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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血玉3 (第2/2页)

谢一:“……”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们虽然不知道费彤在哪里,但是我们有“缉毒犬”商丘。

他们从中午,一直开车到下午,简直是穿城而过,路途非常遥远,而且越走越是偏僻,韩长恕都以为他们要把自己拉到深山老林去埋了。

谢一也有些疑惑,说:“这都到郊区了吧?”

他说着,商丘突然停下了车,前方竟然有个建筑,好像是个库房之类的,看起来很破败,大铁门都生锈了。

商丘把车子停下来,拉起手刹,说:“到了。”

毕北第一个下了车,韩长恕赶紧也跟上,韩长恕下来之后,想要和商丘谢一说话,结果那两个人还不下来,回头一看,那两个人竟然在车里吻上了,简直虐/狗。

其实韩长恕误会了,商丘和谢一并没有吻上,商丘刚才感受了费彤的气息,一路上都在追踪,现在可算是找到了,自然需要放松一下。

费彤的气息可不是商丘的大爱,当然要吸两口谢一的香味儿。

商丘突然探身过来,谢一也以为商丘要吻自己,商丘还来了个车咚,将他咚在了副驾驶上,不过并没有亲过来,而是在他耳边轻轻的嗅了一口,吸了口气,声音沙哑的说:“好甜。”

谢一“咚”一下脸就红了,怎么感觉比接/吻还要羞耻?而且谢一觉得自己都变成猫了,商丘的动作简直就是吸猫啊。

商丘和谢一下了车,毕北和韩长恕已经在等了,韩长恕说:“在里面么?可是感觉这已经废弃很久了。”

众人往前走去,韩长恕还要说话,商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在嘴唇上压了一下,那动作在谢一眼里看起来特别的苏气,在韩长恕眼里看起来特别的闷骚。

不过众人都立刻噤声,跟着商丘慢慢往前走去,放轻脚步。

众人很快围拢到库房旁边,的确是个库房,不过四周都是涂鸦,还堆放着很多稿件,谢一低头一看,竟然是设计作品,堆放的非常随意。

谢一有些惊讶,还都是珠宝的设计作品。

众人来到窗户边,探头往里看了看,里面黑漆漆的,采光不怎么好,但是有人在里面,看的还是非常清楚的,是个女人,就是费彤!

费彤已经换下了病号的衣服,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毕竟她要穿城而过,一直穿着病号的衣服太惹眼了。

费彤在库房里,似乎有些着急,她的步伐非常凌/乱,带着一些嘈杂,似乎在翻找什么,不停的翻着,将库房找的乱七八糟的。

谢一有些狐疑的看着费彤,又转头去看了看商丘,商丘眯了眯眼睛,就把目光转到库房破碎的玻璃上。

库房很老旧,有一块玻璃破碎了,商丘轻声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便签本,撕下一页,然后将那页便签从玻璃的缝隙里塞/进去。

“哗啦”一声轻响,便签顺着玻璃塞/进去,飘飘悠悠的掉在了地上。

韩长恕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结果就听到“啊啊啊啊啊!!”的喊叫/声,里面的费彤突然大叫起来,高声大叫着:“见鬼!!什么东西?!啊……”

商丘听见费彤大叫的声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进去了,商丘走到门边上,大长/腿“嘭!”的一蹬,他脚上穿着低帮的靴子,猛地一蹬,大铁门轰然一声就打开了,那动作帅气的没边儿。

商丘踹开门,率先走进去,众人走进来,就看到费彤已经被五/花/大/绑,便签纸竟然变成了锁链,费彤在地上不断地挣扎着,但是根本无法逃脱。

费彤大叫着说:“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她说着,看到了韩长恕,说:“韩先生,快放了我!”

韩长恕看着费彤,说:“你为什么要装疯卖傻?还从医院逃跑?”

费彤眼神晃动了一下,说:“我……我也是不得已,韩先生,我没有监守自盗啊,我想查明白这件事情,况且杨先生还下落不明,我想洗清自己的嫌疑,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如果留在医院,会被人杀死的!!!”

毕北狐疑的说:“什么人要杀你?”

费彤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但是千真万确,我没说/谎,有人要杀我,我能感受到,非常危险的气息,我在医院短短的一个晚上,就出现了好几次医/疗事/故,我的输液器里竟然有空气,你们能想象吗!有人要害我!他们在跟/踪我!”

谢一皱了皱眉,费彤说有人跟/踪她,很凑巧了,韩长恕也说过同样的话,再加上之前生的事情,韩长恕和杨先生家里都被人翻找过,这事情还是和血玉有关系。

谢一总觉得,或许是有人在找血玉。

费彤使劲挣扎着,说:“你们相信我,我是无辜的!”

商丘淡淡的说:“监控上你从展柜里偷走了宝石,这要怎么解释?”

费彤眼神晃了晃,说:“不不不,我没道理这么做的,我一定是……是中邪了!”

商丘低笑一声,嘴角一挑,带着一丝冷笑,说:“费小/姐,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么?你当时可没有中邪。”

商丘说着,走过去,他大踏步走过去,动作非常凌厉,带着一股威严,还有说不出来压/迫性,费彤吓得大喊起来,韩长恕连忙说:“等等,等等,她好歹救过我一命。”

不过商丘并没有想要动粗,只是一把将地上的费彤抓了起来,然后将她拎起来扔在椅子上,说:“既然你不说,看来我们只能自己找找了?”

商丘说着,回头看着费彤,说:“你刚才在找什么?”

费彤连忙说:“没……没有,什么都没找。”

商丘挑了挑眉,就没有再理费彤,而是在四周寻找。

费彤被绑着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办法,眼看着众人全都分散去找。

这里看起来是一间工作室,四周光秃秃的,堆着好多资料,桌上都是画纸,还有一些设计,有的有署名,有的扔的乱七八糟,团成了纸团。

谢一看着上面的署名,说:“这是……杨先生的工作室?”

其他人似乎也现了这点,十分惊讶,看向费彤,韩长恕说:“杨先生还有这样一件工作室?你怎么知道的?”

费彤没有说话,商丘却一笑,从桌上一堆的纸里面,抽/出了一张相片纸,拿起来晃了晃,说:“因为这个。”

众人看过去,就看到商丘手中拿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两个人,态度很亲/密,而且躺在一张床/上,互相拥着,这张应该是自/拍,他们对着镜头在笑。

谢一震/惊不已说:“费彤和杨先生?!”

谢一震/惊,那是因为杨先生有妻子,而且还有个快上小学的小女儿,结果现在他们现了费彤和杨先生的亲/密照,还躺在床/上!

而且看样子绝对不是杨先生结婚之前的照片,绝对是最近的照片,面容都没什么变化,型也没什么变化。

谢一震/惊不已,说:“你和杨先生……”

商丘淡淡的说:“你是小三儿。”

费彤立刻反驳说:“不!我不是!我们是有真感情的!他的妻子根本不理解他,我们才是真爱!”

谢一:“……”

谢一眼皮一跳,哪个出轨的人都说自己是一时糊涂,要不然就是真爱。

韩长恕说:“啧啧,原来杨先生还是个渣男。”

毕北斜眼看向韩长恕,韩长恕连忙说:“别看我啊,我可不是渣男,我没结婚,也没有交往对象,杨先生结了婚,还有个女儿。”

毕北挑了挑眉,说:“这么说,你还渣的轻了点?”

费彤说:“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和他是真爱!我们是有真感情的,我怎么可能偷宝石,而且也不会伤害他,更不会砍掉他的手,不是我/干的,相信我啊!”

商丘没理她,继续在桌上翻找,其他人也在四周翻找,费彤坚决不承认自己偷了宝石,也不能解释自己在场馆里干的事情。

众人在四周翻找了一阵子,谢一一个转身,不小心碰到了一幅画,就听到“哗啦——”一声,那副画倒在地上,竟然散开了,画框后面藏着很多东西,一沓子的照片。

谢一赶紧把画扶起来,然后将地上的照片捡起来,谢一捡起照片,不由得“啊!”了一声,众人连忙去看。

这些照片里的人都是费彤,当然了,这可不是自/拍,而是偷/拍,角度都非常奇怪,类似于偷/窥或者跟拍,就跟狗仔一样。

费彤吃饭的、工作的、坐公交的,甚至在家里床边的照片,还穿着睡衣,都拍得一清二楚。

不止如此,每张照片后面还有备注,例如费彤在西餐厅里吃牛排的照片,备注写着“五分熟,喜欢菲力,咖啡加奶,两块放糖”。

谢一奇怪的看着这些,另外一张照片,是费彤在书店的照片,费彤拿着一本书,低头在看,背面写着“侦探小说,恐怖小说,悬疑小说”。

谢一看着那些照片,突然觉得不寒而栗,这些照片,好像在研究一个人似的,而且事无巨细,条条框框都非常仔细,就连费彤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洗手液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谢一奇怪的看着这些,小声说:“这是杨先生写的?他对费彤也是真爱?记录的这么详细?”

看笔记是杨先生,杨先生的字体很有特点,有点类似于花写,撇捺都非常突出,看起来就知道是个艺术人。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我可不这么觉得。”

韩长恕说:“对啊,谁喜欢一个人会这么记录,太变/态了吧?”

商丘的说法是有根据的,说:“你们看看这些。”

原来那沓子照片可不只是费彤一个人,竟然还有其他人,照片前面是费彤的,后面还有一摞,主角竟然就不是费彤了,而是另外一个人。

是一个男人,也是偷/拍和跟拍,有那个男人去酒吧的照片,去餐厅的照片,回家的路线等等。

在一张男人去酒吧的照片后面写着“gаy,XX酒吧常客”。

谢一惊讶的看着这些照片,眼皮直跳,说:“这是什么意思?”

韩长恕则是震/惊的看着那个男人的照片,说:“这个人我认识!”

毕北则是赏给了韩长恕一副白眼球,韩长恕赶紧说:“等等,别误会,我没跟他睡过!”

谢一:“……”不用说的这么露骨吧?

韩长恕连忙说:“当时我在招/聘这次展览的安全顾问,这个人和费彤都是候选,不过因为费彤救过我一次,所以我就选择了费彤。”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候选?”

商丘说:“对对对,这个男人身手也很利索,我誓我不知道他是gаy。”

毕北根本没理他,只是觉得这个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商丘这个时候一笑,不过露/出来的是冷笑,拿着那罗照片走过去,抽/了一把椅子,放在费彤面前,然后施施然的坐了下来,坐下来之后,还翘/起了大长/腿,看起来特别悠闲。

费彤紧紧盯着他,说:“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商丘说:“你能说的都没有说,所以我们想要帮助你说出来。”

“哼!”

费彤冷笑了一声,说:“帮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商丘已经将照片一张一张的摆在费彤面前,费彤惊讶的看着那些照片,起初都是她自己的,但是角度很奇怪,后面还有很多备注,商丘用冷漠的口气给她念着备注。

费彤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不过还是死撑着,说:“他爱我爱的深而已,想要更了解我而已,我能理解,毕竟我也爱他,爱情是没有对错的,不是么?”

谢一心说你是脑残吗,还没有对错的?这都什么年代了,怕是在读中二吧?

商丘笑了笑,还是没什么诚意,估计很少有人见过商丘正经的笑容,要么是冷笑,要么是哂笑,要么是嘲讽,要么就是很没诚意的笑容。

商丘淡淡的说:“那杨先生的爱,除了深沉点,还挺广博的。”

他说着,又将剩下的照片,一张一张全都摆在费彤面前,费彤看着那些照片,脸色渐渐扭曲起来,说:“不……不可能!!”

商丘说:“其实你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了,不是么?不然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们帮你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商丘顿了顿,大长/腿一扫,将那些照片全都踢开,这动作帅气又冷酷,看的谢一差点流哈喇子。

商丘淡淡说:“现在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么,你在场馆里,到底有没有偷宝石。”

费彤全身都颤/抖着,身上绑着的锁链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一直哆嗦着,费彤的脸色不好看,可以说是难看到了极点,露/出一种扭曲和愤/恨的表情,说:“他骗我!!他一直在骗我!!!”

费彤怒吼了一声,吓得韩长恕一抖,赶紧把毕北护在身后,毕北眼皮一跳,伸手拨/开他的手,瞪了韩长恕一眼。

费彤吼完了,似乎现完了,这才说:“我说……是我。”

韩长恕顿时有些不可置信,说:“真的是你!?你监守自盗?”

费彤淡淡的说:“监守自盗?不,我还不算,我只是帮手而已,真正监守自盗的,另有其人。”

谢一脑子里一闪,说:“杨先生?”

费彤看向谢一,说:“聪明。”

韩长恕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他的合作人杨先生,宝石的雕刻大师,和自己的安全顾问,两个人合伙偷盗那块宝石。

那块红宝石被人说成是爱情的象征,讽刺的是,费彤和杨先生只不过是地/下情人关系,而且这层关系,似乎还在待定。

费彤说:“是他!!是他偷走了宝石!!绝对是他!”

她有些激动,脸上都是愤/恨,说:“我们约好了,我拿到钥匙,去偷宝石,然后交给他转手……”

谢一说:“所以监控里,那个带帽衫的男人是杨先生?”

费彤冷笑说:“就是他!”

费彤已经招了,把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两个人因为是情/侣关系,所以费彤很信任杨先生,杨先生说自己是真爱费彤的,想要和费彤在一起,但是他有老婆,还有女儿,这样一来如果离/婚,他的损失非常大,没有办法和费彤长相厮守,所以谈们需要一笔钱……

杨先生游说费彤,那时候费彤正好刚刚接到了韩长恕的委托,成为了安全顾问,费彤起初有些不想/做,但是后来因为抵不住诱/惑,一来是钱财,那块红宝石绝无仅有,世上只有这么一枚,绝对值钱,二来是为了杨先生的甜言蜜语,杨先生太了解费彤了,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别人比杨先生更能理解费彤,费彤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做什么,杨先生都能如数家珍,比他以前那些不懂风情的男朋友,或者油嘴滑舌的男朋友要体贴的多。

费彤深陷其中,于是同意和杨先生合谋。

费彤厉声说:“可是呢!!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根本就是利/用我,我起初只是有些怀疑,但是看到这些照片,我真是笨,被一个男人给害成了这样!!还是一个有妻子女儿的老男人!”

两个人合谋,计划说的很清楚,费彤利/用职务之便,拿到钥匙,然后取出宝石,交给杨先生脱手,杨先生负责关闭监控,带走红宝石,费彤就装作被人打晕的样子,晕倒在地,等待着别人进来,装作受/害/者。

只是事情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生了一些岔子,费彤只是想装作晕倒,没想到突然有人从后面打了她,费彤真的晕倒在地,直到商丘谢一他们赶来。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还触动了警报,很多警/察全都过来查看情况。

费彤当时有些慌了,但是她告诉自己没事,因为监控已经关掉了。

费彤哈哈地笑着说:“我没想到!!我被他阴了!!当我看到监控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我可能是被他阴了!!因为监控根本没关,监控录下了我大摇大摆取走宝石的样子!”

谢一狐疑的说:“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告杨先生?”

费彤顿了顿,商丘突然说:“那只断手。”

费彤点了点头,说:“他是艺术人啊,靠手吃饭的!我觉得事情不对,就考虑到了是不是他陷害我,想要自己独吞宝石,但是后来我们看到了断手,一瞬间我又怀疑了,可能他是被人绑/架了,突然杀出了程咬金来陷害我们,我觉得他可能也是受/害/人之一……因为我……我是那么的爱他啊!!”

谢一想了想,觉得也对,杨先生跟/踪了费彤那么久,把费彤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费彤对他深情不已,也坚信杨先生对自己深情不已,所以她有所怀疑之后,在看到断手之后,又开始动/摇了。

费彤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照片,说:“这该死的贱/人!!他太阴很了不是么!!我看到这些,才终于明白了!”

杨先生不爱费彤,他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他早就想要偷盗红宝石,才不是为了和费彤的未来,因为他除了研究费彤之外,还去研究了一个男人,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是另外那个男人接到了安全顾问的任务,那么恐怕杨先生此时就在和那个男人交往了。

谢一忍不住感叹说:“真够渣的。”

费彤说:“他不惜把自己的手剁下来,就是想要我为他守口如瓶!”

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和费彤交接的人是杨先生自己,杨先生带走了血玉,而且为了逼真,还把自己的手给剁了下来。

费彤冷笑说:“真是够狠的,他对自己真是够狠的,为了一块宝石,竟然把自己的手剁下来。”

毕北说:“那可不是一块普通的宝石。”

费彤有些心灰意冷,说:“我知道,价值连/城是不是?”

毕北没有再说话,商丘说:“你和杨先生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隐蔽的藏身地点?”

毕竟杨先生断了一只手,他需要休息。

费彤想了想,说:“我不了解他……”

她说着,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我以前听他说过,如果以后我们有钱了,他会带我去我们的新家,他好像准备买个房子,我知道地址,他一直说是惊喜,没让我去过。”

费彤说着,把地址给他们。

商丘看了一眼地址,说:“立刻走。”

费彤被商丘拽起来,连忙说:“我已经全都说了,我是被陷害的!你们饶了我,放了我,让我离开行不行?”

商丘淡淡的说:“不行。”

费彤惊叫说:“为什么?!”

毕北说:“因为很多人都在那块宝石,你是最后接/触过宝石的人,肯定会找上你,你忘了……有人跟/踪你,不过那并不是人罢了。”

是鬼怪,毕竟那是块血玉,蕴含/着巨大的灵力,血玉甚至能镇住阴曹地府的恶/鬼,而且吸收了几千年的灵力,可以说如果有人得到血玉,把血玉当成是修/炼器皿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商丘拽着人,众人上了车,准备往费彤说的地址去,因为车子的空间有限,所以后排坐三个人有点挤,尤其毕北和韩长恕身材都不算纤细。

韩长恕找到了借口,一直挤着毕北,还把手放在他腿上,毕北瞪了他一眼,低声说:“你要再乱动,信不信今天晚上还有人找你去踢球?”

韩长恕:“……”不得不信。

众人离开了仓库,快速往地址敢去,此时已经有些天黑了,谢一都感觉肚子饿了,他们中午为了找费彤,穿城而过,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吃东西,随便买了些面包在车上吃的,直到现在,都没吃过正经的东西,简直是又渴又饿。

商丘侧偷看了一眼谢一,说:“累了?有没有不舒服?”

之前谢一还被注射过金色的液/体,所以商丘有些担心,谢一摇摇头,说:“没有,就是肚子饿了。”

他说着,商丘立刻一个刹车踩下去,后面的韩长恕还要搞小动作,结果把自己的舌/头咬到了,说:“什么情况?到了?怎么突然停车了。”

商丘淡淡的说:“去趟便利店。”

商丘淡定的就走了,一分钟之后从便利店里出来,拎着一个塑料袋,打开车门,将塑料袋交给谢一,谢一拨/开一看,竟然是盒饭。

谢一有些惊喜,赶紧掏出来,他肚子正饿着,后面的韩长恕也闻到了盒饭的味道,虽然盒饭的味道没什么新鲜的,也不算香,但是韩长恕也跑了一天,肚子很饿,闻到香味受/不/了/了,赶紧说:“谢一,来来来,快给我一盒。”

谢一有些无辜的看了看塑料袋,说:“只有一盒。”

韩长恕顿时瞪着眼睛,看着又专心开车的商丘,说:“怎么就买一盒!?”

商丘淡淡的说:“找你男朋友去。”

谢一坐在副驾驶,美滋滋的吃着盒饭,顿时一口差点喷/出来,商丘则是说:“喝点水。”

谢一赶紧喝了点水,韩长恕就瞪着眼睛,坐在后座上,幽幽的看着谢一吃饭,对毕北说:“你饿么?”

毕北说:“无所谓,我不需要吃饭。”

韩长恕眼皮一跳,还以为毕北说自己不饿,不过这表达方式有些奇怪。

韩长恕的眼神太可怜了,就好像被遗弃的大型犬一样,谢一没忍住,把饭盒里的一个小豆包丢给了韩长恕,韩长恕赶紧吃了,感激涕零的说:“谢一,你太善良了,简直是我的再生父母。”

谢一笑眯眯的回头说:“乖儿子。”

韩长恕:“……”

车子很快就停了下来,竟然是一处别墅,房子不小,大家下了车,因为费彤被五/花/大/绑着,所以不能下车,恐怕引起恐/慌,所以就没让她下车。

众人把车门一关,让费彤老实坐在车里,然后就去敲门。

这边是别墅群,人还挺多的,正赶上回家吃饭的时间,旁边有不少人路过。

商丘走过去敲门,里面有脚步声,很快有人过来开门,打开门的却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拄着拐杖,说:“你们是……?有事儿吗?”

谢一看到一个老太太,顿时有些吃惊,结果这个时候就听到“哒哒哒”的声音,一个小豆包跑了出来,她手里抱着洋娃娃,说:“姥姥姥姥!我想出去玩!”

谢一低头一看,是个小女孩,竟然是杨先生的女儿!

杨先生的女儿似乎也认出了他们,惊喜的说:“大哥/哥!”

谢一狐疑的看了看左右,这地方恐怕不是杨先生和费彤的爱巢,费彤可能又被骗了,杨先生也真是够大胆的,竟然用老婆娘家的地址当成爱巢的地址。

老人家也知道外孙女的事情,听说是救了外孙女的人,赶紧道谢,请他们进来坐坐。

谢一摆手说:“不不不,不用了,我们只是来看看小家伙,她好点就行了。”

小女孩似乎很喜欢谢一和商丘,见谢一和商丘要走,有些恋恋不舍,摆了摆小肉手。

众人从别墅出来,谢一说:“看来杨先生肯定不在这里了。”

大家走回来,谢一拉开车门,顿时惊讶的说:“啊?等等,费彤呢!?”

众人往里一看,真的没有费彤,费彤刚刚还五/花/大/绑,车上还有黄符,费彤毫无修为,根本不可能挣开自己逃跑。

商丘看了一眼,突然眯了眯眼睛,一把抓/住谢一,说:“后退!”

他说着,一把将谢一搂在怀中,猛地扑出去,韩长恕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就被毕北一把推出去,随即是“轰!!!”一声巨响,车子竟然猛地爆/炸了,爆裂出巨大的火花,一下冲天而起。

“嗡——!!”

谢一耳朵里都是嗡鸣的声音,类似于金属的摩擦声,人群的惊呼声连成一片,好像怪兽的吼声一样。

谢一被商丘紧紧搂在怀中,还被震得有些懵,眼前黑了一瞬间,耳边有人在叫他。

“谢一……”

“谢一?”

“谢一!”

谢一眼前花,他的眼睛眯着,一双眼睛变成了金色,不过完全睁开的时候,又恢复了深琥珀色。

商丘担心的看着他,商丘一贯很冷漠镇定,此时的表情却焦急又担心,说:“谢一?!”

谢一这才恢复了意识,毕北韩长恕都在旁边,说:“谢一你没事儿吧?”

谢一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有点耳鸣。”

他说着,被商丘扶起来,连忙说:“费彤呢?”

商丘皱眉说:“不见了。”

费彤不见了,应该不是自己跑的,毕竟她没有修为,自己打不开/锁链。

谢一说:“现在怎么办?”

商丘说:“别着急,我们知道费彤的气息,能找到她。”

毕北赶紧打了个电/话,让人给他来送车,众人等着车子,韩长恕说:“那你们能不能根据气息,追踪到杨先生?那样我们不是就能拿回血玉了么?”

他说完,就见商丘看了他一眼,眼神竟然有些鄙夷,毕北则是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说:“血玉啊,他手里拿着血玉,只要他拿着血玉,任何人都别想追踪到他的气息。”

韩长恕说:“这么厉害?”

毕北说:“不然为什么那些鬼怪攻击你,攻击费彤,甚至去攻击杨先生的家人,为什么不直接攻击杨先生本人?”

商丘淡淡的说:“因为他们压根找不到杨先生。”

正说着,车子很快就来了,还来了好几辆车,好多黑超小弟,韩长恕都看傻眼了,众人上了车,商丘开车,立刻按着气息追踪过去。

不过越追踪越觉得不对劲儿,谢一惊讶的说:“嗯?这里?不是那个仓库么?咱们怎么又回来了?!”

商丘把车子停下来,说:“在里面。”

众人赶紧下了车,全都冲进仓库里,“嘭!!”一声将门踹开。

“嗬!!”一声,仓库里竟然有人,那人吓了一大跳,猛地睁开眼睛,似乎刚才在昏迷,刚刚被吵醒了一样。

是费彤!

费彤倒在地上,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震/惊的看着四周,说:“我怎么了?”

费彤一脸迷茫,谢一狐疑的看着她,说:“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费彤说:“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又回来了,刚才……刚才不是在别墅?”

商丘皱了皱眉,让费彤回忆,费彤说:“刚才你们走过去敲门,然后……然后好像有人过来想要问路,她敲了敲车窗。”

谢一听得更是迷糊了,说:“然后呢?”

费彤也一脸震/惊,说:“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刚刚有/意识就是你们冲进来!”

商丘说:“那个敲车窗的人,长什么样子?”

费彤说:“我没看清楚,是个女人,只知道是个女人,她……她嘴边好像有个痣……”

费彤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毕北的人突然说:“大人,有现。”

他们说着,就叫毕北过去,众人觉得情况不对劲,都走到角落去看,角落有个类似于集装箱的东西,之前他们把这个仓库都找了一个遍,里面应该装的是空的画框。

不过此时画框全都被掏了出来,而集装箱里面,装着其他的东西……

“嗬!”

谢一抽/了一口冷气,猛地后退了一步,他的眸子在昏暗中猛地闪了一下金色的光芒。

血,全都是血,集装箱变成了一口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男人,他没有左手,不过左手的地方被包扎了,看起来止血很及时。

韩长恕震/惊的说:“是杨先生!”

杨先生已经死了,集装箱里好多他的血迹,他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满眼都是震/惊,和不敢相信的表情,表情扭曲狰狞,仿佛死前遭受了什么痛苦的虐/待,他的右手保持着半握拳的姿态,商丘比了一下,他活着的时候很可能握着那块血玉,不过现在没有了。

商丘蹲下来看了一眼,说:“刚死,不超过十分钟,血玉不见了。”

费彤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叫着说:“不……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干的!有人想要嫁祸给我!!”

事情本来已经很清楚了,杨先生偷走了血玉,现在好了,杨先生死了,线索一下就断了,血玉却不见了。

毕北头疼的看着集装箱里的尸体,摆了摆手,说:“叫人来处理。”

商丘狐疑的看了看四周,这里除了费彤的气息,还有杨先生的气息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有人来过这里,但是掩藏了自己的气息。

商丘想了想,突然对谢一招了一下手,说:“走。”

谢一惊讶的说:“去哪里?”

韩长恕也说:“喂,你们去哪里!?”

商丘说:“你们处理尸体,我们去把血玉拿回来。”

谢一也有点蒙,不过商丘说走,他立刻就跟上去,商丘出了仓库,直接上了车,谢一也赶紧上车,车子“嗡——”的一一声就开了出去。

谢一惊讶的说:“你知道谁是凶手?”

商丘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死的很痛苦。”

谢一注意到了,不过杨先生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伤口,除了他自己切断的左手,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检/查其他的。

商丘挑了挑眉,说:“的确挺痛苦,他的男/根被切掉了。”

谢一顿时头皮/麻,感觉下/体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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