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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沉默的小船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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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弘听了,默然无语。

田简又说了一遍:“公孙哥哥,把我带到一个有冰可滑的地方去吧!你想什么呢,听到没有呀?”

”田简,你感冒成这样了,还去滑冰?别不承认,从你手心里,我感觉的到。”

“不!不是,那我也愿意!公孙哥哥,算我求你好吗?”

“好是好,那你得让我再抱一下。”

田简甩手道:“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她想了想又道:“方今,你也正少年,青春犹在、人未老,猴急什么?”

“滑倒了怎么办?”公孙弘无奈的道。

“不是有你在嘛!”

“那好吧!把你的小玉手给我,我就陪你去!”

于是,俩人重新手拉手,一块下了河。

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在那焕发着蓝光、白光的爱之冰河里,在这实则平平淡淡的湖色风光里,田简象只可爱的白天鹅一样,兴奋地、不停的闪动、飞舞着身体。

公孙弘站在冰面上,眼望着田简在眼前起舞,令人心醉的,痴迷着少女田简,那美丽动人的身姿。

来呀公孙哥哥,一块来溜冰吧!田简在寒风中嘻笑着说。

公孙弘踩着冰面,走了过去。

许久之后,他们才离开了那里。

不知走了多远,回头向湖面望去,只见一片小树林旁边,有条静静的小河,向外连着一片水域。

公孙弘指着俩人方才玩过的地方说:“你瞧!那里说塘不是塘,说沟不是沟!再往前面看,便是我的家!我的心永远都在那里,因为,船上有我母亲。”

田简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看到了,我觉得,在这条雪封冰冻的小河里,停靠在岸边的那艘小舟,就像一片枫树的叶子,它好小呀,显得孤零零的,叫人感到可怜。”

“是呀,而我的母亲,却在这个缥缈河边的扁舟中,忍着身体病痛的折磨,过个十分难熬的日子!”

“你先去跟婆婆说说吧,我要和她谈谈。”

“我娘会把你当作闺女的!”公孙弘说。

“当作媳妇更好!不如我直接叫她婆婆好了!”

“好吧,一切都随你,我愿当你的先锋官!”

田简被公孙弘扶到他母亲小船上之后,便一头病倒了。

连天的逃亡,来自复仇欲望的急火攻心,没日没夜的心情紧张,冒着严寒的长途奔波,曾经有过的安马劳顿,一路伤心的不堪经历,失去亲人的痛苦,加在一起,使她弱小的身体------花一样的少女,不胜严寒似的,受到了一次严厉的摧残;来自爱情的甜蜜,与将军铜像前的刺激,也给她的心灵,带来了一次出乎意料的巨大冲击。

于是,在公孙弘母亲一阵手忙脚乱,还没看清楚这个小美人的面目之时,她便喊来了孟桃,俩人又是盖被子,又是用毛巾热敷,好一阵折腾之后,田简才睁开眼来。

她发现自己倒在小船地板铺上了,开被窝一角,忍着身上又厚又重被子的重压,力图挣扎起来向公孙母亲施礼,却被孟桃一把按住了。

“好好躺着,别再动了姐姐,方才你,大汗淋漓,看了都让人担心。”孟桃像个伺候老人、病人,早已伺候惯了的甜嘴小侍女一样,姿势优美的跪坐在田简身边,神情温柔的说。

公孙母说道:“孟桃这孩子打小就肯干活,跟个小大人一样,七八岁那年,她就承担起了家庭的全部家务,他父母下田种地之年,她便带着三四个妹妹,给全家做饭了,一手拉着风箱烧火,一手还能玩泥巴人呢!“

田简不禁哑然失笑了。

想到初次见面却未能施礼,何况心里还怀揣着那个强烈的念头-----想让人家儿子,陪自己一起进宫行刺的秘密,没有说出口来,她内心里十分焦躁不安,不得不掀开被子一角,斜着肩膀,对坐在铺边对面的公孙母施礼道:“拜见婆婆,拜见婶娘!起不来了。”

“这孩子礼儿真多,不用这样,在这小船上安心养病吧!”

她又吩咐道:“公孙弘,记得把船头的干柴全放进去,让火炉子烧旺点,放心,小船着不了火,这么冷的天,想法让烟小点,把船头的帘子角往里掖掖,免得烟进到小船里面,呛着了田简姑娘,再说船内也没那么昏暗,姑娘这张小脸不用细看,就知道长得错不了,这跟孟桃一样,都是小美人坯子、还有长好了的身子,花一样正在绽开的桃花脸。”

“母亲,别说了,你也躺下吧,我担心你的身子。”公孙弘对母亲躬着身子说。

公孙母有心搞笑似的,怪嗔道:“这孩子,说得是什么话!我和人家姑娘躺在一块装病,这象什么话!那不挤了点?”

公孙弘苦笑了一下,转身掀开帘子,走出了船舱。

田简就这样与公孙弘的母亲见了面,并且,在以后长达五年的漫长岁月里,她都对这次、这样情景下的第一次见面,感到深深的愧疚,乃至揪心的疼痛,不堪回忆那来自心灵深处的巨大痛苦。

从这会儿起,她便婆婆的对公孙母叫了起来,公孙母听了,也没全然在意。

这种叫法,在北方人看来,有两个不同的含义,除了表示对长者的尊重和亲近之外,便有公公婆婆那类的意思了,而婆婆两字,对正处于冰天雪地的燕氏部落来说,那纯粹是种地地道道的亲密语言,如同她儿子的媳妇,在称呼她是自己母亲一般。

公孙母是白狄人,此前走南闯北,有她与众不同的人生经历,是因命运使然。

在公孙母亲看来-----这位已然青春不在,芳韵犹存,约有三十七八模样的小妇人看来,婆婆这种称谓,在其他北方地区,不过是种再也寻常不过的称呼,司空见惯,早已见怪不怪了。

就象邻居家的女孩,走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位乡邻妇人,上前打声招呼,表示点亲爱劲一样,大多包含有我们没有搬走、你怎么还没有逃难去,我们两家仍然还是好邻居,诸如此类的意思在内。

当下,在她所在的这个鲜虞部落里,在她所栖身的这个小村庄里,对婆婆一词的理解,更是如此。

她知道,这是无须刻意分辩的。

因此,她对田简这样一位美貌姑娘的到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更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会与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姑娘,发生什么动人魂魄的联系,更别说让自己儿子把这位姑娘领回家来,作自己的儿媳妇了。

这会儿,在她看来,这种想法是极其荒唐可笑的,就别说其他什么了。

她更想不到自己的儿子公孙弘,已经与这位来自北方、比这里更有严寒之感的燕下都姑娘,俨然生出了情愫,想也不敢想的,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期待。

乃至生前,她也一直不知道这对少年男女,就在不久前,已经背着她,偷偷摸摸的,在那个寒风凛冽的山顶背阴处,有过了少男少女间,还不该有的亲密拥抱,与手拉手的接触。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经历过人生坎坷的中年妇人,在走完她最后一段人生之路前,终生都没留下什么刻骨铭心的遗憾。

换句话说,她认为儿子公孙弘与田简姑娘之间,绝然不会发生什么美好的事情,哪有什么遗憾可言。

当下,这位曾经美丽过的小妇人,另有自己的打算。

抛开田简不讲,就连孟桃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心中,另有一个女人,另有一种恩怨。

就在田简浑身高烧不退、昏昏沉沉之际,公孙弘终于从船头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娘,不烫了,赶紧让她喝了吧。”

“放那儿吧,我来喂她,你出去吧儿子,笨手笨脚的,一个姑娘躺在这儿,你在这里也不合适。”

于是,妇人端起碗来,拿起小铜勺,看了看飘在碗里的姜、红枣与红糖,吹了吹上面的浮沫之后,向前挪了挪身子,跪坐在田简的枕头旁,倾着身子,开始一口口、耐心的,喂起田简姜汤来了。

“孟桃,你看,多么好看的姑娘,和你长得一样漂亮,不同的是,你是小家碧玉,她比你看起来更白、皮肤更嫩更细、更精致,依我看呀,将来,这小脸盘,不知会迷死多少男人呢!

当然,公孙弘不包括在内,他压根就不配,咱跟人家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儿子也大了,按村中风俗也该找一个了,你说是吧孟桃。

“是!不过别急,婶娘,你儿子这么优秀,还怕打光棍呀?”孟桃说。

那也不是没有可能,这战乱之年,兵荒马乱年代,男人们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点什么事,照着难听点来说,如果从马上摔下来,或者因为动了刀戈,伤了胳膊伤条腿,再去找姑娘,那就难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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