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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贾南镇协理杭州府(1) (第2/2页)

“说得极是,”太守夸赞春江月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随后就叫人找来吴仁智,从库房取出十两银子,打发甄永信走人。另外安排仆人,把后花园假山旁边的两间空房收拾干净,安顿新来的小夫妻住在那里。

事情办得挺顺当。

以后的日子里,贾南镇成了太守的近身随从,太守外出时,不离左右,鞍前马后侍候着;春江月则成了太守夫人的贴身奴婢,把夫人哄得熨熨帖帖,言听计从。

太守也明显减少了在一大帮小妾中间逗留的时间,有事没事,总愿到夫人房间里来。

太守一到,春江月总能在第一时间把茶端来敬上,极长眼色地用指尖把太守身上沾的灰尘拂去,弄得太守心里痒痒。

太守在夫人这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理由很简单,太守爱看书,而书房又在夫人房间的隔壁。

春江月到书房送茶的次数也多了起来。送茶时,太守总是习惯地连她的手一块儿捧住,渐渐地,在捧她手时,也不忘记用腿去碰她的腿;再后来,太守借口喜欢她穿的衣服,就动手去摸她的身子;而这乖巧的奴婢呢,也绝不忸怩地小家子气,总能恰到好处地借口脱身,让太守常常处在意犹未尽的兴奋中。

深秋的一天傍晚,太守退堂下来,心事重重地喊来贾南镇,让他骑快马连夜赶到萧山县,把萧山的胡县令叫来。特地嘱咐他把胡县令连夜带回来。

胡县令赶到时,天已五更,快亮了。太守事先让后厨备好夜宵,派人端到书房。胡县令进屋后,太守叫他先吃饭。因为夜深不便,怕惊动了院中人,就让贾南镇一块在书房里吃饭。

太守等不及胡县令把饭吃完,就怪起他来,“你怎么搞的?一个钱粮师爷都摆布不了,让他把老底儿给带走了?”

胡县令听罢,一口东西没咽下,噎在嗓眼儿不能动弹,张着嘴巴,惊慌地听上司的训斥。

“幸亏递状子时没有外人在场,要不,可就惹下大麻烦了。”太守接着审斥道。

听了这句话,胡县令嗓眼儿里的东西才咽了下去,小心地问道,“事儿大吗?”

“大么?何止大!简直是要命的。”太守恨恨地说道,“今年因洪灾,朝庭下诏停征税款的那些户籍帐簿,现在全在他手上,就等着我上堂审案时,当面逞交,你说这事大不大?”停了下,又说,“你也太贪心了,朝庭停征的税款,你也敢私征?”

胡县令听罢,扔下筷子,就势跪下叫屈道,“大人有所不知,今年治下,水灾严峻,粮款征缴比往年少了四成多,卑职不想借口灾年,减少了大人您的孝敬,所献大人冰炭两敬和两节敬仪八千两,不瞒大人,都是从这里边挤出来的。”

太守听罢,面露不悦,嗔怪道,“你瞧瞧,我本是看在师出同门的份上,帮你把这事压下来,紧要关口,你可倒好,反咬起我来了?早知这样,还不如公事公办,倒省得如今没套着狐狸,空沾了一身臊。”

胡县令情知自己刚才不留神,说走了嘴,额头开始冒汗,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卑职该死,口吐秽言,污了大人的清白。只是事到如今,大人也需救人救到底,帮卑职出个主意才好。”

太守沉吟了一会儿,脸色缓和下来,问道,“你那个师爷,为啥跟你闹翻了?”

“此人绝非温良之徒,”胡县令恨恨地咬着牙说道,“也是卑职看走了眼,误聘了他,本来对他不薄,无奈他心术不正,背地里竟敢勾搭卑职房中的丫鬟,让卑职撞见,数落了他几句,他就动了坏心思。”

太守听罢,沉吟片刻,劝说道,“他现在就住在城中夜来香客栈,我看这样吧,你托个中人,去和他交涉交涉,他讹你,无非是想多弄点银子,你让他开个价,只要是他不过分讹人,答应他就是了,免得弄得满城风雨的,到时候不好收场。”

胡县令痛快答应了。看看天已放亮,就说马上去办。

太守担心胡县令一人在城里行动不便,派贾南镇跟去照应。

贾南镇赶到班房,喊醒轿夫,不等轿夫洗漱用餐,就说太守急命起轿,让轿夫抬上胡县令,出了太守府,他自己跟在轿后,往青云街那边去了。

在青云街一户大庭院门口,胡县令喊停轿夫,下了轿,嘱咐一声贾南镇,命他领着轿夫在此候着,胡县令独自一人去敲院门。

大门开启,胡县令和门人嘀咕了几句,就进了院里。

约摸半个时辰,大门又打开,从院内抬出一乘轿子,却不见胡县令出来。那轿子出了大门,拐向东去,到了东街又向北拐。看门人见轿子走远,才把大门关上了。

看看天色不早,还没吃早茶的轿夫们就出了声,抱怨自己饿得厉害。

贾南镇知道轿夫这是扔话儿给他听,只得自己认栽,从身上摸出碎银,让轿夫们到西街的一家小吃店去吃早茶,自己留下来看守轿子。

轿夫们吃过早茶,回来后就不再出声,坐在轿边抽烟。

直到半晌午,早晨从院中抬出去的轿子才回来。轿子抬进院中,没等门人把大门关好,胡县令就神色不安地从院子里出来,坐上轿子,回太守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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