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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勤练武技护自身 育苗朱薯为万民 (第2/2页)

过程不算复杂,却迟迟没有人找出来。也许,是某些人不屑于找出来吧。也或者是找出来了,觉得拔一毛以利天下,不划算,得自己留着谋利。

今年李铭要多育朱薯苗,大卖特卖,让饥荒远离蒲良堡一带。明年或许就能远离沁北县,后年就能远离沁水郡……

至于存储,李铭没有更好的办法,大部分刨朱薯片,晒干,已经是不得已之中的最好办法。口感虽然很不好,但是耐存储、耐吃、扛饿。

活体存储不易,育苗之时,就缺种薯。这点,据说天下之大,无人可以解决。

李铭之所以有大量种薯,是因为去年种了两亩朱薯,一口气挖了十四个朱薯窖,有偏干燥的,有偏湿润的,有冬天封窖口的,有冬天不封窖口的,有时不时往朱薯窖里倒点水的,有时不时在朱薯窖里放把火的……

总之,能试的,李铭都要试一遍,而且是多试几遍。

新朱薯窖,第一年存储朱薯,效果最好,撑到育种时,完好率约在25%,第二年往后就不行了。

李铭是仗着武徒种子力气大,再加上师兄弟们帮忙,去年才敢一口气挖十四个朱薯窖。不光去年如此,前年也是如此。

只有第一年,无人帮忙,力气又小,只挖了两个朱薯窖。

最优的朱薯存储方法,李铭相信,他一定会找到。

毕方郡,飞来峰,飞来阁。毕方郡周氏嫡脉及各支脉族长俱在。

“我不同意与博凌侯府结亲,博凌侯府侵吞我周氏之心,天下皆知。”

“我不同意。以我之凤,嫁他之凰,为什么以族亲的方式,各是各家人?典溶乃我周氏之宝,我不同意外嫁。”

“我也不同意。”

“典溶乃我嫡脉之嫡女,我嫡脉为何不能嫁之!”周镰仓硬邦邦顶回去。

“典溶更是我周氏之女,事关神鸟毕方,其嫁人也好,其招赘也好,不是嫡脉一家之事。”

“前有邬长梅邬公,后有李铭李案首,此皆龙凤之资,嫡脉想干什么?不把我周氏整得人心俱失,不罢休是吧?”

“一郡世子为之送行,一郡百姓为之鸣冤,一郡士绅为之抱不平……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一位分支族长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失声痛哭。

“此乃我嫡脉祖宗之地,竟敢咒我周氏必亡,尔居心何在!”周镰仓咆哮不止,拔剑欲杀人。

“此也是我等祖宗之地……”

拔剑而出,剑光寒,锋芒毕露。

飞来阁顿时乱作一团,打架的打架,拦的拦,劝的劝。

俱是武徒以上修为,有的还是高级武徒修为,激发真气,磨刀霍霍,互不相让。

桌子打翻一地,金桔、柿子、青枣、荔枝、香蕉……散落一地,踩的稀烂,无人珍惜。

哪一个不是普通人家在冬天吃不到的珍惜之物?哪一个不是以秘法保存,才保存到现在……

富贵了太久的人,已不知民间疾苦,已不知先人开拓之难,已不知先人创业之艰……

筚路蓝缕易成,人间富贵难守。

成安伯周濂汶咳嗽一声,不得不亲自上阵。踩着一地狼藉,柿子尤其地红,沾了鞋子。周濂汶皱眉,多有嫌弃,却顾不上收拾。

“博凌侯府许我周氏一株还魂草,神鸟毕方可延寿十年以上!博凌侯府以东海麒麟岛为聘礼,留我周氏……”

一大堆聘礼从成安伯周濂汶说了出来,或价值连城,或珍惜异常……

“嫁妆呢?敢不敢让大家也听听?”某位分支家族问道。

成安伯周濂汶闭嘴,不接话,不作回应。

“嫡脉周爵爷不说,我来说。金元50万,两仪四象修行法及两仪四象剑诀各一部,毕方郡驻军之权……”

另一位分支家族族长气呼呼说了出来。

越说,飞来阁越沸议盈天,怒容自现,不可抑制。

周镰仓一再解释,40万金元为购买还魂草及麒麟岛之钱,送以周氏立族功法两仪四象修行法和两仪四象剑诀乃是让周典溶及其后人有功法可练,关氏驻军毕方郡乃是为了毕方郡免遭他人侵扰……

越解释,场面越混乱。

这一次,真的打了起来。趁着祭祖,好不容易把大家召集一起,却是家族内部打了起来,岂止为周氏族人笑话!岂止为毕方郡百姓笑话!岂止为天下人笑话!

最后,看到大家坚决反对,周濂汶等人原本拟定于今年春天的婚期,不得不延后,无限期延后。

婚事有变,彩礼部分要重新谈,又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博弈。

本想着快刀斩乱麻,结果……周濂汶有些后悔了,这婚事闹的,把周氏人心都给闹散了。不从自己找原因,周濂汶依然在怪别人,怪别人不顾全大局,怪别人不体谅周氏之岌岌可危……

贵方阁第九层。一面铜镜上出现了一行小字:婚事延期,再议。

周典溶紧皱的眉头,为之一松。

三年前的两个人,同赴考场。一个车马甲士,浩浩荡荡;一个布衣青衫,独自一人。

她的姿容若天仙,他的皎洁若白莲。两人相见,四目相对。

世上竟有如此佳人,世上竟有如此少年。

一眼万年,误终身。一眼万年,害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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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问

恍然浮云、千秋问,是是非非郁闷。

剩一身,故乡山水不相认,怎栖身?

满腹悔恨,不作痴情困。

谁转身?天涯沦落无音信,雨雪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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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落雨,北疆落雪,将至春天。

西风自西边劲吹,过脸如刀,他不疼,挥刀向天,破樊笼。

海风自东边吹来,吹皱一池春水,吹乱满头秀发,吹落一首诗,落在纸上,是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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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笑,春归早,万年风光万年潮。长念人是舟边棹,激荡水光到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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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秀的字,黑的是墨,红的是心,白的是无奈。

至于彩礼之事,乃周氏嫡脉最高机密,不可能传出去,那么传出去的……周典溶神色严峻,已有猜测。

东海,博凌侯府。

“大哥,不出您所料,周氏乱了,嫡脉与分支之间,闹翻了。”博凌侯关盛语的弟弟关止语高兴地来报告。

“这一次,周氏嫡脉不投靠我们,也得投靠我们。没有我们东海关氏站台,他周氏嫡脉在毕方郡,必将站不住脚。”

“毕方周氏,冢中枯骨而已,烂泥巴扶不上墙!倒是周典溶颇为可取,可为我关氏大妇。让成武去一趟毕方郡,成婚之前要多见见,既要得到人,也要得到心。”

“世子他恐怕……”

“告诉他,非去不可,带上成珂一起去。”

博凌侯关盛语饱含深意的目光,望向博凌侯府的智囊-关止语。

关止语点点头,一切皆在不言中。

那个毕方郡案首,也不能放过。以一个侯府嫡女之下嫁,得一郡人心之所向,值,大值。

堂堂侯爵,一家之主,总得留几分体面。总不能像北疆顾氏那样,卖女儿,卖女人。

让一个嫡女抛头露面,一群大男人躲在后面,坐享其成。不过顾子络是真他娘的好看。

想到顾子络,关止语的心,莫名颤一下,人间尤物,人间尤物。此大争之世,非天下豪杰不配拥有。关止语的眼睛瞄了瞄哥哥关盛语,也就雄才大略的哥哥配得上顾子络。金屋藏娇,只待来日。

至于北疆顾氏族长-侯擎璎顾祺鑫,在关止语看来,跳梁小丑而已,看他能蹦跶到几时。一部平安经,惑乱天下人。人不死,族不灭,不足以安天下。

在关止语看来,这天下必定是东海关氏的。什么四大家族-顾氏、宋氏、赵氏、关氏!什么北疆滦州顾氏,什么西陲瓜州宋氏,什么南疆大泽赵氏,不配和他东海瀛州关氏并列。

至于高高在上的皇帝陈之隆,选帝侯而已,被四大家族推出来的傀儡而已。人已老迈,即将死去,死去之时,就是天下大乱之时。

顾祺鑫要坐那个位置,要把天下变成顾氏的天下,天下英雄,岂会干休!必是烽火狼烟处处,你方唱罢我登场。而东海关氏必是笑到最后的人。

关止语大步退下,极为自信,仿佛这天下已是他东海顾氏的囊中之物。

却不想想,以蛮夷之身,入主诸夏,诸夏之民会怎么看带他们?却不想想,东海王祝行舟横行东海,无人可制,届时前方征战,后院起火,东海关氏焉能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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