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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问灵(七) (第2/2页)

因为这灾难对他没有实感。只要父亲不死,他可以一直掏钱,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矿山。他坐在自己开着冷气的办公室里,又听不到医院病房里彻夜的哀叫。

他发邮件咨询过盛君殊:应该把挖出来的母亲的骨灰盒挪回家中祭拜,还是埋进它本该在的高级墓园?

当时盛君殊在洗澡,衡南替他回复了一条:“埋进老屋。每年你们去那里烧纸,说不定还能聊两句:)”

黎浚再也没回过邮件,估计被吓坏了。

“……你有那个过吗?”黎沅悄悄地问她。

青春期的小女孩,对“那个”真是好感兴趣。

“你有么?”衡南眼睫微动,斜眼睨着坐在旁边的人十指纷飞地打键盘,也用包好的手掌将手机屏幕遮挡,又一字字删掉,“没有。你想给我什么建议吗?”

“天啊,你们都结婚了还没有啊。”黎沅惊叹,同情心泛滥,“其实我也没有……但!我在网上找了一些攻略,可以给你参考。”

衡南冷漠地发了个勾手指的表情。

“女上比较容易,那个。”

“?”

什么意思。

“比较容易到。你可以试试。”

到?哪里?

衡南几乎把小气泡盯穿,这输入法吞字吗?

“衡南……”盛君殊一叫她,衡南心差点跳出喉咙,瞬间将手机面朝下扣住。

盛君殊侧眼过去,在她指下死死按着的手机走过一遭,“怎么了?”他垂下眼,“跟谁说话?”

紧张成这样。

“你又不懂,你忙你的。”衡南镇定地说。

盛君殊又看了看师妹欲盖弥彰的小脸,按捺住心里异样的情绪,平和地转过头去,平静地面对着电脑,满眼的数字,有点看不进去。

她这个年纪,资历尚浅,比较容易被吸引,聊聊天应该是正常的。

只要不出格……不出格,都是可以容……等一下,什么叫做“出格”?

他立刻打断自己偏离的思路。

这样胡『乱』揣测师妹真的很不好。

说不定真的是和朋友在讨论一些专业上的问题,设计,或者舞蹈,他真的不懂。

这完全有可能。

——问题是她之前不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所以她被他打断之前是不是原本对着屏幕在笑?

……想不起来了。

他闭了一下眼,开始抄送邮件,细细核对冷静地按下发送。

邮件“嗖”地飞出去。

到底勾没勾嘴角?

衡南小心地地将手机屏从被子上揭起来,斜着眼看,黎沅已经已经发了一大堆过来。

进去的时候要往外推?

出去的时候要往里收?

这他妈是什么意思。衡南抓住头发。

“枕头很关键。”

衡南『摸』了一下自己不太健康的颈椎曲线,所以睡眠不好,会影响很多的方面。

“女生可以穿得hot一点,注意气氛的烘托。”

hot一点……这个懂,女生穿厚一点。

黎沅暂时想不出来别的了:“对了,你们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那个过?”

衡南仔细想了想:“他有点紧张。”

“紧张?是兴奋吗?”

“不,紧张。”

“……”如果这句话的主语是一个十几岁高中生,黎沅还可以接受,但盛君殊在她心里,是一个拿大刀砍鬼面不改『色』的成熟稳重、优雅矜贵的男『性』。而且他很有钱,有钱的男人,不应该都很会玩吗?

“那你要小心!如果你都主动了,他还是没反应,或者表现得不自在、很紧张的话,你要小心他的『性』向!”

衡南如遭重锤。

虽然……两次。

但黎向巍也很金耀兰生了两个儿子。

通灵时候被浇下一头冷水的感觉历历在目。

是谁?肖子烈?

……不可能。

等一下……张森?

也是一直带在身边的秘书……

……她快得秘书ptsd了。

衡南脸『色』复杂,迅速把提到盛君殊的几条消息全部删除,关闭手机,一双黑眸看着天花板,胸口起伏。

过了一会儿,她坐起来问:“师兄,你刚叫我干什么?”

盛君殊立即转过来,这十分钟,他一直在心『乱』如麻地等衡南聊完叫他。

终于等到,他神『色』反倒更平淡:“叫你喝水。”

两个人都一脸平静,目光在空中交汇的瞬间,似乎隐藏着很多秘密。

盛君殊觉得眼前这双漆黑的猫儿瞳似乎变成了双面镜,里面现出几许冰凉的戒备。这表情让他有点……他压下胸中上涌的不快。

怎么聊十分钟,就把这么多天的日子都忘了。

但他马上觉得自己很狭隘。做师兄的,对师妹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非得求个回报?

衡南的心一路下坠。

看他的眼睛,还是古井无波,甚至看着她的时候,还有点隐约压抑的不高兴。

没必要。她从来不当别人的包袱。

她猛地站起来,将盛君殊吓了一跳。然后他看着衡南气势汹汹地拉开箱子,开始翻衣服,“衡南?”

他有点懵了,这就要离家出走了?!

但他猜错了,衡南只是从箱子里找出了一件很厚的外套,套在睡裙上面,仰起脖子把拉链拉到了顶,然后揣着口袋坐回了床上。

盛君殊稍稍放下心:“冷吗?这房间。”

“有点。”空调开得很足,衡南穿着带兔『毛』领子的外套,脸颊热得发红,别开他的目光。

这个氛围够了吗?

空调暖风吹着盛君殊的背,盛君殊看了她一眼,『摸』她的脑袋:“是不是生病了。”

“师兄。”她直勾勾地看着他说,“我想要。”

盛君殊没『摸』到她发烧,稍稍放下心,倒是『摸』到一手汗,顺口道:“想要什么?”

他垂眼『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过是倒着『摸』的,把她刘海全撸了起来,衡南愠怒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盛君殊还没反应过来,衡南就拽着他的领带跨坐在他的皮带扣上,猫一样前后蹭了蹭,双臂撑在床上,半是『迷』离半是窥视地睨着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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