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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袁倌仲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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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中旬,天气依旧十分寒冷,即使到了寒冬,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湿润,最近几天不是下雪就是下雨,路面结冰。最近几天,酒楼生意也十分火爆,大多数来就餐的,都是冲着云熇最新推出的“火锅”。十一月十七这天上午,一辆马车停靠在九味楼的大门口。一个随从小跑上前拉开轿帘,恭恭敬敬的说道:“小王...公子爷,咱们到九味楼了”。不多时,从马车里面走出一个大约二十多岁出头的青年,身披一身紫色棉衣,身材魁梧,有着一双剑宇星眉的眼眸,胸膛横阔,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特殊气质。“这就是武泞城最有名的酒楼?”那青年看着牌匾喃喃自语。那随从弯着腰走上前:“是的,公子爷,九味楼开业不长时间,在这里能吃到常人从未吃过的特色美食,还能听到一些好听的民间故事,现在这家酒店逐渐取代了武泞所有的酒楼饭庄,现在武泞任意一家客栈酒楼,都无法跟这家相提并论”。“你说,这家酒楼是父亲的救命恩人开的?”那青年淡淡的问。那随从点点头:“没错,这家店的老板,岁数还没有公子爷您大呢,才十七岁,公子爷您回来这段日子也看到了,武泞街头,至少有十来家木制板房车的摊位,都是云老板的”。“能在短时间内,将餐饮行业发展这么大,足以见得这人实力不凡......东磊,咱们进去吧......”主仆二人走进酒楼大堂,满瀚赶忙迎了上前:“哟,客官,欢迎光临本店,请问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那青年盯着满瀚细细的端详了片刻,拱了拱手:“请问云老板在吗”?“敢问您是...”满瀚盯着那个青年问。“在下姓袁,名倌仲,是袁明镐之子”。“哦...是袁老的儿子啊,我表哥他现在正在后厨忙着呢,您稍等,我这就喊他过来。”满瀚转过身来到了柜台。接下来他这一番操作惊呆了那名叫做袁倌仲和他的随从东磊。只见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竹筒,轻轻地拽了拽竹筒尾部的棉线,随后将竹筒靠在嘴边喊:“后厨后厨,请到请回答”!随后将竹筒放在耳边,不多时,竹筒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后厨听到,请讲!”满瀚再一次将竹筒放在嘴边:“告诉我表哥,大堂有人找,让他赶忙来大堂.....”满瀚将竹筒放在桌子上,冲着那名叫做袁倌仲的年轻人微微一笑:“我已经喊他过来了,您先坐下稍等片刻......”此时的袁倌仲被他方才那一番操作给整的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走到柜台前:“这位兄弟,请问这是何物”?满瀚撇了撇嘴道:“这个呀,叫做土电话”。“土电话是何物?”“土电话啊,就是用两个胡同,各自钻一道孔,用棉线穿过,在几十米之内就可以进行对话了。”袁倌仲微微

一愣,看得出,这的确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竹筒,竹筒尾部连着棉线,两个人各执一头就可以说话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谁找我?”云熇从后厨里走了出来。满瀚赶忙道:“表哥,是这位客官找您,他是袁老的儿子”。“哦,原来是袁老家的公子啊!”云熇拱手一礼。袁倌仲缓过神来点了下头,抱拳道:“在下袁倌仲,常听家父提起您,去年冬天,您在武泞河畔救了家父一名,因袁某与弟弟常年在外,没能上门拜谢,今年才得空回来,特来感谢您救了我老夫妻一命,请受袁某一拜”!云熇赶忙扶起跪下的袁倌仲:“袁大哥,哭啊快请起,云某担当不起”。“袁大哥,袁老最近可还好?”云熇看着他道。袁倌仲颔首道:“恩,家父一切安好,现如今与家母在武瑞老宅居住”。“哦...原来袁老师武瑞认识啊,武瑞离武泞也不算太远,半天就能抵达。”云熇面带笑意,但同时也暗自泛起了嘀咕:“袁明镐身为武泞王,不居住在他的藩王府,跑武泞去干什么?”袁倌仲微微点了点头:“是的,家父经常在信中提及,云兄弟您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今日一见真是大味平生啊”!“呵呵,袁老真是太抬举在下了...来,袁大哥,楼山请,小喊,茶水伺候......”云熇将袁倌仲和东磊送上二楼雅间后,就进了厨房......坐在二楼雅间里的袁倌仲看着满屋的陈设,不禁啧啧称奇。陡然间他发现了桌子上也摆着先前在楼下见到的那个叫做土电话的竹筒,赶忙起身走上前,拿起竹筒细细的端详一阵儿。“公子爷,就这么一共东西,就能彼此之间相互对话了?”名叫东磊的随从不解的问。袁倌仲点点头:“是的,刚才我瞧,那个小二先是拽了拽这跟棉线...咦?为何在棉线上挂着一个铃铛呢”?他着实想不明白,两根竹筒穿着一根棉线,就可以讲话了?这是如何做到的?竹子他见多了,这种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子爷,您瞧这个,看起来像是一盏灯,用琉璃做的,道。袁倌仲走上前,细细的端详这盏琉璃灯:“看的出来,这着实是个油灯无疑,如此奇形怪状的油灯,我还是第一次见”。东磊微微点了点头:“是啊,公子爷”!说话间,云熇带着满江、小玥等人端着菜品走了进来。“袁大哥,久等了,今天为您奉上小店的特色菜肴,请您享用!”众人将菜肴摆放在桌子上,回过头一看,袁倌仲和东磊目瞪口呆的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满嘴的哈喇子。这种表情从八月份酒楼开业至今,他早已经习惯了。“好...好香啊...”名叫东磊的随从嗅了嗅鼻子。袁倌仲赶忙坐下,拿起筷子,顾不得形象,夹起一块红烧肉送进嘴里。顿感十分香甜,美味可口,站在一旁的东磊

看自己家公子爷嗤的津津有味,咽了一口吐沫。“这个我知道,曾经听我爹爹提起过,这个叫做羊头串是吧?”袁倌仲拿起一肉串好奇地问。云熇微微颔首:“没错,是用羊肉烤的,撒上各种佐料鄂城,与你们先前吃过的烧烤大不相同,袁大哥,您尝尝......”在九味楼吃了许多先前从未吃过的美食后,袁倌仲深感自己活了二十几年,算是白活了,九味楼的厨艺堪比皇宫御厨啊,皇宫御厨估计也没法达到这种水平......袁倌仲此次前来,无非就是因为云熇去年救了自己老父亲一命,而他和弟弟袁倌翔常年在外,几乎很少回家。在母亲的家属得知父亲在武泞河畔突发疾病,被一个叫做云熇的少年所救。从那时起,他便决定,等回到武泞,定要登门感谢父亲的那位救命恩人。有关于云熇的事迹,袁明镐没少在家书向他提及。袁倌仲也则对这个比他小上好几岁的少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是他性情淡薄,不畏惧黑恶势力,多次在街头治病救人,靠摆地摊在武泞城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弈之老弟,袁某代表我弟弟敬您一杯,以此感谢您救了我老夫妻一命,我先干为敬!”袁倌仲举着酒杯,一饮而尽。云熇拿起烧酒壶,往酒盅里倒了满满一杯酒:“其实也没什么,正巧被我看到了,对于这种疾病,我也懂得如何医治,如果再晚些,我也没有任何办法,纵然是扁鹊华佗孙思邈在世,也束手无策,我听令尊提起过,这种病是你们的家族遗传病是吧”?“是啊,我高祖、曾祖、祖父都是在老年期间,突发疾病而死,至于我和弟弟,我们两个都是习武之人,或许是因为身体原因吧,能够压制住这种病。”袁倌仲抿了一口酒说道。云熇抚摸下巴淡然道:“这种病...唉,怎么说呢,若一旦发起病来,在强壮的身体也无济于事啊!袁大哥,来,干杯”。“云兄弟,听家父提起过,您会制盐?”袁倌仲放下酒杯,向云熇问道。云熇微微一愣,背地里暗呼袁明镐这个老东西不讲信用,居然把自己给出卖了!当日明明说好,他不会跟别人提起这件事。见云熇神色有些不对劲,袁倌仲赶忙解释道:“云兄弟,您别多想,家父口风很紧,并没有向旁人提起过这件事,只是几天前我回到家中,家父顺嘴跟我提了一句而已”。云熇微微点了一下头:“没错,我的确会制盐,你吃的这些菜都是用我自己做的盐,将海水晒成醋盐,再从粗盐提取细盐,除此之外,还有更快的方式”。“怪不得,刚才吃烤肉的时候,我就吃出来了,这细盐,比管家的还要好啊,云兄弟,你既然有如此大的本事,为何官员在市井做小买卖呢?我大莾严重缺盐。”“以你制盐的本事,定能受到重用,高官厚

禄,不在华夏......”话还没等说完,便被云熇给截了胡:“呵呵,袁大哥,我从未想过要以这种方式换取名利,云某人志不在此,岂会为利所动?我只想做自己的小本买卖养家糊口,别无他求。”袁倌仲撇了撇眉,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云熇,心里直呼可惜。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往酒盅里倒满了酒:“来,云兄弟,咱再干一杯”。云熇举着酒盅,碰撞了一下,一饮而尽。白天酒楼正忙得时候,云熇很少喝酒,总体来说,从八月份开业至今,除了闲暇之余,几乎就没怎么喝过大酒。大多数时间忙碌于厨房内外,但今天却是一个例外。袁倌仲好歹是客,前来拜访自己,总不能扰了客人的兴致吧?就这样,二人在雅间里推杯换盏,喝得十分尽兴。袁倌仲为人正派,性格豪爽,而云熇的性格则是善良耿直,豪爽大方,除了袁倌仲提及仕途方面的问题外,其余的和他很聊得来,双方彼此都有一种相恨见晚的感觉。二人一边儿喝酒,一边儿聊天,几乎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二人从古至今,无话不聊。但聊到有关于莾朝的历史,云熇尽量避讳这个话题,因为在他所熟知的历史上,没有莾朝这个朝代,对于这个朝代先前发生过什么,他一概不知。酒过三巡,喝得脸色通红的云熇深感无语问苍天,几杯酒下了肚之后,袁倌仲似乎不像先前那般拘束。叽叽喳喳喋喋不休,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又过了一会儿,袁倌仲向云熇打听土电话的原理。云熇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述土电话通过棉线传送人的声音,使得对方另一头相隔三四十米外能够听到对方的讲话。跟袁倌仲说这些,他是难以理解的,但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人的声音,还能通过棉线方式用来传送。坐在对面的东磊欲哭无泪,满桌子丰盛的菜肴,他几乎是没动一口,自始至终,袁倌仲在吃,他再看,哈喇子流的满嘴都是。没办法,这就是他身为随从的本分。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二人喝得是熏熏大醉,桌子上大多是酒坛子。喝完了云熇以蒸馏方式酿出的高粱酒,又喝了几坛子放了糖霜的葡萄酿。二人勾肩搭背,脸色通红相互搀扶的走下楼。“哈哈哈,弈之老弟,今儿个啊,喝得实在是太开心了,哥哥我从来就没像今儿个这么开心,很高兴能够认识你。”二人都是性情中人,喝着喝着便不由得开始称兄道弟。云熇颔首道:“哈哈,袁大哥所言甚是,兄弟我呢,也很荣幸能够认识你,只是...今儿个啊,喝得实在是太不尽兴了,改日...改日让我们哥俩,好好地痛饮一场”!“好...好啊...哈哈哈,弈之老弟,你这个兄弟,我袁倌仲认定了,改...改日...咱们...哥俩...在...痛饮...好好的...痛饮一场

......”话还没说完,袁倌仲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名叫东磊的随从赶忙奔上前,将其扶起:“云...云老板...我...我们家...公子爷...不胜酒力...让您...让您见笑了......”却说云熇在和袁倌仲喝得兴高采烈,他看到东磊落寞的坐在一旁,于心不忍,于是吩咐蛮牛做了一桌子菜,将东磊打发下楼去享用......经过云熇这几个月来的调教,蛮牛的厨艺见长,手艺虽然没有达到云熇的水平,但做出来的菜不比他差......东磊一脸感激的谢过云熇,美滋滋的到楼下包间享用美食了。不用说,东磊自己在楼底下有吃有喝,喝得是醉醺醺的,但还算清醒,在自家车夫的帮助下,将袁倌仲抬到轿子里离开九味楼。云熇是喝得痛快又尽兴,但给云珂一行人吓得够呛,从未见云熇喝这么多的酒,也从未见过他喝得如此不省人事。这一夜,众人什么都没干,都在忙着照顾云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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