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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勇气,可有时候说出分手或许需要比在一起更大的勇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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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姜婧分手后,自己逐渐被名利蒙蔽了心眼,我很清楚一旦提出分手,势必会在分院成为众矢之的,这对自己在分院的根基会产生极大的动摇,虽说当时的自己已是公认下届主席的不二人选,但我心中清楚越是在这个时期,越是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纤凝在分院所有人的眼中是那么美好与单纯,其实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莫过于内心的刺痛。坐在操场的我用当时仅存的情感良知告诉自己,既然给予不了她想要的情感生活,就不能一错再错给她更多的伤害和煎熬,即便所有人都对我冷眼相对,至少分手的决定是我能够给予她最后的爱意。那段时间我们面临专业评级考试,这次考试对于纤凝来说很关键,原本想等到考试结束之后再和她提出分手,却不想世事难料总是打乱我们的计划。

情感的煎熬与纠结以及学生工作的压力使得自己内心无比沉重,于是在某一天回到寝室的时候,情绪作祟之下把自己想要分手的想法对我认为最亲近的室友们和盘托出。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其中一个人在两天后把我的话对纤凝如实倾诉。面对即将来临的专业考试,我不想她因为这件事产生情绪波动而落榜,如果造成这样的结果,我想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会活在对她的愧疚里。

纤凝得知我要和她分手的当天晚上,哽咽着给我打电话把我从办公室叫了出来,不明所以的我来到学校人烟较少的树林旁,远远的看到她坐在石凳上等着我。

见到她的那一刻,内心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烦躁,隐约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深呼吸努力平静内心的躁动,走到纤凝旁边坐了下来。

我轻声问道:怎么了?这么晚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纤凝低着头摆弄着身前的包包,一改往常温顺的情绪:大主席很忙吗,有时间和朋友去庐山玩,我觉得你平时很累想放松,没说什么,怎么现在我没事就不能叫你出来坐一会吗?

我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内心有些惊讶,同时她的情绪也验证了自己的某种猜想,我:可以。

说完,她依旧低着头,而我尴尬的目视远方的湖水,我们静静的坐在石凳上,两相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学校的公众人物,很注重影响,所以我把你叫到这来了,这人少。

我内心一阵悸动,点上了一支烟说: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她:阿天,我问你个事,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你说。

她试探式的问道:有人和我说,你要和我分手?

我一时哑然,至今忘不了那种被人直戳心底的慌张和措手不及的惊讶,以及心中猜想成真的慌乱。转念一想,这件事我只对室友讲过,她怎么这么快知道了。

纤凝见我不作声,转过头看着我:怎么不说话,我在问你话。

我讨厌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虽说内心已打定主意分手,可却不应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样我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该如何开口对她说,虽然我清楚分手就一定会对彼此内心造成伤害,但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能够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调整了一下内心的波动,转过头和她四目相对。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月光的映衬下她泪眼中充满悲伤与失落,一时间让我的内心再次躁动,良知在心中产生一丝不忍,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混蛋。我打定主意在她考试之前,一定不能让分手这件事对她产生影响。

我微微笑了笑说:你说什么呢?分手?为什么要分手啊?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语气稍有缓和但依旧冰冷的问道:难道不是你对别人说想要和我分手吗?

我装作一脸懵逼和无辜的样子:别闹了,我和谁说的要分手?我没说过啊,我说你这状态不太对呢,看你这样子好像还哭了啊,你不会告诉我就因为这点事就哭鼻子了吧。

她佯怒的说:难道这件事在你心里不重要吗,我是哭了,我因为这件事哭不正常吗?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你心里面是小事吗?

说着,她眼里的泪珠潸然落下。

看着她泪如雨下,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抽动了一下。我暗自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好,我说错话了,重要,十分重要,别哭了昂,脸都哭花了。

纤凝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生,依偎在我的怀里哭泣,边哭边说:阿天,咱们两个好好的好不好,别分手,你知道我听别人对我说,你想要和我分手,我有多难过吗。

我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把别人说的话当真,我觉得也就只有你了。

纤凝坐直身子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说:亏你还笑得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小事,再说自从这个学期开始,你是越来越忙,在办公室加班、出去应酬是一天比一天晚,咱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你对我的关心和陪伴也是越来越少。早上没课的时候我舍不得让你早起陪我过早,可是一点点连一起吃中饭的时间都没有了。上次对你说,想让你退出学生会陪我,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了,这发生的一切都让我特别特别没有安全感,你告诉我每天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突然有一天有人跑到我面前告诉我,你打算要和我分手,我应该怎么想?

听着她一股脑的诉说着心中委屈,让我一时语塞,我全然不知从前看起来如此单纯的小姑娘,如今却因我变得如此患得患失,我心中一阵悸动,抬起手想要拭去她脸庞上的泪痕,却在即将触碰她脸颊的一瞬间顿住了。看着她的泪珠划过脸庞,月光辉映下如此晶莹,恍惚间仿佛唤醒了我内心沉睡的情愫,萌生了一种想要退出学生会,给予她想要陪伴的冲动,然而在下一刻,从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那种没有能力,没有地位,没有物质,自尊被踩在地上碾压的刺痛,这种刺痛产生的戾气让自己的心坚如磐石,如同铁石心肠一般。看着她越是变得如此敏感,我越不该继续耽误她,不该将她心中对爱情美好的憧憬所磨灭。心眼被阴暗堵住的我,越来越看不到未来的我们该当如何,而想要斩断这一切都要在她考试结束后。思绪至此,又有一种猜想油然而生,我想印证是谁向纤凝透露了我要与她分手的这件事。

我停在半空的手变换方向,转而帮她整理头发。我:好了别哭了,都怪我平时学生工作事情太多了,你也知道最近马上要换届了,而且咱们马上面临专业考试,这些让我忙的焦头烂额。我知道可能在你看来这些都是借口,但也是实际情况,过段时间就好了。至于你说有人对你讲我要和你分手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是他别有用心,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下一届的主席人选大概率是我,也知道我最近忙着换届的事没时间陪你,就开始胡编乱造的造谣,想要动摇我的大后方,眼红我的成绩,想要扳倒我。

纤凝的情绪逐渐恢复了平静,语气坚定的说道:不会。

我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不会?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哽咽的语气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看着她笑了笑说:哦?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不会是我想的这样?

她:因为他跟你换届,做下一届主席根本都不挨边,也和你没有任何竞争关系,他没必要,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我说完,我会相信他所说的原因。

我:你怎么知道他跟我换届不挨边,万一他身后有人指使他这么做呢?

她笃定的说:不会,他一天天与世无争,更何况他也没必要受人指使。

我点点头说:那估计就是这个人对你有意思,想把咱俩拆散,好追你。

她摇了摇头说:也不会。

我:为什么?

她轻叹口气说:因为他很了解你,他不会这么做。

话已至此已然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想,只是内心一时间难以接受,于是心里想更加确认泄密的人是不是那个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多疑而伤了兄弟之间的情感。我摸着下巴,故作若有所思道:原本我以为这个人只是被人当枪使,没放在心上,听你这么一说,我对他还挺好奇,你告诉我是谁对你说的这些话。

她警惕的看着我说:你要干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我微笑着说:放心,只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什么也不干,但我得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说,万一真像我说的那样,他因为一些难言之隐被谁指使做了这些事,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更何况万一过两天他又过来和你说些什么,你又该哭鼻子了,那我多心疼啊。当然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告诉我,我就不再问了,我不愿意做强人所难的事,更不愿看到你为难。

纤凝思索片刻,表情复杂咬着嘴唇艰难的说道:闷葫芦。

虽说心中已然有了猜想,但出于内心深处很难轻易产生的信任感,我希望自己的猜测错误,确认的话一经出口,脆弱的信任感无声崩塌,焦躁、无力、失望、不解与确认的痛苦交织在一起,把心中那股邪火点燃。

我沉吟片刻说:哦,我知道了。

纤凝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轻声说:阿天,你没事吧,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我强压着内心逐渐升起的邪火,强颜欢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对于那时候的我,无论发生怎样糟糕的事我都可以坦然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一刻我心中善与恶之间产生了激烈的斗争,最后恶取得了这场心理战的完全胜利。有了从前的经历,我很难打心底轻易相信一个人,然而现实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教会我做人。

我看着她充满担忧的脸,叹了口气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揉了揉被邪火充胀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心中不停的提醒着自己,当下稳住纤凝的情绪才是重中之重,那天晚上我努力打消她的疑虑,平复她情绪上的波动,只为让她安安心心的参加即将来临的考试。

把纤凝送回寝室后,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从前以及当下因背叛、出卖的痛苦片段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播放,那些被压在内心最深处、最敏感角落里的邪念如同井喷一般的宣泄而出。黑夜笼罩下,我的理智逐渐被恨意吞没。我快步走到寝室门口,看着紧闭的宿舍门,双手攥拳,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下去,只听嘭的一声,宿舍门被我踹开,正在寝室打游戏的三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一脸怒火及疑惑的看向我。

闷葫芦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靠,阿天你有病吧,吓我一跳。

我面无表情的紧盯着闷葫芦,冷冷的说道:你特么的给我闭嘴。

闷葫芦一听,不高兴的说:你丫的吃枪药了啊?

安少感觉我情绪不对,忙站起来打圆场,说:阿天发生什么事了,兄弟陪你出去溜达一圈吧。

说着安少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拿起衣服向门外推着我。

我摆脱他的手,径直走到闷葫芦面前,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安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感觉我情绪过于反常,忙走过来,想把我拉开。

我挣脱了他,转身冷冷的指着他说:少爷,离我远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说罢,回过头继续冷冷的盯着闷葫芦,他或许被我盯得瘆得慌,又或许他猜到出卖我的事东窗事发,不敢与我对视,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我不耐烦的伸手把他手里的鼠标打飞。

闷葫芦下意识的站起身看向我:你要干啥?

安少和另一个室友见势不妙忙上前把我拉住,说:阿天,出什么事了,有话好好说,都一个寝室的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指着闷葫芦冷冷的说道:发生了什么?这话你们两个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问他,问问你们的好兄弟,我可不配做他的好兄弟。

俩人转头看向闷葫芦,问:你干啥了。

闷葫芦依旧嘴硬的说:我特么怎么知道我干啥了,我这一晚上都和你们俩在寝室打游戏,连电话都没打一通,我能干啥?

安少转身看向我,说:是啊,阿天,他确实一晚上都在寝室打游戏,都没出屋,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都是兄弟,有什么话说出来,如果是误会说清粗就好了,没必要急头白脸。

听到他们的话,我心中的戾气彻底爆发了,我将安少和室友猛的推到一旁,径直向闷葫芦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到墙边。

我被气到声音颤抖的说:你他妈的还不承认是吗,还特么从这跟我嘴硬是吧?

安少和室友赶忙上来拉住我:阿天!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

闷葫芦依然装傻,颤颤巍巍的说:你有病吧,从外面受气了,回来拿我撒气来了?我什么都没干承认什么。

我露出邪邪的微笑,自言自语的说:好好好,我有病,你什么都没干,我特么让你什么都没干。

说着我手上突然用力拽紧闷葫芦的衣领,用力的前后晃动,他瘦弱的体格禁不住我的突然发力,脑袋和身体撞到了墙上,接着我抬起拳头,就在准备打下去的时候,被安少和室友用力拉住。

安少和室友:阿天!你冷静点。有什么事说出来,千万别动手。你想清楚这一拳下去的后果,你这将近两年来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千万别冲动,你想清楚自己为了今天的成就受了多少煎熬、花费多少心血,很可能因为这一拳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这时候周围寝室的人被我们屋里的声响惊动,纷纷围在我们寝室门口看热闹,阿浩听到我们寝室的吵闹不明所以的走了过来。

我慢慢放下拳头,闷葫芦的衣领被我越攥越紧,安少见我情绪略微平复,马上示意室友把寝室门关上,室友心领神会快步走到寝室门口,把人群疏散,阿浩询问着室友:阿天这是怎么了?

室友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站在门口了,进来说吧。

说罢,阿浩快步来到我身边,室友赶紧把寝室门关上。

阿浩用力拉住我的手,想把我的手从闷葫芦的衣领上拿开。

阿浩:阿天,先松手,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坐下来说清楚,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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