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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旧日照片藏玄机，镜中鬼面突狰狞（第3页）

是因为拍摄时就已经受到了胁迫？还是后来粘合照片时，心境变化带来的错觉？

他不死心，翻来覆去地看。照片的纸质普通，粘合的透明胶带也已经发黄。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他的指尖在照片背面，那行“与孟红，摄于西山”的字迹下方，触摸到了一点极其微小的、凹凸不平的触感。

他心中一动，将照片拿到眼前，几乎贴到鼻尖，仔细看去。

在那些潦草字迹的笔画间隙，在纸张本身的纤维纹理之下，似乎……还有另外一些极淡、极细的划痕！那不是笔迹，更像是用某种尖锐的东西，比如针尖，轻轻刻划上去的！

他屏住呼吸，调整着角度，让光线最大限度地照亮那些细微的划痕。渐渐地，几个模糊的、需要极力辨认才能看出的字符，显现了出来：

“X 镇 13”

X 镇 13？这是什么？一个地名？门牌号？还是某种代号？

“X 镇”……二狗在心中默念。这个地名，与他记忆中那浑浊河水上的古桥，那佝偻的背影，似乎毫无关联。这是张启或者孟红相关的线索？

这意外的发现，让二狗精神一振。这或许是一个新的突破口！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收好，决定等身体再好一些，就想办法去查查这个“X 镇 13”到底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二狗一边继续休养，一边更加刻苦地修炼《辰星耀世》。经历过生死考验，他对痛苦的耐受度似乎真的提高了，虽然头痛依旧剧烈，但他已经能更好地在痛苦中保持心神的清明，引导星辰之力更高效地运转。那份“求生见亲”的执念，如同魂髓，与星辰之力结合得越发紧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在每一次痛苦的淬炼后，都变得更加凝实一分。

他也能感觉到，泥道士看向他的目光中，那丝几不可察的缓和，似乎又多了一点。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道观的土墙染成一片暖金色。二狗感觉身体恢复了大半，便打来一盆清水，准备擦拭一下身体。他将水盆放在偏房那张唯一的木桌上，水面晃动，映出窗外逐渐暗淡的天空和他自己模糊的倒影。

他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精神一振。连日来的疲惫和压抑似乎也随着清水被洗去少许。他抬起头，看向桌面上那面边缘锈蚀、镜面也有些模糊的旧镜子——这是泥道士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来给他用的。

镜子里，映出他苍白但已略有血色的脸，深陷的眼窝，以及那双经历了太多痛苦与恐惧、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的眼睛。这张属于“张启”的脸，如今在他的灵魂入驻和连日折磨下，似乎也悄然发生着改变，少了几分原来的阴郁，多了几分属于“二狗”的韧性与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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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镜子，缓缓扯动嘴角，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显得异常僵硬。

然而，就在他笑容尚未展开的瞬间——

镜子里，他肩膀后方的阴影里，毫无征兆地，另一张脸猛地探了出来！

那张脸惨白浮肿，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只剩下纯粹的眼白，没有瞳孔，空洞地“凝视”着前方！湿漉漉的、如同水草般纠缠的长发贴在脸颊两侧，嘴角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带着一种极致的怨毒与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