看到的却是何屿菩出千,新神纵容他出千。

疯了吧请问,大神你倒是出千意思一下啊

虽然撞千会默认船长获胜,但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好吧

玩家们思维在沉默中发散,开始怀疑谢璟言最初的动机。

难不成是真看上了这个小美人,想以“合法”的形式赠送积分。

但怎么把命也搭上了

这温馨的场景,总有种让人不顾一切地破口大骂的冲动。

但他们保持的沉默,一方面是不敢真的破口大骂,一方面是还期待着会有反转。

荷官缓缓地将牌翻转过来,当众庄严地宣布道“燕叁先生的牌数是方块9与黑桃j。”

全场默上加默,有些茫然地看着事情的走向。

何屿菩看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牌数,给荷官递牌的手顿了下,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

这一眼直接让他心脏骤停,寒意攀爬着脊梁骨而上,让何屿菩拿着纸牌的指尖变为无力苍白。

他看到了一张诡异、离谱、恐怖的扑克牌。

横状花纹的梅花a。

这是他第一局引诱别人犯规的扑克牌,对方置换了这张扑克牌被荷官抓住之后,有专业的侍者销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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