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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即便愿意吃糠咽菜去体验民间疾苦,他始终是贵人,不是真正食不果腹,亦做不到与她一般感受。
谷雨也不敢强求胤禛与她一样,毕竟他改不了出身。就好比她如今的身份不同,她也不会再吃糠咽菜。
“戏台上那些唱戏之人,穿上戏服,演得再惟妙惟肖,我们心底都清楚,他们不是那个人。”
雨自己不在意锦衣华服,平时皆是胤禛吩咐府中替她做好四季衣袍。青兰头晚替她备好,她早起拿起就穿,从未操心过。
过年时,青兰准备了华丽庄重的朝袍。谷雨扯着身上蜀锦镶金边的袍服,淡淡道:“我便是这般。”
胤禛听懂谷雨的话中之意,她始终游离在外,始终是那个弓腰在倾盆大雨中的她。
“谷雨。”胤禛心疼起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道:“我永不会负你。”
“我知道。”谷雨神色平静地回答,对胤禛毫无怀疑。
她的笃定,并非他的宠爱,而是她有这个本事。她早已超脱了后宅的女眷,她称得上大清的国士。
“难得过年有空,我想明朝与小冬回乡,去阿玛额涅墓前上柱香。”
谷妻当年草草掩埋了,后来择吉日迁坟,与谷阿水葬在了一起。谷雨在当年丧事之后,就未曾再回来过,谷冬则会在清明与忌日时前去上坟。
胤禛温声道:“明朝宫中有筵席,最近汗阿玛忙着出征噶尔丹之事,我着实抽不开身。待过两日我闲下来。再陪你一道回去可好?”
谷雨婉拒道:“你去了,庄子又要摆出大阵仗迎接,我与小冬回去就行。”
胤禛哪舍得,只谷雨比他还忙,待他得空时,她不一定有空。何况,他敏锐地察觉到谷雨心情低落,她提出要回乡走一走,他更无法拦着,只忙去安排了。
翌日,马尔赛领着护卫,护送谷雨谷冬回到了乡下庄子。天气寒冷,车马一行走得极慢,太阳快要偏西时,终于到了他们以前的家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