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换个姑娘 (第2/2页)

“贵客，您找我呀！可是对红珠、西洲不满意啊？咱园子里还有好些姑娘呢。”香姨看着屋里的两人都没开口，便嬉笑着先开了口。

“确实不太满意。”舒婉灵抿了口桌上的茶，皱了皱眉头，真难喝。

“哎哟，可是红珠、西洲惹您不开心了？实在对不住，我定好好责罚他们，我给您再换两个人来，你看可以吗？”

“责罚倒不必。至于新选的人，我想自己挑。”

“没问题！我这就叫他们过来给您挑选。”说完香姨便准备出去喊人。

“且慢。”舒婉灵出声制止了她，“这新选来的人，我有些要求。”

“您说您说，我一定给您挑您满意的来。”

“我要你们没调教过的。”说完，舒婉灵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茶水。

香姨本是满脸堆笑，觉得抚香园是整个京都，乃至整个烈国首屈一指的勾栏院，这客人再刁钻的要求，也是能满足的，谁知这人竟要没调教过的，这、这怎么使得？

“贵...贵客，这没调教好的姑娘，这不能给您逗乐的呀！不是我故意忤了您的意，而是这没调教的姑娘们既没有才艺，也不曾好好梳妆打扮，若是因为没有规矩，惹了您的不快，我们都得为了她的不懂事担责，我们可万万不敢啊。”

舒婉灵听着香姨的一套说辞，表面上是怕姑娘们不懂事伺候不好自己，给他们惹麻烦的样子，私底下却不是这么回事。这勾栏院里的姑娘没几个是自愿的，大多都是逼良为娼，用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没调教好的都是刚来的或者宁死不屈的，她们之所以还留着，无非也是舍不得买人来的本钱，想着把不同花样的惩罚都来上一遍，总有熬不住从了的。如今自己要见这些还没调教好的姑娘，这香姨恐怕是觉得自己是来查探什么的，万一他们后院那点子事被自己发现了，怕会给她们惹麻烦。

舒婉灵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香姨，你也看得出，我不是男儿身，就算这姑娘们再温顺体贴，我也是享受不了的。也正是因此，香姨才特意送了个俊美出尘的小倌来，不是吗？”

“是、是。我...”香姨听着舒婉灵的话，心中警觉，后背寒毛竖了起来，心想这小姑娘竟如此聪明，如今与自己直接摊牌，难不成手上有什么自己的把柄吗？若真如此...“我就是看您特意换了男装，想着您也许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我自是不敢打扰您的。西洲就是送来给您谈曲儿的，您若是不喜欢，我便再不会叫他来的。”

“我确是，有特殊的理由。”舒婉灵定定的看向香姨，“不瞒您说，我之所以要没调教过的，是因为我需要一个既有妩媚撩人本事却又能知分寸懂进退、对我绝对服从的姑娘。我想这样的姑娘除了抚香园，怕是再找不到了。这没调教过的心思没那么多，做事也能按照我需要的喜好来教，只要我捏着把柄，也不怕她会翻了天，您说是吧？”

舒婉灵一席话毕让香姨自然而然的觉得，这小姑娘似乎是来给自家主母选妾室的，还得是能分了宠且听话的妾室。在烈国这样的手段其实并不少见，只是登不得台面，故而没人拿出来讲。世家家族里的老爷们，都是三妻四妾的养着，大多都不爱正室，对妾室反而十分上心。但妾室若是独宠太甚，便会影响了正室夫人的权利，一般这种时候，正室夫人便会选个容色姣好的妾室纳进门，一来分了这家中妾室的宠爱，二来也多个自己能手拿把掐的人可以用。来了自己这抚香园选人，怕是家中的妾室不好对付啊。

香姨内心纠结起来，虽说自己得知这小姑娘不是来探查抚香园的，可这没调教的人，她也还是不愿意卖的，万一说出去点什么，对自己还是不好的。

“这...姑娘这话说的极是，虽说香姨我没进过世家大院的宅子，但三言两语的总也能听到一点风声，只是这没调教的姑娘，我确实是...”

不等香姨说完，舒婉灵面色平淡的打断了她的话“香姨，您该明白，若是普通的宅院，也犯不上来抚香园选人。人人皆知，抚香园的姑娘不论颜色还是才情，随便一个都很是拿得出手的。您说我来抚香园花大把银子买姑娘，再带回去悉心调教，没几个家底的小门小户，愿意下这个血本吗？”

舒婉灵一席话惊的香姨背后冒了些冷汗，她听得出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告诉自己，这小姑娘背后的正主太太地位尊贵，就连买来的姑娘要入主的宅院也是高门大户，劝自己不要得罪。思及此处，香姨赶紧开口，“您的阔绰是有目共睹的，我怎敢质疑您的财力。您也别生气，都怪我这人胆小如鼠、畏首畏尾的，既然您打定了主意，我带您去后院挑选吧，您可千万别动气呀！”

“好。”舒婉灵起身，跟上了香姨。

这事也怪不上老鸨胆子小，被吓了吓就妥协了。实在是舒婉灵和褚夜两人，一看气质便知不凡，二人言语期间又不曾有过一丝情绪波动。可越是淡然的表情语气，越是代表这人家背后靠山的实力，在烈国向来只有小门小户出身的才会大呼小叫、情绪外露。

舒婉灵跟着香姨转了两道弯，又走过一条通道，终于到了抚香园的后院，一路行过七八个厢房，停在了一间有护院守着的屋子门前，看着眼前屋子破败的样子，隐约还能闻到屋内传出的臭味，舒婉灵皱了皱眉，抬脚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