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册封典礼 (第2/2页)
三人边说边往大殿走去。燕君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左腿看起来不像原来那样灵活了。
青君彦惊曰:“燕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自从与汝分别后,燕大哥就得了一场怪病,治了十天还不见好,还是风家村的风采衣兄弟把他医好的。目下,留下了这个后遗症,左腿用不上力了。”燕归来曰。
“到底是什么病?害得大哥变成这样。”青君彦忍不住流下泪来。
燕君棹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朝前走。
前面走来一个人,一脸严肃,没有一丝笑意。
青君彦发现此人竟是风屁屁,举起手臂就要掐诀打出。
燕君棹忙曰:“贤弟,不要,瞧清楚了,他不是风屁屁,他是他的大哥风采衣。”
青君彦定睛一看,才识别出此人是风采衣,并不是风屁屁。只不过他与风屁屁太像了,青君彦又很久没见到风屁屁了,是以误把他当作风屁屁。
风采衣见了他,仍没有笑脸,曰:“青兄,在下这厢有礼了。”
“不敢,不敢,风大哥,汝……”青君彦连曰,急着向风采衣还了一礼。
燕君棹曰:“大家都是好兄弟,不要讲那么多客套。”
四人在大殿中间的几把椅子坐定,互叙衷肠。
青君彦曰:“怎么没见副帮主茅波臣?”
“他也得了一种怪病,没几天就去世了。”又是燕归来在答。
听闻此噩耗,青君彦又免不了一番叹息。
顿了一会,青君彦又问燕君棹:“这次花子房要册封副房主和两位长老吧。”
燕君棹听了,没有吱声。
青君彦又转向燕归来曰:“燕二哥,凭修为和资历,汝不做副帮主也要做执事长老吧。”
燕归来面有得色:“还不知道,要等明天册封典礼上,房主亲自宣布。”
青君彦又看了看燕君棹,燕君棹面容肃毅,仍没有则声。青君彦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当天晚上掌灯时分,青君彦来到了风采衣的房中,房中只有风采衣一人。
风采衣板着脸曰:“稀客,稀客,请坐。”
风采衣板着脸,并不是不欢迎青君彦。而是他一贯不爱笑,总显得很严肃。青君彦知道他的个性,也不去计较。
“风大哥是什么时候来的。”
“比汝早来一天,是燕房主邀请来参加册典礼的。吾怕热闹,本来不想来。无奈燕房主一再邀请,脱不了情面,也就来了。”
“风卷衣大哥还好吧。”
“他天天为汝炼制那把风雷降龙剑,每天要消耗他很多的口水,确实很辛苦,人老了许多。”
“唉,风大哥也太……万一出了什么事,吾怎么对得起他呢?”
二人谈了一会,青君彦就回到了自家的房中。
第二天,在乔率分房的校场上,正式举行册封典礼。
各门各派的掌门来了不少,青君彦扫视了一眼佳宾席,看到甘露门、采薇宗、干母教、黄鸟派等宗门的掌门,衣冠整齐地坐在那里。没有看到春秋代序门的掌门关射孤,只有叶长老、陶树蕙与关罗舞三人坐在那里。他们三人也看到了青君彦。叶长老脸上全无表情,陶树蕙对着他微笑了一下,关罗舞则一脸怒容。
他正在思忖,为什么关射孤不来参加册封典礼,忽听得一声锣响,全声立即肃静,变得鸦雀无声。
一位年纪较大的分房蓝房主在台上宣布:“花子房册封典礼现在开始,演奏《寻蛇苦》。”刹那,丝竹之声幽扬而起。这《寻蛇苦》是花子房弟子讨饭时常唱的歌,有时一个人在路上也哼这首曲子,以解孤寂之苦。
五十名花子房的弟子,合着乐曲唱了起来:“寻蛇苦,寻蛇苦,千山万里去寻蛇。寻到蛇,反被咬,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上疼得连天叫,汝说苦不苦……”
听到这首《寻蛇苦》,青君彦不禁感慨万千。曲子单调,歌词浅白,但道出了作为一名叫花子的辛酸。
一曲终了,蓝房主宣布,请花子房房主燕君棹宣布册封。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从台下飞上了台,那人正是燕君棹。
燕君棹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白袍,手握寻蛇棒,向台下众人行了一礼,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形色。
他开口曰:“各们前辈,各位掌门,感谢汝等前来参加吾房的册封典礼。” 他将寻蛇棒立在台上,指着寻蛇棒曰:“各位,这根寻蛇棒是本房开房祖师传下来的,已经有七千多年了。”
这时,台下又“嗡”起来了,大家窃窃私语,都认为一根这样不显眼的竹棒竟然有七千多年,真是不敢让人相信。
等台下静下来,燕君棹又曰:“今天,吾对着这寻蛇棒册封本房的长老。今天要册封两名长老,分别是执事长老与执法长老,副帮主的位置暂时空着,等以后有了合适的人先,再行册封。”他清了清嗓子,曰:“本房主宣布离章分房房主蓝天中为执事长老,风采衣风兄弟为执法长老。”
坐在台下的燕归来,听到结果,脸色刷地变得苍白,手也禁不住地抖起来。他原想,这次就算做不到副房主,至少可做执事长老。没想到,他的位子没有变动,连执法长老都没有轮到他。他恶恨恨地盯着台上的燕君棹,发出的目光像两条火龙,直想把燕君棹烧死。
台下早炸开了锅,众弟子都齐叫道:“恭喜蓝长老,恭喜风长老……”
“等一等。”燕归来洪钟身的声音发出来,响彻全场,立时又静下来了。“吾对刚才房主宣布的册封不服。”
“为什么不服?”燕君棹曰。
“请问房主,晋升长老,汝凭的是什么条件?”
“第一凭人品,第二凭修为,第三凭资历。”
“蓝长老也就罢了,风采衣一个外房之人,凭什么能做本房的执法长老,难道凭的是他给汝医好了病?”
“风采衣风兄弟做执法长老,并不是凭他医好了吾的病,而是凭他的人品。”燕君棹顿了顿,“吾燕君棹向来不是徇私的人,不会因为某人对吾有恩,吾就提携他。对吾有仇,吾就打压他。汝是吾的亲弟弟,吾也没因这层关系就提携汝。”
“那房主认为吾不够格晋升吗?”
“吾刚才说了,第一凭人品,……风采衣忠厚淳朴,修为虽然不是很精深,但做执法长老就是需要他这样的人,吾寻觅这样的人很久了,今天终于让吾寻到了。”
“那汝认为吾的人品不行?”燕归来盯着燕君棹,冷冷地曰。
“人品怎么样,大家都看得到,不是吾一个人说了算。”
“汝是房主,那汝的人品最高?”
“燕某人品不是最高,修为不是最深,资历不是最老。”
“那为什么汝做了房主。”
“那是兄弟抬举吾,吾无德无能,有愧于花子房的各位祖师。”
“燕君棹,别在这假惺惺了,汝专门打压有能之人,提升无能之辈。吾燕归来在花子房几十年,难道就因为是汝的亲弟弟,汝不想让人说闲话,就一辈子不让吾升吗?不要说长老,副帮主也应该轮到吾做了。”
“吾再说一遍,晋升最重要的是人品。”
“汝认为吾人品不行,汝认为吾人品不如蓝天中与风采衣吗?”
“汝还有脸在这里说,你残杀茅副帮主、练长老与花长老,又下毒想害死吾,来做花子房的房主,汝的心肠也太歹毒了。”燕君棹见他说话咄咄逼人,一气之下把掌握的秘密全说了出来。
燕归来气急败坏,曰:“汝是信口雌黄,汝有证据吗?吾怎么会去杀他们。”
“没有证据的事吾不会说。”燕君棹向台下喊道,“燕归来残杀同门,罪不容诛,大家把他捉住了,执行帮规。”
下面的弟子听到房主的命令,就向燕归来围了过来。燕归来见势不妙,打了一个旋风,从众弟子头上高高地飞过去,落地后疾速飞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