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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白月光从不回头看男主爆炸 > 第14章 假千金与真少爷(14)

第14章 假千金与真少爷(14) (第2/2页)

“这话你也敢在这说。”同行的人轻撞他一下,“不过言家没准知道一些,我听言家旁系的人说,似乎那两位婚约要正式敲定了……”

“舌头这么长——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谢先生?”一道冷淡的嘲讽声响起,议论的人脸上泛红,正想争辩谁敢问谢敏行的家事,却发现说话的正是言家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言乔——纵然年轻,也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议论的人识相的噤声,给这对兄妹让出一条路来。

言乐鲜少见哥哥这样作派,有些疑惑。她仰脸看着言乔,言乔沉声叮嘱妹妹:“待会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不要失态。”

前些日子谢敏行来拜访了爷爷,谈了许久,之后,父亲便叮嘱母亲暂且先不要问瑾姨订婚的事情。若不是他偶尔听到了,对于今天的一切将会毫无心理准备。

但是,能是什么样的事情呢?

言乔按捺下心底的疑惑,只是心底为朝笙留了一点淡淡的担忧。

应该不会有事。无论如何她都是谢家的大小姐,唯一的继承人,谢家不可能让她受委屈。

左不过就是,她不会成为他的未婚妻。言乔故作轻松的想。

主宅二楼,仍然是在那天那个偌大的更衣室中,玻璃窗后映照着迷人的星夜,再共处一室,两个人的身份已发生巨大的变化。

许云暮与朝笙相顾无言,他们都知道,等他们换好衣服出去,宴会正式开始,会发生什么。

还是朝笙先开口。她站在落地镜前,打量着自己身上一袭黑天鹅般的长裙,她伸手扣上领口上一颗一颗扣子,遮住脖子上的伤疤——以前是许云暮为她做这些事情,不过现在她不打算也不能再支使他了。

“你还不换衣服吗?”

许云暮看着她修长纤细的手指按过一颗一颗珍珠扣,原本光洁精致的手背上划过一条自虎口到手腕的疤,反复提醒着他那天的事情。

他不答,反而问道:“你好些了吗?”

朝笙觉得好笑,她勾唇,露出嘲讽的意味。

“大少爷,我现在好端端地在你面前。”她转身面向许云暮,展开手臂,甚至转了个圈,裙摆旋转如夜色里的花,单薄的身躯轻轻晃悠,好让他看得清楚,“何况,今天才问,是不是太迟了?”

她句句带刺,许云暮不转眼的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现在的模样看得更清楚些。

许云暮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热烈的、痛苦的、爱意隐晦的神情。

朝笙似乎对他的沉默感到厌烦——她一直都这样,在许云暮沉默时会飞快的感到没趣。

她制止了想要开口的许云暮,走了过来,“反正,本来就是你的。”

她声音漫不经心,对许云暮也漫不经心,若即若离,说不出是亲昵还是敷衍。

朝笙站在了许云暮面前,从一排排衣服中选了一件白色的外套,她可以想象,灯光照在许云暮身上时,纯白的外衣会让他看起来和其瞩目。

许云暮没有接过衣服,反而握住了朝笙的手:“所以,朝朝,是你欠我。”

他的手遒劲有力,且炽热,像一团燃烧的火。朝笙仿佛被灼到了,将手缩了缩,却反倒让许云暮握得更紧。他不知鼓起多大的勇气,抑或是终于难以忍耐。他将那只疤痕交错的手握住,缚于他的胸口,冰凉的温度透过衬衫,贴上肌肤。

“我还清啦。”她看向他,眉眼里都是妖冶凉薄的风情,“我救了你,还不够吗?”

“不够。”他声音好像都是含着冰说出来的,“我们的人生错位了这么多年,救我一次还不够。”

他的眼睛一瞬不错地看着朝笙,仿佛要一个答案。

朝笙那双潋滟似秋水的眼中倒映着许云暮近乎病态的恳求神情:“那应该怎么样呢?许云暮,你知道吗?”

她嘴角微弯,露出有几分残忍的笑意,嫣红的嘴唇却吐出蛊惑般的话语:“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觉得这样很好很好——我会像对待爸爸妈妈一样爱着你,还清我欠你的,好不好?”

她挣开许云暮的手,指尖随意抚上一副袖扣,宝蓝色的碧玺在灯光下莹莹剔透,而后,她微凉的指尖往下,顺着许云暮的手臂,划过手腕,最后停留在袖口。

许云暮没说话,只是凝视着她的手。

他知道朝笙任性,做什么事情都带着不管不顾的意味,但她又很敏感,试探着他的底线,一点一点靠近他,聪明地不去触碰他。

宛如玩弄。他终于意识到。

朝笙的目光含着欣赏,为她随意一挑却很相称的碧玺袖扣。许云暮莫名感觉,手腕上的肌肤似乎在这样的目光下,微微兴奋。

也许朝笙已经忘了,上一次,她选的也是这一对。

“你该走啦。”朝笙松开他的手,落在他的身后,绽开明媚的笑,“去吧,我会在台下看着你的。”

当音乐声渐次响起,巨大的红色天鹅绒帷幕从穹顶缓缓落下,宴会厅里的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停止了交头接耳,等待谢家揭晓谜底。

言乐站在光线微弱的位置,观察着眼前这一幕,她哥哥今夜心神不宁,刚刚扔下一句“我去后头找朝朝”便走了,她便一个人在这等待。

朝笙看着许云暮下去后,才独自走下楼,正好错开了行色匆匆的言乔——

“乐乐,你一个人来的吗?”她不想惊动任何人,走到了光线微弱处,发现言乐也在这儿。言乐有些诧异朝笙此时出现在她面前,道:“哥哥找你去了。”

朝笙无奈:“他最近很烦人。”

言乐深有同感,她哥哥近来一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时而叹气时而抑郁,问他也不说,好似憋着什么秘密一样。

总之一言难尽。

“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吗?”她问。与其和哥哥一样胡思乱想,不如直接问朝笙来得快。

朝笙看着灯光皆暗,唯有巨大的天鹅绒帷幕下聚光灯亮起,像是等待重要的人隆重出场。

“马上就知道了。”她歪头微微一笑,带着狡黠的意味。墨黑的定制礼服让她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模糊不明,唯有那张精致到艳丽的面孔依然瞩目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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