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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冰层之下(第1页)

磨砂玻璃门合拢的轻响,如同一个冰冷的休止符,将浴室内外切割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门内,是死寂。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极其微弱的水珠从湿发滴落、撞击地面的声音,规律而单调,像是某种不祥的计时。艾丽莎·温莎背靠着光滑冰凉的玻璃门,身体微微蜷缩,银色的湿发如同水藻般披散下来,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也隔绝了外界可能投来的任何一丝光线与窥探。

她没有动。只是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仿佛一尊被骤然冻结的冰雪雕像。环抱住双臂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深深嵌入另一只手臂的皮肉,指关节泛出青白色,细微地、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浴室的温度依旧宜人——而是因为某种更加深层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抑制的战栗。

那战栗,并非全然是羞愤,也并非纯粹的惊恐。更像是…某种她赖以维系整个世界的、坚固而冰冷的理性外壳,被一种粗暴的、完全超出她所有计算与预案的方式,从最意想不到的角度,狠狠凿开了一道裂缝。裂缝之下,是她从未允许自己直视、甚至从未承认其存在的、一片混乱而原始的、属于“艾丽莎”这个存在本身,而非“斯特劳斯继承人”、“冷静的执棋者”的…黑暗深渊。

皮肤上,那残留的触感,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微凉指尖的粗粝和不容置疑的侵略性,一遍遍在她腰臀的曲线、平坦的小腹、直至胸前那从未被异性如此触碰过的、隐秘而脆弱的边缘,反复灼烧、烙印。每一寸被触碰过的肌肤,都在尖叫,在颤栗,在传递着一种混合了极致羞辱、冰冷愤怒,以及…一丝更加陌生、更加令她恐慌的、近乎战栗的、生理性的余韵。

(他…怎么敢?)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的獠牙,狠狠噬咬着她的理智。利昂·冯·霍亨索伦,那个在王都底层泥泞中挣扎、被她视为一枚可以掌控、可以交换、必要时甚至可以舍弃的棋子的、落魄的霍亨索伦之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用那样…如同对待最低贱妓女般的、带着油污和泥土气息的手,如此…如此肆无忌惮地触碰她?如此…轻易地,撕碎她精心维持的、高高在上的、冰冷而安全的距离?

(是失控?是报复?还是…某种更加深沉、更加危险的试探?)

另一个更加冷酷的念头,如同冰锥,刺穿最初的混乱。紫罗兰色的眼眸,在湿发的阴影下,缓缓聚焦。那里面空洞的震惊与茫然,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幽深、更加冰冷、也更加锐利的寒光。恐惧与羞愤被强行压下,如同垃圾般扫入心底最黑暗的角落。属于艾丽莎·温莎的、近乎本能的算计与掌控欲,重新占据了上风。

不。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源于男性卑劣欲望的侵犯。利昂·冯·霍亨索伦,这个看似懦弱、随波逐流的棋子,远比她最初判断的,要复杂,要…危险。他能联系上“影”那种地沟里的老鼠,能察觉到埃莉诺的意图,能和她进行那场危险而隐秘的交易…他或许,并非全然被动。今日的“冒犯”,或许是一种扭曲的试探,一种对她底线的探测,一种在绝望和压力之下,试图打破两人之间那冰冷而脆弱的平衡,重新定义关系的、疯狂而拙劣的尝试。

亦或者…是某种她尚未看清的、更深层动机的伪装?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有一点是确定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那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由利益、算计、冷漠和互相利用构建的、脆弱的冰层,出现了第一道清晰的、丑陋的裂痕。

那么,接下来呢?

是立刻反击?用最严厉的手段,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棋子,彻底明白触怒斯特劳斯继承人的代价?不,那太低级,太情绪化,而且…会毁掉她与霍亨索伦家族之间那层微妙而必要的联系,毁掉她手中这枚或许还有用的棋子,也可能会惊动母亲,让她精心布置的许多计划横生枝节。

是装作无事发生?用绝对的冰冷和漠视,将刚才的一切定义为一次无关紧要的、可以忽略的意外?不,那意味着退让,意味着默许,意味着她的底线可以被随意践踏。这会让利昂,或许还有他背后可能存在的其他势力,得寸进尺。而且,她无法欺骗自己——那触感,那战栗,那被侵犯的冰冷愤怒,如同跗骨之蛆,真实存在。她无法“装作”无事发生。

艾丽莎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隔间里残留的、她自己身上的、清冷的冰雪气息,与一丝极淡的、属于利昂的、混合了机油、泥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雄性气味的、陌生的气息。这气息让她胃部一阵轻微的痉挛,但同时也让她混乱的思绪,如同被冰水浇过,迅速冷却、清晰。

她需要的,不是情绪化的报复,也不是懦弱的逃避。

她需要的,是重新掌控局面。是让利昂·冯·霍亨索伦,以及所有可能窥视这一幕的眼睛(如果有的话),都清楚无误地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而这个错误的代价,必须被清晰地计算,被冷酷地执行,以一种符合“艾丽莎·温莎”利益和风格的方式。

首先,是评估损害。刚才那一幕,是否有第三只眼睛看到?可能性极低。这间浴室位置偏僻,她选择这个时间来,本身就避开了常规的使用高峰。利昂的闯入是个意外,但以她对伯爵府监控和仆役掌控的了解,当时应该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但…不能完全排除魔法监控或某些特殊手段。需要立刻、不动声色地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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