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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饶命 第59节 (第2/2页)

魏溪放下脚丫子,整理一身的凌~乱后,率先出门:“我以为主人家养了狗,刚刚还扑在我身上涂口水来着。”

秦衍之尾随其后:“狗,涂口水?”

“对啊,可脏了!我刚刚忘了再洗个脸了。”

秦衍之咬牙切齿:“别折腾了,都这个时辰了,还不睡等会又要赶路。”

两个人拖拖拉拉的终于到了客房,魏溪抬头一看,一张床!

“你睡床,我睡地上。”

秦衍之问:“地上怎么睡?”都是泥土,这可不是皇宫里,都是玉石地板,在上面打滚都行。

魏溪沉默,秦衍之快手快脚的铺好了被褥:“凑合吧,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嘿嘿,半夜你可不准吃我豆腐,我的贞操得留给我的皇后呐。”

魏溪:“……滚!”

秦衍之甭定了魏溪不会委屈自己。他自己先褪去了外衫躺好,掩饰般的揉了揉眼睛,脑袋一沉,就这么睡了过去,没心没肺的样子倒显得魏溪多想了似的。

魏溪贴身伺候过他,他身上什么魏溪没见过?魏溪还在兵营呆了四年,在病房里累得直接瘫在了病床~上的时候也很多。夜袭时,随着前锋营出兵,跟着士兵们挤在一处睡在草堆里,石头缝里,树上都是常见,现在才开始矫情就显得心里有鬼了。

秦衍之算好了魏溪的心里,心安理得的睡着了。没等多久,果然感到身后多了个热源,他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呼噜打得跟狗叫似的。

魏溪也实在是累了,精神上提醒要防备对方,身子却一点点的沉入周公的怀抱。周公的怀抱半硬半暖,驱散山林中萦绕不去的寒凉。她不由得靠近再靠近,周公的笑声在头顶闷闷的响着,然后将她拥得更紧。

他们头挨头,双手相拥,双~腿缠~绵,胸膛相贴,呼吸相闻,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如此相互依靠着拥抱着对抗外面的风风雨雨。

暗卫首领悄无声息的倒挂在窗外,透过薄薄的窗棂瞄了眼里面搂着一团的被褥,无声的发出暗叹。

少年天子苦心谋划多日,今夜终于得偿所愿,可喜可贺。

原本以为是你情我愿,风散月明,结果,短暂的一夜后,日光才洒落庭院,屋内又一声娇喝,拳拳到肉的闷捶声中有无不明晃晃的告诉院中护卫的众人:皇帝的追妻之路,依旧任重而道远。

七夕是个甜蜜的节日,七月是个甜得发腻的月份。

不说皇城内外都洋溢着欢声笑语,就连皇宫之中,每个人都好像被泡在了蜜罐中一样,宫女们说话轻声细语,太监们努力的挺起腰杆抢着最重的活儿上蹿下跳,守城的侍卫们身上或多或少多了些东西,也许是一块小小的腰坠,也许是一粒不打眼的袖扣,也许是贴在胸口甚少拿出来擦汗的汗巾。

御花园荷塘里的荷花应景般,一夜之间开了大半,粉色白色点缀在墨绿之中,圣洁得如同天之骄子。不多时,闻香而来的秀女们就霸占了小小的园林,或吟诗作对,或执笔临花,或轻弹浅唱,一个个尽展才学,好像在昭示着她们如此的与众不同,如此的博学多才。

熙熙攘攘过了大半个时辰,外围又突如其来一队宫装美人,或拿着银剪或拿着花篮,齐齐踏上小舟,你划桨我撑舟,小小的剪刀咔嚓咔嚓,一朵朵鲜嫩的花儿就落到了花篮之中。来人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走,留下一塘池水,抱着光杆枝桠无声的哭泣。

转眼间,美景凋零,美人变色,人群之中不知道谁吐出一句‘辣手摧花!’,引得众人纷纷点头。

“这是宫里的贵人在采花调粉吗?”官宦世家中的女儿清闲时就爱干这事,打发无聊还可以美颜。不过,这事在自家做一做也就罢了,在宫里,鲜花可不是随便能采的,也没有那个女人胆敢用皇宫里的花给自己调胭脂水粉。这话说出来,明显有了挑拨的成分,听懂了的人抿唇而不语,眼神闪烁。

扑哧一声,人群中有人淡淡的笑道:“听闻皇上少时,有人说菊~花糕好吃,于是命人摘了宫中开得正盛的万寿菊,全部剪了花瓣做了菊糕,一直吃到过年还有剩。今年的荷花想来与那年的菊~花一样,进了皇上的肚子了。”

原本还怨气满腹的秀女们瞬间就笑颜如花了。辣手摧花摧到了皇帝的肚子里,这不就是个好兆头么!

现在围绕在这里的最鲜嫩的‘花儿’们,哪一个不想被皇帝拆吃入腹呢!

笑语嫣然中,又有人问:“是谁那么大的胆,居然敢拾掇皇上摘了宫里的花儿?如今还在宫里当差吗?”

皇帝小时候的性子可不大好,能够把他哄得言听计从的人想来有几分本事,如果还在宫里当差,那就是皇上身边第一得用之人了,那样的人为自己所用……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竖起了耳朵,听得那熟悉的嗓音笑道:“可不还在当差么,在宫里在朝中都是如雷贯耳的人物。”

当下就有人惊道:“你是说……”

“魏溪!”

在宫中伺候,又在朝中大臣面前挂号的人物,可不就是魏溪么!

这个女人,怎么阴魂不散呢!

有她在,她们的前路又在何方?

☆、第85章

选秀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初一,太后的意思是让皇帝过一个好团圆节。

可惜的是,这一日有大朝,皇帝上了朝之后就去了康雍宫,朝安殿中人难得无所事事,一个个躲在耳房里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

张大人进来时,魏溪正泡了一壶浓茶,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张大人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这是喝茶还是喝酒呢?”

“我这里可只有好茶,皇上那里才有好酒。等皇上回来,大人就可以去讨一杯了。”

张大人哈哈大笑:“今日之后,这宫里就热闹了。”

魏溪靠坐在窗边的高背木椅上,翘着的二郎腿一晃一晃:“可不是。兴许再过个几年,张大人还可以去皇上那里再讨一个差事。”

张大人眼睛一抬:“哦?”

“有了皇后自然就有了皇子,过个几年皇子们大了,就要找师傅启蒙,张大人劳心劳力伺候皇上多年,又是翰林院编修,这份差事还是十有**拿得下。”

做皇子们的师傅比做小小的翰林院编修好多了,而且与做皇帝侍诏互不冲突,一举两得。若是启蒙的皇子日后成了太子,那张大人的前途也就不可限量了。

张大人笑得牙不见牙眼不见眼:“承魏大人吉言了。”

两人说笑了一回,眼见着皇帝暂时回不来了,索性喊人拿了棋盘来,张大人执白,魏溪执黑,对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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