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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雨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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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四年一月

自长白山首义开始,起兵反隋的队伍如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大隋王朝岌岌可危,十八路反王兵围江都,门阀世家各自拥兵自重,这还仅仅只是远虑;近忧,宇文化及野心勃勃,大奸似忠,屡屡有阳奉阴违之举,反叛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大隋已经没有任何希望,风雨飘摇,江都已是一座孤城!

江都城,今江苏扬州。

一月的天气很冷,但是江都宫中却很暖和,这个宫殿内集合了这个时代的极限,富丽堂皇,奢华高贵,令人迷醉。

隋炀帝杨广命王世充挑选江淮民间美女充实后宫,每日酒色取乐,又引镜自照,预感末日将到,锐意尽失的杨广引镜自照,对萧后说道:

“好头颈,谁当斫之!”

萧皇后不语,换成寻常女人,早就在暗自垂泣,杨广已经在破罐子破摔了,但她并未绝望,杨广可能做不了皇帝了,但她必须是皇后。

她还有后手,那便是身在突厥的义成公主。

义成公主,是隋炀帝派去突厥和亲的公主,一生嫁给了四位突厥可汗,突厥父子、突厥兄弟,突厥圈太乱了。

现在,义成公主是颉利可汗的可贺敦,也就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萧皇后目前能做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要为隋炀帝留下一个血脉,送到突厥。

杨昭、杨暕,是萧皇后自身骨血,是杨广和她的爱情结晶,也是必死之人,说不痛心,那是在欺骗自己,她微微闭眼,再次睁开之后,眼神更为坚定。

杨杲还年幼,也很孝顺,是杨广和她的伺女生的孩子,男孩子,她看向杨杲,如同看一个死人。

这些男孩,多半是保不住的。

她又看向陈婤,陈后主第六女、陈贵妃,陈后主第四女广德公主,还有宣华夫人、容华夫人、崔夫人、侯夫人.....

不行,这些女人都靠不住,不能把仅有的力量浪费在这些女人身上。

最后,她的眼神停留在一群宫女们身上,当下心中已有了决断。

“各去矣,不欲止,留止,予本宫妆容。”意思是:都散了吧,逃命去吧,不想走的,留下伺候我梳妆。

一时间,树倒猢狲散,“嗖嗖嗖”的都跑光了,萧皇后冷笑,这些急不可耐逃走的女人,哪里还有命活。

这是个赌局,萧皇后刚才的话,是送命题。

萧皇后数了数留下的宫女们,只有七个,心下不禁感叹,昔日杨广的后宫,足足有五千人,现如今,只剩下七个,何其可悲。

“汝等皆为忠心之士。本宫有法使汝等生之,今夕必奉陛下。”意思是:你们都是忠心的人,我有办法让你们活下来,但是条件是今晚你们必须伺奉隋炀帝。

只有这些目标较小的宫女们,怀了龙种,自己用最后的力量送出去,才能为隋炀帝,为大隋朝,留下最后的血脉,然后用义成公主和突厥的力量,复辟大隋。

那么怎么能瞒天过海呢,这便是萧皇后最后的一场豪赌!

是夜,暴雨倾盆,雷声阵阵。

宫女杜素娥,被强行灌了一晚汤药,赤身裸体被卷缚在布帛里,和另外六个宫女,一齐被送进隋炀帝的后宫。

同一时间,萧皇后精心梳妆后,携着齐王杨暕的两位美艳后妃,步入了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的房间。

大隋朝最后的挣扎,皇帝和皇后,正在为这垂死的王朝,把握最后那根稻草,可笑的是,竟是同一类事。

轮到宫女杜素娥,黑夜中她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皇帝,是当今的圣人。

“什么圣人,什么狗贼,也就是个大肚皮。”

“漫天佛祖护佑,可千千万万不要怀孕。”

“好疼.....万一怀孕了,就以‘杜皮’为孩名吧。”

杜素娥,略带绝望的想着,承受着。

同一时间,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的房间。

“这个恬不知耻的宇文家的狗贼,怕是对自己早已垂涎了吧?竟如斯卖力。”萧皇后默默承受着。

“给他些好处,可以为接下来的事,提供便利。”

“宫中遍布宇文家的耳目,必须要下重注,才能真正保全陛下的骨血。”

“宇文将军!”萧皇后魅声道,“本宫和两位妹妹,今日能与将军露水一场,如果有孕,将来承继天下的,怕是将军的子嗣呢。”

是夜,暴雨连绵,丝毫没有停歇的样子。

萧皇后回宫,开始了她豪赌的开局。

她宣来太医,指着一位齐王杨暕的妃子,再次确定道:“此女已孕?”

太医禀告道:“已孕一月。”

萧皇后点点头,这个太医是她的心腹,遂指着跪着的七位宫女,再问:“可有孕者?”

“都已服下催孕之药。”太医答道。

萧皇后皱了皱眉,继续问:“孕之几何?”

“六成。”太医答。

萧皇后深深的叹息,大隋的国脉,竟要靠这六成的几率来赌吗?她对七位宫女说了平身,又拍了拍手。

后殿涌进一批黑衣兵士,煞气腾腾,这群兵士脸上、眼中,都有着一股嗜血过后的红晕,最注目的是,他们的手上都拎着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

杜素娥咬牙,因为她认出来了,这些人头的主人,就是白天里“树倒猢狲散”的贵妃们,人头的血还在往下滴,昔日千娇百媚的美人,如今就连闭眼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睁着不能瞑目的苍白眼睛。

“汝等可于此间,寻一信物,以作异日认之。”萧皇后命令道。意思是:你们每人从这个房间里,找一个东西,做他日相认的信物。

七位宫女从吓傻中醒来,慌忙的寻找各自的信物来,有的,有的拿了笔,有的拿了砚台,有的撕下一块纱帐....

杜素娥看了看周围,墙上一把拂尘,看起来挺好的,自己被皇帝破了身子,以后也只能做姑子了,而且,关键的时候,还能做防身之物呢。

“悉以取之。”萧皇后催促道。

七个宫女各自把东西拿来,只见黑衣兵士把滴血的人头提了起来,并把血水滴在信物之上,好好的拂尘,竟染上了血迹。宫女中,胆小的还呕了起来。

“决不可拭而去之!”萧皇后命令道。

“喏!”七个宫女齐齐应声。

“去吧!”黑衣兵士上前,三三两两护住一位宫女,带了下去,连乘雨夜,乔装悄然出宫,一路北上,直奔突厥大本营,定襄城。

人走后,太医便道:“恐怕宇文化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萧皇后略一思索,自信道:“不,宇文化及今夕无力志此。”

.......

杜素娥,跟着两位黑衣卫士,骑着快马,很顺利的出了宫,一路北上,接连几日,不曾停顿,人和马的体力到达极限时,便寻了一破庙,歇息。

“看来是忠心圣人的死士,哎,逃走不易。”杜素娥想着,她原本是扬州一猎户的女儿,被强行征进宫,成为一个宫女。

其中一个黑衣卫士,递给杜素娥一份干粮,并没有任何言语,他们是隋炀帝年轻时培养的死士,那时候的杨广年轻气盛、野心勃勃。

“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杜素娥鼓起勇气,问道。

一位黑衣卫士看了她一眼,用仿佛不是人类的嘶哑嗓音道:“莫问。”

七个护送队伍各不相同,杜素娥这一队,走的是长安的路线,目前他们身在长安城外的一处荒郊。

另一位卫士生了火,三人便开始休息,杜素娥想逃走,没有睡,可两个卫士也没有睡觉的意思。

夜慢慢深了,破庙外的暴雨终于停了,但这并不是好事。他们在长安外郊,这里是唐王李渊的地盘,但他们三人目标小,危险的反而是那些反隋的绿林和游侠,暴雨一停,便会暴露行踪。

“何人?”黑衣卫士警觉大声问道。

“过路的客商,淋了雨,进来晒晒衣服。”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种天气,怎么可能会有客商,这绝对是来者不善。

杜素娥一脸懵,屋外黑漆漆的,他们是怎么发现的,然后,借着火光,黑漆漆的夜里,走进一个男人,男人带着雨笠,很高很健壮,而且一脸的大胡子,看起来非常威武。

见到只有一人,两个黑衣卫士相互对望了一眼,已经做出了判断,其中一个黑衣卫士一脚踢翻了火堆,杜素娥吓的趴在墙上尖叫,破庙重归于黑暗之中,黑暗中,兵器碰撞、刀砍人身体的声音不断响起。

杜素娥惊魂未定之时,火光重新亮起,只见在场唯一站着的,并不是那两名黑衣卫士,而是说来“晒晒衣服”的大胡子。

“亡军有此身手?怪哉!”大胡子吐槽道,他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看样子,虽然赢了,但也是受了伤。

“姑娘可是被歹人,掳劫至此?”大胡子看向这个女人,问道。

杜素娥赶紧点点头,感激的看向大胡子,这大胡子应该是一位游侠,这下她可以逃跑去找爹爹了。

他毫不顾忌的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令人畏惧的狰狞肌肉,两道刀伤清晰可见,可惜的是,造成这刀伤的人,已经躺在地上,不再呼吸。

杜素娥瞪大了双眼,被吓到了,难道这人也起了歹意?她手持那把红色的拂尘,颤抖着对着这个大胡子。

可是这个大胡子,完全不在意,一边熟练的生火,一边准备烘烤衣服,他取出一瓶酒,看向杜素娥。

长期伺候人的习惯,令杜素娥秒懂,取过酒,细细滴在大胡子后背的伤处,为他处理伤口。

按道理说,这是极痛的,但是大胡子未曾哼过一声,这铁打一般的意志令杜素娥啧啧称奇,莫名的,心悸了一下。

血腥味弥漫在这座破庙里,明明困的要死,可是杜素娥觉得自己不能睡,帮大胡子处理了下伤口后,她还是保持拿着拂尘对着大胡子的动作,可惜大胡子根本看不见她一样,衣服烘烤后,随手捡起地上的干粮,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这个干粮,分明是杜素娥刚才咬过一口的。

“这是我的!”杜素娥嗔怒道,声音却小的根本听不见。

大胡子没理她,一边大嚼,一边看着眼前这个拿拂尘对着他的女子。

虬髯客张仲坚,风尘三侠之一,自封“大隋第一情圣”,是个奇人,本来有意逐鹿天下的,后来见到李世民后,便散尽家财,为李世民和李靖铺路,自己就失踪了。

虬髯客真的是路过这里,也是真的进来“晒晒衣服”的,他也奇怪,这荒郊野外的怎么会有人,因为战争,这周边百姓早逃走了,他更奇怪这两个身手很好的男人,会突然攻击他。

“兴许是两个逃兵,掳了个村妇,被自己碰巧遇见了,真是活该。”张仲坚心里暗暗想,接着打量了下这个‘村妇’,这一眼细细看下,竟在瓢泼大雨的黑夜里,看到了心动。

杜素娥长相相当清秀,眼角、唇边都有一颗泪痣,很耐看,属于要颜值有身材,要身材有颜值的类型。

虬髯客百战余生,什么场面没见过,就算刚才两个,骁果君百里挑一的精锐,在他手下也坚持不了十息。

但这一刻,一男一女的对视下,他竟有点招架不住,这个女人,好生厉害。

“登徒子!”杜素娥骂道。

“非也,吾乃张仲.....张仲马。”虬髯客微怒,仿佛‘登徒子’触动了他的神经。

“尔杀人!”杜素娥声音渐渐大了,因为感觉眼前这个男人,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非也,予惟入‘曝衣’,从歹人之手救汝,乃赖杀人焉?”

“汝食吾饼。”杜素娥高叫。

虬髯客顿时哑口无言,尴尬的停止了咀嚼,果真是,不要和女人吵架。

“予从歹人之手,救汝,食一饼,不可乎?”虬髯客笑着狡辩道。

杜素娥放下拂尘,气呼呼的看向虬髯客,细看之下,芳心暗动,若没有这胡子,此人怕是模样俊秀哩。

柴火霹雳吧啦的燃烧着,场面很安静,也很尴尬,杜素娥想睡觉,可又不敢,怕睡着后不知会面临什么。

“想睡便睡。”

“我怕登徒子轻薄于我。”

虬髯客笑了,故意做出一副无赖像,用眼神逗弄着眼前这个女人。然后,他起身,杜素娥像被受惊的兔子一般跳起,只见虬髯客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扛着两具尸体,丢到一边。

“咝,骁果军刀?”虬髯客捡起死尸的武器,发现有些不对,“骁果亡军?”

“此亡军,轻薄与你?”虬髯客问道,亡军指的是‘逃兵’的意思。

“.....尚....尚未......”杜素娥一阵黯然,不久前,自己刚被那个皇帝给宠幸了。

柴火霹雳吧啦的燃烧着,杜素娥的眼皮子直打架,忽然虬髯客大声喊道:“可别睡了,睡了,吾便可轻薄与你!”

“你这厮,看样子也是游侠儿,为何欺辱我?”杜素娥知道这男人在开玩笑,他要轻薄自己,用强就行,何必这样逼迫自己不睡觉。

“吾辈不是游侠,吾辈登徒子。”虬髯客依然调戏的说。

“来吧,奴身轻贱,老爷自便....”杜素娥也不管了,身体一歪,说完,人便靠墙睡去。

雨停,空气清新,夜慢慢深了。

杜素娥沉沉睡去,突然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便醒了,就着火光,她看到,这个大胡子正伏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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