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婴儿学步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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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金从来不擅长等待，

战争正在进行，而战争有一半时间都是为了等待。等待时机，等待……等待……

他忍住了，在先锋号舰桥上踱步的冲动，锁住膝盖，把脚平放在金属板上。毕竟，对于士兵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指挥官无法完全掌控一切更令人士气低落的了。

这一切都是幻觉——他知道，他们也知道——无论绝地武士与否，他们都无法控制。只是欺骗自己更能让人感到安慰。

坚决号消失了，无畏号消失了，还有一半的 501 师也消失了。格德、丘里克、德纳尔、雷克斯……他们全都走了。现在，阿纳金正盯着凶手，盯着那群像绞索一样掐住克里斯托夫西斯的分离主义阴谋集团。

两次最严重的失败。这是同一个人，阿纳金知道，这个克里夫星系中没有其他人使用过这种战术。

最糟糕的部分是什么？居然一模一样的。他应该早点、早点意识到。他应该不听欧比旺的命令，用隐形护卫舰攻击他们的后方……他们的死让他心神沉重。他感受到了他们每一个人。

数十万公里外的行星一侧，他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们的痛苦、恐惧和痛苦。这是阿纳金经历过的最严重的一次指挥损失，让他不知所措。

他现在是一个男人了，一个绝地武士，有自己的指挥权，而这就是战争。他要维护自己的形象，对部下负责。尽管他很想跳上一架星际战斗机，直接向塞皮人发起战斗……如果他的克隆人士兵能够毫无杂音地重返挑战，所以他必须做得更好。

这是一个军官的职责。这就是对他的期望。

阿纳金目光凝视虚空，将敌方的每一艘护卫舰都植入自己的脑海中，仿佛仅凭意志之力就能将那个人哄出来。

“将军，尤拉伦上将需要您到战斗室。”

“我马上就到，谢谢你，雷克斯。”

最后一句话一出口，阿纳金就在心里打了自己一拳。他能感觉到舰桥上一片寂静，就像皮肤上沾满了粘液。当军官们——克隆人和其他人——匆忙忙着他们的工具时，他们表现出明显的无知。他能听到通常的背景嗡嗡声，所有使这艘船被带到了最前面。

“克隆人指挥官cc-一一十九，长官。”如果克隆人被冒犯了，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阿纳金默默地吸了一口气，“抱歉，士兵。无名？”

“阿波，先生，”阿波说。

“阿波……”他咕哝道——他认得这个名字，“来自阿尔法区？”

“是的先生。”

阿纳金转过身，恭敬地点点头，“让我们看看尤拉伦给我带来了什么。”

当他们走过船员坑时，他掩饰了自己的不适，试图忽略他侧翼的陌生存在，并希望它不会在他的步伐中表现出来。阿纳金知道这对阿波来说是一种伤害，他肯定突然发现自己是第 501 团被屠杀残骸的克隆人指挥官，而且很可能过得并不轻松。他的数千名兄弟去世了，阿波本人肯定已经跃升了好几级，以填补他们死亡后留下的指挥真空。

但雷克斯的存在实在是太熟悉了，阿纳金无非常想念他了，就好像他失去了右手……左手。

值得庆幸的是，步行的时间并不太长。防爆门嘶嘶地打开，黑暗的战斗室显露出来，宽阔的全息展示台周围有近十二名绝地武士和同样多的海军上将组成的全息人群。

尤拉伦静静地迎接他的到来。雷克斯永远不会那样做，但显然阿波仍然不太知道如何应对他的新地位。

无论如何，将他与雷克斯进行比较是不公平的。阿纳金释放了体内的紧张情绪，示意克隆人指挥官靠近他。

“阿纳金，”欧比旺说，“你能加入我们真是太好了。”

每当阿纳金迟到时，欧比旺试图注入他通常的幽默语气，但这一次感觉好像他用力过猛了。而阿纳金除了礼貌地说“主人”之外没有任何力量回应。

欧比旺不再是他的主人了，但这个词毫无抵抗地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他曾经的导师交叉双臂，放松肩膀，露出一个小小的但令人安慰的微笑。

另一张全息图突然出现在视野中，卢米纳拉·安杜利大师的黑暗形态成形了。附近的计划定位指示器上出现了一个新的联系人，该指示器投影到系统边缘的清晰绘图板上。昂杜利大师的特遣队。

绝地大师本人以沉默寡言着称，但她却带着一种内省——近乎忧郁——的气质，只向聚集在一起的绝地做出象征性的打招呼的动作，仿佛只是出于礼貌。阿纳金猜测，她的任务出了问题。。

“昂杜利大师，”梅斯·温杜粗声粗气地说，“关于你的任务的报告？”

昂杜利大师的脸色绷紧，纹身扭曲，“这是一个分离主义陷阱。我们被引诱到泰斯，阿吉·文崔斯在那里伏击了我在轨道上的舰队。我们失去了一艘巡洋舰。”

文崔斯。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睛有些疼痛。

“那任务呢？”

“赫特人罗塔已经被安全地交给了他的父亲，”安杜利大师说，“贾巴的要求很严格，但我已经为共和国争取到了一个有利的结果。我们可以访问——如果不是完全访问的话——赫特太空。”

一群职业军官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而绝地武士们则显得更加保守。但这是个好消息，每个人都知道。有了外环超航道，如果大军过度延伸，补给线就可以有效地减少一半。

“有件事让你烦恼，”尤达大师说道，“你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比巡洋舰还要伟大。”

“……我的学徒，巴里斯·奥菲，自愿拯救哈特尔特，”昂杜利大师缓缓说道，“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但我完全打算返回泰斯寻求答案。”

心情很快就平静下来。阿纳金知道，那是战争，而牺牲是他们每个人在时机成熟时都必须付出的代价。对于巴里斯·奥菲来说，这一切来得很早，但她的牺牲可能会让这场战争对他们有利。一个军人还能要求什么呢？

阿纳金无法想象失去学徒会是什么感觉。士兵是一回事——他们知道在他们的工作中死亡无处不在——但年轻的学徒呢？还是一个孩子？

莱斯卡大师，海浪拍打着她的眼睛，凝视着一道灿烂的光芒。奥布里……还有泰和祖尔以及其他所有人，被他抛弃到了一个没有阳光的世界。

501 中队的一顶烧焦的头盔漂浮在太空中，绕着一颗毫无生命的卫星运行。他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切，但却在原力中看到了这一切。

阿纳金眨了眨眼，影像消失了。他没能拯救他们任何一个，但如果有哪怕一丝的机会……他的胸口翻腾着复杂的情绪。说他们的死毫无意义，是对他们牺牲的不尊重，但如果他有机会拯救他们……他绝对不会让他们牺 牲。。

“如果她还活着怎么办？” 阿纳金失言了。

“阿纳金——”欧比旺警告道，脸上的表情像是“因为你的失败，我容忍你，但你已经越界了。”

“如果我发现有理由这么想，”昂杜里大师坚定地看着他，“那么我向你保证，我将不遗余力地找到她，并救出她。”

“寻找，你会的，”尤达大师同意道，“扩展你的感官。还活着，如果年轻的巴里斯还活着，那么原力将会引导你。”

当卢米纳拉大师露出深思熟虑的表情时，欧比旺清了清喉咙，显然热衷于重新调整战略简报的重点。

“我现在将解释我们解放克里斯托弗西斯的策略，”他说，“我们已经安排了抵达时间，使我们的地面目标现在位于封锁的另一侧。伍尔茨上将和加利亚少将将牵制分离主义舰队，而我们其他人则机动到指定的部署区域。”

投影从全息显示台上冲了出来。

他们的联合舰队中延伸出了三条航线；一条直接到达封锁区，另外两条分支顺行和逆行到行星表面的脉动红色区域。

“蒙迪大师和科斯大师将率领进攻这里，北半球，”欧比旺指着，投影放大到红色区域，露出一片巨大的制造业，“蒙迪大师？”

蒙迪接过了指挥权，“我们战斗群的首要目标是保护地球上的水晶精炼厂。我们决不能让地球的工业继续掌握在分离主义者手中。”

其他几名绝地武士和学徒点头表示肯定。

水晶。这是一个含糊的词，指的是胜利最无价的要素之一。可以说，克里斯托弗西斯的水晶工业比其横跨科雷利亚山脉的地理位置更具战略重要性。

晶体几乎存在于陆军的每一个武器系统中，作为涡轮激光器和导弹弹头电子设备的聚焦介质。

不仅如此，阿纳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说燃料是战舰的命脉，那么晶体就是战舰的大脑和神经系统。多相二极管继电器、认知晶体接口、传感器整流天线、晶体生物阳极电路——甚至是基本的全息投影仪。几乎每种类型的复杂电子系统都拥有晶体元件。

阿纳金生活在这种东西里，呼吸着这种东西，

“与此同时，我和昂杜利大师将率领进攻南半球的水晶城，”欧比旺继续说道，“沃姆将军已经在这座城市筑起了重兵，我们需要联手攻破他的防御。

如果蒙迪大师提前接管行星工业，他的部队将重新部署，来支持我们。让我们确保我们不会陷入长期之围困。”

“阿纳金，”普罗大师看着他，“我们的部队将留在轨道上。将作为快速反应部队，支援地面部队。”

毫无疑问是出于考虑到 501 团的悲惨状况。阿纳金很恼火，想通过向小家伙们发起战斗来为他的部下报仇——无论是在地面还是在轨道上——但在绝地的包围下，他别无选择，只能咬紧牙关点头。

“夺回克里斯托夫星系至关重要，”温杜大师强调，“一旦在星球上建立了轨道霸权，我就会率领一支舰队前往赖洛思，解除迪大师的抵抗。巴雷克大师还发现海波里存在大量的机器人工厂，只有我们手中有这个系统才能进入这些工厂。”

“克隆人情报部门还报告说，吉奥诺西斯当地的抵抗力不断增强，一名线人透露了入侵卡米诺的计划，”

莎克·蒂大师交叉着双臂，“我担心杜库伯爵正在利用我们的注意力分散，在整个星球上发动新的攻势。”

银河系南边。可能是为了在我们新的外环太空航道的影响下，在扭转这个战区的战争潮流之前，提高他的战略地位。

“接下来我们还有一场漫长的战役，”温杜大师冷酷地说，“愿原力与你们同在。”

当每个人都转移到不同的频道以敲定战役的最终细节时，预测一一闪烁——这种战术细节并不需要召开战略会议——直到只有他、欧比旺、昆大师和昂杜利大师留下来了。

“阿纳金，”欧比旺担忧，但阿纳金太了解他了，不会误会，“我需要你集中精力完成这项任务。你相 当重要——”

“我知道，主人，”阿纳金微微一笑，安抚他，“我知道。”

“希望如此，阿纳金。”欧比旺和安杜利大师离开了。

“上将，”他转身离开时说道，“与凯旋号保持联系，协调我们舰队的行动。”

“好的，将军。”

阿波中校默默地尾随他回到舰桥上，直到防爆门“砰”的一声关上。

“这些人想战斗，长官，”克隆人轻声告诉他，“躲在船上——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我们都处于紧张状态。”

“我也是，指挥官，”阿纳金叹了口气，“我也是。但我们有自己的职责要履行，如果我们确实必须部署，那么事情就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好吧，比现在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