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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剧场的伶人首秀二 (第2/2页)

“对不起!!”

鸟翼女孩们也跟着垂头丧气的狐耳男孩一起道歉。

“不用道歉,是我太天真了。”

江政忠苦笑着回应。

不错,是江政忠想得太简单了,仅此而已。好的导演和演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当,所以现实中的薪酬才会偏差如此之大。

现状越是不好,越要冷静下来思考。

江政忠确认问题所在——按目前的做法剩余3天很难练出水平。思考问题关键——演员们记不住复杂的内容和步骤。

怎么样能让记不住的人记得住呢?类比一下,大学考试记不住东西的学生会怎么做?

江政忠是个有考场经验的老油条,他想到了各种能够辅助的方法。小抄,差生必被的考试神奇。江政忠是个优秀的人,他用不上小抄,但要制作也不是难事。只要把流程熟练了,看着小抄行事,这个问题并非无法解决。

小抄的工作谁做?除了江政忠没有别人了。想好怎么衔接要如何表示之后,江政忠对着4个人进行了3次同一个对话。

“按我刚才说的,看着我的手示意来跑位,来吧试一次。首先是——”

江政忠竖起一根手指,4个人各自跑向初始位置。竖起两根手指,有剧情的狐耳男孩和鸟翼女孩们表演到刚进入第二个场景时静止。然后以此类推,根据他的动作提示连贯着表演。期间若是忘词,江政忠会在他们忘词的几乎同时进行补充提醒。

虽然这么搞有点突兀,但比完成不了好上百倍。一部剧最糟糕的不是质量极差,而是没能演到底中断不了了之。

舞台上的演员处理地七七八八,江政忠让他们试着脱离提醒练习,然后前往菲兹的身旁查看音乐的进展。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唱不出来的。”

“吹吧,不管我看不看你,唱不出来的还是唱不出来。”

“你这说法有点过分哎。如果不是我的鳞片,事情哪那有这么好进展对不对?现在我只是陷入了少许的低潮,你就这么看我了,真是让人心寒。”

菲兹伤心的表情做得逼真,让江政忠再三怀疑自己是不是选错了主角。

这货乃实打实的影后啊。

“好了好了,问题出在哪里了?之前不是唱的好好的吗?”

菲兹不好意思地笑着:“其实之前那首是我为数不多能唱完的歌……”

“怎么会呢?人鱼族不是以歌为乐的吗?而且你的知识这么丰富,不可能不知道其他曲子吧?”

菲兹歪着眼睛蒙混:“你这是典型的古板思维哦,谁告诉你人鱼族喜欢唱歌,所有人鱼都喜欢唱的啊?又是谁告诉你知道曲子就一定能唱出来啊?”

这理直气壮的反驳让江政忠一时间无以言对。

“那你会唱什么姑且让我听一听。”

在江政忠的逼迫下,菲兹放声歌唱。声音和音调都无与伦比,听着歌能如同身临其境,美中不足的是会像电脑卡顿一样突然间停下来或者跳跃到另一段。

“这是怎么回事?遇到不会的不一定要这么可以地停下来。顺着音调哼歌,到会的部分再唱不就完美了。”

“我是知识的探究者,不喜欢做半吊子的事情。没有能力百分百重现的部分,决不会靠着敷衍过去。”

“可以想象成那部分的补充是自己的创作,既然是自己的创作好坏都没所谓了是不是?”

“我不屑于剽窃他人的作品!这么干太对不起原创了。”

又是一个脑子长毛的,为什么我总遇上这些奇奇怪怪的人。

江政忠冥思苦想了一阵子:“‘二次创作’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江政忠按着脑子思索如何忽悠。

“我告诉你,‘二次创作’是一种伟大的尝试。它指的是在原作的基础上进行深挖,改编成既非原作而又不逊色于原作的新作品。它不是抄袭,而是基于原本知识的生长,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行创造。反应的不是恶意庸俗的剽窃,而是对原作的敬重和崇拜,致力于发扬原作的精神……”

说着说着江政忠自己都不知所云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不会的曲子整体改一遍,改成自己能唱的风格,算作自己的创作?”

居然听懂了连自己都懵的话,不愧是菲兹。

“对,我相信聪明、对知识充满执着的菲兹一定能做到。”

江政忠挤出笑容露出牙齿顺手竖起倔强的大拇指。

——t9.3

7天之期已过,六人站在舞台上准备第一轮审查。审查的时间选在早上解散之后,剧场正式开场之前。不用说,万无一失的江政忠分成两轮事先为所有人进行了“清净”,穿着单薄的衣服也显得容光焕发。

观众席上坐着6个审查官,能认出来的有兽皮大叔和长鞭女。其余的4个人里,一个是从穿着能看出身份的中年女性,江政忠猜应该是兽皮大叔的妻子;一个也是中年男人,但看不出什么路数;剩下的两个较为年轻,一个是看上去比菲兹年幼一点的青年,一个是相对年长的大姐姐。

“新人还挺干净的,是宿舍的环境改善了吗?”

年长大姐姐问道。

“不,设备还是那个样子。”

身旁的中年男人回答。

“这倒是奇怪了,我掌管剧场的仓库物资,不记得有这么干净的衣服。”

青年回答:“或许是姐姐您记错了,衣服都是那个样子,我看不出什么特别。”

兽皮大叔打断了闲话:“好了,开始吧。”

长鞭女站在前列呐喊:“30号,开始表演!”

装在水桶里的菲兹脸上沉默不语。

这是六人要克服的第一个难题。之前的表演都是单人演出,理所当然他们也是预想六个人会单人演出。在这个时候身为奴隶的人提出群体演出,身份高一等的审查官不知道会不会允许。

“怎么了?是弃权了吗?”

江政忠上前一步,做出万能的拱手鞠躬。

“各位审查官早安,听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展示机会,我们想进行特别的表演,希望能宽宏大量特许一回。”

“不行,这边要赶在剧场开场前结束。”

“特殊的表演是6人共同进行,时间应该不会超过各位审查官的预想。”

“听从安排,不要擅自主张——”

兽皮大叔举手阻止了长鞭女:“特别的表演?是什么表演?”

“是我们6人相识那天起一直在操练的小品,从奴隶场到如今才完成。”

“奴隶场表演的后续吗?”

江政忠楞了一下:“是其完整版。”

兽皮大叔后仰靠着椅子:“演来看看。”

不得不说江政忠赌的成分真多。好在兽皮大叔来了,否则整盘计划都会泡汤。兽皮大叔见过六人的第一次表演,也是因为那场表演决定买下这六人,所以他最能理解六人的价值。

江政忠举起一根手指,众人随之而动熟练地找到自己的位置。菲兹的歌声响起,他挥动手指示意大伙开始行动。

经过数日的练习,阿瑞和格琳、亚萝姐妹的动作都没有那么僵硬。虽然上场还是有点发抖,不过比起一开始怯场动弹不了要好得多。当然,这也多亏了开场前江政忠给他们灌足了威胁和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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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上场和排练不一样,你们会感觉到别人的视线。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克服,如果动不了或者失误了,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我们极有可能全体被送去‘死亡组’。”

阿瑞用力捏着手指,格琳姐妹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你们已经练习了几天,每一分动作都刻在你们的脑子里,只要放松精神正常发挥就好。在场上不仅有你们,还有其他伙伴,有我做辅助。如果还是怕,在你动弹不了的时候望一望我们。打起精神!全力以赴!听懂没有!”

三人用力的点头。

“你们相信我吗!”

三人再次点头。

“很好,我也相信你们,作为同伴携手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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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像运动会前的教师发言,江政忠确实借鉴了一点。突出危机感,提高集体意识和集体自信是增加凝聚力发挥超常实力的好方法。

实际上确实好用。

演出很顺利地走到一半,江政忠侧目注视着台上的人。长鞭女以外的两位女性和兽皮大叔看得投入,一旁的青年似乎相当不满意。就在江政忠准备作为“猎人”参演时,意向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他开始听不懂其他人的语言。

好死不死,关键时候菲兹的鳞片失效了。

内心慌乱不安,但江政忠还是强行继续演出。真正的问题不在他的身上。平时的表演江政忠用着其他人能听到的语言进行,演出现场突然切换成听不懂的语言,其他人尤其是自闭三人组很可能会不知所措。

为了不影响到其他人,江政忠决定临时把“猎人”的所有台词删掉,一声不吭地完成演出。原本猎人的出场机会就很少,少一两句台词解释不成问题。但果不其然,习惯在江政忠说话之后行动的“狐狸”阿瑞迷惑了。

配合“产生恻隐之心的猎人决定将它放生”的情节,江政忠浅笑着拍打“狐狸”的肩膀,做出手势示意他继续行动。“狐狸”微微点头,继续自己的剧情。

总算是熬过自己的环节,江政忠借着走位移动到菲兹身边。

“一边唱一边听我说。”江政忠眼神示意菲兹,“你的鱼鳞突然间失效了,现在我听不懂也说不出话,结束之后的问话需要你来解决。”

菲兹不慌不忙地继续着唱歌,用尾部拍打木桶示意。不愧是菲兹,这种情况能游刃有余的可靠伙伴仅有她一人。

临近结束,江政忠示意菲兹:“告诉其他人,落幕改用奴隶场时候的演出。”

菲兹在结束歌唱之后,诉述起江政忠听不懂的语言。语言是听不懂,但发音他很熟悉,这是他们在奴隶场时采用的开幕暗号。这一次没有经过排练,事先也没有约定过,能不能执行全看队伍默契。做法有点冒险,但确是拉拢眼球的好法子。

六臂大哥首先行动,单膝下跪张开双手。江政忠和三人自闭组顺着方向站上背后,彬彬有礼地鞠躬落幕。

一片、两片,观众席上传来的掌声逐渐增加,整体来说还算顺利。尤其是剧场老大的兽皮大叔眉开眼笑,想必评价不会低。

在之后,6个审查官提出了许多问题,都由菲兹一一应对。江政忠根本不知道在说啥,只能保持着笑脸默默在心里祈祷快点结束。

——t9.3

夜晚,江政忠把鱼鳞清洗后交给靠着木床的菲兹。

“呼,突如其来我差点被吓得心脏都停了。”

菲兹瘪嘴表示不满:“这话应该由我说好不好!突然把这种麻烦事塞给我,那群人的问题有几个我可完全不知所云哦!能应付过去相当不容易!”

“好了,别激动。而且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给的鳞片效力走地那么准时。”

“喂喂,我可是早和你说过这东西是需要充能的啊。”

江政忠寻思着细节恍然大悟:“哦,好像是哦。”

“不过按我的预算,应该不至于这么早没效力才对。正常来说半个月,至少十天是绝对没问题,这次消耗得出奇地快。”

菲兹不解地观察着鳞片。

江政忠顺势点头:“就是、就是,所以不完全是我的错嘛。总之快点充能,我还等着用呢。”

菲兹突然捏捏扭扭:“充能……挺麻烦的,我也没料到这么快没效。”

“莫非是要用什么说不出口的方法充能?”

“我说,你的思想还真肮脏啊。”菲兹一脸嫌弃地叹气,“只是要回到我的‘体内’一段时间。说明一下,‘体内’没你想的猥琐,就是像你做的那样把它含在嘴里。”

这不就是间接交换口水了吗?

“明白了,那我等你搞定再来。”

“等等!”

“又怎么了?”

菲兹满脸通红:“我给新的你,这片就算了。”

看来菲兹也是相当不愿意含着充能,江政忠为此笑而不语。人不可貌相,菲兹这模样显得纯情。再次等菲兹发出奇奇怪怪的呻吟,江政忠获得了另一片沾满黏液的腥鱼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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