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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曾濒临死亡 (第2/2页)

刘运本想找云卿请他参加儿子的满月宴,刚推开门就见个半大青年满脸紧张地立在院中,吓得后退一步想问对方是谁,猛然想到这是云卿的兄弟,叫、云骁?

“你哥呢?”刘运重新走进来,伸手把请帖递给云骁,“回来多久了啊?怎么不见你出门啊。”

云骁犹豫着接过请帖,迟疑道:“我哥、他下地干活了,我回来一个月了。”

“噢噢,我记得上次见你还是社日那天,别总闷在家里,明天跟你哥一起来啊!”刘运拍拍云骁的肩膀摆摆手走了。

云骁还没反应过来,低头看看手中红纸,又看看还在晃动的大门,“这……”

南枝跳到他肩头,“这户人家新添小崽,要摆酒庆祝呢。”

“小崽?你是说添小孩吧,添小孩也要庆祝吗?就像婚礼一样?”云骁把它抱在怀里走回堂屋坐下,“人怎么这么爱庆祝啊?什么日子都要聚在一起,他们不会嫌烦吗?”

昏礼要聚,社日要聚,生孩子还要聚。

“人就活那么几十年,多庆祝庆祝怎么了?”南枝有自己的见解:“人一庆祝,就要吃好吃的,他们有好吃的,我也能填填肚子。”

“你是说,你吃他们剩下的吗?”云骁摸摸狸子的毛,叹息这小妖如此艰难求生。

南枝忽而叹一口气:“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常常捡人们剩下的东西吃。”

“那时你还是普通狸猫?”云骁好奇凡物为何会开灵识,“南枝,你是怎样变成妖的啊?”

南枝声音变低,“因为我差点死了。”

万物对死有本能的恐惧,但未开灵识的活物不懂什么是死。倘若凡物在濒死时对生与死产生顿悟,便有了吸取天地灵气的能力,也就是成妖的第一步。

它贪嘴,吃地上的残羹剩饭突然被人用布盖着捂在地上,揪住后颈装进麻袋,在密闭几近没有空气的袋子里拼命挣扎。

害怕、恐惧。

接着便有人狠狠踹它,把它砸在地上,摔得它连嚎都嚎不出来,张着嘴有出气没进气。

它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为何要被这样打。

随后被丢到河里,在痛苦和窒息之中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对未知即将降临的事无比恐惧,它想挣扎,可是冰凉的水没过它连蜷都蜷不起来、直挺挺的身体。

不、不要,我不要。它渐渐沉入水中,在失去意识前一瞬告诉自己:我不要死。

刹那间宛如春雷滚滚惊起沉睡万物,混沌初开般豁然明朗,它轻易控制自己回到水面,凫水滑至另一岸边,忍着剧痛急忙离开。

它没有回头看一眼,未死,但它已然新生。

不去想那些仇恨,不是因为它放下了,而是因为它太弱小不能复仇。

它不会赞扬它受过的折磨,如果可以,它情愿每日捡捡残羹剩饭、捉蝇引蝶,懒洋洋地晒太阳,偶尔抓只老鼠果腹,而不是无辜受虐。

尽管它因祸得福,但它不信想要杀死它的人怀有助它成妖的心。

妖,不能害人,这便是死线,一旦触及必会遭受天雷。

然因果报应,人亦受上天掌管。

它有两个选择,第一,潜心修炼,在能受天雷不死后复仇;第二,复仇但变回未开灵识的凡物,不会遭受天雷。

它受折磨已经成妖,自然不愿轻易退为凡物,也确信哪怕让害自己的人遭受同样的磨难也不会解气——凭什么!它只是捡人剩下的饭吃就招致杀身之祸!

所以它想等自己强大后再去复仇,可它等不得了,人的寿命十分短暂。

因为那人身上背着它的债,它可以轻易看到他的命数——三十七岁溺毙,这是上天的安排,但它还是想自己动手。

“生,乃万物之始,死,乃万物之终。极少数能在诞生之初便知晓自己的存在,三界谓之神。”

南枝抬头看向云骁,“阿骁,你们便是神。”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生的意义。”

南枝跳下地面变成人形,蹲在地上道:“我也不知道,但以后总会知道的,好多道理在经历事情前,哪怕倒背如流也不会明白,这便是我修行悟出来的。”

云骁点点头,“那便等以后吧再知道吧。”

“那哥,你能不能教我些法子,让我尽快增长修为啊?”南枝凑近扒着云骁的膝,变出耳朵让他把玩。

云骁摇摇头:“没有,你应该去问阿卿。”

“阿卿不告诉我,他……他更偏向人呢。”南枝耳朵耷拉,闷闷不乐。

“偏向人?”云骁不明白,“并没有啊,今日那宁阳道人几次恳求他出手整治人间,他都置之不理啊。”

“那、那他也偏心人!”南枝哼一声。

云骁揪住南枝的耳朵,“你怎么了?与人有过节吗?听这话的意思好像阿卿拉偏架了。”

“他、他肯定拉偏架!”南枝握住云骁的手撒娇,“阿骁,假使我犯错,你会帮我求情吗?”

云骁闻言皱眉:“既然知道是错,为何还要犯错?有非做不可的理由吗?”

“对!我必须去做。”

“那我不会帮你求情,你已然不后悔、不害怕犯错,自然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我何故多事?”

“阿骁!”南枝有些不满,哼道:“你和阿卿一样!都偏心人!”

南枝转身欲走,云骁拉住他的衣服把人抱在膝上,“先别急,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你就给我下定论?跟哥说说你与人有什么过节?”

南枝正要开口,远远听到云卿的脚步声走近,心知不能再说便闭口不言。

“阿骁,南枝,我给你们买了烤兔肉,快来趁热吃。”云卿将油纸包着的兔肉在两人面前晃晃,“很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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