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微看书 > 康熙慧妃的躺赢人生 > 第41章 第四十一回若非昭妃慧妃不是倨傲不恭

第41章 第四十一回若非昭妃慧妃不是倨傲不恭 (第1/2页)

微看书 vks.cc,最快更新康熙慧妃的躺赢人生!

从钟粹宫归来天已不早了, 星璇下了一窝丝的细面,浇了羊骨高汤与娜仁奉上,另有『奶』饽饽、脂油糕等样软和点心并碟菜、一碗羊骨萝卜汤,不算预备得十分精细, 却很合娜仁的口味。

娜仁心里记挂着另一件事, 尚未拾起筷子, 却见星璇拉起琼枝的袖子, 对她道:“琼枝姐姐奴才可管您借走了,随着您折腾了一天, 只怕琼枝姐姐也饿了, 我那里有汤, 热乎乎地喝下去, 也歇一歇。”

琼枝放心不下娜仁这边, 刚要摇头,娜仁却道:“就去吧, 福宽也去吧, 我这里又不是没了人就不成了。素日们也不干撤桌子的差事, 下去吃一口吧。这子也没什么事儿了, 都去歇一歇。”

她都开口了,琼枝然不拒绝, 福宽站来笑盈盈地道:“奴才可是沾了琼枝姐姐的光了。”

“去吧去吧!”娜仁摆摆手, 故作不耐。

琼枝一失笑, 也知道她的心, 只觉心中热乎乎的,便笑着点点头,拉着福宽与星璇去了。

她们退下了,殿里也没几个人了, 娜仁招招手示意乌嬷嬷在炕上坐下,她只将手上整理着的丝线团收在炕柜里,在脚踏上坐了,微微仰头看着娜仁,笑道:“知道您担心琼枝,等晚上,我去劝慰劝慰她。其实这孩子没有您想得那么脆弱,她额吉的事儿……虽说放不下,也不让她一辈子耿耿于怀。她是个看得开的人。”

“原家庭的伤痛是带着一辈子的……”娜仁黯然道:“是忘了那一茬,竟然把她带去钟粹宫。”

乌嬷嬷也习惯了她不言语怪异,多少意,便笑着道:“您也不知道马佳主难产啊……况且老奴虽不懂您说的那些,却知道琼枝未必有那么脆弱。这么多年了,都是她照顾您,您忽然拿她当玻璃人似的,反而让人觉着笑了。”

“再刚硬坚强的人,也是需要安慰和照顾的。”娜仁拾起筷子拌了拌面条,轻叹一声,只对乌嬷嬷道:“您睡前去看看她吧。”便闷头吃面,不再言语。

这几日天虽冷了,但因琼枝的事,娜仁也没留人,她却百般不放心地,又捂了汤婆子在娜仁炕上,又再四:“您真不用奴才留下陪着?”

“不用啊!”娜仁卷着锦在炕上滚了圈,脚蹬在汤婆子上,眨巴着眼睛伸手臂:“不过若是咱们琼枝大美人想留给我暖窝,我倒是也不有什么意见。”

琼枝一忍俊不禁,摇着头把她的手臂塞了回去,又替她掖了掖子,道:“快睡吧,外殿有人,若是后半夜冷了,只管喊人进来加。床头的暖壶注的是滚水,约莫能热到明儿四五更天,旁边的杯子是干净的,渴了只管己倒水喝……”

她不放心,林林总总叮嘱了许多,娜仁俱都点着头答应,眼巴巴地看着她将银红百蝶穿花的床帐子放下,又透过纱幔看着她将落地罩那边一层纱幔也放下,这边俨然成了一天地,独她一个人。

长叹了口气,娜仁卷着子又滚了圈,然后心不在焉地开始吐息运气。

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有没有那么神乎其神,但她确实是觉着在的身体素质比上辈子同龄不知多少,且练着吧,反正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琼枝安排内殿种种,将西暖阁这边的纱幔仔细落下,又叮嘱了外殿值夜的宫人一番,又绕着正殿外廊子走了一圈,确定种种布置无误后,方回了己屋里。刚一凑近,见屋里亮着灯,便觉不对,推门一看,原是乌嬷嬷坐在她屋里椅子上,见声响笑盈盈地抬头来看,倒叫琼枝心里笑。

“您真过来了,我哪里有那么脆弱呢?”琼枝忙要涮杯子与乌嬷嬷斟茶,乌嬷嬷笑道:“就别忙了,我能亏待了己不成?”

她抬起手边的茶杯一晃,与琼枝看了知道,原来她在琼枝这也不见外,方才已己沏了壶茶,等琼枝的空档又吃了半杯,这反客主地,又给琼枝斟了一杯。

琼枝惶恐,忙道:“您快别忙了。”

乌嬷嬷笑道:“是主儿让我来开解开解,她懊恼己忘了额吉的事儿,昨儿带去了钟粹宫。”

“主儿也没有先见之明,怎知道马佳主难产呢?”琼枝轻笑着摇摇头,“我不过是有些感慨,您说女子产便如同阎王跟前走了一遭,昨儿夜里,马佳主若不是运气,只怕……咱们主倒是不产得。”

乌嬷嬷拧眉,“这就是孩子想法了,女人哪有不孩子的呢?若是没个孩子,那后半就都没有着落。”

“说句不怕您恼的话,我也知道您的伤心事,也知道您如今放下了。当年主儿的『奶』哥哥去了,您悲痛欲绝,如今却不有主儿这一个指望?便是您老了,主儿也照顾您。”琼枝拉着她的手,道:“宫里的太妃、太福晋们,有子的少,可您看,如今的日子倒是无子的比有子的更惬意,咱们主儿又身博尔济吉特氏,即使真到了日后……,也没人敢亏待咱们主儿不是?”

她见乌嬷嬷有意反驳,便不给她『插』话的机,连着道:“若说子,能不能是其一—您看先帝后宫里多少蒙古嫔妃,满妃居少,却只有满妃有所;得平安与否是其二——咱们的主儿身子那年受伤谁说养补得不错,谁知道里头究竟怎样?马佳主的身子已经是极的了,子尚且艰难,若是咱们主儿,只怕半条命都折进去了。那么说,有什么日后呢?”

乌嬷嬷本是极劝娜仁要她今早有孕怀胎日后有个依傍的,此琼枝这话,心里觉着不对,却又不知从哪里反驳,只能道:“我知道是记着额吉的候难产的事儿……可『妇』人子是常有的,未必各个难产,咱们主儿怎么就撞了那个大运呢?”

“嬷嬷,您只想着这里,可我那前话,您却当耳旁风不成?”琼枝沉下心来,对乌嬷嬷道:“主儿是觉着您老了,有什么事儿,不爱与您说,怕您『操』心。可孩子这事儿,主儿不愿意说透了,我却不能看着您总拿话头惹主儿伤心——主儿虽不是个软弱的人,可明知命里无子,却总您养身子阿哥的话,难免心里不快。如今眼看着,皇上是不乐意蒙古嫔妃有子的,咱们主儿日后能抱养个公主,聊解烦闷也就是了,若说想要几十年后有个依傍,只怕是不成了……”

琼枝将素日来的、娜仁透『露』的掰碎了『揉』烂了说与乌嬷嬷,乌嬷嬷她说得苦口婆心,眼圈儿却渐渐红了,“这女子者,膝下没有个依傍,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呢?太皇太后、对,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那么疼主儿,怎么舍得主儿日后无依无靠的?”

“博尔济吉特氏妃嫔,博尔济吉特氏便是依靠。”琼枝心知乌嬷嬷想着什么,只微微沉下脸,道:“您万万不可因此而怨恨皇上或老祖宗与太后,是要牵连咱们主儿的!主儿已想得开了,咱们做奴才的,若是表『露』来,反而使人觉着咱们主儿心怀嫉恨,惹了皇上的眼就不了。”

乌嬷嬷哭得什么似的,本是来劝慰琼枝的,却了这些话,忍不住心疼娜仁,“这都什么事儿啊!往日瞧着的,怎么连个孩子都不许咱们主儿。”

“宫里的嫔妃,无子无宠有尊敬,才能安安静静地过日子。”琼枝轻叹一声,看她天塌了一般,低声道:“您只在我这里哭,去且把眼泪抹了把,莫教人看来了。”

娜仁本是让乌嬷嬷安慰琼枝去的,没成想却有了意外之喜,从此乌嬷嬷再没念叨过让她养补身子、又琢磨各种助孕的偏方土法,实在是让她大松了口气。

过几日,京中落了康熙六年冬日的第一场雪,娜仁借机报与皇后染了风寒,只窝在永寿宫里‘养病’,倒是乐得清闲在。

唯有石太福晋那一处让她不禁牵绊挂怀,在清梨常过来走动,都道太福晋暂且无恙,才叫人松了口气。

永寿宫这一方清静的天地外,却是多少的头疼事。

康熙因皇子的身子,郁郁不乐一阵子,皇后却命太医院研究一份上的坐胎『药』,每每嫔妃侍寝,只要‘留’了的,都得到一碗。

清梨私底下与娜仁抱怨那『药』苦得很,又说因她趁人不备倒了的事儿,李嬷嬷了大的气,足是太福晋知道了,分精神来弹压她一番,才叫李嬷嬷消停了。

昭妃彼也在,她们说起这个话题,想了想,道:“那『药』的方子是的,多少也有些效验。不过皇上元气未足,虽有太医院百般方剂使他不因房事伤身,却也不易使人有孕。嫔妃们也多数尚未长成,有孕的几率不大,这坐胎『药』算是投机取巧,效果不太大。”

娜仁眨巴着眼睛看向她,满脸写着奇:“喝了?”

“倒了。”昭妃淡淡道,青庄在她身后抿嘴一笑,道:“位主儿不知道,那『药』霸劲,活把殿内的一盆万年青都浇得枯了。”

清梨拄着下巴,“唉,我殿了也换了盆了,我在就求哪一位心人赶紧有孕,让皇后把精神从这些地方上挪开,免得日日做贼一样。”

“李嬷嬷折腾了……鄂嬷嬷没折腾?”娜仁奇极了,她也知道昭妃与清梨都不是在意这些的人,或者说这人在某种程度上与她臭味相投,得倒是直接。

昭妃回答得也坦坦『荡』『荡』:“折腾了,把我们家太太都折腾进宫了,她对我倒是苦口婆心,后来没法走了,我罚鄂嬷嬷抄写九十九遍《太上感应篇》,每写一字要念诵道德天尊宝诰,如今才抄到第三十遍,我有些日子清静。”

“这惩罚真是……有个人特『色』。”娜仁嘴角微微抽搐,心里算了一下,那《太上感应篇》全文一千多字,抄些九十九遍也得十万多字,倒不算很多,但每写一字念诵天尊宝诰,所需的间便长了。

昭妃呷了口茶,眉眼低垂盯着茶碗里舒展的茶叶,仿佛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若论写东西,她是熟手。”

她这话语焉不详的,娜仁隐隐有些奇,但因深知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就压下去没有多。

清梨满脸见了世面的震惊,看向昭妃又带着些羡慕。

或许是羡慕昭妃处罚鄂嬷嬷如此干脆利落,她却对李嬷嬷碍手碍脚,要石太福晋头,她撑腰吧。

三人聚在一起说的都是不能传去的话,却没个避讳的。清梨与娜仁磨牙,昭妃坐在旁边喝茶,相处得倒是轻松。

如此光缓缓流逝,宫里有另一件要紧事,却是皇子与他的母佛拉娜。

孩子的身体,想瞒住母亲是难的。因皇子的身子,洗三与满月礼办得都不算盛大,显然不符合康熙对这第一子的期待。佛拉娜按着坐了双月子,从一开始的无所觉到中间的疑虑,再到后来,娜仁以她应该是看透了。

只是欺欺人地,不愿,也不愿人说罢了。

皇子一下来没满月便犯了回病,把宫中上下折腾得身心俱疲,太医院擅幼儿科的太医康熙下令常驻阿哥所,伺候的保姆、『乳』母都再三敲过,唯恐有哪一个做事不心,惹得他再犯了病。

康熙在满月礼上宣布了给皇子取的字,从了礼择的‘承’字辈,选了一个吉瑞的‘瑞’字。若从康熙的私心里说,他希望这个孩子遇难成祥逢凶化吉,健康平安地长大。

然后这位承瑞阿哥一直心地呵护着,倒也平平安安地满了月,再到佛拉娜了双月。

此是再怎么瞒都瞒不住的了,马佳夫人亲抱了承瑞阿哥给佛拉娜看,低低道:“倒是个白胖的孩子。”

只是骨架不大,倒显得身形微微有些怪异。

佛拉娜伸手去抱,襁褓一入怀中,眼泪扑簌簌地就流了下来,泣不成声,额头贴着承瑞的脸,嘴里含糊地喊着他的字。

马佳夫人看着心酸得厉害,低声劝解:“莫哭了,莫哭了,看这孩子都吓到了。”

或许是母子间的心灵感应,又或是孩子的本能,他一佛拉娜在她旁边哭,己也哭了起来,只是声音有气无的,哭一声断一下,『乳』母心里着急,忙对佛拉娜道:“主儿快别哭了,抱着阿哥哄一哄,若是岔了气可不了得啊。”

了她这话,佛拉娜忙低头去看,顷刻的功夫,承瑞的脸已憋得通红,她忙忙抱着承瑞轻哄着,一儿却没效用,承瑞哭得更厉害,已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

『乳』母心急之下也顾不得别的,忙将孩子抱了过来,在怀里轻抚着脊背哄着,她是熟手,未一,承瑞的哭声果然止住了,只是也累极了的模样,眼睛闭着睡了过去。

马佳夫人见佛拉娜神情落寞,摆摆手示意『乳』母抱着承瑞下去,坐在佛拉娜身边劝道:“她是日日照顾承瑞的,然手熟,哄起来也老练。况承瑞的身子又是这个样子,她见哄不,心急了才把孩子抱过去,又这个样子,岂不叫她惶恐?她也是了承瑞的身子啊。”

“额娘……我只是想,说我这个做额娘的,连孩子逗哄不,又叫他在胎里就落下了这样的病,有什么用呢?”佛拉娜哭道:“我他一场,却不知能养他多少年,额娘……”

马佳夫人她哭得也是眼眶发酸,揽着她的肩膀,道:“这话不吉利,可不许说。太医都说了。只要精心抚养,先天有哮症的孩子也不是就保不住了,有在这里哭的候,不如多在承瑞身上用些心。”

“我要去求皇上!”佛拉娜忽然起身,语气激动:“承瑞的身子这样,我也不放心他在阿哥所,我要去就皇上把他接到钟粹宫来照顾,我亲看着,才放心。”

马佳夫人只能道:“哪有这样的规矩呢?”

这边母女之间如何争论旁人暂且不知,只说宁寿宫里,娜仁眼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唐别卿石太福晋诊脉,一见他收回手,忙忙:“怎样了?”

清梨也在一旁,目光落在唐别卿身上,带着询,与些许的担忧。

唐别卿脸『色』不大看,行了一礼,摇摇头,“只怕就这几日了。”

“太福晋——”娜仁呼吸一滞,眼眶酸涩忍不住落下泪,哑声唤道。

清梨忙将绢子递给她,见太福晋有要起身的意思,忙上前去扶她坐起,又在她背后垫了个软枕。

太福晋手轻轻拍拍床沿,示意娜仁坐过来,轻笑着道:“哭什么……人总有这一天的。”

她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的,眼睛却明亮得很,微微翘起的嘴角与弯弯的眼眉,让人依稀可见她年轻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娜仁见她这样,心里更酸,在床旁坐了,握住她的手,低低道:“您常夸耀您年轻舞剑舞得,我却到在都没见过。”

“这丫头也,想看,缠着她便是了。”石太福晋微微笑笑,又对清梨伸手,清梨受宠若惊,忙将手递了上去,任太福晋握住。

太福晋长长一叹,面带感慨:“我这半,丧夫丧子,何等凄凉,幸而如今,缠绵病榻有们个相陪,倒也是我的福分。”

她暖洋洋带着笑的目光久久落在娜仁身上,又松手抬起『揉』了『揉』她的头,笑道:“这些年,难这么个丫头,若是临终前叫一声师父,此便也无憾了。”

娜仁的琴棋书画品香『插』花一类本就系她教授,此忙连着唤了声,得太福晋满脸带笑。

于是道:“我这些年,也攒了些东西,倒是带不到地下去。首饰布匹、字画摆设一类,们个都有些,倒有四五万的银子,尽数与国库,能舍粥修路,也算是积一份功德。”她目光落在清梨身上,意味深长地道:“倒也算是,铺了一份路,这一份善缘,总有用得上的一日。”

娜仁与清梨二人都得一头雾水的,站在清梨身后的李嬷嬷却不知想到什么,猛地抬头直视石太福晋,她淡淡地扫了一眼,仿佛虎狼注视一般,后心发凉,忙忙低头。

石太福晋见李嬷嬷如此,讽刺地扯了扯唇角,又对清梨道:“那里不是有一个缺吗?我死后,就让石嬷嬷去宫里。愿尔到了宫的年纪,倒不必我『操』心。这年,我清静,人都发得差不多了,只剩她们个,要我安排一场。”

愿尔眼眶红红地,仿佛痛哭过一场,此道:“主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