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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是爱是恨还是怜(3)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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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是爱是恨还是怜(3)

须弥山灵曜峰芍药园。邬澜渊坐在花圃边上双目空空地盯着满园的芍药花发呆,有只纤纤玉手拿下了他别在耳畔和书生帽帽檐间的那支芍药花别在了自己的耳边,又席地而坐从身后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女孩脸颊上的温度穿透邬澜渊单薄的衣料沿着他的脊椎往上攀爬,直冲邬澜渊的大脑的神经。

“阿黎。”,邬澜渊闭上空洞的双眼感受夏风轻拂,燥热的心事只有自己知道。

“阿渊。”,姜黎樱唇轻唤,梨花带雨眼波漾,身下仙裙染尘和邬澜渊的书生款衣袍边角勾连。

芍药园里的芍药花花瓣随着动作轻柔、体温却炽烈的夏风,翩然起舞,花瓣迎风而走纠缠住姜黎抱着邬澜渊的情态。

须弥山穹灵峰青竹林。沈澜桉背靠着一块大石头懒懒散散地坐着,怀里抱着背对着自己抱膝而坐的沈澜槐。沈澜桉两条腿分别曲立在沈澜槐娇身两侧设卡防止她逃跑,沈澜桉往前俯了俯身把自己的头搭在沈澜槐的肩膀上,再把沈澜槐放置于膝头的纤纤玉手握进自己的掌心,进而另一只手环抱着沈澜槐的膝腿。

两人离的很近,鼻腔发出的轻笑混杂着青竹的香调,篝火的热浪也扑过来,托着沈澜槐一阵阵往上顶,让她头皮发麻,耳廓发烫。

你应该被抱紧有风我来顶。

沈澜槐倚靠着沈澜桉的情话和心跳,抬头看竹林里的青竹尖跟夏风合作着,攀爬云朵摘取星子。

云飞雪几万年的魔修早已大成,就差渡劫飞仙。可云飞雪偏偏选了仙修,魔修就此停滞。而灵修的云飞雪不过金丹初期的修为。云飞雪的双修有一个人人皆知的弊端,即这两套修真体系在云飞雪体内互相排斥,只能以一种状态开机。

谁也不会想到,为爱嗔痴的云飞雪,封了灵脉,开了魔脉。血流成河的仙修界不知道要用多少修士的痛苦才能收场。

“杀~”,云飞雪薄唇轻启,秀口一呵,一个轻柔温婉的语调。云飞雪裹了糖浆的杀语命令,让人有一瞬间的错觉——她是怜惜苍生的仙女。可她说的是“杀”,摩拳擦掌的魔族与鬼怪应声而动,齐齐涌入花杀宫庇护的大大小小的宗门内,作威作福手段极其残忍。

苍天泣血,血雨滔天。云飞雪忽然分不清脸上是不是自己的魔女之泪,铺天盖地的红色里入目只知道自己白衣染血,血衣恋嫁。

杀得太快了反而不太爽,这是最后一个宗门了。云飞雪坐在垒成跟他们自家高耸的宗门大门几乎平齐的尸堆小山上,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星月指环,觉得有点无聊。云飞雪还没动魔器呢,连个能较量的长老都没有,不说这些宗门没啥实力可言,就连花杀宫派来的救援是真的水啊,知道的是花杀宫离了十二花神就没啥东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冷老宫主也太不把魔仙云飞雪放在眼里了,怎么说云飞雪也是上古天魔的直系血裔呢。

云飞雪本来还不知道玩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的澜桉哥哥,正在心下唉声叹气呢。就在这时,云飞雪的魔识捕捉到危险,收起了玩心往后仰了仰身姿。凌澜庭的青鸾神剑擦过云飞雪的眼睫,被躲开的剑式又回旋横劈要拦腰斩断云飞雪的身体。云飞雪腰腹用力脚下一蹬一跃升空躲开攻势,悬空站稳身形后毫不犹豫地,把星月指环上的荧惑之石甩下来凝柄出剑。云飞雪手里的光剑黑色的魔息暴动着,剑指凌澜庭。

凌澜庭的青鸾神剑回手,被他反手握着剑柄平行于手臂后侧倒立着。凌澜庭也悬空立于半空中同一水平线上,眼里气势凌然地看着云飞雪。

“须弥的增援到了啊。”,云飞雪越是暴怒越是温婉,讽刺的是这样的云飞雪才像沈澜槐。可沈澜槐才是真正悲悯苍生的仙女,她更是不会以杀伐这样的方式“悲悯苍生”的。

凌澜庭没动作也没话说,只是锁紧了眉头,眼里也不明情绪地看着云飞雪。说不上来的酸甜苦辣咸中的第六种味觉,侵蚀着凌澜庭的舌尖,又跟想吐的感觉大不相同。

“凌哥哥,澜桉哥哥呢?”,云飞雪把魔息暴动的黑色光剑慢放于身侧随时戒备着。谁与战神剑拔弩张还能处之泰然?云飞雪握着荧惑之石凝成的石头剑柄的手,不易察觉又不听使唤地颤抖着。

“云姑娘,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凌澜庭面对“沈澜槐”剑尖很难克服心理障碍对着她。所幸云飞雪自己放下了剑,凌澜庭松了松紧握着青鸾神剑的剑柄的手指。

其实云飞雪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但仙魔有别,只有沈澜桉不存顾虑愿意跟她玩。当然别的小朋友们对云飞雪也从未有半分恶意,更何况听她喊着哥哥姐姐,也互相有几分的友爱的。

漂泊了三天三夜的血雨,在凌澜庭空降至此之前,便打道回府了。这血雨似乎也有灵气,不愿脏了神只一般的凌澜庭的白衣金饰。

云飞雪终于分得清脸上纵横的血溪,是血还是泪了。云飞雪她自己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她只是想要再见沈澜桉一面。

愁绪染眉间难倾诉,血泪倏地拆两行。云飞雪紧握着荧惑之石凝成的石头剑柄的手指泛了白。她太想听那句“云儿”了,以至于久久恍若梦中忘记转身确认声音的主人的身份,是否与心中所思所想吻合。

“云儿。”,沈澜桉的语气,似乎是热的又是冷的也是温的,沈澜桉的语调同样辨别不出抑扬顿挫的起伏弧度。

云飞雪的血泪像断了线的红豆,沿着她柔美的下颌线滴落在胸口的血衣领口上,晕开了更深一些的红色污渍。

云飞雪猛地转身,眼睫扫过一片开满黑色曼珠沙华的红衣衣摆,同时云飞雪的后背也贴上了一片冰凉的体温。寒气沿着云飞雪的脊背刺激着她的触觉神经,云飞雪往后仰了仰上半身依靠了一下来人,手下刚刚放松收回去了一半的魔器又魔息暴动严阵以待。

“是你啊。”,云飞雪长叹了一口气,泄气的语调里都是自嘲,在跟与自己背靠着背的梦十则打招呼。

“乖,梦里啥都有。”,少女时期的梦十则眼里还没有被世间沧桑侵蚀的痕迹,此刻正玩心四起好奇地盯着眼前,好看到失真的凌澜庭眨着红瞳。

两个姑娘话语间,关澜越也空降而来入了云飞雪的眼。关澜越同样悬空踩在半空中同一水平线上,正看着眼前的云飞雪血泪纵横,表情却温软的美丽脸庞,眼眶里也在把她跟沈澜槐的形象重合着。关澜越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打消心里的错觉,口腔里也蔓延开跟凌澜庭一样的,说不上来的第六种味觉。

关澜越合了折扇拿在手里耐心等着两个姑娘叙旧。

“你可长长大吧,你打不过他的。”,云飞雪手里的光剑黑色的魔息再暴动也只敢提在手里放于身侧,完全不敢剑尖对着关澜越。毕竟云飞雪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的魔器暴动的灵息是在嗜血欲动,还是惧怕青鸾神剑和震鳞神剑正害怕地颤抖。

“我现在还不想长大呢,想的时候自然就长大了。”,梦十则魅惑不了眼前的大直男凌澜庭,反而是梦十则多少有点沉迷凌澜庭的美色了,“这个大哥哥是我的猎物~”,梦十则自带混响的娇嗔气音声调,烘托着她的少女欲望一阵一阵往听众的心坎儿里钻。

云飞雪没能拦住少女梦十则化形,变成一群红色和黑色的飞鸟扑向仙门第二的战神凌澜庭。

凌澜庭依旧是青鸾神剑反握在手里,剑身立于手肘后侧之态无动于衷,任化作红色和黑色的两种飞鸟群交杂在一起振翅的梦十则,把自己围在包围圈里裹得密不透风。

凌澜庭觉得在眼前毫无轨迹、自由翱翔的飞鸟们晃得他头晕,便下意识闭了闭眼定神。只是当凌澜庭再把藏匿在眼眶中的黑曜石显露出来时候,世界变了个样。

“无妨,请云姑娘放心,小凌不会伤害梦姑娘的。”,关澜越温暖的声音和语调拦住了,欲紧追过去的云飞雪本云。

“关哥哥,你带我走吧。”,云飞雪收起了光剑摩挲起食指上的星月指环,有点烫呢。

“小桉不会来的。”,关澜越无奈地答非所问。

“我知道,你也知道我束手就擒的目的地不是花杀宫的审判塔,而是须弥的凌霄峰。”,他不来,那我便去一趟。云飞雪语气里盈满哀伤,云飞雪觉得自己这一身血衣作嫁也好接罚也罢都是很美的,属于盛装见她的澜桉哥哥的程度。

梦十则的飞鸟群化身红色和黑色的飞鸟们振翅声非常急促,牵着云飞雪的神经,意图提示云飞雪“做你的春秋大梦才能见到沈澜桉”的现实。

凌澜庭的梦境里有个少女在桃花树下背对着他翩然起舞,少女杨妃色与渥赭色相叠的衣裙相配着树莓红与青楸绿的披帛随风而动,撩得凌澜庭心尖痒痒的。凌澜庭的身体自己不可控地行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往少女那边走,从慢走变疾走不自觉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然后飞奔起来。可是凌澜庭越靠近粉嫣的少女反而越远,凌澜庭明明是往少女的方向走的,而少女在树下原地翩舞,可是距离却越拉越大,似乎是凌澜庭自己把少女赶出了自己的世界。

眼看着旷野上忽而奔跑起来的少女甩着撩心的衣袖的背影,她的裙摆和披帛拖走了整片桃花林,现在入眼只有停滞的时空和满目的荒凉。凌澜庭的身体把自己还给了自己,于是他自主停下脚步,稳了稳心绪。

刚刚那个陌生少女不知为何牵紧了凌澜庭一整颗心脏,凌澜庭的心跳似乎要挣脱出自己的胸膛追她而去。

凌澜庭刚喘口气还在记忆里搜刮,关于刚才的陌生少女的事情,无果。天空中突然飘起鹅毛大雪,不时便苍山负雪荒野履冰,

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凌澜庭“失去少女”的心痛欲死的情丝纠缠死结变死劫之时,及时唤回了凌澜庭游走的神思和冰封的神智。

“小凌。”,声情温和的严沐易的高大的形象出现在,捂着胸口大喘粗气的凌澜庭的黑曜石眼眸中,“乖,听伯伯的话,不要沉沦不要深陷,她不在这里。”,严沐易的灵力点燃了旷野上夹杂着飞雪的寒风,一阵强烈灵力的波动后夏满原野绿盖苍山。

“严伯伯,您怎么在这里?”,凌澜庭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严沐易,脸埋在他肩窝里泪如泉涌。

“长这么大了啊,乖宝。”,严沐易还是像凌澜庭还是小团子的时候一样,一边给哭唧唧的小朋友顺着气一边宠溺地哄着,“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战神了,可真是让伯伯骄傲。就是还有点爱哭,伯伯放心不下啊。”,严沐易又轻轻拍了拍凌澜庭的后背柔声道,“凌宝,起来让伯伯最后再看看你。”。

凌澜庭是弹起来的,最后?为什么是最后??凌澜庭紧紧地抓着严沐易的手腕,眼睛死死盯着严沐易眼眶里跟自己一样的黑曜石看,想从中找到答案的蛛丝马迹的解释。

“伯伯留了一丝灵息在梦十则的梦境里,想再见你刚刚遇到的那个小姑娘最后一面。”,严沐易太了解凌澜庭想问什么了,他严沐易养大的这群小团子们,哪个不是他的心头好,于是无论哪个他都能去他们的肚子里当蛔虫。

“所以严伯伯刚刚为了救我......”,凌澜庭被哽咽声彻底攥紧了喉咙,自责到心痛更是是完全失了语。

“伯伯早就不在了的,你这孩子不要瞎给自己制造心魔!”,严沐易抬起右手,食指指节弯起骨节敲了敲凌澜庭的额头严肃地批评了他。“我已经实现愿望了,这一眼我就特别满足了。说起来伯伯还得谢谢你带她来。”,严沐易又心疼起凌澜庭,一把又把他揽在怀里抱紧,声线柔软里装了点遗憾进去,“要不是我死了,哪能轮的到你,真是便宜了你这个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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