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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剧场的伶人短剧出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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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4.4剧场的伶人-短剧出演

——t10.11

从格拉尔教江政忠识字开始过去了三个星期,他已经掌握了基础文字和比较常见的词汇。这时,江政忠正看着格拉尔写给他的草纸,细细地回忆学过的内容。

“这个词表示的是鸟、这个词表示的是火。这句话的意思是‘鸟儿告诉主人要小心火灾发生’。”

格拉尔皱紧眉头:“额,还真对了。我说你真的是什么人?才学了不到一个月已经能看懂一半文字了啊……”

特斯德人种语言分为好几种:精灵语、矮人语和灵人语,其中灵人指的就是一般人类,是人种里分布最广泛、数量最多的群体。灵人语也分很多种,而大多数地域和这个国家一样,使用的是国家联盟统一的诺玛语。

诺玛语是类似英文的拼音文字,学起来的感觉有点像24个英文字母变成了34个其他字母。只要记住字母,剩下的便是简单的背单词,这是国内的初中生都能做的事情。只要记住了单词的含义后,即使不会语法也能猜到表达的意思。这点内容当然难不住学霸江政忠。

“因为和我家乡的语言体系很像,学起来熟悉所以才学得快。”

“就算是这样也太夸张了吧,我可是8岁学了1年才把全部字母记住……”

“按小孩子的记忆力,1年学会算好了。”

“但是同样是8岁的你不到一个月就搞定了啊?”

江政忠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头发长了皮肤深色了,长时间的排练身体练出了小许肌肉,但自己外貌看上去还是8岁小孩。在特兰德生活了2个月,身体比刚开始协调了许多,以至于时常会忘记这不是现实世界的身体的事实。

“回主人,关于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个异世界的大学生,这些学习对于自己来说很小儿科,江政忠便隐瞒下去。

不过也不是所有学习都那么顺利。书写认读可以有学习技巧,但到说和听就难多了,流畅地使用一门语言可不是简单的事。而且江政忠平日里依赖着菲兹的鱼鳞,实际上说话和听力的练习极少。

之前格拉尔派给他的五本字典般大小的书籍他已经阅读完了,看上去速度快的惊人,实际上那些书只是空有厚度。每一页的文字相对写得大,熟练的话一页看下去用不上一分钟。除了文字大,书写的内容也相当简单易懂。比如他看的第一本《旅途见闻录》,书本记载的是一位作家走遍半个世界见到的奇闻异事。一则则故事像寓言一样,只不过主人公都是特斯德的人物。像一则叫《东之祈祷》的故事,写的是某个地区的一位聪慧女性,在经历各种爱恨情仇之后看破红尘,成为掌管神事的伟大圣女的故事。介绍主角的出身,主角第一次遭遇和解决事件,主角渐渐转变,主角最终感悟到真谛,书中的故事架构大多都是如此。

总而言之,有了借鉴的材料,江政忠想把地球的文化结合入特斯德的操作便容易了许多。

“新剧本的剧情都想好了吗?”

一只竹篮随声而至放置在土墙上,安娜露出脑袋发问。

“安娜,能不能别吓唬人。”

“呵哼,能被屡次吓到的也就格拉尔你一个。”

自从格拉尔经常往江政忠这边跑,安娜突如其来的恐吓便成为家常便饭。被捉弄的格拉尔每每会被吓到,而江政忠倒是很快适应了这种情境。

安娜探出身体,把丰满的上半身压在土墙上。看到土墙沙沙下落,江政忠便知道它正承担着不应该承受的重量。

“那边的小鬼头,有这么好看吗?”

“诶?看什么?”

江政忠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喂,认真工作,别打这些坏主意。”

格拉尔警惕地瞪着江政忠

。无论是安娜秀她的身材,还是她刚好摆正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看到,都不关自己的事。江政忠颇感躺枪之惨。不过心里有点鬼,江政忠还是道歉了。

“是,主人。”

安娜看戏一般欣赏两人的丑态后,又接着刚才的话题。

“话说回来,剧本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行吧,溯,你觉得怎么样?”

“居然问我……因为是我自己做的,当局者迷不好评价。”

“大概剧情能透露吗?”

“也不是不可以。”格拉尔瞄了我一眼,“溯,你来解说吧。”

“哦,好的。”

总的来说,江政忠还是沿用了之前的想法,也就是说以《聊斋志异》里面的《狐送女》篇为模板进行修改。只不过为了更加贴合地气,江政忠把里面的人物改成符合这个地方的价值观。比如主角原本是个书生改成贵族骑士,女主人公是狐狸精改成狐灵族,主角的友人都是异种族,如羽妖族等等。

剧本的设计江政忠也按格拉尔的建议修改,与舞台演出契合一幕一幕来排版。所谓幕,指的是一个场景的使用里发生的事情。不像电影,舞台剧需要人员临场调控场上的布景和设备,这些都是要时间和具体位置设计的,多次改动非常麻烦。所以才会有幕这个说法,简单点来说就是辛苦摆出来的一个场景里,不做修改和干涉的情况下能配合场景演出的内容。这方面江政忠至今还是半桶水,所以剧本设计我大多听纳格拉尔的建议,照着他说的修改就好。

因为剧本的初稿书写在地面上。江政忠用“捏肥皂”术式再捏出了一个占地面积约8x8米的“书写室”,里面的地面写满了文字。

为什么不用笔和纸?

纸墨笔在这个世界并不算贵重物品,一般民众都买得起。但是价格还是挺高的,要大幅度修改的初稿用宝贵的纸张实属浪费。到了江政忠剧本完成,格拉尔会用自家的纸张进行记录。

而文字也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江政忠写的是中文,还需要翻译回诺玛语才能用。所以他还得和格拉尔进行中文转异世界文字的物理操作。江政忠在一边讲述,他在一边记录书写。看上去文质彬彬,格拉尔并不习惯用笔,是个里外不一的粗鲁人,所以写起来非常艰辛。速度基本上是江政忠说一句,他写一两分钟。

好在格拉尔毅力十足,能一个劲地从太阳出来写到太阳下山,还要求江政忠陪同不能中途休息。江政忠一边受着折磨(说剧本)一边制作新材料,连肝许久才完成了剧本交接。

回到正事,介绍一下江政忠的剧本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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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年轻贵族骑士和三位友人聚会。四人聊起城边有一座阴森的城堡,里面居住着强力的魔王没有人感接近。贵族骑士胯下海口,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敢一个人前往城堡一探究竟。如果见到魔王,自己乐意把它击败活活拖回来给友人们看。

第二幕:在友人的调侃下,贵族骑士当真前往了城堡。走到城堡的时候黄昏的太阳已经看不到脸,奇怪的是越接近城堡人的声音越多,周边的装饰也越华丽夺目。贵族骑士很快意识到这是订婚宴席。到了城堡门口,两个守卫看了看贵族骑士以为他是受邀请的人,糊里糊涂把他放了进去。

第三幕:贵族骑士在不熟悉的城堡里迷路了,他逐个房间探索,在一间金光耀眼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位美丽的狐灵族女子。经过一番戏话,贵族骑士对狐灵族女子产生了好感。但贵族骑士很快知道了女子正是订婚的新娘,而且是当地的狐灵族的族长之女,将要嫁给魔王。宴会结束,贵族男子看着女子完全走进屋子才愿意离开,突然发现狐灵族女子身上滑落了物件。物件是一个黄金雕刻的牌子。贵族男子拾起牌子,脑海里响起了声音。原来这是狐灵族女子故意落下的,让贵族男子能和她联系的道具。

第四幕:出了城堡已经是早晨,当贵族男子回头,城里大门紧闭不让任何人通行,唯独手上的金牌能证明狐灵族女子的存在。每晚用金牌与女子交流,贵族骑士渐渐沉迷陷入情网,而狐灵族女子似乎也不想就此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为了私奔,两人制定了严密的计划,并尝试执行。然而魔王的能力太强,事情很快暴露被他得知。逃跑到半路的狐灵族女子被抓回城堡,贵族骑士持有的金牌也被收了回去。

第五幕:与深爱的女人隔绝一方,贵族骑士痛不欲生,每天借酒消愁。此时,他的三位朋友为他的情况感到担忧。他们找到了贵族骑士秉烛夜谈,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并决定帮助贵族骑士救出狐灵族女子。四人策划好之后,再度向城堡出发。某天趁着魔王外出,利用友人A的术式隐藏身影潜入敌阵,用友人b的术式确定敌人的分布和目标所在,四个人协调合作很快救出了狐灵族女子。然而在将即出城时,发现猫腻的魔王堵在了门口。

第六幕:一番大战之后,五个人都受了不同轻重的伤,唯独魔王没有一点喘息。战力最强的友人c决定牺牲自己,拖住魔王让其余的人逃走。一度抛下友人成功脱难,但贵族骑士内心不忍,最终他独自一人返回了城堡救友人c。贵族骑士推断魔王只是放不下颜面,他觉得牺牲自己可以成全所有人。贵族骑士吹嘘魔王的强大,欺骗它答应了以游戏为胜负,并最终获得游戏的胜利。按照约定魔王放了友人c,同时收走贵族骑士的灵魂,留下活的肉体给女子。魔王不但保住面子也给灵狐族女子相应的教训,他不再插手灵狐族女子的事宜,让她独自在人间存活。

落幕:灵狐族女子精心照料贵族男子的躯体,十年的某天看到了躯体的指尖再度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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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只是剧本概要,剧本本体还没完成。为了保持足够而又不过量的狗血剧情,江政忠还时不时和菲兹、安娜小姐两位大姐交换意见。确保剧本的可演出性,他要和格拉尔进行协调。确保演员合适,他需要和大伙商量好角色编排和听取他们的建议。总的来说,一个小白能搞成这样子已经相当不错了。

“还行吧,有好好听我的意见。”

自己意见被采纳了一部分,安娜感到少许高兴。顺便一提,原本江政忠的想法是大伙一起击败魔王的热血happy End,现剧本最后的几幕修改是安娜和菲兹的手笔。她们两人趣味相投,似乎都喜欢悲恋。

“不过这样不会太长了吗?”

安娜想到的问题很关键。听到问题,江政忠和格拉尔对视一笑,因为这正是他俩觉得有尝试的价值的地方。

按江政忠估算的时间,演完全部内容需要一部较长的电影的时间,即要2个多小时。和电视剧不同,即时演的戏剧非常消耗演员的体力的同时,也锻炼观看的观众的耐性。专业如赛克斯戏剧场,一场的时长会控制在1小时以内。而江政忠尝试的是,控制在30分钟左右一场,分4场演出的短剧模式。

“我们会采用短剧连播的方式。”

“什么意思?”

“溯,我来说吧。”

格拉尔拍了拍胸口,他非常喜欢这种吃香的装逼时刻。随手抄起一本有图案的书,格拉尔用手遮住半副图。

“安娜,你看看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安娜好奇地凑近书本,但左看右看没看出个所以然,“不懂。这图什么意思?你倒是别挡着下面啊。”

格拉尔会心一笑:“对吧,你好奇下面是什么内容吧?”

“什么……哦哦。”

安娜也明显感受到了分剧的魅力。

分剧吸引人的地方,或者说恶心的地方就在于停在一半,勾起人们对后半的幻想和好奇心。平平无奇的一幅图只看到一半会产生看到全部的欲望。正是这种心理促使人们追剧。

“好厉害啊,这是你想的吗?”

“呵、呵呵,当然了。”

江政忠一脸无趣地低头默默工作。实际上都是他想的,就连格拉尔拿来撩妹的介绍方法也是他想的。在原创面前用原创的主意打鬼主意,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没有抱怨是假的,但江政忠也不大介意。因为即使笨拙如江政忠也能看出格拉尔对安娜是真情实意。而安娜嘴上不说,行动上克制,但江政忠总觉得她也并非完全没那个意思。否则以前不怎么来的安娜怎么会天天往他的工坊跑。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会有怎么样的表现,江政忠本人再清楚不过。助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一种善行。

总而言之,格拉尔和安娜在一旁打情骂俏,江政忠脚踏实地地工作,这就是最近工坊的常态。

江政忠到底在做什么那么投入呢?

一切的根源在于他产生了新的想法,这个想法的实现需要巨量的材料和对术式充分的使用。而因为都是只有他自己能做的工作,也就只能勉强自己爆肝赶工。

“对了,格拉尔主人,之前说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之前说的事?”格拉尔回想了一会,“额,我记得了。是说让我导演和监督‘纽斯达’成员完成这次的剧本排练的事吧?”

“不错。因为新想法要耗费大量的道具,得尽可能地多做材料。我不能离开工坊,所以排练时的导演和监督要交给其他人。而最优的人选无疑就是这方面有造诣的格拉尔主人。”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没有实际参与过啊……”格拉尔少许不安,“何况这是你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你最能理解,换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发挥出剧本的全部。再而,我还有伶人管理的工作,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只关注几个伶人。”

“嗯,确实有道理——”

安娜回答道:“没有大问题吧?伶人管理并不是很忙碌的事情,我平时也有做,只要我包办了你不就能抽出时间了吗?至于导演的工作,我想没有人能比格拉尔你更合适了。剧本不懂可以质询别人,但导演的功夫只有有见识的人能做。”

“安娜……”

格拉尔憋着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别看他对伶人的态度强硬,实际上是个害羞怕事的青年。

“挑战未知事物、自己没有做的事,谁都会有不安的时候。决定去做会不安,但不做永远克服不了不安而止步不前。故步自封不是你想要的未来吧?”

“对。”

“凡事多点尝试准没有错,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合不合适,兴许这是你的强项也说不定。我也想看看未来的剧场之主指点江山的英姿。格拉尔,你觉得如何啊?”

人大多有软肋,而软肋的话莫名有说服力。对于格拉尔而言,这块软肋便是安娜。格拉尔的视线上下浮动,最后停留在江政忠身上,布满十万个不乐意的眼睛仿佛正在说:“喂,来帮我解围。”

然而今天溯先生心情好,不在意他人的心声,便装作没看懂默默地竖起满是泥土的大拇指。

“好吧,我会试试。但事先声明我只能尽我所能,不要期待我能做得多好。”

“谢主人接纳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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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白天工坊的工作,晚饭时间江政忠和小伙伴们聚集在一起用餐。

“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奇怪的人的干扰什么的?”

江政忠示意地望着远方的刺猬哥,成员都明白他的意思。

最近刺猬哥很老实,老实地有点奇怪。起初被希克斯揍了之后,在他们训练区域附近经常能看得他的身影。那色眯眯的细眼不仅上下打量阿瑞,还留意着他们训练时使用的符号道具。生怕被破坏,江政忠让组员分两组行动,一组外出必要留一组留守高地。然而明目张胆的行动最近都没看到,反而让江政忠十分忧虑他是不是想到了整人方法。

阿瑞望着地面轻轻一笑:“没有,最近都没有人找我。”

“放心吧主人,我们有希克斯,没人敢欺负的!”

格琳自信地翘起右手,做出秀肌肉的姿势,然而羽翼的臂膀根本看不出肌肉线条。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的不是明来,而是暗中的行动。希克斯大哥,最近有感觉到奇怪的事情吗?”

“没有。”

既然希克斯如此斩钉截铁,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这么说,是刺猬哥不打算干扰我们了?

江政忠仔细一想也觉得正常。这边人多势众,不仅有武力值爆表的希克斯大哥坐镇,如今还成为了剧场表演的重要一员。区区奴隶伶人,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自然会放弃无谓的挣扎。

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哦,对了,有件事我要和你们说一说。因为我很忙走不开,明天开始格拉尔主人会代替我的位置前来指导你们演出新剧本,希望大家配合一点。”

“大老板吗?哇,有点不适应。”

“没事的,姐姐。既然老板让大老板过来,老板肯定是认定了大老板的能契合我们。”

“哦,也就是说大老板的能力得到了老板的认可了!厉害!”

嗯嗯?

“得到了溯的认可,太羡慕了。”

喵喵喵?

这对话是怎么回事?我这么听着有点奇怪?

大概在场的人很多忘记了格拉尔才是剧场老板,江政忠这菜鸟何德何能与他比肩。

“格拉尔主人的能力一直比我出众,不需要我的认可吧?”

“老板在说什么呢?”

“不愧是老板,当真谦虚。”

“不愧是溯。”

三人还是如此认同江政忠,这让他很不好意思。

“你们在说啥,我们在同一个频道吗?”

“我们在说老板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能言善道,极强的行动力,征服众人的野心……”亚萝抱着双手回味,“总觉得老板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亚萝!你说什么话!”

身为姐姐的格琳谴责。亚萝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说法引起误会后连绵摇头补充。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老板太厉害了,就像是从比我们更厉害的世界来的人一样。”

事实上江政忠确实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至于地球和特斯德比哪一边厉害他也不清楚。

“我有那么厉害吗?”

“是非常厉害!现在剧场里都流程着老板的传闻呢。来到剧场没一个月已经成为了剧场的新支柱,各种新颖的做法和不畏权势的行动换做其他人早被打死丢出去了。但老板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和管理层的人打好了关系,几乎算是剧场开场以来传说级别的人物。”

阿瑞接着话题:“对啊,最近也有很多不认识的人找我说话,一开口就是问关于溯的事情。溯一直关照着我们,别的组的人都说,没了溯我们只有饿死的份。所以我也感觉到我们和溯差得太远了,不像活在同一个世界。”

传言总是美化的事实,实际上的经历并没那么愉快。不过难得被追捧,被伙伴依赖,这种能人的感觉让江政忠感到欣慰。

“别笑,这么下去可不是好现象。”

菲兹小声地提醒。

“为什么?活得曾经自闭的他们的认可,在不久之前还是很难想象的啊。”

江政忠回忆起最初见到自闭三人组时他们的神情。死潭水一样毫无浮动的眼神,恐惧症蔓延严重,只会做出发抖和尖叫的反应。比起来,现在是何等活泼欢快,是江政忠改变了他们。

“傻啊你,我不是说这个。”菲兹皱着眉头,但没有继续下去,“算了,还是等你之后慢慢品味吧。”

我忽视了什么了吗?

实际的年龄或许比不上江政忠,但菲兹无疑是一个聪慧的人。她在在特斯德的存活经历远比他丰富,肯定看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如此作想,江政忠对无知感到不安。

无奈在之后无论江政忠询问很多次,菲兹都没有说出所思所想,吊着他的胃口不上不下。很难叫醒一个执意装睡的人,江政忠只能闷声吃完饭回去房间研究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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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工作时间累得吐血,江政忠依旧坚持每天晚上研究术式。反复练习术式发动流程在工作时间已经做够了,多亏了工坊的艰难日子,江政忠调动灵气和发动术式如同呼吸般自然。回到房间里,他主要是尝试术式的新应用或者发动新的术式,并不用花费太多的灵气。而他最近的研究目标是之前使用的“促生”术式。

菲兹说过,这种术式是木属性的基础术式。江政忠至今仍搞不懂属性、基础术式、术式、术阵的具体含义,只能通过反复尝试来探个究竟。

江政忠拔出插在腰间的杂草,用手轻轻地捂着发动“促生”。和之前尝试的一样,枯萎的杂草没有再生,而还有点绿的杂草断面伸出了一些纤维后也慢慢枯萎。作为对照,他把类似的杂草放置在木桶里不做处理,杂草当然没有变化迹象。而江政忠手上的绿色杂草重新生根快速成长,可时间一长也会萎缩。这说明,他使用的“促生”术式确实只是促进细胞分化分裂,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治愈”。

很多人会混淆,分裂分化和治愈可不一样。同样是愈合伤口,细胞参与的形式不同。前者是利用细胞正常生命活动合拢,后者是用超常的力量干涉细胞促使其不自然地合拢甚至起死回生。效果是看上去区别不大,实际上前者会消耗细胞的活性,而后者完全是魔法的未知领域。人的生命由细胞总体衰老决定,加速生长意味着机体本身急速衰老。简单点说,“促生”是一把双刃剑,高速恢复的同时会让身体的寿命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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