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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娇媚皇妃:不小心称霸后宫呢 > 第11章 暖冬

第11章 暖冬 (第2/2页)

叶岚皱着眉点点头,心里琢磨着这可如何是好,也不能总叫皇上等着吧?

正犯难时,只见主子微微行礼道别了齐贵人。

回至朝云宫,梵昭已经走了,小宫女禀报说是长公主浑身发热、哭闹不止,希妃请皇上过去看看。

听完此话,沈凝酥忍不住咬住下唇,顾盼生姿的模样立刻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无限的落寞。

叶岚伺候着她往暖阁走:“小主,那早膳……”

“你们吃了吧!我没胃口。”

知主子心情烦忧,叶岚也就不再劝,轻轻朝小丫鬟挥了挥手,圆桌上纹丝不动的饭菜便被撤了下去。

她一边将大红袍换成了滚烫的水,递到主子面前:“小心烫。如今后宫接二连三传出有孕的好消息,若是小主也能尽早得一子半女,往后在宫中的地位也就牢靠得多。”

“我同你说句知心的话,虽说我年纪还不大,可也早已有了想为人母的想法,以前我在家里的时候,听家里的姨娘们闲谈说,女人迟早是要走这一遭的,早点生养身子也经得住,若是年纪上去了才生,病痛总是多的。”

叶岚笑笑:“我之前在家时,也听得村里的妇人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有孕无孕全凭天命,我也不能左右一二。”

“小主此言差矣,若是皇上宠幸哪位女子的次数比旁人要多上许多,那该女子是否比旁人更容易有孕些?”

叶岚此番话一出,沈凝酥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她这是在点自己呢!先前自己担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就算是千方百计平分秋色又如何呢?后宫争斗的漩涡,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人。

心口堵着的那段忧烦之气忽然通畅了,她喝了一口水,悠然自得地吩咐道:“我近来万分疲倦,总觉得肩膀沉沉的,去吩咐溪华林的将汤泉收拾干净,晚膳过后我要过去。”

“是。”

月明稀星,一群宫人拎着灯笼低头行走在甬道上,末尾一小宫女低声向身旁的人道:“沈才人不知发哪门子的疯,大半夜要泡温泉,明明咱们今夜得休息,她一来,又得忙。”

这话虽极小声,却还是被领头的听见了,并未点名道姓,只是厉声喝道:“闭嘴!主子也是你可随意议论的?我倒要看看你狗奴才脖子上有几颗脑袋,够你这般放肆!”

此言一出,人人皆战战兢兢,只闻呼呼的风声自墙这头刮至墙那头。

外头虽狂风大作,汤泉内却是暖和无比,热腾腾的雾气不断往上蒸,乳白色帷幔轻纱平添了几分朦胧,沈凝酥泡在暖泉之中,简单盘起的发髻上簪着大红色的花,眼波流转间尽柔情媚态。

方才她派人打听过了,皇上正在明政殿批阅奏折,于是派了清絮过去请。

她有九成的把握能将皇上请来,于是此刻只是从容不迫地闭眼静候着。

来帮忙的那一批宫人刚到不久,皇上的轿辇也停在了殿前。

领头宫人薛成好立刻上前行礼恭迎,只见天子大手一挥免了她的礼:“朕的爱妃现在何处?”

“回皇上,此刻沈才人正在溪月汤中的云栖竹径那一潭。”

倜傥的身影大步流星地往云栖竹径走,因与皇上随行的众太监只得于殿外等候着,早就候在一旁的溪华林众宫女便端着托盘乌泱泱地紧随其后,顶替了伺候天子的差事。

梵昭隔着薄雾及帷幔望向沈凝酥,笑得风流放肆,大赞道:“美人如花隔云端!”

汤泉中的美人巧笑倩兮:“妾身是美人,亦是娇花,却不想隔云端,空寂寞。”

“朕是有情之人,又怎忍心令你花开枝头空寂寞。”

一旁托着木盘垂眸伫立的宫人米酒实是好奇,抬起眼皮目光迅速地从皇上身上扫过,又偷瞄了一眼汤泉中的那一抹倩影,艳羡无比。

梵昭回头想命宫人伺候脱衣裳鞋袜,目光可巧不巧与她撞到了一块儿,本也无大碍,可训练有素的米酒此时眼波却流露出慌乱的模样,倒是令人想忽略她也难。

在宫中当值多年,人精似的薛成好自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不着痕迹地瞪了米酒一眼。

皇上与他的宠妃正在泡鸳鸯浴,殿内的宫人伺候完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在廊下听命。

薛成好将自己手中的物件放到宫女手上,冷眼望向米酒,淡淡道:“随我来。”

“姑姑……”

小姑娘只是唤了一声姑姑,还未来得及说好话,干脆利落的一掌已扇到她脸上。

这一掌令米酒觉着耳内嗡嗡作响,却倔犟地咬住下唇不吭声。

“你多大的胆子,敢在宠妃面前偷瞄皇上?”薛成好的话音不大,却是咬牙切齿的。

米酒无意为自己辩驳,只是低头认错。

夜色里,洪广站在风口里原只是想透口气,却不经意间撞见此事,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开了。

沈凝酥不傻,自然也明白皇上注意到了那位小宫女,又不想当面点破,于是在众人退下后泡在水里搂着梵昭的脖颈撒娇道:“吾有心上人,却是多情郎,花开千枝艳,枝枝嗅其芳,可怜沈家女,自怨太寻常。”

他温柔地笑着,却霸道地捏着女子柔软的脸颊:“小女子把戏。”

“皇上不喜欢?”

“朕喜欢极了。不过,平日里总把朕往旁人宫中推的人,今日怎乐得邀朕至此?”

“希妃诞下的长公主娇憨可爱得紧,妾身看了实在眼馋。”

“爱妃如此心急?”

听者莞尔一笑:“妾身的愿望与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并无不同,不过只是渴望为自己的心上人孕育儿女、恩爱度日。”

“那朕此刻便如了你的愿,如何?”

沈凝酥笑笑,故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可要争气一点。”

男人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往她腰背上摸,目光落在她平坦纤细的腰肢上:“如果它不争气,只好委屈朕多辛苦几次了。”

“皇上说自己辛苦,可妾身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更辛苦呢!”

“怎么个辛苦法?”

“昨儿个的事皇上全忘了?妾身这腿现如今还酸着呢!”

这话令梵昭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他将她一把搂过来,二人并肩倚在一块儿泡澡。

热汽蒸得人浑身的筋脉都活络了,他闭上眼,享受着此刻飘飘欲仙的舒适,万分慵懒地道:“年底公务忙,等开了春朕带你去宫外小住一段时间,顺便回趟沈府,可好?”

沈凝酥又惊又喜:“皇上说的可是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朕是天子。”

软软的一双小手殷勤地替他捏肩:“皇上怎会突然想带妾身去宫外,还恩准妾身回门?”

“朕不是突然才这么想的,这事早已筹划良久。一日朕在你书房看到了你写的诗,思亲之情溢于言表,朕又怎忍心令你如此孤寂熬煎。”

此刻沈凝酥如同小鹿一般,乖巧地靠在他肩头:“妾身进宫前,总担心最是无情帝王家,如今却发现妾身是幸运的,所爱之人亦是爱着自己。”

他揉揉她的头,宠溺笑道:“笨。”

“那皇上喜欢妾身的笨吗?”

“不喜欢。”

“皇上骗人。”她佯装生气。

“朕若是不喜欢你,此刻搂着你算什么?这又算什么?”说罢,他勾住美人尖尖的下巴逼迫其仰面凝视着自己,强势地吻了下去。

水光潋滟,缠绵悱恻的二人却胜过殿中一切汤泉暖、熏香甜。

沈凝酥原以为洛妃有孕,宫中少不得又上演许多借着腹中皇嗣拈酸泼醋的戏码,却不想近几日,除了希妃经常以长公主为由头请皇上去她宫中外,后宫竟风平浪静。

不知是哪一夜,京城忽落了雪,一觉醒来,只见宫墙头、红砖瓦上早已覆了一层洁白。

日子一日冷似一日,墙角的雪越积越厚,白昼又短,沈凝酥常常偷懒睡到快用午膳了才起。

梵昭临幸后宫的次数不多,每每有恩宠也十有八九落到了朝云宫,他对她宠溺有加,从不要求她按着祖宗的规矩起身进食就寝,有时即使他下了早朝去她宫中一看,小小的人儿依旧在床榻上睡得正香,又怎忍心将她吵醒呢?

于是脱了外袍鞋袜也钻进锦被里,抱着怀中暖暖的小女子再睡个回笼觉。

御膳房的菜肴更是换着花样地送来,或有朝云宫点名要吃的菜,便是八盘十盘地递过来也不嫌多,小到瓜子仁、掌中宝,大到牛头羊腿,一切食材无不是拣着最好的用。

虽是冬日,鲜活盎然的盆栽却从未短缺过,就连一日清絮去尚宫局挑江南那边新献上给各宫的染花料子时,同女官随口提了一句小主觉着今年的天比前几年冷些,不过半月,几件新制好的大氅便孝敬了上来。

沈凝酥本就是娇俏爱美的小女子,见到那一件件触手柔软的毛氅,都挪不动道了,喜笑颜开地摸了又摸、看了又看。

来送东西的女官眼看着架势,原以为事成了,心底正窃喜着呢!却被一句话突然打到谷底。

“料子甚好,制作也精美无双,只是还请姑姑见谅,这些衣裳我不能收。”

女官也是聪明伶俐之人,自悟了其中道理,索性也不再强求,笑道:“这些才人不收也就罢了,跟这些料子一同送进宫里的还有几匹彩晕纱,虽算不得名贵,可胜就胜在它在阳光照耀下丝线颜色变幻无穷,倒也别具一番风味。”

“这纱我未入宫时曾在宴会上见一位夫人穿过,那时就觉着有趣。”

“才人若喜欢,奴婢便预备下了为您裁制春装,只是不知才人心仪什么款式?”

“春天嘛!自然得凉快清爽才好,依我看齐襦裙就很不错,姑姑觉得呢?”

“才人玉貌花容、美目盼兮,春日草长莺飞着齐襦裙很是适宜呢!”

沈凝酥笑笑,留女官喝一碗茶再走,那女官时刻谨记尊卑有别,不敢留,沈凝酥也就不再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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