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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重生后我把皇子们卷哭了 > 第379章 回归之处即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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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回归之处即家国 (第2/2页)

白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父母虽然曾是江东陆的奴仆,可跟着三女君来的主家,跟临沂王的家生奴有什么区别?你、我、还有青媖都是三女君择选来服侍女公子的,只有丹媖是女公子自己挑中的大婢女,我们四个,明明都一样得女公子的器重,得的薪俸、赏赐,都一样,可只有我,这回被女公子挑中了随行北汉,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跟丹媖她们一样,且还留着建康提心吊胆呢!”

“你们都有薪俸?”

“当然有。”这回,两个丫头倒是异口同声了。

白媖笑着说:“哪怕是女公子入宫后,我们闲住在弦月居,三餐不短,衣用照旧,连薪俸都是照常发放着,郎主和女君本就是光风霁月宅心仁厚的人,女公子的心地也随了两位,别说我们几个大婢女了,便是那些低等的仆婢,也都有薪俸,就像如白,她是我的徒弟,她晋为二等婢三年不到,攒下的积蓄都能在华珍坊置办一套嫁冠首饰了。”

华珍坊就是这家商行的分号之一,主营玉器及金银首饰,平民百姓家的女儿出嫁,可置办不起华珍坊的“嫁冠”,哪怕是羌籍!

“那你们两个,积蓄岂不更多?”邬管事问。

“我没有积蓄。”玄瑛摊开手。

白媖翻了个大白眼:“阿伯你别看玄媖不讲究吃穿,我们几个中,就数她大手大脚,女公子不出门的时候,她也时常在外浪荡,好交游,别人跟她讲情讲义,她就会用真金白银报偿,不过她也不愁日后,除她之外,她的家人现都是主家的部曲,住着主家分给的宅屋,她两个兄长的婚事都是主家下的聘礼,她迟早也会脱了奴籍,嫁给良家子,嫁妆也不用家人发愁。”

“谁说我要嫁人了?女公子答应我了,今后我就是女公子的卫统领。”玄瑛瞪着眼。

“白媖应该攒够了嫁妆?”邬管事笑问。

“我的钱都给了丹媖管办着,她才最擅长管账,来北汉前我才见过她,丹媖细致,我不问,她也会跟我说我现在的账务,几年之前吧,以女公子的名义,丹媖替我在临沂侨郡置办下了桑地,是雇的长工打理,我的积蓄已经足够在建康城的小市置下两间铺面了,不过我也不愁嫁妆的事。”

“怎么?你也不想嫁人?”

“嫁人是要嫁的,但不愿外嫁,我们其实都舍不得女公子,我攒着这些钱,是因为我有个愿想,我们一家是得了好运数,可我有个姨娘,她们一家还在江东陆呢,姨娘想让我表兄脱籍,有个自己的营生,娶个良籍的媳妇,生的子女不再为奴为婢,我是为了给表兄攒个立户的资本,这想法已经达成了,就是脱籍还得靠陆家的大女君成全,等这回差使办好了,回去建康,我就哪三女君提。”

“你是为了你家姨娘,才来北汉冒险的吧。”邬管事颔首,是个重情义的婢女。

白媖却差点把头都甩掉:“不是,我就算不来北汉,女公子也会跟三女君说这事,女公子早就答应我了。只不过陆家的大女君这两年都不得空闲,而且我的姨丈,他跟我姨娘的想法不同,姨丈想的不是脱籍,是想靠着我爹娘说服三女君,让三女君说服陆家的大女君,谋江东陆大管事的差使,姨丈和姨娘想法不一样,他们还在争执呢。

我表兄是愿意脱籍的,我想帮我表兄,也是因为我表兄一心为表妹考虑,我表妹才满十二岁,表兄觉得他们一家要是脱了籍,表妹日后的姻缘,就不会受到主家的拘限了。

阿伯,我和玄瑛一样,五、六岁的年纪就被挑中服侍女公子,当时虽然不是大婢女,却有幸成为了女公子的玩伴,跟着女公子一块长大,玄瑛习武,我什么都不会,听从傅姆的教导,就陪着女公子玩耍,女公子吃什么我吃什么,女公子喝什么我喝什么,我虽是奴婢,但也如娇生惯养一样长大。

郎主和女君就只有女公子一个女儿,女公子在家里,郎主和女君就从没让女公子受过半点委屈,托女公子的福,我们都没有受过委屈,唯有女公子才可以喝骂我们,可女公子从来没有当过我们是奴婢,玄媖,你还记得那件事么?大主公被举劾时,姚女君以为我们女君要跟郎主和离了,教唆四娘欺辱女公子,丹媖拦在女公子跟前,挨了四娘一巴掌,你想还手,女公子阻止了你,她自己上前还了四娘两巴掌,鲛珠上前帮忙,女公子被鲛珠抱住了,眼看就要吃亏,我们几个眼睛都红了,你把匕首都掏了出来。”

邬管事:……

“我记得。”玄瑛非常严肃。

“主辱仆死,我们当时只想护住女公子,不怕被处死,女公子比我们更害怕,她当时还喊了一声玄瑛不许动,然后就冲四娘说,你有本事就打我,我保管你这一巴掌下来,没命的是鲛珠,四娘的巴掌还是下来了,却打到了鲛珠背上。”

“鲛珠也不傻。”玄瑛冷哼。

“同样都是奴婢,鲛珠要活命,都靠她的头脑,而我们,当时可从没有过忧患意识,我们的女公子是临沂王氏所有闺秀中最受骄纵的一位,可我们的女公子却从来没有忽视过我们的处境,她不待我们为奴婢,却不忘我们是奴婢,她可以受辱,却不让我们受惩,女公子当时也担心,害怕陆家主翁会逼迫三女君和离,害怕她无力庇护我们,因此她不让我们挡在她的身前,她在那么迷惘的时候,还想着要先护我们周全,这回也是一样,她待神元殿君为知己,就愿意陪着殿君涉险,我们能追随女公子,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两个的荣幸。”

玄瑛微笑:“是我们的荣幸。”

邬管事看着两个丫头坚定的神态,她们挺直了脊梁,一脸的傲气,重重击了两下掌。

她们不是因为奴骨卑膝而无奈赴险,在她们的心目中,她们的女公子是家人,是知己,是真正值得她们舍命相随的人,难怪大豫的皇帝陛下,决意任命一个闺阁女子为左副使,并授以尚书郎的命官之职,更难怪心宿君竟然以墨玉令相予,让非司空皇族的外姓女子,统管调派飞鹰部所有谍间的大权!

北齐、北汉,乃至于北晋、北燕,别看这些异族的君王似乎从不拘束女子预政,仿佛这些异族的女子,比大豫的女子具备了更高的地位,可事实呢?

就如同姜白基的妻子高氏,高氏出身北赵贵族,若姜白基死了,只是不是他和高氏的儿子继承族权,不管是姜白基的弟弟,还是姜白基的庶子成为一姓族领,都可以霸占高氏为妻妾。

又哪怕姜白基还活着,高氏算什么呢?

高氏甚至不能肯定,神元殿君的真伪。

姜白基应会让高氏相信神元殿君也许不是真正的神元殿君。

高氏只不过是北赵和北汉博弈的一枚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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