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E 玛丽乔亚旅游团 (第2/2页)
来说说方块魔术师提出的前往玛丽乔亚的方案。
他列出了小到偷渡大到恐怖袭击的十余种方案，那张嘴更是把他那些计划描绘得天花乱坠，令人怀疑他存心添堵。
从香波地群岛出发，再往前就是红土大陆。巨大的红港夹住红土大陆，这里有唯二可供穿越红土大陆的通道。世界政府傲慢地将标志刻上红土大陆，通往圣地玛丽乔亚的泡泡吊舱已经停止运转。
红港的城镇虽不如世界会议时热闹，但也算有人味。在世界政府庇护下，拥有绝对安全优厚的环境。
即便周围有两艘军舰停靠，我们依旧像无关人士一样走在大道上。觉得新奇的艾斯偶尔调戏路人，玩得不亦乐乎。
吊舱还远在天边，恩姆就停在广场前。用手灵巧地在虚空中挥舞，在手掌翻转中他的手指间突然多出一张扑克。
本该落于扑克视线受一股难以察觉神秘力量牵引，落在远处漂在空中的泡泡群上。就在大脑暧昧思考的瞬间，眼中景象变得纷繁缭乱，余光中魔术师的身姿似乎炸开，散落成羽毛，旋转的泡泡挤满胀痛的脑腔，最后一齐破开。
无论精神还是身躯都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从身旁同伴的惊叹可知，只有我一人出现排异现象。
“好厉害！”
“哇啊！”
外界渐远，意识即将沉入水底时，甜腻的气味拉了我一把。撑开眼皮，绿发的魔术师百线团的脸上冒出（ov）。
比起颜文字更令我错愕的是这个空间，我们就像、不、就是进入了泡泡内部。泡泡外的一切都无比巨大又无比遥远。泡泡内有股甜腻到足以模糊呼吸行为的香气。
方块魔术师的『美梦』浓缩凝聚成肥皂泡大小的球型，泡泡内部即是究极扭曲的梦境，我们现在就处于他的能力中。
这很恐怖吗？是的，这很恐怖。倘若大规模的改变环境算高水准，那么将五人浓缩于一掌大的肥皂泡中，已经称得上神迹。至少，在我短浅薄闻中，是只有神秘种才能抵达的领域。
可以确信的是我们正远离地面，向红土大陆的高空飘去。
短暂震撼后，哆啦魔术师在小小的泡泡中变出一个可供休息的客厅。
完蛋，超级开心。这是哆啦A梦吧，是哆啦A梦的魔法吧！好厉害！我们像大熊五人组一样！
很快我们的泡泡就抵达亚尔其蔓红树的树冠，继续朝更高空飞去。同样飘浮此处的泡泡陆续炸裂，最后只剩下我们。
“虽然还是早上，但我们坐下开个茶会吧~距离到达玛丽乔亚还有很久呢~”
恩姆向贴在泡跑墙壁旁的我们说道，艾斯不知何时看腻外面景色，盘腿坐在红地毯上，拿着小矮桌上摆的点心吃了起来。
“很甜，但嚼起来空空的”艾斯鼓着半边腮帮子说道。
这什么评价？
我放松警惕，走过去叉了块小蛋糕尝了口。确实，有股空虚的甜味。但好像能填饱肚子。
“艾斯大哥！”巴特里尔眼睛闪闪地抱起一只巨大的兔子抱枕“地毯和抱枕都好软啊！”
“真的欸，刚好可以当枕头！那我们得好好睡一觉！”
“现在还是早上啊？！”
寡淡的午茶后，时间仍然充足。方块魔术师拿出纸牌等很多桌上游戏邀请我们，因为人数不够，就连我和阿吉尔都加入这些无聊的游戏。
艾斯吃完东西玩完游戏后，找了个超大玩偶怀里躺着睡了。
在红土大陆土障吹席的强风被隔绝在外，泡泡内的环境是如此安定。柔软暧昧的氛围确实很催眠。
阿吉尔做完拉伸运动，将拳套戴上松紧，试探挥出的几拳强而有劲。
巴特里尔检查箭筒中箭矢的数量，调整背带的长度与斗篷的位置。将与艾斯持有相似的匕首插入腰间。
我扶向右胸的护甲，像祷告的神职者那般缄言合目。
“你们从锁链岛到现在完全没变化~真羡慕你们啊~”恩姆在一旁对空气讲话“看来自那以后，你们也一路无阻~”
“伟大航路是这么舒适的地方吗？”我出口反驳。
“我说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嗯...就比如，发觉自己并非命运的宠儿时的荒唐无力感”
我看向艾斯，胸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哀切。
“命运平等地蔑视所有人，我（们）会...同样蔑视荒唐的命运”
恩姆发出一声不知是嘲笑还是赞叹的笑声，走到艾斯身旁拍拍手掌，凑在他耳边喊“起床啦——”
“到玛丽乔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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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手牵手~”
我们五人手拉手，像春游的孩子。泡泡在吊舱港口顶部炸裂，在一阵天旋地转后我们五人顺利地...以各种奇怪的姿势着陆（摔在地面）。
“嘶，白天为什么有星星...”艾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我跪在地上抬起紧握艾斯的右手“要不是你拉着我，我根本不会失去平衡”，阿吉尔拉了我一把，我拉了艾斯一把，恩姆拉了巴特里尔一把。其实没必要再手牵手吧？我赶紧撒手。
守在路口的士兵视我们为无物，一动不动地守在自己的位置上。越安全我反而越紧张。以普遍理论而言，有恩姆在，这趟救援应该十分甚至九分安全。
能预料的意外都已经预演过，暂且搁置不安开始行动。
四名海贼与一名欺诈犯走上通往玛丽乔亚的万步天梯。
圣地玛丽乔亚位于云颠，宛如天上国。
世界政府总部的所在地，红土大陆顶峰，是秘密长眠之地。
首次踏上玛丽乔亚理由竟然和我该死的好奇心无任何关系。此行也无探寻秘密之意，无论德对世界政府有何等价值，那价值也绝对不会高于我们。
一路无阻。我们穿过护卫守候的拱门，步入肃穆压抑的洁白圣地。
普通护卫并不能察觉我们的存在，只要有恩姆的魔术在，就算四皇在这里也不成问题。需要注意狙击恩姆的cp0可能有同伙，还有赤犬这个不确定因素。
绿色森林和白色高堡和印象中别无二致，还有那是叫什么来着...自动步道？也在。不过眼前这条步道世界会议期间才会运行，前面的会所应该也处于平日状态。
说起来都有来自22世纪的贝加庞克了，还用人力电梯和奴隶坐骑，天龙人真没梦想。
就连艾斯和巴特里尔都一副“就这”的表情。
“有点失望，说是圣地还以为是像笛雷克坦辛pARcUm一样有很多好玩的”
确实比起这里，我们去过的空岛更像天堂。
“那边的建筑群就是世界贵族天龙人居住的地方，一人一个屠魔令...”巴特里尔表情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无语“如果费特费尔在这里，或许说‘他们好贵啊’之类的话吧”
“怎么会有比天龙人更适合威胁勒索的身份，简直是放在恶犬嘴边的肥肉”我开心地望向贵族自助餐的位置，又正经语气补充道“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必须在合适时机使用”
“哈哈~全世界能说这话只有你们了~”
人造森林看起来没有搜查的必要，我们以最快速度抵达盘古城三大门的道口。这里无时无刻都有人驻守，无特殊情况常年紧闭。
按计划，我会先去玄武门后的世界贵族居所把保命令牌拿下。天龙人应该没脆弱到被猎犬看一眼就死吧，不确定，先试试。
恩姆与艾斯他们随行，他给的扑克牌够用。还是那句老话，没有人比猎犬更适合潜入暗杀。
“瓦塔丽，注意安全”
“你们也是”
潜入角落，又在角落现身。任何物理屏障对猎犬而言不过薄纸。
天龙人居住的地方的确漂亮，但透露出一股从土地渗透而上的恶心，就连灿阳都驱散不尽的臭味。这种违和感是来自这里居住的人还是我自己？
以天龙人威胁世界政府看似很有效，但人类只会偏向天平更沉的一边，‘神’也不过是天平上的砝码。创造这张底牌有许多条件。必须创造出沉重到足以撼动五老星和那位的砝码。
...
我是那只能卷起飓风的蝴蝶吗？
我们是命运的宠儿吗？
哈，真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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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玄武门，其他四扇门应该叫白虎门、朱雀门、青龙门。瓦塔丽自信地猜测道。也不知道哪扇门叫哪扇门，你问恩姆？小偷会在意他偷的那户人家喜欢吃什么吗？
“我也没去过呢~毕竟我很快就被人发现~追着逃着还不小心跌落红土大陆，哎呀呀~还以为死定了~”看来十年前恩姆的逃跑技术就如火纯青。
“恩姆先生看上去很年轻，其实年纪很大了吗？”巴特里尔好奇地问道，他认为被瓦塔丽称作骗子的男人很好相处。
“怎么会，我还是刚从妈咪肚子里出生28年的崭新新货！和你们是同辈！”恩姆比出大拇指。
巴特里尔一副听不懂但好像是这样，愣愣点头。
“这墙看上去不好爬，也没有门锁，是密码门”艾斯在宽阔的铁门前晃悠，阿吉尔站在旁边与眼瞎耳聋的护卫面面相觑。
“恩姆，我和阿吉尔走这扇门！”
“好~就让这两个小家伙护送你们吧~”方块魔术师的羽毛披肩突然抖了抖，两只白影猛地从羽毛中飞出。两只鸽子在艾斯与巴特里尔头顶飞翔一圈，拍打着翅膀降落在他俩的肩膀上。
“自我介绍一下吧~“”
两只鸽子偏了偏头，用鸟喙梳理起翅膀对恩姆的话置若旁闻。
“欸？别这么看我~它们真的会说话，来介绍一下自己吧，小白和小鸽”
“咕咕”
方块魔术师僵在原地，他用右手遮嘴，因为他脸上全是白线头反而有点欲掩愈彰。
“大家好~我叫小鸽~咕咕~”“咕咕~我叫小白~名字跟小狗一样，但我可是鸽子咕~”
倒不是不信恩姆有使动物口吐人言的魔术，但现在有点尴尬。
恩姆合上双手，仿佛想让他们翻过这页“小白和小鸽相当于第三个我~有它们在你们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
艾斯逗弄起肩上的鸽子“我们也能跟你一样使用魔术吗？”
魔术师摇晃食指，声音甜蜜地讲到“是的，不过呢~普通人使用魔术必须念出神奇咒语~跟我一起念~”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实现所有梦想的魔术！
听起来像现想的咒语，念完咒语的艾斯瞬间消失连虚影都没留下。
阿吉尔似乎在等恩姆解释，目光十分不和善。本来在艾斯肩上的鸽子落在地上，跳到阿吉尔的面前用翅膀拍打地面的灰尘，咕咕地叫了几声。阿吉尔的注意到它，那只鸽子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穿过铁栏缝隙，去往门的另一侧。鸽子转身用黑珠般的眼睛盯着她，像在等待。
“莫非是”阿吉尔眯眼，伸手抓住自己肩上的鸽子，劲大到鸽子都叫出声来。
“别用力羽毛要掉！咕咕咕！还有没有法律了！恩姆你、快来救咕咕！”
原来真的会说话。
“（^_^）”
“恩姆你个没心没肺的咕咕！咕咕！鸽子蛋快出来了还不快松手！”白色鸟类的身体膨胀炸成一地羽毛，阿吉尔也不见踪影。
两只鸽子溜进门内，真不放心啊...
“巴特亲，我们也走吧~”
欸？他要一个跟着这么一个神秘人物吗？最不放心其实是他自己？
——
“那我们走这扇门吧~”
恩姆扒住铁栏，钢铁在他手中如胶泥般扭曲，可供一人通过的缝隙随之出现，他做出请进的手势。
世界政府内部的搜查可以交给兔子先生，毕竟只有打听德的下落一个事项。没必要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耗费许多人力。
兔子玩偶从恩姆装饰浮夸的白色礼帽上越下，跳入草丛。
兔子先生很久没有大展身手，这次算是锁链岛后第一次大行动。它摇手一变，变出一架金色的单轮车，撑开红色雨伞飞上半空，从半空荡到车凳上。齿轮发出的叮当声渐行渐远。护卫在三角头盔下打了个哈欠。
兔子先生踩着叮当作息的单轮车来到世界政府前，它转动小红伞将单轮车收了回去，整理好胸前蝴蝶结正大光明地从走过门口。
因为兔子先生的本质是梦，是不存在之物。人的大脑会像忘却今夕之梦一样迅速将它遗忘。反而是小孩更容易记住它。
若没有意外，今天五老星应该格外忙碌，仍在会议厅内讨论那些不知所谓的议题。没人会料到它会再次潜入玛丽乔亚，更不会想到黑桃海贼团会为了一个同伙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到玛丽乔亚。
兔子先生小手捏着帽子，穿过门厅走进布置高雅的会议室。
那五个严肃老头就是世界政府最高权力五老星？有点失望，平凡到过几天它就忘了。
似乎有人比他先到。
四位的白衣角色，直属于世界政府情报机构的cp0。为确保保密性，四人都带着图案怪异的面具。它似乎来晚了几分钟，cp0似乎已经汇报完毕。
“cp0，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四名cp0微微屈身，下一刻便如光影般消失。
于是在寂静空旷的会厅中，五老星继续世界最高权力间的会谈。
比起做作虚伪的世界会议，他们才是真正决定世界走向的满腹权力者。世界各国是拼死嘬饮杯中寡酒的虫蚁，而他们是持杯者。
那些加盟国的国王都清楚这个道理。所以穴倒蚁散的时候，他们会比任何势力都热衷于掠食天龙人的特权。人类间不存在平等。恩姆对反抗谁支持谁感到倦怠。
“看来冥王没有继续与世界政府为敌的打算”
“还是尽早铲除为好”
“不过是旧时代的残党，这次没有解决黑桃还有下次，现在还是将目光放在欧坡伦媞姆和地底世界上”
“我们根本不知道能不能进入地底世界、那里环境是否适合人类生存。在大剿灭前动用那么多资源去追踪一个骗子值得吗？”
“从贝加庞克的研究成果看，肯定值得我们这么做”
兔子先生在旁侧听着五老星的对话，耳朵不停抖动。它似乎得知了某些有趣的情报。
“你们觉得兰斯洛特那小子会老实听话吗？”
哎呀呀~老头间的唠嗑太有趣，兔子先生差点忘了正事。
“他表现出忠诚真假无所谓，就算他老实到最后，实现了与萨卡斯基的承诺。cp0也能悄无声息地解决他”
“呵，cp0能瞒过萨卡斯基？还是联系战国让他处理，真麻烦”
...
五老星只言片语的信息，让聪明如兔子先生也摸不着头脑。兔子先生打了个响指，从左脸有道伤疤的五老星手指拿走一份手稿，还贴心地将那位五老星的手杖换到他手中。
五老星没有丝毫察觉地继续交谈，兔子找了个舒服的柜子一屁股坐上去，翻阅那份资料。
第一订是黑桃海贼团的资料。
第一页
“黑桃和兰斯洛特间的关系还没弄清...极乐岛、革命军、神教会、就连恐怖巫婆也被他拉入伙。那个火拳是想继承罗杰的衣钵再把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吗？”
哥尔·d·罗杰。他斩断混乱的旧时代，为不知何处是新生的世界指明希望。以自身性命开拓大航海时代的英雄，名为恩姆之人已然忘却的偶像。
现在，他唯一的血脉身处圣地——玛丽乔亚。
真可惜，倘若他再年轻十年。肯定会更震惊兴奋点，而如今得知这个情报的他，第一反应是权衡这名恶魔之子的价重。
啊、别担心。兔子先生会让任何东西的价值发挥到极限，现在不是用掉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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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0原本踏上吊舱的步子退了回来，其他三人纷纷转身看向祂。
“拉普拉斯，你看见了什么？”
名为拉普拉斯的cp0的白衣与其他cp0大不相同，野兽样貌的黑金面具、一对瞩目的漆黑大角。白布被皮带扣在祂的身上包裹全身，没有美观和实用，反而如囚犯拘束服。
声音喑哑，宛如黑夜中海岸线的低嚎“看见——死亡，看见、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