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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好疼呢 (第2/2页)

云卿在白泽搀扶下躺回床上,看着对方眼睛再次郑重道:“我错了,你消气吧。”

白泽坐到床沿闷闷嗯声应答,抱臂沉默半晌才道:“懒得跟你计较,试想想旁人这样猜度你会有什么下场。”

云卿更加愧疚,“对不起。”

寒风吹响窗纸,呜咽似狼嚎猿啼。

许久,白泽起身喝水,语气恢复如常询问:“你还渴吗?”

云卿点头:“多谢你,白泽。”

白泽面带微笑,伸手钳住云卿下巴,再度含水凑近,唇瓣相贴,对方不肯张嘴。

白泽自顾将水吐出,水渍顺着云卿脸颊流到床上浸湿羽被。

毫无作用的挣扎扭动被轻易压制,白泽狠狠咬在云卿唇上,“让你怀疑我跟魔物有联系!若是旁人这样质疑你,你必然是不杀对方不罢休。”

“我杀不了你,却也要出这口恶气!”

语毕,白泽丢开云卿下巴。

云卿眼中怒气、愧疚连接变化,嘴角湿润水渍使他看上去十分狼狈。

白泽接上方才的话题自顾道:“你说融合元神是你的事,可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螣蛇,你如今过度沉溺儿女情长,可曾想过保护天下苍生?”

少见白泽这般严肃神情,云卿闻言一愣,顾不上生气忙仔细询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何时逃避螣蛇责任?你还好意思择指我?若不是你纵容九尾狐对我下手,我休养几天便能将洛阳亏空补回!何以至此今日境地,狼狈不堪任人摆布!”

“既然知道自己如今弱小无依需要庇护,为何还要惹怒我?”

白泽握住云卿手腕输送神力,附耳低声道:“螣蛇,你元神破碎以致无法分辨魔物化人形,但别忘了九尾还有如此能力,他要我提醒你,小心身边人。”

云卿闻言猛地一颤,急急又问:“意思是我身边有魔物?是谁!”

千万不要是山行,绝对不能是山行。

“我不知道,九尾受伤虚弱,没能把话说完便陷入沉睡将自己封印。”

白泽轻叹一声,“昨日清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与我仔细说说,九尾虽然对你无礼多番不敬,但与你我一样,同样痛恨魔物。”

“那他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听白泽为九尾开脱,云卿有些许恼怒,眼神冰冷含恨,语气嘲弄道:“他若真是你点拨的小妖精便也罢了,你与螣蛇、与九尾皆相识万年,何必偏心至此?”

“也请娲神座下右后护法白泽大人对螣蛇一族多加垂怜,万不要纵容旁人欺讳我们。”

白泽微微摇头:“螣蛇,如今你不能分辨魔物,九尾若直接告诉你定然会打草惊蛇。魔物潜伏你身边,自然是以你、以小螣蛇为目标,你自认为生活平静,却不知暗处隐藏何种惊天阴谋。”

云卿微微瞪大眼睛,仔细回想九尾狐说小心身边人时是如何情形:山行在自己右手边,阿花站左手边,阿骁和空居于身后不知如何站位。

而九尾的话便是朝自己身后方向言说:云骁和空。

云骁昨日身上显现螣蛇额纹,自然不会是阿骁。

那么……难道是空?

“这满山的道士难道竟无一人发现端倪?”云卿有些忐忑。

“你这上古神兽都看不出魔物潜伏身边,何必要求凡人。”

云卿闻言苦笑:“你以为我现在跟凡人相——”

“嘘!”白泽急忙捂住云卿的嘴,抬头看向门口,凑近俯身耳语:“你似乎已经认定魔物取代镇山兽空,只是我却感受到山行气息站在门后。”

“你怀疑、山行是……”云卿不敢往下说了,哆嗦着身子暗暗思虑,百年前他元神完整,身边并无魔物,而山行与他记忆之中并无区别,无论性格外貌皆无变化。

“我夫君不可能是魔物!我与他朝夕相处,他绝对不是魔物!”

“他没有入魔的必要,更不会入魔!”

白泽微微皱眉:“若门外那人不是山行呢?是魔物取代了他。”

“螣蛇,你仔细想想从你复活,除了小螣蛇之外,遇到的人中有谁被天道管辖惩罚?三界内谁若出手伤害螣蛇必定招致天雷伤害,但魔物不属于天道管辖。同样,你也不能轻易对三界苍生下手,这点你还记得吧?”

“我自然记得。”云卿难以遏制身体颤动,“我夫君绝对不可能是魔物,山行他绝对不是!”

白泽正要说话,房门忽而被叩响。

山行的声音传来:“卿卿,你醒了吗?”

白泽将袖中短刃塞给云卿,扬声道:“请进。”随后起身走到桌旁坐下。

门外脚步声明显一顿随后才推门进入。

山行盯着白泽目光不善,瞧见床上云卿气若游丝慌忙走近,“你、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变成这副模样?”

言语间满是心疼哽咽难过,山行小心翼翼把脉,先是松口气,“你的内脏已经好全,没有大碍了。”随即轻抚云卿手背,“这是怎么了?我就说你不能与我分离,一时看不住你,你便伤痕累累。”

云卿袖中短刃寒光粼粼,喉间哽痛,“阿行、阿行。”眼前视线被泪水模糊,手中刀刃直指山行,“你是魔物吗?”

山行闻言一愣,“什么蘑菇?我是鹰,你莫不是伤势太重导致神志不清?”

“阿行、你绝对不可以入魔,答应我。”云卿挣扎坐起将利刃比在自己颈间,“我求你,千万——”

“你到底发什么疯!把刀子给我!”山行伸手索要利刃,软下语气央求:“卿卿,别这样,别戳我心窝子,给我,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给我好不好?”

云卿稍微安心些许,转而拉过山行的手将利刃按在他腕上,“阿行,让我刺你一刀,我、我害怕,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眼看面前山行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云卿忙将刀柄递与他,“或者、或者你要杀我也可以,但我怕你受天雷,我不怕疼,你来吧!”

刀柄被狠狠扯走,山行咬牙切齿:“我、我念你想你,跑来找你,你就这样对我?”

“嘶!”猝不及防被利刃划伤手腕掌心,云卿哆嗦着将手收回握拳攥紧,抬头看向白泽,对方点头。

有雷劫落下。

云卿松口气,他如今连天雷都看不到。

山行盯着沾血的刀有些发怔,立即将刀丢在云卿身前,“为何一定要见血受伤?”

云卿被钳住下巴,对视看到一双眼含怒火的眸子,心下一颤,忙道:“阿行、我错了,你不要生气,我再不会疑你身份,你捏疼我了,我好疼呢。”

语气可怜巴巴,眼角泪痕湿润。

山行咬牙丢开云卿,“你若怕疼,怎么半点不爱惜自己?”

云卿身形不稳,砸到床上忍不住闷哼出声,急忙咬紧牙关忍耐浑身剧痛。

山行却已站起往外走。

“阿、阿行!你去哪里?”

“回沧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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