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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百里东君百里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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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返天启,一路上这个最为霸道的怒剑仙,心神却柔软地放在了这北离的二皇子身上。

“大师父?”感受到了怒剑仙的关注,萧崇轻声问道。

颜战天没出声,这种情况下并没有什么话语合适让他这样的一个人说出来。

“大师父你也觉得,双目失明之后,我变得自暴自弃了?”二皇子坦然道。

“是。”颜战天驾着马车,毫不婉约地说了出来。

“天下雍和为棋枰,世人熙攘为棋子。”二皇子说道,“做一劫,还需舍弃一些子。”

“我不懂你们这些。我只知道破军一剑破万法。”颜战天道。

“大师父依旧是那么率性怡然。”二皇子笑了笑,“可崇儿学不来这份率性,谁让我是生在帝皇家。”

“后唐李煜,若是生在寻常百姓家,那便是在历史长河中可追赶诗仙龙船的扁舟。”萧崇有些顾影自怜道,“宋时徽宗,若非龙案套牢,也可以仰望右军书圣。”

“这天下的棋枰,弈者不止我与我父皇以及那些兄弟。”萧崇道,“ 这些日子以来我目虽然盲了,心却清晰了许多。”

颜战天不再多语,放慢了车速,雨过天晴之后,这天启城外城之外开始了跫音促促,鸟鸣啁啾。这让目盲之后其余感官得到锻炼的二皇子一阵舒服。

“况且,人之一世,需要在适当之时藏锋。”萧崇道:“即使雄如汉高左右之张良,最后也是要了一个留侯爵位,萧何需要令家人贪图良田美宅以自污。”

“兵仙韩信,不懂藏锋。。。”萧崇还未说完,怒剑仙打断道,“你是说,你这次被毒瞎了双目,刚好可以打消明德帝的一些念头?”

“琅琊王叔身死,我这六弟被贬。”萧崇道,“父皇真的敢拿自己亲近之人来动刀。我这番也是祸兮福所倚,这双目替我挡了一劫。”

“那赤王呢?”颜战天被勾起了些许兴趣。

“宣妃受宠甚于我母妃,不可同日而语。”萧崇紧了紧手中的盲杖,“不过七弟恃宠而骄,父皇不过当他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罢了。”

“六弟是唯一一个,学识风雅武功上都被称为少年琅琊王之姿的。”萧崇接着说道。

“他现在跟个死人差不多了。”颜战天道。

“谢过大师父,不过我这六弟,运气从来就很好,这次大师父出剑他都没死。”萧崇抬起来那蒙住素锦的头,“怕下次天启再见,就没有那么兄友弟恭了。”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楚河畔,二皇子一曲折柳归来之后,一扫之前的积郁沉疴,更为素清淡雅。曾多次拄杖到天启城内的名家大儒府上致学,一时间风评甚佳。

更有大儒惋惜道:“已有明君之姿,可惜。。。”

清平殿中,瑾宣归来复命:“陛下,几处藩王封地已经去过了,唯独这永安王不见回京述职。”

明德帝放下朱批龙笔,道:“朕知晓了。”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挥退瑾宣道:“你且候着吧,朕独自一人静静。”

苍山雪月城。

三城主的府案上,蛛网的情报叠起,给三城主在蛛丝马迹中挑出那细不可闻的线索。

“三个炙手可热的皇子。一瞎一消失。怎么看都是赤王最终受益啊。”三城主枪仙司空长风道。

“可惜,我们的大城主从天启回来之后,就变了副模样。”司空长风将一张张蛛网密信伸去旁边的纸灰炉,对于密信,阅后即焚是个好习惯。

司空长风晓得,天启城对于他的这个大城主来说,并不存在什么美好回忆,上一次去天启,没能把叶鼎之的大魔头身份洗掉,还亲手将叶鼎之的性命留在了天启。

此番到天启,不仅没能救出来琅琊王,还被大师兄教育了一顿。

司空长风对着一盆密信的灰烬回忆到:“琅琊王,叶鼎之。这两个对百里东君人生有着直观的作用的人物,前者在司空长风还是那持枪浪客,百里东君还是酒馆小老板之时,对百里东君有着引路人的作用。”

“琅琊王将其引入书院,拜师学堂。而叶鼎之,对百里东君亦敌亦友,都是天生武脉,相互砥砺。”

“都是李先生看好的人啊。”三城主感叹了一句,“也都死在了天启城。”

不得不说明德帝也真是知难而上,专门克李先生看好了的人物。

司空长风凭感觉往苍山洱海那边望去,层层叠叠的山遮住了他的视线,无奈道:“希望她能够让咱们的大城主心头感受一些。”

洱海近金沙江,金沙江边上,筑起了一栋颇有民族色彩的“吊脚楼”。

“两头是路穿心店,三面临江吊脚楼。”

月压苍山,在吊脚楼楼顶上远远看去,苍山负月明。百里东君带着一大只酒葫芦,在吊脚楼之上,艰难的进入了那股醉意朦胧的感觉之中。

内力深厚到一定的地步,对于酒这一类的“异物”会自行运转将其代谢出体外,即使不熟悉六脉神剑的段誉,也可以用少商剑少阳剑与乔峰拼酒。何况百里东君天资聪颖,天生武脉,在他这个境界不刻意去压低内功对酒精的作用,是醉不起来的。

朦胧之中那股玄妙感,让面对着苍山洱海的大城主,终于找到了那“广泽生明月,苍山夹乱流。”的景致。

明月逐渐升起,苍茫大地上有了些许月色。

江楼夜坐,月光如水水如天。

洱海之上倒映了月影,山势,百里东君无端起来了一股明火,当年意气风发,而今各奔天涯甚至阴阳相隔。满目美景,却竟然无人分赏。

百里东君灌了一口葫芦内的酒,跃下吊脚楼。直掠向洱海,洱海之上有许多当地人停靠,用于搭送旅客遨游的扁舟,百里东君左手提着酒葫芦,随意踏上了一叶扁舟。

右手对着固定船于岸边的缆绳使出一掌,缆绳断裂,小舟无人驾驶,径直往洱海中心驶去。

洱海中央,百里东君扁舟在波浪之中摇曳。他灌了一口酒,随后大声呐喊,仿佛要把心中的积怨全部泄在这苍山洱海之间。

如龙吟似虎啸,洱海中心,百里东君一叶扁舟周围,浪从水底炸开。趁着醉意,闹了洱海龙宫一场。喊完了之后,仍是不够爽快,百里东君便对着那洱海,一拳挥出,海面炸裂。

直至挥拳到脱力,百里东君躺倒在扁舟之上,气喘吁吁。这烈酒,这山水,竟然不能将一腔愤怒给压下去。

百里东君平复了一会儿,他本应该是乾东城的小霸王,百里家的小公侯。若是按部就班,在乾东城偏安一隅,还能做个手摇折扇,提着鸟笼。带着一干爪牙上街看到漂亮姑娘吹口哨的纨绔子弟。

再不济也可以城中飚马,店里吃霸王餐,安乐一生的闲散侯爷,何必经历此番被天收去性命相交的苦。

心念如此,百里东君起身,提上葫芦,一踏船板飞天而去。那荡漾在涟漪中,不知谁家的扁舟,孤独地漂泊在了洱海之上。

玉兔西沉,金乌就要从东边升起。苍山之上开始弥漫薄薄的山岚。

苍山上,一个窈窕的身影,穿梭在山岚之间。

晓行山径,山岚似烟烟似雾。

一袭白衣,身影窈窕,面前戴了半截紫色面纱,足下却不着片缕,就那么赤着白玉般足,轻轻点在沾满露珠的山草之上。

往山上行了十数里,一袭白衣都被这山岚水雾湿透,美人呼吸有些急促,紫色面纱被微微吹起。

美人本就该自清凉无汗,呼吸带喘仿佛西子捧心一般好看,或许不是因为爬山径,而是因为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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