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所谓风水轮流转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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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的时间。

约莫半个多小时。

马车停在了城东的东二巷。

说是巷子，这里的每一条巷子都几乎一条马路般大小，可完全容纳两辆马车的宽度。

“这里便行。”凄凄对车夫说。

云崖先行跳下了马车，回头一看，凄凄把手伸给她，示意要扶她下马车。

“要不我抱你？”云崖开了个小玩笑。

吓得凄凄立马缩回了手。

“你变态呀。”凄凄赶紧让车夫把马扎摆上，然后扶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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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下了车。

这里除了来往马车，很少行人在走动，青石板路上，多是车轮留下的痕迹。

凄凄也不多说，也有可能是因为云崖刚刚的那句“要不我抱你”，她现在走在云崖旁边，中间距离起码能多站两个人。

一路无声。

不说话时的云崖神情总是带着难以言喻的疏离，看着平静无声，却又如荒漠搬的寂寥无望。

正如此刻。

凄凄能在小红楼小有名气，不至于这点眼色都没有。

于是，云崖不出声，她便也保持着安静。

直到一扇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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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凄停了下来，她指了指大门，对云崖道：“这便是陆东隅的房子了。”

云崖抬头看去，高门大院，气派内敛，让她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郊野外的农舍小院子，以及院中的那小火炉和红薯，还有，之后他杀了她十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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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崖笑了笑，勾起的嘴角弧度是说不清的惆怅。

她上前敲门，黑漆的门环，敲三下。

里面很快有人应声，听着是个老者。

大门缓缓拉开后，门后的果然是个老者，穿着不算朴素，须发尽白，人却看着很精神。

老者一看到门外的两个女子，就愣了愣，随后目光落在了凄凄身上。

“哎呀，这位姑娘......”老者顿了顿，他看来知道凄凄的职业，一时难以开口直说，便转过了话题：“两位姑娘，不知有何事？”

“我找陆东隅。”云崖没有客套，她知道和这些人客套起来，那就是打太极没完没了，她开门见山，就道：“你就和他说，他的妻子，现下就在门口等他。”

老者一听，他打眼一看门口两个人，又把目光落在云崖身上。

“这，这可出了个难题给老朽了。”他道：“若公子问起来，我该说是哪位姑娘找她呢？”

凄凄这时看了云崖一眼。

谁知云崖反而笑了起来，她轻声温言，对老者道：“您觉得，是哪一个呢？”

老者也堆笑起来：“姑娘，你就别拿我这种老人家开玩笑了。”

说着，他的手在门上按了按，已经有想关门的意思。

云崖才收敛起笑意，她道：“我也想问你家公子，究竟我们两，到底谁才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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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云崖神色终于冷了下来，她眼中那片萧瑟的荒漠，恍惚在一字一句里，刮起了风暴，卷起了沙粒，风声如刀，刀刀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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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关门是吧。”云崖道：“那就试试吧。”

她话语似轻飘飘，但手中一抬一放之间，杀猪刀直直落地，没入石板直至数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