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们的道是噬天 (第2/2页)

天谷把茶倒进两个图案已经褪色的瓷杯里。

康妮接过茶，粗略地闻了闻。她享受着浓郁的茶香，抿了一口，让苦涩的味道充满了口腔。老者同样如此，然后从腰间的红袋中捏出少量香烟，放入青铜烟斗中，用炼丹之火的热量将其点燃。

“我们最喜欢的。凉阴山烟掺麻。”他递上烟斗。她接过它，吸了几口气。第二次吸完之后，她咳嗽了一声，然后又咳了回去。

“我明白了，你的身体不习惯麻。你应该把它打破。”

“噗，等我找到合适的烟斗，我就这么做。”她喝了两口茶，清了清喉咙。“你为什么不使用我们常用的管道呢？”

“……使用它就是玷污我们的损失。如果可以的话你会使用它吗？”

“我想不会。但首先，”康妮吞下浓烈的苦味液体后说道。“我们在哪里？”

“一个好问题。和不。这不是魂域，也不是梦。这是更高的境界。希德歌颂的众神居住的国度。”

席德。你指的是吟游诗人。”康妮打断道。“你能看到我所看到的吗？”

“我可以观察到你所观察到的东西。遗憾的是，它不能反向工作。原因是我们不在同一个存在层面。这就是我叫你来这里的原因之一。我希望我们分享我们的知识。我想更多地了解你们所处的这个新世界，作为回报，我会告诉你们我在更高层面的经历。尤其是那缚魂茧之术。告诉我更多关于它。”

“你说你可以观察我的做法，那么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了。”

“我看得见，但我不明白。就像陶工无法想象不接触新粘土的感觉一样。”

康妮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并开始解释她在反抗自然秩序的行为中所经历的过程和特点。毕竟，摆脱bhavacakra是一种异端，因此需要很长的解释。

听完她的解释，男人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能用另一个对象复制同样的事情吗？”

“如果他们有同样的品质，我想我可以。问题是这个人必须有很强的意识。”

“当然，我们不是在谈论阿特曼。”天谷笃定地说。

“我不知道我是否完全同意你的观点。但根据我的经验，如果一个人不改变，就无法适应。如果一个人不适应，就会灭亡。”

“嗯……”天谷将烟斗倒了回去，一脸严肃地重新灌了进去。“我懂了。和我的经历有相似之处。从某种意义上说，伊鲁姆卡在不知不觉中体验到了合一。虽然她不明白。”

康妮挑眉：“你经历了什么？”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也许它可能与我想你会问的问题有关。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是的。”

老人在开始之前敲了敲烟斗，除去了灰烬。“你有没有问过自己，当我们爆炸时，我们发生了什么？” 他一边问道，一边向空中喷出一团烟雾。

“我想，会变成什么都不是吗？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在那种纯粹的玄力爆炸中幸存下来。哪怕是淬炼到阳谷后期的身体。除非，他们有升天修士炼制的保命符。而且我把观云给我的唯一一张贴给了宝丽。”

“是的，也不是。你不记得我们学过什么了吗？道是永恒的。按理说，即使最终分裂了，它也能幸存下来。”

康妮皱起额头。“不不不。你在说什么？道，是每个修炼者灵魂所独有的东西。如果我的灵魂受损，我就会感到失落。我会失去记忆或者残疾。”

田谷叹了口气。“暂时忘记修炼者的常识，以佛道双修者的理解来聆听。我不是你灵魂的一部分。我是你道的一部分，只是吸收了你吸收的一部分能量，才孕育出了灵魂。”

康妮沉默不语，不耐烦地示意他继续。

“如果肉身是灵魂的器皿，灵魂修道，那么道为什么不能修炼灵魂，创造自己的器皿呢？只要达到了那一刻的完美，就成为了宇宙，实质上成为了一切。我们拥有的《转魂经》可以让我们做到这一点。毕竟，正如你所说，你成功地将伊鲁姆卡的灵魂转移到了另一个身体里。这就是我所说的类似的意思。”

“那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你不可能这么做！” 她争辩道。“道是一个人的目的、一个人的存在的结果。它不是一个灵魂。而如果我们谈论灵魂的概念，如果我的意识不在道之内，那么就没有个体感。如果没有个性和自我意识，怎么能实现自我实现呢？！如果没有这一点，一个人如何能够实现合一呢？”

“不用了。”胡须老者安抚着焦躁的女孩。“当我们被摧毁的那一刻，我们就实现了那个难以捉摸的时刻。我们到达了一种超越觉醒、超越死亡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下，我们真正摆脱了苦、集、灭、魔。从此，我的道觉醒了新的意识。”

康妮这才明白天谷说的是什么。“等等，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实现了合一？”

“合一——或者解脱——取决于你问的是谁。但这只是一个时刻。即便如此，那次经历也足以让我瞥见真正的不朽。一种宣称神性的方法！我就是宇宙，”老人开始说道。他张开手掌，上面出现了恒星和行星的微缩模型。它们看起来如此真实，以至于她害怕触摸它。

“宇宙……就是我。”

康妮瘫倒在座位上。“难以置信。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她沉默了许久，消化着自己所了解到的一切。天谷也没有打扰她，而是给自己倒了杯茶，欣赏着风景。

“好吧。我想我明白了大部分。”女孩最后说道。“这让我想到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重生到女孩子的身体吗？”

“不幸的是，我不知道。按理说，我们应该转世。这是一个从未有过记录的全新领域。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一个假设。”

“继续。”

“英雄召唤仪式。我大胆猜测，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它都成功地进入了其他世界的循环，而你的灵魂恰好滑入了裂缝。简单来说，你的灵魂逃离了我们这个世界的轮回，滑入了另一个世界的轮回，而成为我的道之银子则获得了解脱。没有规则或引导来引导你的灵魂，它只是选择了它检测到的最近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多么骚乱啊！” 女孩嘲笑自己运气不好，但随即邪恶地笑了。“现在我想起来了——解脱——我们，或者更确切地说，你，无意中实现了我们世界上每个僧侣通过冥想、业力积累和佛法的完美而奋斗的一件事。”

“啊啊，你说得对。想象一下，如果他们知道江湖最凶恶的杀手做到了，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呵呵。”

“好吧好吧。继续。能够从裂缝中溜走，就意味着他们曾经召唤过我们这个世界的一些人。这也意味着，新世界里应该有我们文明的痕迹！但据我所知，这里并没有任何修炼的迹象。不，等等……”康妮说到一半，喝了口已经凉了的茶。她看向自己的右下角，慢慢开始了猜测。“旧大陆。席德说旧大陆使用我们的语言。如果那里确实有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但没有任何修为，因为他们被召唤的那一刻，就被强加了新世界的规则呢？”

“……有可能，”他简短地说。“你终究没有完美进入新世界的轮回。”

“这将使我的状态变得混乱，并且我无法看到可解释的状态屏幕。”

天谷警告她不要妄下结论。“小心。这仍然是一个假设。只有在完成足够的事实和研究后才能得出结论。”

“我们什么时候做过别人做的事了？”

“哈哈！你有一定道理。”

“不过，我还是会记在心里。”

她十指并拢，看着深不可测的天孤问道。“不过，有一件事我需要确定。一旦你获得了解脱，你就可以继续完善自己，成为佛陀。这就是你的计划吗？”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猛地一拍桌子，把桌子摔碎了。“成佛了？！绝不！！我们修二宗，不是为了开悟！”

“的确。这从来不是我们关心的事。”女孩微笑着说道。现在这更像我了。

“从理解上来说，我们是异端。实际上，我们是异常者，”女孩继续说道。

“我们既不是佛教徒，也不是道教徒。”老人补充道。

“我们的道是噬天！” 两人同时出声说道。这一句话，仿佛惊天动地，晴朗的午后，忽然电闪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